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在路途中一刻不肯停息的前进,而前方的目的地就是此刻正在饱受苦难的泉央国,奢华的轿子之中,坐着斜睨着一旁风嘴角挂着浅笑的许尘风,毫无征兆的造访,就是要让泉央国来个措手不及,赏枫到底是会要木紫娆,还是要泉央国的江山,这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赌局,而许尘风就赌裳枫会要木紫娆,没有为什么,就笃定裳枫会要木紫娆!
许尘风后面的那顶轿子中坐着的是穿着繁华衣裳的许若兮,一脸大快人心的表情,似乎她都已经幻想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想到那个画面,许若兮都可以开心的大笑出了声,哼,木紫娆,就算以前你可以逃,掉进死谷你能逃,将你扔进食人沟你能逃,可是这次,她要亲眼看着她死,这次看你怎么逃得了,许若兮要亲眼见证木紫娆的死去!哈哈,许若兮迫不及待的现在就想要飞奔到羽州城内的皇宫中去。
天黑的时候,许尘风带着他的军队进入了羽州城内,看他此次前来的装扮和人马,就知道来者不善,许尘风向两旁看去,看看是否和探子所禀报的一样,才发现,这羽州城内也几乎变成了一片狼藉,看来受灾是十分严重,这个时候还不进攻,更待何时?此时的泉央国有多脆弱。许尘风估摸得出来,现在的泉央国占地面积多大,就有多么的脆弱。
——“报,启禀皇上,易国皇帝突然造访,而且来势汹汹!”一名将士冲进来议政殿内对着赏枫禀报着,赏枫不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那个老东西,这个时候来我泉央是什么意思?”
“启禀皇上,因我泉央受灾严重,所以这段时间几乎与世隔绝,易国的老皇帝已于一月之前驾崩了,而现在接管易国的正是大皇子许尘风!”将士继续说道。
“许尘风?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回事。”
“是啊,怎么短短时间内就驾崩了,许尘风还接管了皇位?”
下面的大臣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而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的赏枫,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兆,又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吗,他亲自率领军队前来,一定不是那么简单,许尘风想干什么?裳枫猜不透,也想不通。
——萧月大殿之上。
赏枫高高坐于龙椅上面,而身旁坐着的正是德高望重的皇太后,她看着这次许尘风冒然造访,绝对不是拜访这么简单,但是他来到底想干什么,是所有人都猜不到的。
许尘风坐在下面欣赏着大殿中央索然无味的歌舞,而旁边的许若兮静静地坐着,不说了一句话,因为她要留着力气,等着欣赏好戏的上演。
一曲结束,赏枫有意无意的拍着手,故意找着话题:“十四公主,怎么突然回去易国,也不跟朕和母后打声招呼?让母后可是担忧了很久了。”
许若兮冰冷的一笑,虽然不想再伪装下去,但是嚣张跋扈的虚伪的说:“若兮实在感到抱歉,但是皇上前些日子忙着赈灾,而且再加上我们六王爷驾薨,接着若兮又
得到消息说父皇驾崩,所以才不懂礼数的匆忙回去,请皇上和母后见谅。”
“算了,算了,若兮的这一做法也是在情理之中,皇上,你说呢?”皇太后知道现在局面的危险,只好打着圆场,裳枫点了点头冲着许尘风说:“朕对易国先帝的去世,深感痛心,还望尘风节哀顺变。”
如果按照当初许若兮和景灏的联姻条件,那么易国是要对泉央国年年进贡,俯首称臣的,可是现在的许尘风丝毫没有臣子的意思,盛气凌人的回答:“皇上大可不必现在感到痛心,如果皇上知道了尘风的父皇是如何死去的,恐怕皇上您会更加痛心。”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赏枫也知道以现在泉央国的情况,易国根本不会畏惧,但是许尘风那么说是什么意思,那个昏庸的老东西的死,和他有什么关系!
“父皇不是病死,不是老死,而是被人杀死!”许尘风的此话一出,萧月大殿上一片寂静,寂静的都可以听见赏枫和许尘风目光焦灼燃烧的声音。
“那么,被谁人所杀?”皇太后主动开口问道,她倒要看看这个许尘风要搞什么名堂,此次前来,来者不善,谁都看得出来,只是现在的泉央哪里会有时间精力去打仗,所以,万事都得忍着,可是但愿,许尘风不要欺人太甚。
“呵,此人,相信皇上和皇太后,都认识!并且估计,满朝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人不认识的。”许尘风说罢,站起了身子后,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都在猜想着那个那个杀死老东西的人到底是谁,居然大家还都认识。
“尘风就不要再故弄玄虚了,那个人是谁?”赏枫的心跳开始加快了速度,这算是一种先兆吗,下一刻,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怎么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所有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包括身旁坐着的皇太后,也在静静地等待着许尘风说出那个人是谁,因为大家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哼,那个人,就是你们泉央国皇室家族六王爷拓经天烟•景灏的六王妃,木紫娆!”许尘风此话一出,萧月大殿上哗然一片,各个目瞪口呆的,合不拢嘴。
坐在龙椅上面的听到了‘木紫娆’这三个字,却很久都没有缓过来,旁边的皇太后也睁大了双眼看着许尘风,这怎么可能,木紫娆一个弱女子,怎么会跑去易国杀了那个皇帝?她有什么理由?木紫娆堂堂一个六王妃,有什么理由去杀死易国的皇帝?
赏枫轰然站起了身子,重重地啪响了面前的桌子,厉声斥道:“一派胡言!许尘风,你这纯粹是诬陷!你编造谎言,是否也编造一个可信的?木紫娆杀死了你的父皇,你也不怕将天下人笑掉大牙?”
许尘风却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不紧不慢的笑着道:“皇上,您着什么急,要想知道我是不是在编造谎言,将那位英勇的六王妃请上来,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皇太后擅自做了主张,冲着殿下的人喊道:“来人,去把六王妃请到萧月殿来
。”
“是!”
赏枫看着那名退下的将士,真的去找木紫娆了,他死也不会相信,木紫娆会杀死许尘风的父皇,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个柔弱的女子,整日呆在禹洛王府之内,怎么会杀死了易国的皇帝,这简直是一则让天下人耻笑的白痴谎言!
不一会儿,溪绯跟着那名将士来到了萧月大殿上,一眼就看到了那里安稳的坐着的许若兮,溪绯真不恨的上前,一把掐死她!是她割掉了玉儿的舌头,溪绯不知道在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了,那个疯女人许若兮到底还对玉儿做了些什么,玉儿被割下舌头的时候,是不是也撕心裂肺的尖叫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阻拦,硬生生的将舌头割了下来,那该有多疼?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谁能够想象的出来?
溪绯淡定的行着礼数,跪倒了地面上:“紫娆参见皇上,皇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赏枫抬了一下手,溪绯站了起来,与她呈一水平线所站着的这个男人,怎么那么眼熟,溪绯不禁侧眼望了过去,是那个许尘风!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见过他了,印象中记得他是一个不错的人吧。
“娆儿,许尘风说是你杀死了,他的父皇,此话当真?”皇太后看了裳枫很久,看他问不出口,只好自己开口问了,站在大殿中央的溪绯,听到了皇太后的这句话后,第一反应是转过头看着许尘风那张风平浪静的脸,还荡漾着一丝丝的笑容,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当初鬼萌一脚踹死了那个老皇帝,可是他现在却把这个罪名安在了自己的身上,不过这样想想也是,有谁会相信一个看似三岁的孩童会去杀死了一个比他高大出许多的大人!
溪绯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能成人,如果承认了,那必定会挑起事端,到时,两国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而且以现在泉央国的情况,根本不堪一击!
溪绯郑重的扬起了头,朝着裳枫和皇太后,还有大殿内的众大臣,高声的说道:“没有!母后,您也相信这种天方夜谭吗,想紫娆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杀死易国的先帝?”
裳枫听了溪绯的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转眼看向许尘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虽然溪绯这么说,是扳回了一局,可是裳枫总觉得许尘风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许尘风果然只是笑笑,走到了溪绯的面前,和溪绯四目相对,低声说道:“你真的不承认吗,如果你承认,那么死你一个人,如果你不承认,那么两国开战,死多少人,我不敢保证,以现在泉央这种样子,你说会死多少?”
“卑鄙无耻!”溪绯看着许尘风那笑得春风得意的样子,真想要上去揍一拳,可许尘风早已巧妙的站在了一旁,又恢复了那一脸的哀伤:“六王妃,虽然你是个女流之辈,但也要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难道我的父皇真的不是被你杀死了吗,你忘了吗,被你一脚踹倒了墙上,接着就咽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