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到了她给徐深和华锘准备的院子里,明面上华隐秀也是住在这里的,不过华隐秀受了情殇,这病的厉害,一直卧床不出门的。
“小六?”徐深看着进门的黑皮公子,一瞬间有些不敢认,之后才有些反应过来,这黑皮的公子居然是华锦。
华锦翻翻白眼,不得不说,因为她那个黑底子,这白眼翻的,特别的白!
“哈哈哈哈……华小六,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徐深忍不住的笑啊,他见惯了华锦要么是少年如玉的模样,要么就是绝代风华的样子,今日这小黑鬼一样的,也是和她以前的形象差的太多了。
华锦不该一直是那么好看的吗,现在这样让徐深深深的意识到,所谓的一白遮三丑的话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了!
“笑什么笑,要不是为了这大白日的见师兄,我用得着这样吗?”嘉善郡主的马甲不适合来这里,毕竟华隐秀和嘉善郡主不是一个人,徐深和华锘和郡主亲密也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得还影响做事。
但是华锦就那么两个好用的马甲,华隐秀这不是大病着么,以前是晚上出门,这黑灯瞎火的看不出什么,她也就混了,现在这大青天白日的,她怎么混啊,倒是可以找杜秋,可是就这么一点事情,也没有什么意义。
而且,徐深可是不知道华锦手下有那易容的高手的,到时候认不出来可不是闹笑话了,于是,华锦又把黑粉拿出来,把自己搞黑了,才这样出来。
徐深就是觉得好笑,但是听着华锦这么说,也意识到华锦现在这么为他的事情操心,其实也是不容易出的,她自己身上担着的事情那么多,可是这么一桩不错的姻缘,她即使那么忙着,还是这么用心,如果不是觉得肖蕊的确不错,如果不是徐深是她的师兄,她便是把肖云介绍进宫就是了,哪里用得着费这些功夫呢!
所以徐深也严肃起来“快进来坐吧!”
“算师兄还有点良心!”华锦哼了一声,坐下来说道“师兄见了肖家这位小姐了,觉得如何?”
徐深这跟着华锦混出来的厚脸皮被华锦这么问的时候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羞羞哒,不过只是一点,男人么,到底还是大方一点的“这件事,师兄要多谢小六了!”
这话就是觉得喜欢的意思了,只是简单的见面说话自然不能和华锦与宁多年相处来的更踏实,可是徐深见了肖蕊之后,却十分喜欢这女子身上的轻柔。
不是华小六的那种气场强大,那种尖锐,而是温和的,但是又不是那种畏畏缩缩的,他看得出来女子也是羞涩的,可是依然大方的表达自己的一切,不会小家子气,说话做事也十分的让人舒服。
虽然是勋贵家的女子,可是却不是那目不识丁的,说话很有几个嫂子的感觉,虽然不能和华锦这样学问好的惊人,但是可以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其实就很好了。
“我故意说话的时候用了几个典故,她也是听得懂的,应该是读过书,懂些道理的,而且我也说了,我的家庭如何,她不能瞧不起,她见我这么问她,还特别激动的说了她不会,我觉得是个好姑娘,既然小六和师兄都说了娶她对我是好的,我也觉得她人不错,所以便可以了!”徐深其实是和华锦同年纪的,不过大了几个月而已。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懂的太多,可是入朝为官,听秦尚任或者华锦的是没错的,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胜利者了,现在他见了肖蕊本人,也是满意的。
华锦也觉得这样挺好的,其实他们这一门出了一个秦尚任,以后要再出一个首辅已经是难了,张璞以后能不能入阁还不一定呢,毕竟他和秦尚任的年纪相差的不大,秦尚任不卸任,内阁不可能有两个出自一门的,这个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
宁和徐深相差的更是不大,所以宁在,徐深是不可能做到首辅的,他本事才华也是比不得宁的,何况宁背后还有华锦这个郡主在,反而到了华锘的时候,因为他年纪还要小,说不定还有些机会。
王先生也说了,有人是为相做宰的资质,比如秦尚任,比如说华锦,有人是做能吏的,比如说张璞和徐深,徐深以后的未来,最多便是六部堂官了,就是如此,他也不会是少年成才,也是注定打破王明一门天才传说的存在。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三十几岁就入中枢的,徐深不是不聪明,只是就是差了点意思,徐深自己也知道这个评价的,他也不觉得如何,说句不好听的,那么多读书的人,出了他们这一门的,谁敢说最平庸的弟子只能做到六部堂官呢?
有人一辈子都是县令呢,这样的前途也是挺好的了,他的策论做得就是十分实用,但不够有大方向,甚至不如华锦,他也都知道的。
所以妻子在事业上不能多帮助他,他也是不介意的,男人到底是靠着自己的,真的和师兄那样的,就是成功了,说不得背后也被议论是因为妻子的功劳吧!
徐深觉得自己可比不得四师兄那么的坚持,也担得起,这样就很好了。
华锦也是一样觉得合适,徐深和肖蕊看着八竿子打不着,可是华锦是研究心理学的,这俩人的性格是互补的,以后只要不出现不可抗力,不作死,还是可以过得好的。
“她从小也是跟着母亲读书的,她母亲出身清贵,只是家道中落了,但是书香门第,所以也没有说是无才便是德,后来即使她爹娘不再了,她也是读书的,她定亲之前都是跟着先生的,我和她说话的时候也看得出来,不是花瓶草包,否则我也不会觉得适合师兄,师兄这学问那么好,总得找个有共同语言的嘛!”华锦对徐深这样试探的心机也只是笑笑。
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多问问,多看看,多考察一下,这才是正经的事情,也是负责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