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昭,还是喜欢听朝堂上的故事,这不随便勾勾手指,她就会上钩。
主动把孩子送过来,还要跟她说话。
不过当天李昭不放心十月,匆匆赶回来了。
俆邺的死,杨厚照可是亲眼看见的。
绝对不是刘良女所为,更不是韩澈,是楼上可以藏人的女儿墙后,射下来一支箭。
后来那个人已经被锦衣卫的人抓到了。
确认过身份,是个杀手。
后来又对徐家下人一顿审问,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徐阶指使的。
这俆邺和徐阶都是徐家第三代。
两个人相比较,俆邺虽然好风月,但是性格开朗出手大方,认识许多的朋友,好像跟那些豪门公子关系都不错。
徐阶为人就刻板很多,学问更好,但是性格有些内向,所以不如俆邺受欢迎。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徐家的子弟,都受过良好的教育,生活都能得到很好的照顾。
而且大世家的人,都是抱团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子弟之间都是相互扶持的多,相互残杀的少之又少。
所以徐阶这个十分少见。
杨厚照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么多,他也不知道徐阶为什么要杀了俆邺。
不过他眼珠一转道:“阿昭真的想知道?”
李昭好气又好笑:“怎么,万岁爷不想告诉臣妾了?”
杨厚照抱起孩子转过身,顿了下又蓦然回头;“今晚掌灯之后,老地方不见不散。”
说完,抛了个媚眼,抱着孩子就走了。
李昭:“……”
这是要勾引她呢,他们两个,到底哪里是老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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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一定是得偿所愿了不多提。
说翰林院的荷花池旁,凉亭里,围坐着三个人。
他们三个,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食盒。
其中一个打开,里面有卤鸡腿,紫菜汤,还有一个清炒小菜,很素搭配,有干有稀,色香味俱全,看着特意有食欲。
关键鸡腿有三个。
这个打开之后,另外两个人一直等着,那鸡腿也没分过来。
宋涵佩气愤道:“李大人,嫂子的饭菜分明是带出我们两个的了,怎么你不分啊,我们有好吃的,可从来没落下你。”
因为是中午了,有人会在外面吃,有人会在衙门里吃,外面吃要钱,衙门里吃免费。
但是有时候菜饭一般,大家要换换口味,所以家里会送。
也正好是夏天,都不会凉。
今天李大观的娘子让小厮来送吃的了。
李大观这个人很抠门,还惧内。
但是他总是要表现自己特别英明神武,抠门的事全部推给媳妇。
他道:“宋大人,你看,贱内并不知道韩大人还未归来啊,如果真的是要分给大家的,肯定要做四个,现在只有三个,那是只给我自己的。”
“我家那败家娘们小心眼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被她发现我将菜送了人,回去又要起一番争执。”
“还要被我打,一想想这些年为我生儿育女,也不容易,不想打了,所以就不分给二位了。”
宋涵佩:“……”
另外一个人是杨慎。
杨慎碗里有四喜丸子,笑了笑,分了给宋涵佩和李大观。
李大观说谢谢,然后就不客气的吃了。
宋涵佩好奇又好笑道:“李大人,别人吃你的不行,你吃别人的怎么一点也不心虚呢,今后不带你玩了。”
李大观道:“有吃的还心虚啥,谁给我吃的,我都不心虚。”
宋涵佩:“……”
杨慎笑笑道:“对了,韩大人几天回转?”
兴献王已经死了,兴献王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韩澈善后好了湖广当地的事,皇上就让他回来了。
宋涵佩道:“应该还有三四日能到京城了吧?”
宋涵佩和李大观是经常打嘴仗的,不过其实大家关情都不错。
杨慎把话题岔开,随后道:“韩澈回来了,就热闹了,我们办个诗会吧。”
他们都是科举出身的,学文都好,在翰林院,也没什么事,所以就办诗会呗。
李大观道:“我没时间,我多忙啊。”
他已经不在翰林院了,他已经考试合格,分到六部去做主事了,不过是经常忙里偷闲来翰林院找宋涵佩。
杨慎看向宋涵佩:“那看来韩大人也很忙。“
韩澈也已经分配了,只有他们两个闲人。
宋涵佩也想早点从翰林院走出去,分到六部九卿,哪里都比翰林院实在多。
他感慨道:“想去刑部,眼下徐阶这个案子,不知道最后会怎么判,如果我在刑部,能参与其中,虽然也纠结,但是会痛快很多。”
“不用听别人说了。”
大世家的两个子弟,堂弟被堂哥给杀了,这个案子,现在是朝野上最轰动的事情。
杨慎认识徐阶,比他年纪小个两三岁,也是个有才华的人啊。
杨慎道:“他设计谋杀堂哥的事,肯定是跑不了了,死不死的,要看朝廷怎么判,但是不管是死不死,这人前途都没了,好可惜。”
徐阶学问好,之前宋涵佩也跟徐阶有过一面之缘,印象还不错。
但是已经犯了法,宋涵佩就没感觉了。
杨慎是世家子弟,他可不是,他就是普通老百姓出身的,没有那么多感同身受。
杨慎道:“也不能说可惜,应该说,能买凶杀人的人,幸好早查出来,不然让他做官,岂不是要危害一方?”
杨慎点头。
宋涵佩想了想道:“对了杨大人,您认识的人多,知道徐阶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我现在最好奇的就是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堂兄?为了分家产吗?”
这个话题李大观也感兴趣,吃了一嘴油的看着杨慎:“是啊,他为了什么呢?他们那种家庭出身的人,还缺钱吗?”
杨慎对徐阶的了解多一点。
徐阶的父亲去世的很早,是徐家老太爷,徐怀礼带大的。
徐怀礼曾任徐州知府,后来身体不好,就致仕回家了,但是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是参与了河提的贪墨案子,但是他是身不由己,买通了当时皇帝身边的太监,保住一命,赶紧就致仕。
从此不再涉及官场,一心教养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