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了,窗外有阳光照进来,他坐在我病床上背对我在跟隔壁病床上的人讲着什么。
我伸手摸他的背,他感觉了转过身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头发有点凌乱,眼睛里是温暖的笑意,有点发干的嘴唇,白的衬衣领有些许污渍,脖子上红了一大块。我支起身抱着他的脖子就开始哭泣,不由自主地说:“大哥哥救我。”
他也抱紧了我,然后松开手拍我的背,轻声说:“好了,好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感觉到我抽泣渐平,他把我放在枕头上,问:“饿吗?我去买稀饭你吃。”
我拉住他,不让他走,说:“你不走,我怕,我不吃。”
“你昨天洗胃了的,今天要吃点东西,不然对胃不好,别怕,这里是医院,好不好?我马上就回来的。”他笑了笑说。
稀饭买回来,他喂我吃,我要坐起来,他不让,怕烫着我,他都放嘴边吹几下再喂给我。
八点半医生上班,他出去了一会,过来跟我说:“医生说可能要住院观察几天,我们换个病房,到单间的病房去。”
“我不,我不要你请别人来照顾我,我要你在这里。”我怕换病房他请陪护照顾我,忙说。
“谁说我要走了?只是换个病房,安静一点。”他说。
我嘟起嘴巴,要他坐在我床头,不要走远。
医生查过了房,然后换了病房,就开始输液,换的病房有卫生间热水器,我要他去洗个澡,傍边还有一张床,然后去休息会。
他摇摇头说不用,说等我输完液再说。
到了中午的时候,大姐,连平时很少露面的二姐,小四小五全来了,拿的花呀果的,大姐要他回家洗澡换衣服了再来,大姐也给我带来了衣服。我高兴了,就头晕晕的。
等他走了,我忙问大姐:“我是不是玩过火了?最后了怎么回事?”
大姐说:“你这不是玩过火,你完全是在玩火,到夜店不找伴去,你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算你命大,不然别人真把你卖了的。”
我做了个鬼脸,对大姐说:“好了,他都没有教训我,就大姐教训我。”
大姐说:“但是有好消息,就是他很紧张,在酒吧抱你走的时候用椅子把酒吧的玻璃砸了,然后在医院跟医生沟通的时候说话紧张得结巴,够不够?”
姐妹们都围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回答,忙招呼大家坐,大姐看我头发粘在一起,衣服还是昨晚的,就要招呼小四小五给我洗澡,我忙说不用,准备要他回来帮我洗。大姐看穿我的伎俩,摇头苦笑。
姐妹们看我没什么事情,都很高兴,像在学校宿舍里面一样叽叽喳喳讲个不停,护士来提醒,我们才做着鬼脸压低声音。
一会儿,他来了,洗了澡换了衣服,姐妹们相继站起来告辞,我告诉她们我没什么事,可能明天就可以回去了的,叫她们不用再来,小四小五还想再说什么,大姐拦住了说:“好,学校已经跟你请假了的。”又对他说:“三儿就交给你了。”
他笑笑点头,说:“为什么我一来你们就要走呀,可以多聊会的嘛。三个女生一台戏,你们五个女生就唱大戏,我就在傍边看戏。”
姐妹们都没有说什么,小五在临出门的时候对他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带的饭,又要喂我吃,我自己可以动了,就自己拿过碗来自己吃,问他是谁弄的饭,他说是他妈妈。我转动眼珠,他妈妈,我以后要叫.。。想着有点害怕了。
吃完,我说我身上痒,要洗澡。他问我可不可以下床,说如果可以的话就到外面洗头了回来再洗澡,如果不可以那就都在这里洗。我试着下来站起来,腿依然无力,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头也晕得更厉害,忙又躺,任何“”,!到了床上。
他把床摇高了点,用盆子装了热水,把毛巾在我额头一直系到脑后,开始给我洗头发,手法轻柔生涩。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问会不会影响他的工作,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是不是又花了他不少钱...。慢慢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床摇低了,头发被毛巾包着,澡还没有洗。他正在另外一张床上睡着了,我垫高了枕头,看他的睡脸。他眉头紧锁着,嘴巴抿成了一条线,脸部给人一种在用力的感觉,我慢慢下了床,头晕得厉害,房顶都在旋转,我扶着床头的柜子靠近他,歇了口气后坐到他的床上,伸出手,轻摸他的脸,希望可以让他放松。
房门一响,是护士来查体温,不等护士开口说话,我用手在唇边坐了个“别出声”的手势,接过体温表自己量,但是不懂风情的护士姐姐带门的声音还是大了点,他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要洗澡了吧?我看你睡着了,我一歪也睡着了。”他呵呵笑着说。
我只是坐在他的床头,看着他,不说话。
他挠了挠后脑,问我:“怎么了?我帅呆了?”
我“嗤”了一声,也转过了头,扶着他的肩,站起来,去洗澡。
他给我把水温调好放水,我把头包好进去,脱下衣服,水流流过身体,很舒服,但是热气一熏,头晕得更厉害,有点要呕吐的感觉,忙叫他进来,说:“你给我冲两下了出去,在里面受不了。”
他给我浑身冲了,又用沐浴露给我浑身摸遍,都揉了几下才给我冲干净。在他用干毛巾给我擦的时候我闭着眼睛说:“没别人动过我的身子。”
“嗯,我知道。”他轻声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