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胡宗宪见倭寇逐渐被打退,亲自来军中犒劳三军,每土兵赠银五十文钱。
站在三军前道:“我们为官只所以有这么高的荣耀,全是因为我有一支你们这样铁军,功劳应为大家所有。我已上书给圣上,皇上大悦,朝廷的重赏很快要到,这里发给大家的赏赐也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大家不要嫌少,饯乃身外之物,大家功绩我还是认可的,昨天我听说海瑞县令为老母祝寿,才买了二斤肉。”
这时远处士卫跑到胡宗宪耳边低声嘀咕几句。
胡宗宪叫来了戚将军道:“你们接着赏,我还有事。”跟那士卫来到不远处的树下,看到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上前道:“你找错人了吧,我哪还有个儿子。”
那人从身上摸出了一信物,又拿出一个玉佩交于胡宗宪,胡宗宪看到玉佩有点惊讶,打开书信时手开始哆嗦,看完后已泪流满面,扶着这立之年的男子哭诉道:“孩子,是爹对不起你们娘俩,当年不是你外公收留我,可能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了,走跟爹一块回家。”
那人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幕,也没动声色。胡宗宪边走边问:“你叫张起航,是你娘给你起的名字吗?”张起航点头。
进府后胡宗宪感觉愧对了这孩子,因此对他爱超过对另两儿子,张起航入府后开始还老实,几日后慢慢变的蛮横起来。
胡宗宪让他去京办事,回来途中,带领手下到处炫耀自已是胡宗宪儿子,这天他到了淳安县,驿站的驿史慌忙接待。
哪曾想这张起航在其它地方吃惯好吃的,听惯好听的,看到这里驿站这么简单接待自已,分明不把自已当回事,命手下把驿吏捆绑倒挂起来,看他们知县还把自已当不当回事。
知县海瑞听到后恼怒万分道:“就是天子到来也要讲理。”
旁边主簿官道:“大人不必气恼,我有一计。”
伏在海大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海瑞点头称赞道:“好!就这么办。”
海大人到了驿站喊道:“哪里狂徒,如此放肆?捆起来!”
几个衙役应声上前,当即把张起航捆了起来。
张起航喊道 “小小知县如此慢待我不说,竟然还大言不惭,捆我,我是胡总督的儿子,得罪了我,让你乌沙帽不保。”
海瑞也不理他。接着又叫人把他拉的车上箱子封条撕掉,里面全是银两,把脸一沉喝道: “来人,这个刁徒冒充总督公子,重打二十大板。”
衙役们一齐向前将张起航按倒在地,连打二十大板,打得张起航呼爹叫娘。 打完棍子,海瑞怒斥张起航道:“你这刁徒,竟敢冒充总督的公子,一路上敲诈这么多银两。想那胡总督一向清廉,教子有方,哪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单凭你给总督脸上抹黑,就该重重治罪,你若老实交待了,我就派人将你交给胡总督,请他亲自处置你这恶棍。”
张起航哪见过这阵势,刚才的二十大板,屁股已被打肿了,现在又要他老实交待,若一口咬定自己是胡总督的儿子,说不定会被活活打死。
他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只要这瘟官把我交给了总督,那还不等于送我回家,到那时再叫总督宰了这瘟官。”
想好便道:“大老爷,我叫张三,是冒充胡公子到各地骗钱的。小人该死,请大老爷千万别把我交给胡总督。”
海瑞让自已主簿官亲自押送张起航到总督那,经过这事后朝中有人弹劾胡宗宪,胡宗宪忙出银贿赂严世蕃,严世蕃正在房间查点收贿银两。
女儿严铃走了进来道:“我说爹,平时别人送银比这多十倍,你都不以为奇,现在就这几箱,为啥这么看在眼里?”
严世蕃回道:“傻孩子,你哪里知道,他就是不送银子我也得帮他。缺少他手下这支铁军,以后我就什么也收不到了。”
严铃道:“看来他手还真有能人,这些人这么有用,你还想让我让我往皇亲国戚那里嫁,听你说的这么好,我也想去兵营里,找找有没有合适的郎君,说不定还能给你带回一位德材兼备的女婿来。”
严世蕃脸一沉道:“不须胡闹。”
严铃厉声回道:“爹,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平常家里外面女人那么多,我只要去找一个自已喜欢的,叫胡闹吗?祖母病了做梦都想我有一好的归宿,你不允我就找祖父去。”
严世蕃一看女儿认真下来道:“算了,你想去就去吧,刚好我有事让李忠去办,你们一块去我心里放心。去时给沿海边将士多带些礼品,就说爹让你们去看望大家的。”
十几人走了数日眼看就要到了,不想山下遇到了十几个抢盗,李忠乃是严世蕃贴身护卫与盗贼战到一块,还是不在话下。
不过家丁哪是盗贼的对手,一战而散,五六个盗贼围着李忠一个打,驱散家丁几个盗贼赶来围攻李忠,正在这紧急关头,林翼飞与阵云率兵正追一倭探刚巧遇到。
翼飞大喊一声道:“哪里来的盗贼敢在这里撒野。”
贼首回头一看,被翼飞一箭正中咽喉,当场倒下身亡,余贼一看大当家死了,四散奔逃。被阵云的部队追上又杀至一半。
这时严铃从马车里跳下拍手叫道:“好。”翼飞也不顾这些赶紧又去追倭奸。
严铃道:“给我查一下,刚那个白面书生般人是谁?”
翼飞,阵云把刚抓的倭探交于军中正要回营账休息,有巡逻士兵道:“林翼飞,外面有位大小姐找你。”
翼飞出去看,那女子衣着华贵,看到翼飞来了,笑着忙跑过去挽翼飞的胳膊,翼飞有些惊讶挣脱道:“小姐,我们认识吗?”
那女子站在一旁握着翼飞的手摇着散撒娇道:“你刚在山上杀强盗,救了我们,怎么会不认识呢?”
翼飞道:“是有这事。”
那女子又上前握翼飞胳膊道:“翼飞哥哥,我看你人很不错,要不你娶我吧?”
翼飞看着她的样气有些好笑道:“对不起小姐我已有亲事,小姐天生漂亮应该找一个更好的才是。”
那女子一听这话,脸色沉下来道:“你敢拒绝我,连你们总督胡大人都要让我三分,想好了再回答我,不然你会知道后果的。”
翼飞转回头不再说话,严铃看他这样回避自己道:“来人,把他给我托下去砍了。”家丁在后面过来就要拿翼飞,
这时朱珏从远处走过来道:“严小姐多有得罪,这里是军营,士兵做错事应交于我军中处罚。”
严铃道:“你来的正好,你的手下竟敢顶撞我,应该何罪,若不给我一个满意交代,别说你们,连你们总督我都不会让他好过。”
说着一甩袖离开。这时阵云和其他人在账后跑了出来道:“兄弟,我听说这女子乃是严世蕃的女儿,心肠毒辣,你应该小心为是。”
朱珏道:“没什么事都下去吧。”
翼飞气愤的再也在账里坐不下,就私自离开军营找到了一个客店坐下喝闷酒,越想越生气,这些有权势的人就是会欺压我们。
想起了玉儿,喊道:“小二帮我拿笔来。”小二本想说没有,看对方肝火盛旺不敢得罪,拿了笔墨纸砚,翼飞开始写道:
他人守酒唯我饮,不惧首俯不畏臣。
生前只为民请命,权势压我不服心。
写完后付了酒菜钱,把书信到驿站寄了出去,回到营账,昏昏沉沉睡着了,天亮不知怎么被捆绑到了三军阵前。
朱珏看他醒来道:“此人渺视我军规,目中无人,私自离营,还敢饮酒回来,来人把他给我托出去砍了。”
阵云过去把翼飞押了出去,快到刑场时,阵云把翼飞绳给结开。
小声道:“兄弟你已得罪严世蕃的女儿,拿着这个包裹换衣服快跑,不走谁也救不了你,不用担心我们,这里有我们昨天抓的一倭寇奸细给你当替死鬼。”
翼飞看着阵云,泪水落下,跑出了好几里脱了兽皮甲,换了包裹里的布衣。
到一山脚下,正行间被一拌马绳锁拌倒,还未起已被一伙盗贼按住。为首蒙面盗贼道:“看他身上有没有钱。”
有一个上来就搜身,翼飞一看机会来了,猛的往前一个急翻身,捡起前面自已的枪再战众寇。翼飞功夫有所长劲,但是离开阵法优势,孤身一人战近十几贼寇.贼寇的武功又那么的好,战不到数十合,还是逃命要紧,撒腿就跑,没跑出一里被后面贼寇头领一箭射中小腿,摔倒在地。
正在这时,只见前方来一身着细鳞甲,手举八角混铜棍,坐下汗血马大将,率兵向十几名盗贼杀将而来,那贼寇头举刀迎来被一棍震倒在地,剩下盗贼皆被全部给杀掉,士兵抓着那头领。
那大将揭开他面纱惊了一下道:“你不是严大人身边的李忠吗,怎么也干起这等勾当来?”
那人哭泣道:“俞老将军,能让你手下先退下吗?”俞将军一挥手众士兵退到远处。
李忠道:“将军,其实这次的任务,我早就不想干,可惜我一家老小都握在严世蕃手里。倭寇见戚将军用的阵法十分的骁勇无比,破不了,就用重金贿赂严世蕃,让他找出鸳鸯阵的布阵图,严世蕃查到此图在一个叫林翼飞的人身上。”
指着翼飞道:“就是他身上,就派我与十几名京内高手暗自来抢,这些卖国投敌之事,我早就不想干了,将军你还是把我杀了吧,不然严世蕃这小人会杀了我一家老小。”
俞将军回头看了一下翼飞激动万分,双手扶着林翼飞道:“孩子,你就林翼飞呀,伤的重不。”
翼飞摇头道:“多谢将军相救,我伤的不重。”
俞老将军回过头来道:“你也起来吧,我有一计。”
说着从身上摸出一本书来,二人一看也是《练兵纲要》,这本是我一名部下所作,你拿着交给严世蕃,让倭寇好好研究这个阵吧,练好了我也好对付他们。”
李忠道:“将军这个真的能用吗?”
俞将军道:“没事,严世蕃对阵法并不太了解,你回去后赶紧离开严世父子。”李忠收好书跑了回去。
俞将军回身扶着翼飞道:“孩子这么久你怎么没来找我,你义父临走的时候还惦记着你能来找我。”
翼飞就把以往的事说了一遍,这时从远处来了一个书生打扮,翼飞老远就看出来是李圣智。
大声道:“圣智我在这。俞将军那是我同乡。”瘸着腿挥手。俞将军转身上马道:“孩子我还有事,你身体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一挥手众士兵跟着迅速消失在大山里。
翼飞看到了圣智高兴万分道:“圣智你怎么也在浙江呢?”圣智道:“你走后,我也想再考科举,后来遇到海瑞大人,他给讲为官之道,感觉就中了举,谁会重用我呀,就随海大人身边担任主薄官。前些日海大人刚把总督大人儿子给打了,派我押送过去,这总督大人还不错,留我在他府中几日帮他处理公务,准备回去,可巧遇到了你。还说呢,你是怎么回事,腿伤这么重还在流血。”
翼飞也把自已的事讲与圣智听。圣智道:“既然这书军队已用,你已收益,就把他销毁吧,免得落到坏人之手。”
翼飞掏出《练兵纲要》二人把他烧毁。圣智接着道:“我也到这边快两年了,正要回家去,正巧咱们相遇,前面有客栈咱们慢慢聊。”
翼飞一听别提多高兴了。圣智扶着翼飞到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