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溪绯一直都知道,他们两个很难,很难,经历了那些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而自己又是这样,这不是在给自己下最后通牒吗,不是在给她说‘别做梦了,不可能!’吗?
“我说行就行!”他霸道的将她拥入了怀中,在他的怀中,靠在他的胸膛上,真的很有安全感,虽然很冷很冷,不管在哪个时空的他,他的身上的温度永远都是那么低,接近于一块冰。
——他拉着溪绯来到了一处具有田园风景的小别墅,溪绯看到后都惊呆了,好漂亮的房子,名副其实的花园别墅啊,难道这也是顾家的别墅吗,溪绯问:“这是你们家的房子吗?”
“是你老公家的。”他故意的将‘老公’两个字压得很重,溪绯扑哧一声笑了:“你怎么那么孩子气。”可能他本来一直都很孩子,只不过溪绯不曾去发现罢了。
走进了这栋花园小房子里以后,溪绯觉得心情舒畅,这小房子真漂亮,房顶都是美丽的花。
“二少爷。”
进去以后才发现这里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还有几名佣人呆在这里,溪绯本以为里面会荒废了很久很乱很脏呢,看来经常有人来这里住。
卧室中,溪绯看到他躺在床上在翻阅着一本书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书,不知道他是否看得进去,溪绯进去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以为自己一天都很高兴,脸色就会好看一点,可是看起来还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病恹恹的,慢慢的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就看到了皮肤上那些看起来像是被人打得,被人掐的瘀斑,赤裸着自己满是瘀斑的身体站在了喷头下面,按了按钮,那水喷射而出,而这时的溪绯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双眼在慢慢的流出了两地血红的眼泪,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眼睛流血,原来,眼睛流血是这么的可怕,就像是在看一部恐怖片,像是在看日本的恐怖片,脸色苍白,双眼流着血泪,溪绯看着这样的
自己,不禁大声尖叫了起来:“啊!!!”这一声尖叫里有着崩溃,有着恐怖,有着压力,这时浴室的门被‘呼啦’一下推开,溪绯赶紧躲在了那模模糊糊的玻璃门后面:“出去啊,不要进来!”
篱落听到她的声音,就冲了进来,而溪绯却躲在玻璃门后面,他问:“你在叫什么?”
溪绯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因为现在她的双眼还在流着血,溪绯支支吾吾的说:“没,没什么,看到一只虫子而已,你快出去啦,我没有穿衣服,你快出去啊,别看我!”
然后,溪绯听到了浴室门被拉上的声音,溪绯分明听到了他站在浴室门外懊恼的自言自语:“有什么不能看,又不是没看过。”
溪绯从玻璃门后面走了出来,走到了镜子面前,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在心中暗暗的说,篱落,不是害怕你看到我的身体,而是害怕你看到我现在这副可怕地样子,你也没有看见过我这副样子吧,我也是第一次见,好吓人,好恐怖,好害怕。
溪绯靠在墙角身子慢慢的滑落了下去,抱着自己,不停的流眼泪,就看到一滴滴的血泪掉在了地面上形成了水花,然后慢慢的流向了下水道,溪绯站起了身子,勇敢的直视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用手擦掉了自己眼睛周围的血迹,站在喷头下面,将自己冲洗,真的很想要将自己身上那些讨厌的瘀斑也一并冲洗掉,可是不能,不管怎么冲洗都不能。
过了很久,溪绯穿着那件粉色的睡衣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在床上半躺着的篱落,一见她出来便问:“怎么这么久?”
“呃,没什么,好困了,睡觉吧。”说完,溪绯就钻进了棉被里面,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但溪绯又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从身后拥住了自己的身子,溪绯还感觉到他将自己的头埋进了溪绯的颈项里,那温热的气息打在了溪绯的皮肤上痒痒的,耳边传来了他那冰冷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安的躺在床上睡过觉了。”
溪绯的
心为之一颤,转过身抱住了他的身体,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我也很久都没有这么安心的睡过觉了。”
也许他真的太累太累了,溪绯已经听到了头顶上方他均匀的呼吸声,溪绯看着他的那张脸,一如当如那样的令人惊艳,换上了栗棕色发色的他看起来很阳光,只是,只是,还能够看多久,老和尚的那句‘相恋易,相守难。’是什么意思,她的生命真的已经到了尽头了吗,医院也束手无策了吗。
看着看着,溪绯觉得自己的视线又有些模糊了,看不清他的脸了,溪绯揉了揉眼睛,却更加的模糊了,然后觉得眼角流下了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了枕头上面,溪绯看到了鲜红的血液滴在了那纯白色的枕套上面,溪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悄悄的掀开了棉被,下了床,来到了浴室里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又出血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有些模糊不清,怎么会这么厉害,溪绯将凉水浇在了自己的脸上,顿时觉得清醒了不少,视线也渐渐的恢复了清晰,可还是隐隐约约的有些看不清楚,这时,怎么听到了外面有人念咒语的声音,溪绯感觉到有些奇怪,走到了露台上,看到了那边空旷的地面上坐着一个穿着古代道士衣服摸样的男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嘴里在一直不停的念着什么东西,很像电视里的那些什么咒语,溪绯鬼使神差的披着外套来到了这栋花园小别墅的外面,循着那淡淡的声音找了过去,这声音很奇怪,好像只有溪绯一个人才能够听到似的,很难听的声音,但又指引着溪绯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溪绯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在露台上看到的这片空旷的地面上,她看到了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头儿盘地而坐,双手做着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嘴里在不停的念着什么,根本就听不清楚,溪绯带着疑问的目光绕到了那个老头儿的前面,溪绯看着老头儿似乎他的头顶都在冒着一股青烟,老头儿猛然的睁开了双眼,吓得溪绯都跌退后了好几步,声音颤颤巍巍的问道:“老爷爷,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