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不知道的摇了摇头:“不知道,玉儿昨晚就没有回房睡觉,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什么?根本就没有回房睡觉?”这怎么回事啊,这个玉儿在搞什么鬼啊,溪绯穿好了衣裳,被她们也梳妆打扮整齐后,决定找找看玉儿去哪儿了,刚走出寒香宫,经过花圃的时候,怎么看到那里露出一个衣角,感到不太对劲的溪绯拨开了花圃,看到了玉儿昏倒在了那里。
溪绯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蹲下喊醒玉儿:“玉儿,玉儿,你有那么困吗?怎么睡这儿了?你是不是病了?”
在溪绯的吵嚷下,玉儿渐渐地恢复了意识,摸着肿了一个包的后脑勺,看着溪绯迷迷糊糊的说:“小姐,我怎么会在这里,啊,头好疼啊。”
“能不头疼嘛,睡在这里睡一夜了,冷风都吹破你的头了,快起来。”溪绯边说边扶起了玉儿,玉儿回忆着昨晚说:“我记得我去给你提热水啊,然后就没知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溪绯看着玉儿,心里有一丝愧疚,自己又不是真正的木紫娆,但每天都去接受玉儿这么细心的呵护照顾,玉儿也不过才十七八岁,肯定是累得晕头转向了,才会昏倒在这里,溪绯感动的抱住了玉儿:“玉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太累了,你应该好好休息的。”
玉儿不知所措的安慰着溪绯:“小姐,你在说什么呢,我每天的做的那些事怎么会累,很轻松的,就照顾一个人,而且,很多事我都偷懒不做的,你现在这么说,玉儿觉得好对不起你哦。”
主仆两人大清早的在这里上演姐妹情深了,被刚好经过的瑾玉看到了,温柔的嘲讽着:“瑾玉参见王妃,这么大清早的,王妃好雅致啊,在这赏花吗?”
“你管得着吗,我就是在这上山,你管得着吗,你谁啊?”溪绯娇纵蛮横的赏了瑾玉几句,心情舒畅的走了,心里想着,瑾玉,看你能还能舒服几天,你就好好珍惜你还在当侍妾的日吧,过不了几天,你就要跟落汤鸡一样滚出王府了,她不就不信了,瑾玉做出的那些个伤风败俗的事,景灏还会毫不在意?那他可真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二傻子,比神经病还神经病,比窝囊废还要窝囊废。
经过走廊的时候,又看见他孤身一个人站在莲花池前看着池中的那一条小鲤鱼,真不知道那一条小鲤鱼有什么好看的,他天天看,日日看,还能看成精啊?
溪绯走到了他的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然是那条小鲤鱼,他早已察觉到了溪绯的到来,嘴角上扬着诡异的弧度:“今日怎么这么闲?”
听到他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溪绯的身子抖了一下,看着他仍然目不转睛的侧脸轮廓:“我好像每天都很忙吗?你在看什么?”
“看鱼。”简单利索的两个字,他可真是惜字如金啊,溪绯吐了吐舌头,继续问:“这条小鲤鱼有什么好看
的,你为什么总是看它啊?”
他淡淡的一笑:“你不觉得它比人真诚多了吗。”
“呃,这倒是真的,它想和人一样,它也不能啊。”溪绯也看着那条小鲤鱼,她似乎很喜欢听他说话的声音,清澈干净得不掺杂一丝杂质,一种安静的姿态,一种安静的气质,他静得让人无法忽略。
“或许,这条小鲤鱼耍起心机来,会比人更可怕。”他终于移动了目光,眼神宁静的看着溪绯,溪绯居然会因为他注视着自己而脸微微的发红,心跳加速,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我不信,它又变不成人,再可怕也只是一条鱼。”溪绯不以为然的盯着小鲤鱼说,小鲤鱼像是在反驳一样在池中翻腾着,他看着溪绯的侧脸,嘴角挂着浅浅地笑意:“你是木紫娆吗?”
溪绯怔怔的看着他,他发现什么了吗,不然他怎么会这么问,心跳更快了,快得都快要跳出胸口了,安慰自己镇定下来:“王爷,为什么会这么问?”猛然间,怎么有了一种感觉,自己并不是喜欢他,可是却依赖他,即使看不到他,不和他交流,但是知道他在王府里,心里就会安心很多,知道他的行踪,就会很安心,这到底是什么心理呢,溪绯有些搞不懂了。
“没事。”他又不说了,目光再次投向了莲花池中,溪绯盯着他侧面轮廓的目光却移不开了,慌慌张张的说:“那臣妾先退下了。”站在巨石上的溪绯,一个踉跄差点跌入了莲花池中,但腰间却多了一只强劲而有力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扑进了一个冰冷的胸膛里,溪绯下意识的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子,他的胸膛冷得就像冷冻在冰箱里一样,他的身体仿佛在冰天雪地的南极冻了一千年似的。
抬头的那一瞬间,正好对上了他那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一样的双眸,溪绯差点陷了进去。
他说:“既然你已经是我的王妃,那么以后,就离除我以外的男人远一点。”
溪绯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傻傻的回应:“哦……”不过从他的这句话里,可以看出,他是不喜欢背叛的吧,那么溪绯觉得自己揭发瑾玉,那就更是理所应当的了。
——寒香宫内。
溪绯伏案用毛笔模仿着状元郎的笔迹写了无数封信,终于有一封她看着顺眼了,于是又用自己的笔迹写了一封信,勾了勾手指叫过来了玉儿,玉儿走了过来:“什么事啊,小姐。”
“喏,你去找人把这封信送到状元郎的府上亲自,然后再找个人把这封信送到瑾玉的手上,记住,一定要坐到万无一失,不要让他们有一点察觉,知道吗?”溪绯表情严肃的向玉儿交代着事情,玉儿慎重的点了点头:“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给你办好。”
玉儿走到了王府外,找了两个男人,给他们说明了一切,然后给了一人几两银子,并看了看四周无人悄声说:“记住,千万
把这事儿办好了。”
“姑娘你就放心吧。”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着,玉儿点了点头,递给了他们一人一套衣裳,并说:“快去吧,越快越好。”
“好,那我们去了,以后要是还有这事儿,可想着我们哥俩啊,我们就乐意干这活儿。”两个男人兴高采烈的拿着衣裳走了,玉儿看了他们一眼嫌恶的呢喃着:“美死你们,我以后可不想做这种事儿了!”
玉儿全然不知在她身后的巷子口站着两个人影,瑾玉和坠儿!两个人看到玉儿要转身,赶紧躲到了一旁,玉儿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什么可以的人物,悄悄地回府去了。
巷子口的瑾玉和坠儿又出现了,瑾玉看着玉儿的背影,冷笑着:“哼,她果然是想让我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那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坠儿有些恐慌的问瑾玉,瑾玉十分镇定的不紧不慢的说:“既然我知道了她的心思,那定是见招拆招了,我要让她跳进她亲自设的圈套里,追悔莫及!”
坠儿还是不太明白,但也没有再问,看着瑾玉运筹帷幄的样子,似乎信心十足。跟在瑾玉后面抄小道来到了状元郎府上的门外,正好碰上了玉儿所雇用的那个男人,拿着一封信来了,瑾玉拦住了他:“哎,这位小哥哥,你急着去哪儿呢?”
男人提高警惕的看着瑾玉:“你是谁?想干什么?”
瑾玉笑颜如花:“没事啊,我只是想看看小哥哥你手里的那封信,怎么样?”
“这不行,我可是替人办事儿。”说着,男人就要往前走,与瑾玉擦肩而过,瑾玉一把拉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臂,纤纤玉手扬出了一张银票,用诱惑的嗓音说:“如果你把这封信给我,那么这张银票就是你的了。”
男人眼睛一瞪,一看就是心动了,看着银票直流口水:“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可以帮你把信送到府上,我也是这府上的人嘛。”瑾玉瞥着状元府上头的牌匾,男人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想了想噌地一下拿走了那张银票,扔过去了那封信:“信归你了!”说完,拿着银票撒腿就跑,还能听到他那发狂的大笑声。
“夫人,你真厉害!”坠儿笑嘻嘻的站在瑾玉旁边,瑾玉掏出了信封里的信纸,大略的阅读了一遍:“哼,这个王妃还真是狠,也不知把我那间信件反复阅读了多少遍,居然笔迹口气都模仿得如此相像,不过就算模仿得再像,也没什么好戏可唱了,王妃,接下来就该瑾玉为你准备一场好戏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演啊,哈哈。”瑾玉放声大笑着,将那封信撕了个,洒向了空中,零零碎碎的飘落了下来。
“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吗?”看到玉儿回来了,溪绯迫不及待的问着,玉儿呵呵的笑着:“那当然了,小姐吩咐我办的事,我当然办妥了,估计现在信都快要送到了,放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