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浚听后大喜,自从禹城大战开始,他就一直没有听说东方初晓的消息,虽然禹城离大明湖很近,可是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让他没有半点打听消息的时间。
“太好了!这次回去,一定得去看看东方大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从此多事了,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得去看他。”上官浚感叹道。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愿意连累东方初晓。
东方初晓和檀羽霆不同,檀羽霆是金国人,虽然上官浚是金国的通缉要犯,但是他们的交往和中原武林的恩怨没有任何关系。金国的统治者早就知道他们是朋友,所以已经不需要顾及什么。
上官浚和东方初晓的交情虽也是世人皆知,但是那是上官浚惹麻烦前的事情,暂时不会连累到东方初晓。可如果以后他们的关系还是那么密切,说不得众人会将他们看成了同伙。
檀羽霆点了点头,面露忧郁之色,轻轻说道:“巧就巧在若水竟也去看东方大哥,不知道她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你知道詹台前辈一直在东方家,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又一个巧合是,任飘零在第二天也到了。”
上官浚一呆,想到詹台静幽曾说过,他曾在香山见过任飘零,那么只要任飘零不太健忘的话,该还记得他,虽然事隔几年了。如果给任飘零摸出詹台静幽的武功路数,定会对他们家的那起惨案有所怀疑。那么,直接引发的后果就是他们将自己的生父当成仇人追杀到底。
想到这里,上官浚猛然抬头道:“任飘零和詹台前辈动了手?”
檀羽霆摇了摇头,苦笑道:“都怪我,任飘零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时候正和詹台前辈切磋武功,若水在观战。起初,任飘零什么都没说,只是很专注得看着我们的比试。可是,当詹台前辈用出了落英缤纷般的掌法时,任飘零突然喝问他是谁?”
上官浚轻叹口气说道:“这也难怪,当初我就是因为这套掌法,猜出他的身份的。可是,你怎么知道他的身份?”
檀羽霆苦笑道:“我哪里知道,如果知道,又怎么会在若水面前,和他切磋武功?”
说着有些无奈得看了看上官浚,接着说道:“当时詹台前辈见到任飘零一愣,又是惊又是喜,更多的是愧与悲。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任飘零。之后,任飘零又问了一遍他是谁,为什么他的武功和他们家的路数那么像,更问他当年香山上怎么会知道他是詹台飘零?”
上官浚摇了摇头,叹道:“这个任飘零啊,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偏那么聪明。”
叶羽寒和檀羽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在蓝雪瑶的问题上面,他偏偏那么迟钝。或许,爱情就是可以让人昏了头脑。试想一下,如果今天换成了叶羽寒是蓝雪瑶,而上官浚是任飘零,估计聪明的上官浚也是一样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檀羽霆看了看他,接道:“詹台前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可是任飘零就在这个时候问他,是不是他杀死了他们的父母?詹台前辈叹气说是他杀了他们的母亲,但是父亲话还没说完,詹台兄妹已经扑上去和他拼命了。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只能在一旁拉架。可是若水一副不要命的打法,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詹台前辈武功虽高,可是面对他的一对儿女,他能做什么?只被这对疯了似的兄妹逼着后退。
我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但是以我对詹台前辈的了解,他不是个恶人,凡事必有原因。最后我没有办法只好用最凌厉的招式逼退他们二人,然后拉着詹台前辈离开了。可是詹台前辈不肯我跟着他,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之后,就将我赶走了。”
上官浚眉头大皱,连忙问道:“那你就走了?他去了哪里?你又是怎么再遇到若水的?”
檀羽霆摇了摇头说道:“我想,他回去百花谷了。天下虽大,但是他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我回来,只是想截下他们兄妹,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尽管,詹台前辈不让我说。可是如果任凭他们兄妹寻仇,詹台前辈早晚会死在他的一对儿女手下,那样的话,若水他们也会抱憾终生的。”
“然后你就遇到了若水?”上官浚疑惑得问道。
檀羽霆皱眉道:“我也觉得很巧合,似乎有人告诉了若水詹台前辈的去向一般。若水和他哥哥是分头寻找的,不过若水的路线似乎很明确。”
“你没问问她?”叶羽寒问道。
檀羽霆一声苦笑,说道:“她怪我救走了詹台前辈,哪里会和我多说什么?她的剑都向我挥过来了,还问她呢!她不是我的对手,然后,她逼我让路,我就让她听我说几句话她都不肯听。还说我不让路,要么杀了她,要么她自杀,否则愧对她地下的列祖列宗。”
上官浚气道:“如果她报了所谓的仇,才是真的对不起她的列祖列宗!你就让开了?”
檀羽霆一副想哭的模样,看得出他委屈得很,上官浚知道他尽力了。詹台若水的脾气,他比谁都了解,又怎会不知道这个冲动的丫头,肯定用了什么极端的方法逼檀羽霆让步。外加檀羽霆对詹台若水的感情,别说伤害詹台若水,即使是对她发点脾气,他都做不到。
“唉!她最后没有办法,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能怎样?”檀羽霆摇头说道。
詹台若水做事情往往不计后果,这样做到也在上官浚的意料之中。只是要怎样才能避免这儿女弑父的惨剧发生?
叶羽寒突然问道:“任飘零呢?任飘零现在在什么地方?听说他处事稳重,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如果我们先找到他,跟他将事情的真相说明,会不会比跟若水说容易些?”
上官浚摇了摇头,说道:“要让他们兄妹相信真
相,只有找出任飘零为何会不认识他的父亲,还有必须要师伯才有足够的说服力。我们对他们而言,都不足以证明詹台前辈的清白。”
三人都沉默了,他们所知道的,无非都是詹台静幽自己说的,又能证明什么呢?
上官浚看了看乔恩等四人,不能让他们知道太多的事情,毕竟这几个人绝对不是人们说的那样正直,说不准那天出了什么问题,出卖他们。
事到如今,不知道还让乔恩等人去禹城有没有什么意义?或许徐家凝和陈楚云都比乔恩这个人好点,他们坏也坏在表面。
“那现在该怎么做?”檀羽霆问道。
上官浚微微一笑:“詹台前辈暂时不会有危险的,我们先回禹城。或许,让若水和詹台前辈纠缠一段时间之后,若水会冷静下来。”
檀羽霆想了想也没有错,至少他知道詹台若水生性耿直,不会以卑鄙的手段对付詹台静幽,而詹台静幽更是詹台若水的父亲,詹台若水的安全自然也不用担心。
叶羽寒从檀羽霆的表情和语气中,明白了哥哥对詹台若水那浓浓的情意。她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完颜怜儿,女人的直觉向来敏感,完颜怜儿又怎会感觉不到?她那泪眼婆娑的模样,苍白的脸色,紧紧得咬着自己的嘴唇,那种心痛,叶羽寒仿佛亲受。就好像当年,她以为上官浚爱的是詹台若水,而自己又因为曾经但应过上官浚的母亲,不与上官浚再有来往
“冤孽啊!”上官浚轻声叹道。
上官浚在与不在最大的区别就是乔恩等人是不是老实,上官浚对这几个人来说根本就是个煞星,尽管他从来不曾对他们有什么不礼貌。
从徐州外到禹城本就不远,加上一行人脚程都比较快,不多久便来到禹城外。一路上,檀羽霆为了避免被完颜怜儿缠住,紧紧得跟在上官浚身边,而叶羽寒和上官浚这对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男女,想说说体己的话都不能够。
“啊!终于回到禹城了!”檀羽霆一声怪叫。
上官浚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给他烦了一路,害得他很多想和叶羽寒讲的话,都没来得及讲,而禹城这么快就到了,有什么好欢呼的?
进了禹城,只见师杰、柳沧浪二人,率了黄河帮众人前来迎接。他们一进山东地界,黄河帮的人就已经收到了消息。从这点看来,黄河帮的势力遍布山东。那么其它冥王宫势力呢?二十一门派分布在各个省份,换言之,冥王宫的势力遍布整个华夏各地。
师杰一见上官浚,大喜道:“宗主,你总算回来了!”
上官浚轻轻拍了拍师杰的肩,这个少年厚实了许多,虽然才短短的几个月。也许是重任在肩,压力下一个人成熟起来的速度很快,就像现在的师杰,眼神中已经显出老练世故。
“司马大哥他们呢?”上官浚边走边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