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初晓背起尉迟镜心,边走边说道:“东方初晓永远都相信上官浚!”
上官浚看着他呆了一呆,随即笑了,让人信赖的感觉真的很好,尤其像他这个经常给人误会的人,一旦遇到一个愿意相信他的人,他就愿意为这个人上刀山下火海!
詹台若水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师兄,我也不是真的怀疑你,只是奇怪,除了你,萧笙默还有师姑之外还有谁能伤到我师父?”
上官浚说道:“我娘是不可能,哪有做娘的陷害自己的儿子?萧笙默也不可能,他应该是师伯出了事之后才逃下山的,他走得急,可能就没注意到师伯。而我?老实说,我的剑如果洞穿一个人的身体是不会偏差那么多的,即使对手的武功比师伯更高。”
“那么该是谁?”詹台若水问道。
上官浚摇了摇头,说道:“不能下定论的事情,还是不要胡乱怀疑得好,被冤枉的感觉可并不好受的!”
“那,那为什么我们冥王剑派的人永不助宋呢?舅舅知道吗?”水铃霖问道。
詹台若水冷笑道:“这是什么破规矩,我身为大宋子民,难道就不能为自己的国家效力?”
上官浚看了看她,棉表情得说道:“你是师伯下山之后收的弟子,所以这个规矩不能束缚你,师伯当时也是被逐出冥王剑派的人,他助不助也随他!但是我永远不会为了宋朝做半点事,即使我闹了大都,杀了金国军官,那都是因为他们要杀我,如果是宋朝的军官,我该杀也一样会杀!”
“可是为什么?你还没回答我呢!”水铃霖急道。
上官浚叹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不能!你就当我们和赵家的人有仇好了!”
众人虽然奇怪,但到也没有追问。
“对了,霖儿,你到底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走了?为什么又去了徂徕山?”上官浚问道。
水铃霖叹了口气道:“我是上了蓝姑娘的当了!”
詹台若水一惊:“怎么回事?”蓝雪瑶是她未来的嫂子,她自然紧张,而且她知道蓝雪瑶对上官浚其实一直念念不忘,她虽然相信蓝雪瑶,但她同时也知道像水铃霖这样单纯的女孩是不会说慌的。
水铃霖幽幽道:“那日蓝姑娘来找我聊天”她将那天和蓝雪瑶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詹台若水惊道:“是她让你去徂徕山的?”
水铃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下山之后没多久就遇到有人偷袭,不过就是几个小毛贼,我也没在意,当然也有一些轻薄的坏人,不过我都还可以教训。后来我遇到了一个瘦瘦高高的汉子,他的武功很好,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杀我,好在我了解他的路数,轻功用比他好,解了他的几个杀招之后,我就开溜了,路上遇到他几次,我都是能打就打,打不了就跑,但他像是一直跟着我似的,一直到了曲阜,才不见了他的踪迹。再后来就是天魔教的事了,东方大哥
应该有跟你们讲过的!”
詹台若水越听越惊,这个蓝雪瑶是想致水铃霖于死命啊!就因为她是他的未婚妻?就因为她也一样那么美丽?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由此她不禁想到自己下山后的一些事情,似乎跟水铃霖的遭遇有很大的相似之处!她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如果让她在蓝雪瑶和水铃霖中选一个更可靠的人,现在的她会毫不犹豫得选择水铃霖!
“若水,如果回到秦岭,尽可能少的让蓝雪瑶参与你们的机密,还有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叶羽寒这个名字!”上官浚似有担忧得说。
上官浚一行几人下了山,一时间却不知往哪里走的好,大都回不了了,其它有人居住的地方又比较远,夜这样深了,尉迟镜心又受了重伤,附近连个可以栖身的地方都没有。
东方初晓苦笑了一下,说道:“看来今天只能露宿荒野了!”
上官浚看了看檀羽霆,调侃似的得问道:“这次羽寒就没告诉你该怎么做?”
檀羽霆高深一笑,说道:“上官兄何必明知顾问呢?各位如果相信我,跟我走也就是了!”
他的这句话又应了上官浚的猜想,只是上官浚想不明白,叶羽寒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一个人再怎样聪明,也不可能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啊?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她有卧底在萧笙默那里,并且这个人很得萧笙默的信任;二是她根本就是和萧笙默在演戏。
众人跟着檀羽霆走,弯弯曲曲得绕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隐隐看到一点灯火,很弱,但可以看出是一人家。虽然夜已经深了,但对他们的武功造诣来说还是可以很清楚得看见周围的一切,通向那人家有一座吊桥,桥下是无底深渊,而吊桥上的几块木板似乎都很脆弱,用力踩下去肯定会断掉,若非有极好的轻功是不可能通过此桥的。再看周围的环境,这里之隐蔽,如果没有人带路,没人可以找得进来。上官浚又仔细看了看对面的小屋,依山而建,屋前有小片竹林,而这竹林的排列则是按照五行八卦的阵法来的,不懂此术之人,就是用一辈子的是时间也进不了这近在咫尺的小屋。
檀羽霆笑道:“上官兄,这都难不倒你吧?这屋主的个性很奇怪,他那里不是谁都进得去的,我妹妹虽然已经跟他讲好,让你们在这里暂住,但是他还是出了个难题,他说你们必须自己上前叩门,带你们来的人到这吊桥前为止。”
詹台若水哼了一声道:“区区吊桥怎么能难倒我们?”
上官浚微微一笑,说道:“若水,他考得可不仅是我们的武功,还有五行数术,你看到那片竹林了吗?那才是这屋主所得意的东西。”
詹台若水看了看,说道:“那我就不懂了,我没有研究过这东西。”
水铃霖盈盈笑道:“这有什么难?我和表哥从小就喜好这些,有我们两个在别说这八卦小阵,就算是行军打仗的龙门大阵也难不到我们啊!”说
罢看了看上官浚。
上官浚将尉迟镜心背到自己身上,他的轻功比东方初晓高明得多。
他又回头看了看檀羽霆拉着的乌天龙。
“他就交给我吧,你们带着他不方便。”檀羽霆说道。
上官浚点了点头,对其他几人说道:“你们先过。”
小小吊桥,即使再脆弱也不可能难道他们,如果有人从对面看这情景,当真是犹如天人降世,个个潇洒从容,姿容绝世。上官浚虽背了一个人,但也丝毫不影响他。
看着他们过了这吊桥,檀羽霆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如果今天不认识他们,也许他永远都不知道人可以这样活着。为了守护自己要想守护的,或国,或家,或人,或物,不惜牺牲自己,为了别人的安危铤而走险,虽然他们每天刀光剑影,但是他们心中都有自己的梦想,不管那梦想是什么,他们的生命都有了自己的目标!而他自己?整天背着贝子的显赫身份,却什么正经事也没做过,他的父亲是贝勒,是兵马大元帅,不管他父亲喜不喜欢战争,也都曾为自己的国家做了一番贡献,而他就只跟在他父亲的身后,做一个无所作为的二世子。
上官浚等人过了吊桥后,向对岸的檀羽霆拱手道别,檀羽霆有一种英雄般的感觉,虽然他也不认为自己做过什么。
“这竹林真这么邪门?照我看不如一把火把它烧了还干脆!”詹台若水嘟着嘴说道。
众人一听不禁笑了起来。
东方初晓笑道:“如果江湖上传出,堂堂詹台女侠为了想进一间草屋,将屋前当路的竹子一把火烧光了,可就好玩了!”
詹台若水无所谓道:“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我会这样做,只会把这当笑话听听罢了!”
上官浚笑道:“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还懂得了比如表里不一,人心叵测,当面君子背后小人等等!”
众人哈哈大笑,詹台若水怒视上官浚,狠狠道:“你若不是我师兄,若不是我知道我打不过你,非得教训你不可!”
东方初晓收敛了笑容说道:“这屋主必不是普通人,我们要在这里借宿,还是礼貌些,上官兄弟和水姑娘,请你们带路吧。”
东方初晓毕竟年纪较长,比他们几个懂得礼节,他们在外面的谈话想必屋中之人必定听得到。
上官浚按着五行八卦的原理,带着大家从生门进入,往往向意想不到的地方迈步,不一会儿工夫,他们就走出了竹林,正想叩门,门却吱的一声开了,里面传来冷峻的声音:“进来吧。”
灰暗的灯光下的小屋显得格外得诡异,周围摆放着奇奇怪怪的事物,正中摆着一张偌大的椅子,上面铺着虎皮,墙上挂着完整的牛头骨,家具都雕刻着夜叉模样的东西,还有很多张人皮面具放在显眼的地方,就好象一张张鬼脸,要多阴森有多阴森,但最恐怖的不是这些,而是屋内空无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