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你是疯了吗,你冲着你母后发火?你还有没有一点孝心了,从小师傅是怎么教你的?”太后一直在劈开话题,篱落忍无可忍打断了她的话:“母后,如果你再不说,那就别怪我无视我们之间仅剩的母子关系,说啊!!!她在哪儿?!”
他突然高昂的声音让太后浑身一个寒颤,声音开始柔了下来:“篱落啊,你知道吗,她是妖,她在封宝宫,正在被那位大师施法,也许现在都已经……”
太后的话还没说完,却看到他已经转身离开了云和宫,那个妖孽被处死了吗,这么久了,应该死了吧,如果没有死,那么她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太后起身也跟在了篱落的后面去了封宝宫。
——“滚!滚!篱落,救命啊,你怎么还不来啊!”溪绯几乎要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她都快要累死了,那几个男人把她当做玩物一样,和她玩着‘捉迷藏’,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哗啦’一声,溪绯忽然感觉到胸前的衣衫被那个男人粗鲁的撕裂开来,她拼命的抓着自己的衣服:“滚!别碰我,这是他的,这是属于他的,你不许碰!我的身体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不许碰!”溪绯踢着那个男人,可是根本一点劲都没有。
“小美人儿,这么久了,你也应该累了吧,老爷都累死了,别玩了。”那个男人一把将溪绯拽进了怀中,这时在寝宫外看守的几个他的人小声的喊着:“大哥,不好了,不好了,君主来了,大哥,不好了,君主来了!”
男人一听,就松开了溪绯,溪绯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欣慰的笑了,男人低声咒骂着:“他娘的,早不来晚不来,非要等到老子要爽得时候来,赶紧的,你们都赶紧准备啊,怎么,想被砍头啊?”说罢,那几个男人开始穿起了地面上的道袍,可是溪绯却有些撑不住了,太累太累了,看着眼前的那几个男人都有些模糊,然后身子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面上。
——“参见君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行人给他跪下,他视而不见,径直的朝着宫殿大门走去,身后却传来了太后那令人厌恶的声音:“篱落,你应该很明白,这是你父王生气所住的寝宫,而哀家已经将门锁上,钥匙在哀家手中,如果你破门而入,就是不孝,就是对轩越国的列祖列祖的不孝,你再敢往前走一步!”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子,将身前衣摆甩向了旁边,跪倒在了地面上,在场的宫女太监还是大臣都瞪大了双眼,自从篱落懂事以来便很少下跪,可是这次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下跪了,谁能知道他的这一跪,放弃了多少,放弃了自己的高贵身份,放弃了自己的尊严,放弃了自己往日的嚣张。
“母后,儿臣求你,放了她。”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丁点感情,但是却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愤怒在一点一点的燃烧,吹也吹不灭。
太后也惊呆了,眼中都出现了泪花,她那高傲而不可一世的儿子竟然为了那个妖孽给她下跪了,他怎么那么傻,太后泪眼婆娑的走到了篱落的面前抚摸着他那英俊的面庞,夜深了,看不清他的脸上的表情,旁边的火把摇曳的火光在他的脸上来回晃动:“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她是一个妖孽啊,你相信一个九岁的小女孩会一瞬间长大吗,这是什么谬论,谁会相信?你怎么这么傻的相信她呢,你不对任何一个女人感兴趣,你却对一个妖女感兴趣,她会害你的,你听母后的话好不好?过些日子,你会忘了她的,母后还会给你物色很多美丽的女子,你说好不好?”太后只想要她的孩子好好的,就行了,但是她错了。
听到她还是这样的话,篱落站起了身来,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失望,转过了身子朝着寝宫大门走去,途中将站在一旁的侍卫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右臂飞快的一挥,锁掉地的声音,异常的刺耳。
那个几个假道士早准备好了,在门锁被砍开的那一刹那,那个男人指着溪绯大吼:“妖孽,你还想要使用美人计?你当贫道是什
么,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当门被他一脚踹开的那一刻,他搜寻到了溪绯的身影,看到了溪绯胸前的衣衫被撕烂,疲惫昏迷了地面上,而对面的这几个男人在装模作样的念着咒语,他胸腔里那熊熊烈火,终于爆发了,他挥起了长剑,朝着那几个男人刺去。
“君主,您这是干什么啊,我们是在帮您除妖,在拯救整个轩越国啊!”
“啊!呃,啊!”
然后在一阵杀戳声中,一个个身体倒地变成了一具具尸体,他杀红了眼,身上被溅满了鲜红色的血液,只要不是她的,他不会有一点感觉。他扔掉了手中的长剑,走到了溪绯的面前,看着她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衫,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将她抱了起来,走出了封宝宫殿。
“救——救命——”还有一个男人没有死,站起来全身是血的走到了门前,而他连头也没有回,抓起了一旁站着的士兵手中的火把扔了回去,正好扔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一阵惨烈的叫声,那个男人在封宝宫中到处乱跑,最后整个封宝宫都着了火。
太后看着那先帝的寝宫着火,大叫道:“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去救火,这可是先帝的寝宫,快去救火!”一阵喧杂的声音中,篱落抱着昏迷不醒的溪绯离开了,太后看着他的背影,痛心疾首:“老天爷啊,这都是前世造了什么孽啊!”
抱着她的身子感觉那么轻,她的惊恐还没有消失,在他的怀中不安的抖动着,他的心在痛,她恐惧的呢喃着:“别碰我,我的身体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别碰我,滚开……”
他停下了脚步,听见她的呢喃,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前进了,脑海里在对她刚才遭遇怎样的情景浮想联翩。
一滴温热的眼泪跌落在了溪绯的眼角……
他抱着她,那样的小心翼翼,他很冷,冷到犹如千年不化的冰雪,但他的温柔存在,只为她一个人绽放,只有她一个人看得到,只有她一个人可是享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