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椅子堆叠在门的内侧,然后用绳子系住一些位置,把绳子拉到床脚,绕了一圈之后,又系在门把手上。
“门一开,他就从这里进来,椅子砸下来,他没有防备,然后我就用这匕首,让他也尝尝如我一样的滋味!”兽鬼非常满意自己的布局,能够做出这样的陷阱,都得益于他的智慧——他并非没有和驯兽师一战的勇气,但是他现在受伤了,那就需要用智慧来弥补。
“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这里?”魔鲨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确认自己的手机不在这个房间里,已经被兽鬼摔了。
兽鬼干笑两声,掏出自己的手机;
“你看,这是谁的号码?”
魔鲨的瞳孔一缩;
“疯子!”
兽鬼摇了摇头,用胶带将魔鲨的嘴重新封住,然后静静地等待猎物的到来。
驯兽师很急,他急忙忙地打的,急忙忙地往短信上说的地址走去,又时不时焦急地看着手机。
“没事的,阿莎一定没事的。”驯兽师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
兽鬼双手握着弹簧刀,静静地等待着。他听到一阵慌忙地脚步声,他的耳朵竖了起来,眼睛也亮了起来,他已经准备好了。
“咔嚓”一声门把手被拉开,椅子砸落下来,兽鬼的弹簧刀也向前刺去。
“唔唔唔!”魔鲨疯狂地发声,但是被胶带缠住的嘴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兽鬼的弹簧刀刺入了某样事物当中,传来的却不是他预想中的触感。
一只脚踢在他的脑袋上,几乎让他的脑袋歪掉。
驯兽师举着手中的板凳,兽鬼一顿狂砸,他的目光看见身体袒露、饱受折磨的魔鲨,肾上腺素飙到了极致,没有给兽鬼针扎的余地,就是一顿狂砸,砸到板凳破碎,兽鬼的头上血流如注,他才喘着气将板凳丢到一边,冲到魔鲨的身边为她解绑。
“你有没有事?”驯兽师就要撕开魔鲨嘴上的胶布。
魔鲨疯狂地摇头,眼里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空!”的一声闷响,驯兽师感到后脑勺一沉,眼前拉下来一片黑幕,就失去了意识。
在他的身后,满头是血的兽鬼歪着脑袋,手里拿着那只几乎要被打烂的板凳,咧着嘴笑,他眼睛一翻,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二十多分钟之后,魔鲨终于从凳子上坐了起来,她的手上满是血痕,她立刻撕开嘴上的胶带,冲过去将驯兽师扶起,她拿起兽鬼的手机,报了警,拨打了120.
救护车和警车的警笛轰鸣,三人都被送往医院,进行检查和治疗。
几天后,魔鲨坐在驯兽师的病床旁边,微笑着为驯兽师喂了一颗剥皮葡萄。
兽王得知自己的弟弟兽鬼,刚刚来到这个城市,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又怒又心疼。兽鬼从医院出来之后,又进了看守所,他翻着自己眼前的一份文档,露出诡异的笑容。
驯兽师与魔鲨二人在这天一起从医院里走出来,今天是驯兽师出院的日子。
他们拦了一辆的士,准备回家。
但是坐到一半,魔鲨忽然发现周围的景象有些不对,便问司机是否开错了了路线。但是司机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开着。
“停车,我叫你停车!”魔鲨拍打着司机的座位。
对方突然转身,手里拿着一瓶喷雾状的事物,对着魔鲨和驯兽师的脸上喷去。
两人赶忙捂住口鼻,但是药效很快发挥,东倒西歪地躺在后座上。
司机将车一直开到郊区的一个小房子里,下来很多人,将两人拖了进去。
“你要的人已经带来了。”站在这里的,都是一些彪悍角色,浑身的肌肉,肩头还带着纹身。除了一人,一头黄毛,五官狭隘。
“好!黑豹会的手段果然雷霆!”兽鬼拍了拍手道。
“真的有人愿意为这两个人付钱?”为首的那人问道。
兽鬼嘿嘿一笑,用手机一个个地打给魔鲨的那些死忠。
这些个死忠听到魔鲨和驯兽师被绑,果真一个个都紧张起来,表示愿意付钱,让兽鬼不要撕票。
兽鬼挂掉电话,然后冷笑:“很快,钱就会打过来的。”说着他从椅子上跳下来,亮出一把崭新的弹簧刀。之前的那一把,已经被作为作案工具没收了。
他走到昏迷的驯兽师身边,然后蹲下来,就要朝着驯兽师的裆部刺去,却被一只有利的手抓住了腕部。
兽鬼瞪眼看着那人。
那人只是回应;“既然对方会打钱过来,我们黑豹会就得保证绑票的完整,在交到那些人手里之前。”说着,他伸手将兽鬼的手指头掰开,拿出那把弹簧刀。就像是从小孩子手里抢走一根棒棒糖那样简单。
兽鬼抽回自己的手,那只手腕已经是紫青一片,还留下明显的印痕。
“怎么回事?钱明明已经给你们打过去了,为什么没有?不可能的!”此时在某个城市里,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青年对着电话咆哮。
兽鬼捏着手机,让它远离耳朵,等咆哮结束,他才对着电话说:
“总之,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再问也没有。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打钱过来,你们的魔鲨和驯兽师就玩完了。不要想着报警,报警也一样的,不想他们有事的话!”
那黑豹会的首领站在兽鬼的身边,眉头微微一皱;
“你不是说他们一定会打钱过来的吗?”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兽鬼将手机收好,嘿嘿一笑。
黑框眼镜青年此时正在疯狂地联络那些魔鲨的死忠,得到的结果却令他绝望。绝大多数人都表示再拿不出钱来了,这意味着他们无法凑够赎回驯兽师和魔鲨的钱……
这让黑框青年感到深深的绝望。
“谁,到底谁还能帮我们?”黑框青年忽然想起了什么,带上了虚拟头盔。
这一天,很多《马戏团》的成员都收到了一个id叫做蛮牛人的消息。
很多人置之一笑,根本没有回复消息;一些人则是婉言拒绝;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在了解了情况之后,抱着旧交情和宁可信其有的态度给蛮牛打过来一些钱,但是数额非常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