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的手越来越用力,握的果儿手腕生疼。
“王庆,你给我放开,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什么身份,就因为他是亲王我什么都不是你才看不上我,除了这个他还哪一点比我强!”
王庆近乎疯狂的叫喊着。
果儿冷若冰霜,眼里的温柔只属于靳轩一人,至于王庆,满满的都是厌恶。
“你哪里都比不上他,就算他没有亲王的身份你还是比不上他,你今天做出的事靳轩哥哥永远做不出来,他绝对不会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
字字如刀,冰冷无情的肆虐着王庆那脆弱又虚荣的心。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一文不值吗?”
王庆可能忘了,他们之间不过一面之缘,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果儿都要忘记这个人,谈不上值不值。
“一个人的价值不是别人来决定的,而是有你自己决定,你不尊重别人,那么别人又怎么尊重你,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如果你再得寸进尺,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呵呵……哈哈……
王庆先是冷笑一声,进而狂笑不止。
“后果,什么后果,我不在乎,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倒要看看你是贞洁烈女还是徒有虚名!”
说完,王庆饿虎扑食一般冲着果儿扑过来,伸手去摸那洁白光滑的粉颈,手指传来的那种丝滑和柔软让王庆本就躁动的心一发不可收拾。
“你干什么,给我滚,我喊人了……”
果儿拼命的挣扎,衣衫裙摆随着撕扯飘动,摄人心魄的体香钻入王庆鼻孔,心里仅存的那点理智也灰飞烟灭。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喊破喉咙也没用的,未来的肃亲王妃如果变成了残花败柳,看看你的靳轩哥哥还要不要你!”
“你无耻……来人啊……来人啊……”
正如王庆所说,这里没什么人,前院倒是有几个仆人,可深更半夜早就睡下了。
此时,果儿外披的纱衣已被王庆撕扯下来,越来越接近那诱人的娇躯,王庆忍不住咽了口水,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猛烈。
“来人啊……来人啊……”果儿仍然不停的喊着,祈祷有人可以听得见。
雁门关虽处于战争阶段,但黑甲军坚守,所以城内还算平静,人们除了精神紧张以外,其余的生活习惯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就在王庆对果儿欲施以暴行时,碰巧两个老者经过这里,时辰接近三更天,两个老者都是更夫,每日数更之时二人都会相约走出来,一个巡视前院,一个巡视后院,其实黑甲军驻守在这里根本不可能有贼人为非作歹,但几十年养成习惯二位老人就像生活的一部分一样,时辰一到就会出来,而王庆这一幕恰好被两位老者撞个正着。
“老吴,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其中一个老者道。
“嗯……好像有,也好像没有,老陈你听到什么了?”
“嗯……我怎么感觉有人呼救?”
其实果儿挣扎的声音并不小,再加夜晚声音传出去老远,只因为二位老人年纪过大,耳朵不是怎么好使唤。
就这样,二位老者顺着若有若无的声音来到大院门口,别看老爷子耳朵不好使,眼神可不错,离着老远就看到人影晃动。
“什么人!”陈姓老者提着灯笼仔细看着。
冷不丁的一道声音传来,王庆本能的顿了一下,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是谁……?”
果儿得到解脱,抬头瞟了一眼,见来人心里放心不少。
“吴伯、陈伯快来救我!”
果儿天生好动活泼调皮,到这里不长时间便与周围的人混熟,尤其是老一辈人更是喜欢她这股活泼劲儿。
二位老人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尽可能快走了几步,靠近了才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将军,你怎么在这?”
陈伯满脸吃惊问道,王庆作为雁门关守军将官,陈伯等人自然认得,但这里是苗姑娘下榻的居所,平日里只有肃亲王来过,再无别的男人,王庆怎么会在这里。
再一看果儿衣衫不整,眉黛怒气难掩,活了几十年,二位老者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王庆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吴伯还算冷静,一看王庆酒气熏天,脸色一沉:“王将军,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快回去,你的职责是镇守雁门关!”
如果王庆听了吴伯的话也就没事了,可是后者酒精上头,果儿劝说尚且无动于衷,更何况这俩老头儿。
“老吴头儿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一边去!”
吴伯一听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七十不打八十不骂,王庆纵然是雁门关守将又如何,吴伯都是可以当他爷爷的年纪,说话怎能如此无礼。
“王庆,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赶紧离开这里,我们都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不然你的前途都将毁在这里。”
“呵呵……好啊,现在是个人都能说教我,今日我偏偏不走,看你能怎样!”
说完,王庆根本不顾吴伯和陈伯,依旧朝着果儿扑过去。
这种暴行当着二位老人的面岂能容他,吴伯本就一肚子火,王庆还没碰到果儿就已被吴伯拦下。
“王庆,你给我住手!”
吴伯一边说着一边与王庆厮打在一起:“老陈,快去中军大帐告知大帅!”
陈伯一看王庆失去了理智,只能请上封定夺。
王庆也没完全失去理智,一听陈伯要去告状,他也知道后果怎样,一把甩开吴伯奔着陈伯跑过去可是吴伯死死拖住他动弹不得!
陈伯跑出去老远,再追肯定来不及,因此王庆把怒火全部发泄在吴伯身上,他自认的委屈,还有被破坏了的好事,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发泄在吴伯身上。
“老不死的,都怪你,好好做你的更夫不行吗,非要管闲事!”
吴伯双臂环抱住王庆,后背露出来,王庆就跟疯了一样,一点尊老的意思都没有,铁块一样的拳头无情的打在吴伯后背上。
砰……砰……砰……
吴伯年近七十,就算是壮年都未必是王庆的对手,何况年老体衰。
但就算这样,吴伯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果儿眼见这一幕,急得哭出来,上前阻止王庆,可她那点力量怎能是习过武的王庆的对手。
“王庆……你放开,快放开,吴伯都吐血啦!”
果儿一边哭喊一边尽力阻止,已经发了疯的王庆哪还顾得上这么多,铁拳依旧无情的砸下。
可怜吴伯,口中滴下的血线长长的,坠落在地,两条胳膊不但没有放松,反而越来越紧。
与此同时,陈伯以最快的速度向中军大帐跑去,老爷子气喘吁吁,满头是汗,好不容易赶到,就好像被谁推了一把,一下子窜了进来。
房子里挤满了人,靳轩、楚穆以及楚绍英等人正在商议军机,没想到有人会来,再说就算来了也不会这般不知礼节。
大部分人都不认得陈伯,他一不是名人二不是军官,都觉诧异,只有王典还算认得,一看陈伯蓬头垢面的跑进来,态度失礼,面色不悦。
“陈伯,何来如此无礼,不知此处乃军机重地吗?”
陈伯猛喘几口气:“将军……大帅……不好了……后院出事了!”
楚穆深知后院住的是什么人,靳轩和楚绍英也一清二楚,后院出事了,那么只能是果儿。
靳轩紧走几步,少有的慌乱:“老人家,后院怎么了?”
陈伯还是认得靳轩的,这孩子就是肃亲王,虽然后者不知道他。
“今夜数更,我与老吴正常巡夜,巡到后院的大宅时看见王庆将军满身酒气,意图对苗姑娘不轨!”
一句话,整个营帐炸开了锅,苗果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单单是肃亲王的未婚妻,还是尚书大人的掌上明珠,王庆对她心生歹意,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王典整个人傻掉了,王庆是他侄子,可是万万没想到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按照军规,大军出征,所过之处调戏或者侮辱妇女是死罪,何况果儿还是那么尊贵的身份。
楚穆如同忿怒的猎豹,慎人的目光扫视着王典,果儿若有什么散失,回京后该怎么面对苗阔。
“王典,这是怎么回事?”
王典差点尿了裤子结结巴巴:“王……王……王爷,我也不知道啊!”
靳轩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急匆匆奔向后方宅院,楚穆和楚绍英还有慌乱的王典紧随其后。
前营与后宅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因众人步履匆匆,所以没多一会儿就到了宅院门口。
还未接近,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王庆不知捶打着什么,嘴里还骂骂咧咧。
靳轩和楚穆都没说话,王典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腿肚子转筋,三步并作两步。
“王庆,你这个畜生,还不给我住手!”
王庆闻声看了看,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手上的动作倒是停了下来,这时,靳轩等人也到了。
等众人靠近来才看清,王庆肚腹环抱着个人,一个老人,正是吴伯,可这时再看吴伯,脊背塌陷,口吐鲜血,粘稠的血液染红了门前的石砖,再摸鼻息,早已断气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