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在所有事情之外的宁家父子担忧的是宁淏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到底宁怀远也不是什么都不接触的,所以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也是得到了外面的消息。
父子两个正说着怎么找机会和宁淏单独出来谈谈这样的话来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来报,这个时辰来报的基本不会是好事,宁怀远也直接让人进来。
“大人,这刚得到消息,今夜外面宵小横行,冒充五城兵马司的人在街上走,目前还不知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五城兵马司的仇晖还有杨将军这一夜一直在忙碌,外面送信的人过来的时候,还看着一架马车这个时辰突然进了京城,似乎是王嘉善郡主府邸方向去的,大人,这京城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不知道咱们现在要做什么!”这报信的人如此说道。
如果说在今天之前,大家都是隐藏在后面打架,少说也维持一个表面的平静的话,那么今夜有些就已经是摆在台面上了,之前就已经在清查京城,连一个公主还有一个王爷都遇到了刺客,就不用说之前嘉善郡主还遇刺的事情了。
就这些日子,京城的百姓都能感觉到这局势的动荡了,何况是其他,宁怀远之前也不知道什么,顶多是知道慕容桓计划自己御驾亲征,打的主意是极限的收归自己的军权,避免权力不在自己的手上,这也十分符合慕容桓这种谨慎多疑的性格。
本来他一直以为华锦和陛下是一起的,和他一样是帮着陛下做事的,但是那日听到宁淏和秦尚任的对话之后,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明显的感受到了,华锦不仅仅只是一个郡主而已,她不仅仅是参政,她的手上还有不小的势力,至少是足以引导欺骗他们的人相信那对母女就是宁氏母子。
要知道那已经是距离京城很远了,虽说也是江南,但是毕竟距离苏州还是有距离的,可是在那样一个地界,华锦依然可以完全没有一点痕迹的,让他们怎么查都不得不承认那对母女就是宁氏和孩子,这哪里是一般的郡主可以做到的,连公主甚至是皇子都不一定能做到。
如果在这个基础之上,宁怀远还能更确定一点,那就是,嘉善郡主要做得事情,可能根本和他之前想过的不一样,她可能计划的是其他的事情,甚至是和现在这样的一片混乱是有关系的,光是想到这里,宁怀远就已经是不寒而栗了,如果那嘉善郡主是要做很大的大事,那宁淏一定也躲不开。
“你们确定那辆马车是去嘉善郡主方向的吗,还有就是,让人仔细打探了,扬长吉,张景纯,还有秦举重,宁雅川还有嘉善郡主,这些人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特别是今日,他们都在做什么,一点细节都不能放过,自己也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宁怀远整个人站起来,这样的混乱根本不是正常的。
手下得了这样的命令马上就出门去了,倒是宁海在一边见到父亲如此,脸上也多了几分惊讶之色“父亲,不会现在外面的事情,都是和嘉善郡主还有表弟有关系吧?”
虽然说了宁淏大概是不想和他们一家有什么关系和牵扯的,可是宁海的心里面还是认宁淏这个表弟的,见到自己的父亲在听到外面乱了,加上有一架马车去郡主府的时候,这样的表现,显然就是觉得现在外面的事情与嘉善郡主有关系。
“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来,为了一步一步的到现在的位置,为父手下也是培养了一群人的,虽然一直只是为了寻找你姑姑,可是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为父不说,你也是知道的,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你仔细想想,嘉善郡主亲自传来的话,说的就是你姑姑和她的孩子是与她们偶遇的,只是意外,后来的结果为父不说,你也知道了!”
“一直在那一日之前,咱们没有一个人怀疑过你的姑姑和她的孩子都已经死去了,这是因为什么,因为我们相信我们的人,因为我们在外面的确是查到了这个结果,明明白白的,但是那根本不是真的不是吗,海儿,你说,能这样布局的嘉善郡主,还能瞒着咱们那么多的人,让他们相信她想让他们相信的,这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宁怀远也是这两日慢慢有点反应过来的,毕竟虽然他也看出来嘉善郡主有些本事,可是不过一个女子,所做的也不过就是帮着慕容桓而已,除此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呢。
但是现在一旦知道嘉善郡主手里有这样的力量,在结合之前她的一些行为,不难分辨出来这个女子一定是没有那么简单,在谋划什么,甚至可能是整个王明门下的人在谋划什么,而本来他如果不知道宁淏与他们家的关系也就罢了,他也不会发现华锦不一般,但是现在他知道了,因为宁淏的关系,如果嘉善郡主做得是那等有株连的事情,他们也是不能不管的。
宁海听到自己的父亲如此说了以后,也仔细的想着他所熟悉的嘉善郡主,但还是摇头“嘉善郡主虽然看似没有规矩,但是若说一个从小读圣贤书的,写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女子,又怎么会做出真的伤害的事情,还是多做调查,不要随便行动!”
宁怀远在听到儿子这般说之后,也是坐下来“先回去休息吧,今日怕是也得不到什么结论,明日一早见到嘉善郡主本人之后,看看再说吧!”
宁海见到他一脸疲惫,也是担心“父亲也不要这般担心,不说别的,王先生这么多年来,一直为人正派,秦首辅,杨将军,张尚书都是国家栋梁,表弟和嘉善郡主也是从小读的圣贤书,难道还能成为什么坏人不成,想也不过是最近这些日子,外面的确是有些宵小作祟,父亲您又因为表弟的事情心情不好,才会担心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