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流失在岁月中的王城,他真的会将东西藏在这儿吗?我不能确定,但是既然来了,不探个究竟,想要回去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啊……K?”周晓忽然停住脚步,盯着不远处列着方队朝王城而来的军队,有些不对劲的叫住我。
我跟天养同时停下,不约而同的顺着他注视的方向看去,当那领头将军的面容清晰的呈现时,我愣了,视觉上的冲击并非吃惊震撼就能表达的。
不禁在心里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铠甲手持长枪,剑眉鹰眼英气逼人的不是旁人,正是秦炳洲,确切的说是个与秦炳洲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子。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从城中走出前来相迎的居然是我……
“鹿王殿下亲自相迎,韩束怎能受得起?”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口中鹿王的跟前拱手作揖却被鹿王抬手挡回,“怎么出去打场仗,一回来竟如此生疏,难不成兄长是要折煞敖延?”
“瞧你这话说的末将怎敢?”他半开玩笑的回了一句随后道,“快别站着了,陛下还等着我汇报军情,王爷随我一道进宫吧!”
鹿王笑着点头,两人上马有说有笑的进了王城。身后大部队部分留外驻守,一干亲兵将领随紧随其后。
这是只有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场景,鹿王、韩束,这些比盘古开天女娲造人还要久远的人物,就近在咫尺,同样的面容似曾相识的感觉,甚至还有种泪崩的冲动,这感觉无法形容。
人相似物相同,本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但多个巧合凑在一起,就难免让人产生联想。
魂容魂貌皆取决于生前模样,魂魄的每一次投胎转世,相貌都会随之发生改变。而想我跟秦炳洲这种与地府千年之鬼,其容貌其实是定格在最后一世。可这万年前堪称传说中的国度,这个在历史更替中无人幸存的时代,竟然有与后世相似度如此之高的人,简直是奇迹。
但这奇迹似乎来的有些蹊跷,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真没想到你从前居然是个王爷,秦炳洲那么不着调也能带兵打仗,这世道太不公平了。”说着他怼了下身边同样在愣神的天养,“你说咱俩会不会在这里看到自己?”
周晓这番话,听在旁人耳里就像是在开玩笑,可对于一个不知自己是谁,不知前世是谁的人来说,却有着不同的解析。
“我只能说你想象力太丰富,就算真看到了,万一看到的自己是难民,是乞丐怎么办?”天养刻意打击的回了一句。
“我看你是怕我比你位高权重吧?你这是嫉妒,小爷不跟你一般见识。”他倒是心宽,随后哼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往前走,见我们俩都没动,停下转身冲我们喊了一句,“你俩做梦那?再不跟过去一会儿人可走远了。”
周晓这一嗓子将我从思绪中喊了出来,身边的天养见我面色不对,低声道“过去看看吧!或许这里发生的事真的与你有关。”
连天养都看出了我的心事,看来我是该好好控制一下情绪了。算了,就当是给自己一个希望吧!我冲天养点了点头,然后追上周晓,走进王城。
苜蓿传说早于盘古开天数千年,而且没有留下任何文明存在的痕迹,所以只有冥界以及天上有部分记载,并未流传于人间。
根据仅有的资料记载,苜蓿国皇室为凤凰的后代,有着与生俱来的能力跟俯视苍穹的霸气,凤氏一族更是在这片土地上缔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他们击退妖魔,统治这片大陆,创造属于他们的时代。
城门下见的那位韩束将军,正是传说中有着万夫不当之勇,一生戎马骁勇善战,最后在与火狼族一役中战死沙场的苜蓿国第一勇将,他手中那把长枪就叫云婴。云婴枪毁化作枪灵存于世间,与鬼涕同为世间少有的兵灵,当年秦炳洲也是几番周折才将云婴收复,并认他为主,如今看来或许秦炳洲与韩束真有什么关系。
只是那鹿王凤敖延,我似乎与他扯不上半点关系,传说他为人机敏才思敏捷心思缜密,任人唯贤又重情重义,与我的冷酷无情反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城内繁华似锦,一片歌舞升平国泰民安之象,可见在凤氏一族的统治下,这片大陆还算安定。
“你就不能别乱跑吗?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天养实在是忍受不了周晓这四处乱逛,看什么都好奇满满的样子。
“你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不信你看。”说着周晓站在一个行人的面前,没想到那人居然一下子就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
这已经不是隐形咒能达到的境界了,莫说天养就连我都吓了一跳。就在这时一阵笑声传入耳中,可当我巡视的时候,却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异样,这让我不免心生疑窦。
“别闹了,正式要紧,赶紧走。”我蹙眉低声说道。
“我又不拿什么就看看,更何况这些人……”没等周晓说完,我低声呵斥了一句,“周晓。”
“知道了,知道了。”他正玩儿在兴头上,被我这样一叫,有些不情愿的回了一句。
走到皇城入口,周晓正要上前却被我拦了下来,盯着守城的士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无论是刚才我听到的怪笑,还是此刻守城士兵的眼神,都让我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但是在没弄清楚这不安的来源前,我不能冒险带着他们进去。毕竟这里是万年前的皇城脚下,卧虎藏龙之地,为了安全起见,我将两人拉到了一边。
离开时,其中一名守门士兵居然侧目看了我们一眼,这一细节被我不经意间捕捉。
“刚才我就想问,你到底几个意思啊?在哪儿站半天不进去就算了,怎么还把我拉到这儿干什么?”周晓甩开我的手,一脸疑惑的道。
我只想说幸亏你没问,问了只怕就麻烦了。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天养到时信任我,赶紧道。
还没等我张口,不远处忽然出现一名,穿着偏男性化衣衫却梳着盘头的女子,倚着城墙抱膀,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几个。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