想了半天后，林凌云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潜”的幕后掌控者到底长了一副什么模样。
“你们老板长什么样？是不是跟你一样也是个糟老头子？”
老掌柜的摇摇头，“说真的，我也没见过老板到底长什么样，甚至连他老人家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有人说我们老板是个不懂修仙的凡夫俗子，不论对错，生来只为钱财。”
“有人说他其实是一位妙龄少女，以通天手段掌握着天下的生杀大权。”
林凌云心里很认可这句话，只要出得起价格，不管对方是不是大乘强者，“潜”总能想办法把他给搞死。
“有人说，我们大老板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啊？不是人难道是鬼不成？”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老板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老掌柜的越说越离谱了。
“反正不管什么样，我们老板绝对是一个奇人就对了。”
能让老掌柜的打心眼里佩服的人不多，他们的老板就是其中的一位。
“这天下能有幸见过我们老板真面目的人并不多，甚至连我们这些掌柜的都没见过。”
林凌云对这位幕后的大老板愈发感兴趣了，“那你们平时怎么联络呢？”
“都是单线联络的，每隔几年就有神秘的强者到我们各个掌柜的这里，收取这几年的收获。有时这个时间会是三年五载，有时也可能是几百年。”
抿了口茶，老掌柜的舒服的靠在椅子上，让身体尽量的放松。
半眯着眼，像是一个风浊残年的老人，哪还有半点坑蒙拐骗的商人模样。
林凌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心中狐疑这老家伙到底搞什么鬼？
“既然上面的人传下口令，让我尽量配合你，你也不算是外人了，说不定某天你就要顶替我的位置了。”
顶替你的位置？
倒也不错。
坑尽天下人，收取天下财。
如果没有飞升的压力在肩膀上，林凌云说不定有一天真会有这样的打算。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飞升。
要带着所有珍视之人一块飞升。
等他去了仙界，一定也要建一个“潜”，到时候他就做老板。
去坑仙界的人。
林凌云对此很有信心，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
他不愁没有销路。
“上面传来口令，说你有危险，让我出手去帮你一把，所以我才会出现在那里。”
“不过你小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居然能让两个上元境界的人一个发疯，一个半死。”
“这可不是谪仙能有的手段，还是说你小子本身就是一个临近小乘境界的高手？”
林凌云当然不可能跟老掌柜的表明自己的身份跟底牌，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他说救自己是因为上面的命令，可他上面的那人究竟是何想法？
是单纯的想要结交凌先生这个人，还是看出了他原本的身份？
如果是单纯的想要结交凌先生这个人的话，林凌云倒是没什么。
多个朋友对他来说更好，尤其是能结交到大老板这种人，最起码能保证提前知道很多消息。
可如果他看穿了自己的身份，那就由不得自己大意了。
虽然背后有王有天这座靠山在，可暗地里被人杀了的话，就是王有天也不一定能查得出凶手。
自己都死了，就算查出凶手也没用！
“我啊，身上有很多秘密，这要从一百年前说起了。那时我还小，因家境贫寒不得不上山砍柴，可天黑路滑，我一不小心掉到了一个山洞里面...”
“...”
“...就此，我登上了一条逆天而上的道路！我一路高歌，一路猛进，不管前方有多么的艰难险阻，都动摇不了我丝毫的求道之心。”
“停停停，你给我打住！”
老掌柜的实在听不下去了。
前半段的时候，他还在认真听着。
可当听到凌先生掉到山洞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小子没说实话。
后面的就跟不用说了。
又是在山洞里面发现了什么机缘，又是感悟天人造化。
纯属放屁！
“行了，我不想再听你编故事了，我们还是说点正经的吧？”
“你这老家伙还有正经事？”
“大儒们的事算不算正经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救这些大儒有什么目的！”
老掌柜的以为吃准了林凌云，所以口气有些不善。
尽管上面的人交代他要适时的帮助凌先生，可他不想让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少年压自己一头。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目的。”
“很简单，就是想靠这些文人给你积攒胜势，只要你救了大儒们的消息传播出去，只怕你的声望将会在整个大陆上上升到一个可怕的境界。”
林凌云暗中点头，老掌柜的猜的的确不假。
他确实是有这个打算。
这个世界上，修仙之人毕竟还是少数。
绝大多数的人并不能修仙，只能是这芸芸众生中的凡夫俗子。
如果能讲他们的口碑抓在自己手上，那林凌云将完成一次难以想象的蜕变。
老掌柜的猜到了林凌云积攒正片大陆的声望，却猜不到他要用这些声望做什么。
以天下文人信仰为精火，以天地为熔炉，塑造肉身不灭，灵魂至强。
这就是林凌云的最终目的。
在乾国消失的那一年，林凌云已经有了这个打算。
当时仅仅是乾国文人的崇拜，就让他的肉身之力达到一个恐怖的境界。
何况是整个天下呢？
这就是林凌云拼死也要救大儒们的原因。
说到底，也是为了他自己而已。
林凌云算不上什么好人，可也不是坏人。
要说的话，只能算是个有点坏的好人。
“不愧是老掌柜的，还真让你猜对了！不错，我是想借着大儒们的声望一举成名，这天下有哪个少年不是这么想的呢？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了，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我要通过你们之口，将大儒获救的消息传递出去，传遍整个乾州，乃至整个人间界。”
说着，林凌云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正面刻着一只带着翅膀的老虎，背面的一角则是降魔宗的标记。
“这是我从飞天虎身上得到的，相信有他的话，那些大儒们应该就能彻底死心了。”
大儒们毕竟是来自降魔宗圣地的管辖之下。
到现在为止他们也不愿相信是降魔宗的人对他们出的手。
想要让他们相信，就要拿出足以摧毁他们信仰的东西。
很明显，飞虎令就是这么一件能让他们信仰崩塌的东西。
老掌柜的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飞虎令，没有接下，反而又把飞虎令退还给了林凌云。
“十件洪级法宝。”
“你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