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总是笑的,而且声音总是的,听起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可是往往这种人最可怕,笑里藏刀,棉里藏针,防不胜防!好在上官浚知道他不是好人,早有防备。
就在他说“如何”之时,已是一掌攻了过来,他外表柔媚,可武功可一点都不含糊,这一掌的威力之强另人匪夷所思,饶是上官浚这样的高手,都觉得好象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了胸口,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这人像是十分了解上官浚的武功深浅,他自知如不全力以赴,恐怕很难有胜算。
上官浚又是一声长啸,用上了冥王剑法以万物之气补己之气的法门,以最霸道的剑招全力攻他,那人不禁大吃一惊,想道:“想不到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还好今天他手中只是他爹当年用的金灵剑,如果是冥王剑恐怕今天我不死也必会受重伤了!”
冥王剑法的招式之奇,力道之强都是其它各类武功所不能比拟的,那人虽然和上官浚有来有往的打着,却越来越吃力。那人突然喝道:“你们几个饭桶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对付那女娃儿!”他知道,唯今之计就是先抓了上官浚这边的人,否则他们今天是讨不过好去。本来他以为现在自己已经是天下第一,就算是尉迟镜心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才敢这样公然的出现在江湖中,却没想到
之前那几个围攻詹台若水的人听了那人的话,都奔向她这边,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东方初晓武功虽然远不及上官浚,却也远非詹台若水所能比的,他四年前跟上官浚相差不是很远,四年后自然也有所精进。再加上詹台若水和司马海,对付这五人虽然有些吃力,但也可以应付得了。
上官浚和那人战得异常激烈,那人开始时一直用掌,但很显然这不是他所长,在上官浚的猛烈攻击下,他不得以抽出身上的剑,用起了自己的绝学。当他的剑法一展,上官浚不禁怒道:“原来你果然是冥王剑派的叛徒!”他虽早就怀疑,但没有确实的证据,如今一见这人的剑法竟然是冥王宫绝学风云幻剑,他可以肯定,这人就是母亲口中的那个让师伯含冤默白的畜生!虽然不知道他跟父亲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但身为冥王宫宗主的他有责任清理门户!
那人阴恻恻得笑道:“冥王宫能给我什么?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只属于你上官一家的,谁会平白无故的留在那该死的天山绝顶终老一生?你上官浚还不是跑下来了?”
“废话少说,今日我要替冥王宫清理门户!”上官浚怒道。
“有本事你就来吧!”那人似乎毫不畏惧,他明知道自己不是上官浚的对手怎么还能这么狂妄?难道他还有所恃?
上官浚剑法一变,用出了“钟馗捉鬼”和“冥王诛仙”两招杀招。这两招是针对风云幻剑使出的,风云幻剑的威力很大,速度快,且飘忽不定,而“钟馗捉鬼”这一招正是要牵制他的飘忽和速度,而“冥
王诛仙”顾名思义是杀手招,专门对付威力不同凡响的武功,上官浚不要命的打法也正是冥王剑法的一个重要法门。
那人见上官浚使出这样的招式不禁一阵心慌:“看来今天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命丢在这里了!”
东方初晓那边也占了上风,局势还算是稳定,问题只在于上官浚什么时候打败那个叛徒。
上官浚也想速战速决,他知道想要发挥冥王剑法的最大威力,只有冥王剑出鞘,他猛的将金灵剑掷出,剑擦着那人的颈间一瞬而过,那人吓出了一身冷汗,等他回过神来,只见上官浚手中多了一把黝黑的东西。那人不禁头皮发麻,颤声道:“冥王剑?你竟然将它也带下山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的情绪。
上官浚冷笑一声:“背叛冥王宫者死!”
说着一剑削向那人,那人奋力一当,即使用劲全力,也不得不向后退了十来步之远。眼看用不了几招就要命丧上官浚之手,忽有一股极其柔和的内力帮那人引开了上官浚的剑,不是因为来人比上官浚的武功高,而是上官浚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那叛徒的身上。
上官浚刚要发作,但看清楚来人,他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抱拳道:“上官浚见过师伯。”
尉迟镜心听到上官浚的称呼,不禁一愣:“你,刚才叫我什么?”
“师伯,四年前小侄回到天山已经问过母亲。”上官浚礼貌得回答。
尉迟镜心似乎又在陷入回忆当中,良久,他才回过神来。
“你母亲什么都跟你说了?”尉迟镜心神情有些激动的问。
上官浚摇了摇头,说道:“母亲只说了您是她的师兄,说您是含冤莫白二十年,其它的她什么都没有说。”
尉迟镜心看了看刚才那个青衣男子,眼中有种说不清的情绪,那人低下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小徒怎么得罪你了?劳你这个做师叔的桃管教?”尉迟镜心冷冷说道。
那人忙抬起头,朝那几个围攻詹台若水他们的人喊道:“都住手!”
然后他回头看着尉迟镜心,必恭必敬的说:“师兄怎么来了?我们师兄弟已有二十五年未见了吧?”
尉迟镜心“哼”了一声,说道:“你会不知道我来这里吗?如果你不知道,刚才你就不会跟遥儿那样讲话,你的秉性我还不了解?你明知道不是遥儿的对手,竟然还敢硬拼,那是因为你知道我就在附近,在你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我必定会救你!”
那青衣人笑道:“师兄言重了,小弟怎么可能知道师兄会来呢!”说是这样说,但他也不免心虚。他的确是知道尉迟镜心要来的,他让他五个手下跟踪詹台若水,自己则是随后到的。在途中他见到了尉迟镜心,就连忙赶上他的手下,想在尉迟镜心到来之前除掉詹台若水,却没想到遇到了上官浚。还好他算准了尉迟镜心会来,才放心得跟上
官浚对抗,他太了解他这个正直而善良的师兄。
“师父,徒儿差一点儿就给他害了!”詹台若水跑过来说道。
尉迟镜心冷冷的看着他的师弟,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徒弟?你见到了她的武功路数,应该就知道她和你的渊源,你怎么连自己的晚辈都下手?”
那人讪讪道:“师兄,我不知道她是你徒弟啊,我是后来才来的,刚开始是他们和师侄打斗的!我是听说有蒙古细混入中原武林,所以才和他们一起打探,可后来在路上遇到了师侄出入各个武林中人家里,似乎有所图,所以才”
“你胡说八道!”詹台若水喝道。
“若水,不得对师叔无礼。”尉迟镜心遏止了詹台若水。
“师父”詹台若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尉迟镜心的眼神噎了回去。
“师伯,这样的师叔还要他做什么?他早就被逐出冥王剑派了。”上官浚很不服气得说道。
“那我还不是被逐了,你怎么还认我这个师伯?”尉迟镜心说道。
“那不一样!你是被冤枉的,虽然母亲没有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我知道你是因为庇护他,才会含冤二十五年!而他才是真正犯错的人!师伯难道忘记冥王宫祖训?被叛冥王宫者杀!”上官浚愤愤得说。
“遥儿,我不能让你杀他,即使他犯了在多的错,我都不能让你杀他,虽然你现在是宗主,可是二十五年前我就不是冥王宫的人了,所以我不需要听你的,你要清理门户,除非你杀了我!”尉迟镜心坚定的说。
上官浚叹了口气,说道:“好,今日就看在师伯的面子上,让你在多活几日,但如果有一天再撞到我上官浚的手里,我照样会杀了你!虽然我不知道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是我母亲所憎恨的人!”
那人的面部明显得抽搐了几下,涩声说道:“我是你母亲所憎恨的人?”
上官浚没有答话,但那表情就是在默认,那人的眼里似乎有一点晶莹闪光的东西
“笙默,错了就是错了,要知错能改,梦捷恨你难道不应该吗?”尉迟镜心意味深长得说。
那人听后哈哈大笑:“错?我错了?是我错了!如果世上没有上官姬曼,我何至于变成如此模样?”
上官浚怒道:“你若是再侮辱先父,别怪我不客气!”
“笙默,你快点走吧,做师兄的这也是最后一次帮你了,希望你能走正路,就像刚才说的,你怀疑有蒙古细对中原武林图谋不轨就去追查,如果真是这样,师兄觉得有一天你必受世人所景仰,梦捷到时候说不定也会改变对你的看法。”尉迟镜心柔声说道。
“好,师兄放心,笙默不会辜负您的。”说完,他一抱拳便带着几个手下走了。
“师伯,他心术不正,根本不可能走你所希望的正路。”上官浚淡淡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