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去哪里?”楼清儒捻着袖边,不甚在意的问了句。御哥说:“和你没有关系。”
楼清儒笑了笑,“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我只是不喜欢你而已,称不上敌意。”
“因为我跟宝妹有关系?”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若不是与宝丫头有关,他向来笑脸迎人,不伤人专气人。
“我倒是觉得你十分有趣。”楼清儒不怕死的再次点燃御哥眼中的怒火,御哥眯眼,“你究竟是谁?”
“所以我就说嘛,你把那丫头拽起来,好好问问,这样我知道我是谁,你也知道我和她什么关系。”
御哥打开扇子,啧啧的摇了摇头,“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挺烦你的。”
“看出来了。”楼清儒含笑无奈,仔细一想,烦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要他命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多他一个也不算多了。
宝妹睡梦中翻了个身,两人同时屏息观瞧,发现宝妹眼角的泪迹,楼清儒心中一酸,御哥已提早伸手去拭掉她眼角的残泪,轻轻唤道:“宝妹?”
“妈……”宝妹配合的咕哝一声。
一旁的楼清儒差点喷出笑,在御哥的瞪视下好容易憋了回去,御哥眉宇微拧,有些粗鲁的碰了碰宝妹的脸。
“宝丫头,你给我起来,别睡了,谁是你妈,我是你爹,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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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跟她娘也差不多了。”楼清儒一旁扇凉风,觉得这一幕真是百年难见。眉目之间,他倒是与那宝云虹有些相似之处,知足享乐。
“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御哥真想一脚把他蹬出去,原本以为离开汴京,他就能领着宝妹逍遥快活的游到扬州,却多出这么一个刺头儿,功夫稍稍在他之上,虽然他天杀的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话多的堪比他家老爷子,最让人不满的是他和宝丫头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外面的天际隐隐泛出墨蓝色的光亮,楼清儒转头望向窗外,目光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瞳孔中突然翻起深海一般的昏暗,望不断尽头。
御哥始终想叫醒睡的如同死猪一般的宝妹,方才咕哝一声以为她浅眠梦中有些惊吓,睡的不踏实,可谁想,猪就是猪,哼哼完了一样呼猪头。
身旁突然响起一道冷的刺骨的嗓音,浑厚中浸透冰冷的情绪,“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