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呆了,余人杰也傻了。
那青年马上把裤子重新提上去,道:“看到了吧,我真的很穷,穷到连内裤都买不起。这下,你俩信了吧。”拍拍那大汉的肩膀,“打劫大哥,我这下可以走了吧?”
“你走,快走。”大汉回过神来,狠狠地踹一脚在青年的屁股上,“快给老子滚,老子最不想见到比老子还要穷的人,快滚,有tm多远,滚tm多远。”
青年没有感激,反而更加失魂落魄地走了,一路喃喃细语:“连打劫的都嫌我穷,看来,我真的是很穷。”
“大、大哥,我,我可以走了么?”余人杰见大汉肯放那青年走,自己也想开溜大吉,当下战战瑟瑟地问那大汉。
“你也给老子滚。”大汉失望地道。
余人杰顿时喜出望外,转身就走。
刚走了两步,就听那大汉突然喝住他:“慢着,你给我站住。”
余人杰吓住,不敢再动。
这大汉比余人杰还要高大,一身肌肉盘结,手上还有把刀,样子看上去又凶恶,真是个标准的劫匪模样。这大汉天生就是个劫匪样子,他活了三十五年,竟然才做了十多天劫匪,太“暴殄天物”“浪费人才”了。
“大哥,我,我很穷,我没钱。”余人杰浑身颤抖,说话都牙齿打冷战。
大汉走上前,拍拍余人杰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没钱,可我没说要打劫你。只是——”他突然把嘴附在余人杰的耳边,有点忸怩地道,“刚才那个小子,虽然比我穷,可他那活儿,竟然……竟然……他奶奶的,竟然比老子的还要大,老子觉得很没面子,所以,所以——”说着,用手扯了扯余人杰的裤子,示意要看一看。
“大哥,你……你是要……要看……?”余人杰没想这个大汉,会提出这样非分的要求,既惊讶,又害怕。
“罗嗦什么?快把裤子扒了,”大汉狰狞着脸,道,“那小子比我还要穷,竟然比我的还要大,老子要瞅瞅你的,只要你的比我小,老子心里舒坦,马上放你走。”
这下余人杰吓坏了,心想可真要命,因为,他知道自己那活儿,绝对,绝对——在这大汉眼中,绝对符合处死的标准。
“大哥,不看行不行?”余人杰恳求道。
“不行!”大汉火了,把刀子架在余人杰的脖子上,逼他快脱下裤子。
余人杰没办法,这个大汉,看样子,真的会杀了他,只好解下皮带,脱下了裤子,露出里面那条红得鲜艳的内裤来。
“还有内裤,赶紧!”大汉有点迫不及待地道。
“大哥,真的求你了,别看了。”余人杰万万想不到,这个世上,竟然会沦落到要以那活儿论大小,来决定是活是死的地步?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啊!这样的情况下,一向唯我独尊的男人们,还敢不敢继续大嚷着:“要再大些,更大些”?
真他娘的,太讽刺了!
“我给你钱,求你别看了,行不行?”余人杰说着,抓起地下的裤子,摸出右边口袋的一沓钱来,道,“这个给你,只求大哥别看了。”
这个大汉,正穷疯了,上公路来,就是为了抢到钱。这下他见到这么多钱,竟然无动于衷,继续道:“不行,绝对不行,快脱!”要面子,要到比钱还大的份上了,余人杰的命,真叫冻过冰水了。
完了,余人杰心想这下完蛋了,这么诱人的一沓钱,也打不动这个大汉,他真的是死翘翘了。
“我,我脱,脱……”余人杰双手抓住红色内裤的一角,无奈地,绝望地,正要往下拉——
突然,公路上响起一阵警笛声,一辆巡逻的警车恰好经过。车上两名巡警看见路边,有个大汉拿把刀架在一个青年的脖子上,而青年却脱下了裤子,露出红色的底裤,脚边还放着一沓钱,顿时吓了一跳:“不好,这家伙,既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不算,还要劫色?”
看来,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男色也是色。
非常遵守男女平等守则的巡警,马上掏出手枪,下了警车,逼近大汉道:“放下刀,快放下刀。”
那大汉见了警察,顿时害怕了起来,收起刀,陪笑着道:“长官,我们玩玩,玩玩而已。”
“玩玩?”两个警察疑惑地对视一眼,问余人杰道,“他是不是在打劫你?”
余人杰道:“不是。”
两个警察顿时点点头,异口同声地道:“他是在强j你,对吧?”
“不是,绝对不是。”余人杰担心给警察查到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好先帮衬着这名大汉,因为对付流氓,总是比对付警察要容易得多,当下道,“我们玩玩而已。”
哎,没办法,谁叫这世上的警察都不争气,塑立的形象越来越比不上劫匪了?
那大汉一听,顿时舒了一口气,附和着道:“我们真是在玩。”
“你们确定真的在玩?”两个警察伸伸舌头,心想这大白天的,你俩竟然跑到公路上来“玩”,也太张狂了吧?虽说现在的世风,普遍能宽容并理解同性恋人,可也得讲讲文明啊!
两个警察同时看着余人杰,在确定他是不是受到了大汉的胁迫,却发现余人杰身上,根本没有跟大汉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当下问他俩,“那你俩在玩什么?”
那大汉顿时语塞,这还用问吗?一个人拿着一把刀,架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地上有一沓钱,还剥下了对方的裤子,瞎子都瞧出来,这不是在打劫,就是在强j了;也只有这两个巡警会笨到如此的份上,警察局可真是培养“精英”的“温床”啊!
余人杰回答道:“我们在玩看刀游戏。”
“什么叫看刀游戏?”两个警察愣住,“是拿脖子试刀吗?”
“不是,”余人杰道,“是用刀板挡在脖子上,我要是还能看到脚板,就算我赢,地下那沓钱就是我的。可惜我输了一次,被罚脱下了裤子。”
那大汉连连点头:“是的,长官,我们是在玩看刀游戏,他不服,又要跟我赌第二次。”说着拍拍余人杰的肩膀,叫他把裤子系上,捡起那沓钱,对两个警察道,“我们现在不玩了。”
“走,我们喝酒去。”余人杰也道。
两个警察见他俩肩搭肩地走到一块,样子挺哥们的,根本不像是打劫的样子,当下摇摇头:“看来,真是我们误会了。”
(这个大汉太有意思了,后面更有意思!收藏啊,各位车神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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