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美里悠悠醒来,第一眼就看见的就是唐灵犀满脸憔悴地守在床前,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美里,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给你盛碗粥。”说完就要离开。
姜美里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迷茫地看着唐灵犀,疑惑地叫道:“灵犀?我这是,在东陵家?”
唐灵犀摸了摸她的脸,笑着说道:“是呢。”
“可是,我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梦。”姜美里说着就要起身,忽而下身传来一阵剧痛。
“啊。”姜美里一声痛呼。
“美里,你没事吧,别乱动,你要什么,我给你拿。”唐灵犀慌忙扶住姜美里。
好像全身的感官忽然打开了,这会儿姜美里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使不疼的,就连眼睛都是酸胀的疼。
她借着唐灵犀的手缓缓躺会了床上,闭上眼睛不言不语,半晌,才忍着哭说道:“昨晚的不是梦,都是真的,是吧。”
虽然是询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唐灵犀的指关节发白。
“灵犀,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好,不过,美里你要听话,我们先把药吃了。”说着唐灵犀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一片药丸,端起水杯,哄着姜美里。
“我不想吃。”姜美里别过脸去。
“姜美里,听话,这个药,一定要吃。”唐灵犀望着姜美里点了点头。
一瞬间,姜美里明白了,从唐灵犀手中夺过药片,闭着眼睛吞了下去。她不要在这段不堪的人生片段中怀上一个孩子。
唐灵犀把水杯放回原处,摸了摸姜美里的额头,嘱咐了句:“有事的话,记得按床边的叫铃。”
姜美里,相信我,我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唐灵犀看了眼床上的姜美里,转身离开。
即使是东陵家的人,也不会放过。
下午东陵北宸就要回国了,唐灵犀还要去接人。
待唐灵犀离开后,姜美里用被子捂住嘴巴,呜呜地哭了起来
。
她曾经幻想过第一次和东陵南致度过的美好,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的失去。
脑海中一幕幕翻涌而出,她好像回到了昨夜,剧烈的疼痛感再次袭来。
为什么那个人要是东陵南致!
他一直都对自己很好不是吗?
姜美里无法忘记那夜里东陵南致都做了些什么,明明本该是最亲密的事情,为什么他却做的那么残忍无情?
她无法将心目中的那个男人和昨夜那个野兽一般的男人联系起来,那是一场噩梦。
东陵老爷子一身白色的唐装,坐在摇椅上,正往烟斗里装着烟丝。虽然叫他东陵老爷子,可看起来很年轻,也不过五六十岁的样子。
他的身上非但没有商人的市侩,反倒是带着些许读书人的儒雅。
“爸,昨晚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了。”东陵南致走到东陵老爷子的对面,拽过一张椅子,大喇喇地坐下。
东陵老爷子抬头扫了他一眼,继续仔细地填着烟丝。
直到点上火,将烟斗放进嘴里吐出一口云雾,这才正视着东陵南致道:“说吧。”
“先是宋小姐的同伴中有个人给她出了主意,接着宋小姐不小心弄掉了珍珠,接着这珍珠就出现在姜美里的头发上。”
东陵南致把收到的消息传达给父亲。
别看东陵南致现在是一副大喇喇的模样,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
老头子若是发火,说明事情还不是很严重,可老头子若是不动声色,这是压着火气呢。
“就这些?”东陵老爷子靠在摇椅上,又吸了一口烟斗,吐出的烟雾一时间模糊了他的脸。
“宋小姐的那个同伴是下面依附的一个小家族,已经归附有四五十年了,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
东陵南致翘起二郎腿,将管家的原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南致,这件事,你怎么看?”
东陵老爷子放下烟斗,看向东陵南致,虽然是平和的话语,但在那久经世故的双眼的注视下,东陵南致感到了一
丝压力。
“我,父亲,这事应该只是个巧合。不过是个爱慕虚荣贪恋富贵的小女人的拙劣伎俩。”东陵南致嘴角挂上了一丝讥讽。
“听说你和姜小姐在房间里待了许久?”东陵老爷子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继续问道。
“其实,不是那样的,那天的事,我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
“对,我晕倒了之后再起来,真的就想不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和姜小姐在一起。”
“但是下人们都看见了。”
在东陵老爷子的注视下,东陵南致再也无法维持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放下脚,双手交叉,正准备说些什么,没想到东陵老爷子却挥了挥手,阻止了他。
“南致,你是我东陵家的儿子,虽然我有两个儿子,但你也是我东陵家以后的继承人。早些年的时候,你混帐你荒唐,爸爸不管你。年轻人总是跟我们这些老古董不一样的。”
“爸,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也得信我,我能够担起东陵家的重任。”东陵南致有些不耐烦,东陵老爷子却打断了他。
“先听你爸爸我把话说完。”
东陵老爷子敲了敲桌子,“两年前,你为了一个穷丫头,要追求爱情,结果呢,她知道没机会了,还不是拿了三十万就走人了?你别看不起她,爸爸倒是觉得这个女人很识时务,有点小聪明,懂得权衡利弊。”
“爸!”一听东陵老爷子提起以前的事,东陵南致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脚,“谁还能没年轻过,谁还能没在女人手里栽过一两次,两年前我不是放弃她直接去了美国吗。您别老旧事重提。”
东陵南致现在十分烦躁,起身就想要离开,却被东陵老爷子扫了一眼,安静下来,不甘愿地坐下去。
敲了敲烟斗,东陵老爷子继续说道:“爸爸允许你放纵,不代表爸爸允许你肆意胡来。你玩女人,我不管,可你要论场合,论时机。”
东陵老爷子仰倒在椅背上,吸了口烟,重重地吐出来,“南致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不要在一个坑里栽两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