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思请赫子兰帮助自己,实际上,她是想让赫子兰早一点儿独立起来,这样总有一天,她会自动的离开陈总。
而赫子兰却还蒙在鼓里,她被那个策划案弄得神志不清了,现在忽然间又回到职场,她的精神头又来了。
为了能和商场的人员相片融洽,任思思高了晚宴招待商场的头头们,可当商场的老总出现时,赫子兰却推行迎了上去,这让一旁的刀疤脸单勇看着很不是滋味。
在他看来,任思思才是这家美食城的老板,这时出面与商场老总会面的应该是任思思才对,她赫子兰这是在抢别人的风头。
任思思却这一点并不介意,只要能帮她将事情办好,那就行,至于别的,那都是次要的,赫子兰出面,她还是很放心的,她知道赫子兰的能力。
看到任思思不与赫子兰争风的姐妹一家德老板,马上拉着她去见一位广告商,并告诉她,如果她愿意将他的形象设在广告的头面位置,他愿意替她出所有的广告费用。
任思思心里明白,他这是有心要吃掉自己,不由得低声对他提出了条件,先说了三个,然后故意停了下来。
那位老板看着任思思,迟疑地问她:“第四是?”
“我还没想好,保留再提条件的权力。”任思思说完呵呵地笑了起来,她可是留着自己的心计的。
这位老板笑了,他那一脸的肉肉都笑得颤抖起来,在他的眼里,孩子就是孩子,再厉害还是一个孩子,连提的条件好幼稚。
任思思可不这样想,她知道只有付出才会有回报,不然,人家凭什么出钱给你打广告。
这时任思思的手机响了起来,任思思看了一眼,是肖翰,她忙接起来问他现在在哪里呢。
当她分开人群走到一个单间儿的时候,看到新世纪商场的老总正在跟肖翰聊着,见她进来了,马上站起来跟她握了握手。
他们坐下以后,三个人谈了起来,新世纪的老总姓吴,叫吴为宾,是这X市挺有名望的一位企业家。
任思思先还有点儿紧张,马聊起来发现,吴总的人还是很随和的,并不是那种装腔作势的。
谈到转租的时候,任思思不由得笑了,说她知道,天宇公司本来是要租的底楼,没想到竟然变成了顶楼,这回让她拾了一个大便宜。
吴总却摇了摇头:“这可不是变成了顶楼,是他们求着我变成顶楼的,本来这合同一签,就不变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的老总却让他的小秘书天天来找我,你们也知道,这底下一层要是都给了天宇公司,锭个小商场,那早晚是天宇公司的,既然他们明摆着要放弃,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可是我拣了一个大便宜。”
吴总说完得意地笑了起来,这样的便宜他能不高兴吗,虽然他将两层楼的差价找给了天宇公司,可是天宇公司在投资后的这几个月,在资金周转上可是帮了他大忙了。
任思思不由得奇怪,这合同是赫子兰跑下来的,陈总的哪一个秘书会跑到这里来要求更改合同的。
“吴总,你是说赫子兰找你把合同改了?”任思思装作一脸的糊涂,她明明知道这件事情赫子兰是不会知道的。
吴总见任思思还不知道这件事,不由得更是得意了:“赫子兰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刚才我看到她时,她还问我呢,这底楼怎么就变成顶楼了,我哪敢告诉她啊,这是公司领导层的事情。”
吴总这是在故作神秘,任思思马上用眼睛看了一眼肖翰,她进来时就看出来吴总对肖翰的表情那是很亲近的,想他们两个一定谈得挺投缘的。
肖翰抿着嘴笑了:“这连我成天跟着陈总都不知道,他们更不知道了,吴总,这商场不会是有问题吧,要不陈总那么鬼的人,自私就放弃了。”
听肖翰对自己的商场产生了怀疑,吴总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是什么话,我那商场临动工之前都是看过风水的,能有什么问题,大概是陈总看他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大个地方,而且,只能是帮着天宇总公司进账,他不想做了,我跟你说,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那个小秘书,她可是来了几回的,她叫什么来着,名字里面金字都多的?”
任思思看了看肖翰,这还用问吗,那一定就是艾鑫了,还会有谁的名字里有那么多的金。
送走了吴总,任思思就不淡定了,这艾鑫是使的什么方法让陈总改了主意的,这从底楼到顶楼之间的差异那是有目共睹的,她从中又能得到什么呢。
肖翰看着一脸忧郁的任思思,不由得问她是不是想多了,也许就是陈总自己改的主意,想着给总公司赚钱自己有点儿亏,所以一激动,就将合同给改了。
任思思瞄了他一眼,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啊,陈总他疯了吗,有钱不赚,总公司得利益,他不也有分红吗。
合同一改,总公司是没有什么钱可赚了,可是他也没得到什么啊,这么吃亏的事情,他这只老狐狸会做,这才是让人想不通的事情。
赫子兰今晚又喝多了,她被送到车上时,竟然哭喊着说自己冤枉,任思思听着心都要碎了。
她想亲自送赫子兰回去,肖翰什么也没说,陪着她一起上了车,赫子兰住的地方离市区可是很远的,让任思思一个人去,他哪里放心啊。
刀疤脸在车外看着他们两个,再看看醉得不醒人世,在那里哭闹着的赫子兰,那一脸的不屑,这让任思思的心里更不痛快了。
“我跟你说,勇哥,兰兰就是我哥们,你们哥们怎么相处,我们就怎么相处,你可别惹她,你要是敢对她有半点儿不好,那就是对我不好,我可不饶你。”任思思的酒也没少喝,她对着刀疤脸说着狠话。
肖翰悄悄地向刀疤脸摆了摆手,那意思让他别再多话了,刀疤脸点了点头,这才放任思思他们的车过去。
任思思在车上扶着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的赫子兰,心里这个痛啊,这个傻头,这是被谁暗算了,她自己还不清楚呢。
送赫子兰回来的路上,任思思就问肖翰,能不能是陈总和艾鑫做的一个局,将赫子兰套在了里面。
肖翰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回答她:“如果是专门为她做的局,那有点儿大了,陈总还不至于花这么大的本钱来为她。”
任思思却感觉不象:“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连江山都能不要,别说一份生意了。”
肖翰被她说得笑了起来:“你想得也太天真了吧,现在这是什么时代,会有人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一江山,你别在那里做梦了,有可能是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局,只是正好利用了赫子兰。”
任思思不由得一楞,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吗,她凝着眉头想了半天,轻声地说道:“你说这商场给公司找回的那些差价会上报总公司吗?”
肖翰眯着两只眼睛笑了,是啊,陈总之所以将赫子兰推出来,不就是想说那是她的过错吗。
用一个小职员顶罪,自己最后还能趁机霸占美色,这样一石双鸟的事情倒很象是陈总做得出来的。
“这么说,这件事情跟艾鑫就没有关系了吗?”任思思还在想着是谁在害赫子兰,她不相信艾鑫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而她曾经对自己扬言,要做陈总的正式夫人。
“你是说,艾鑫本来是想借着这件事情将赫子兰撵回老家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反倒弄巧成拙,成全了陈总的心愿。”肖翰看着任思思,他们两个不由得同时点了点头。
事情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只是可怜赫子兰,她竟然落进了这两只狐狸圈套,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手里。
更为可悲的是,那个在她身边的男人,正是害她失去工作,拿她当成中踮脚石的人,她竟然还对他动了真心。
任思思是越想越气,陈总和艾鑫喜欢钱就去赚好了,喜欢美女遍地都是,为什么偏偏要来害一根筋的赫子兰。
回想着赫子兰在车上痛哭流涕的样子,再想想他们害自己时的样子,任思思的心不能不恨。
回到自己的家里,任思思在那里坐了半宿,她满脑子都是赫子兰的哭声,眼睛里不由得噙满了泪水。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出,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一个单纯的好孩子。”任思思默默地对自己说着。
可一转念,她又犹豫了,赫子兰怎么办,她已经爱上了那个老男人,她已经不能从陈总的身边主动地走开。
如果真的却收拾陈总,赫子兰会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吗,她那脆弱的神经,还能经得起那样的磨难吗。
任思思不知道自己怎么办才好,她心疼赫子兰,却又投鼠忌器,害怕伤到这个一直都支持她的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