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璨也发现了张睿的气定神闲,整个人都已经不好了,一向自负的他自诩才思敏捷不输于任何人,他觉得张睿就是装的。
“看小张先生的样子似乎是准备好了,那为何不吟出来让大家品鉴品鉴!”王璨带着阴险的笑容说道。
他不相信张睿已经准备好了,这才多长时间呀,恐怕连一刻钟都没有,就算是在座的三老这时候也不一定说已经做好了,更何况是他。
张睿面露轻松状,但其实他一直在观察着这王璨,方才王璨嘴角的笑容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怎么会不知道王璨想的什么呢?
“我看王璨兄也是气定神闲,想必也是胸有成竹,不如我们一起来吧。”
王璨气的呀,肺都快气炸了,尼玛有这么欺负人的么?刚才他的模样恐怕人都看到了,哪有一丝气定神闲,胸有成足的样子,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寒掺我呢是吧?关键是王璨还不能反驳,这种阵前打击自信心的事,他还真不能做。
“在下自然已经想好了,不过还有些需要修改的地方,不妨就小张先生先来如何?”
王璨倒也机警,其实托了这么长时间他已经有一些眉目了,不过还需要好好斟酌斟酌,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先将张睿一军。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请在做的各位大家品鉴品鉴。”
张睿心想既然你要我先说,那你就不用说了,此篇一出,恐怕无人能够争锋,其实他没有想到的是王璨也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诗句。
“庞士元,你听好吧,小张先生既然说他已经做了出来,就一定是做了出来。”
这时候那个名叫仲达的少年挑衅的看了一眼那个庞士元。
庞士元见张睿真的有说的意思,也不再言语,只是他的神色中还是没有任何的重视,在他看来这张睿纵使已经做出了一首,但是也不会是佳作,时间太短了,入不了他的法眼。
而二人之间的孔明则是看了二人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而这时候张睿也已经酝酿好了感情,向前走了一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水镜先生,庞德公,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平原昔时宴仲连,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首诗一共十二句,张睿也一共走了十二步,每走一步张睿都感觉重如泰山,这也是张睿第一次感觉到浑身热血沸腾,可能是方才酒的缘故,也可能是一次这么多人看着的缘故,张睿只觉得吟唱完之后,似乎脑中有了一丝孔明,放佛是精神状体的一种升华。
众人看着张睿,也都愣在当场,这首诗气势太磅礴了,而且还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张睿留给众人的还只是个背影,众人都有了一种错觉,只觉得张睿的背影越来越高大,越来越厚实,似乎有了什么加持一般。
这其中刘表的感觉最为真实,他做的是主座,张睿乃是正对着他的,此刻他只觉得张睿把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不管是从文学的角度,还是从别的角度,刘表本来就理亏,听了这诗之后,刘表竟然对这张睿有了一丝惧怕。
司马微只觉得自己听的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他自己命的题,有多难他自己也都是知道的,这篇作品可以说是绝世之作,至少目前来说流传已经到建安七子,三国八骏等人就无一人能够有此水平。
司马微扭身看了看庞德公和黄承彦,只见他的这两个好友也都是一幅如痴如醉的表情,这么好的一首诗,简直就是没有听够呀!这诗中所诉说的故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是一种超脱物外的感情,一种洒脱,一种自由的心性,他们没有想到张睿身居高位,而且还是曹操手下的第一谋士,竟然还存在着这种心性,实在是难得。
多少人都做不到,能够把高官厚禄,万贯家财都不放在眼里,认为拥有这些还不如喝酒,这是需要多么宽广的胸怀才能做到的事情啊,这种心境似乎正好是司马微、庞德公、黄承彦等人才能拥有的心境,三人都是拥有大才但是却不出仕,整日的游戏人间。
张睿此诗正好迎合了他们的心态,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这只是后世中一个叫李白的人的心态,和张睿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三人非要吐血不可。
“庞士元,你还有什么说的?”这是那位叫做仲达的少年浑身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看着张睿的眼中满是小星星。
“哼.”庞士元倒也没有什么可挑的,这首诗已经打破了他的想法,第一次有种想要跟随叔父一起教学的想法。
摇了摇头,庞士元心中大惊,想不到这首诗已经有了如此的心境,他的梦想可是要成为最强谋士的男人。
而那名为孔明的少年则和黄承彦身后古铜色肌肤的少年眼前一亮,都是看着张睿认真起来。
“王璨兄,这首诗还入得了你的法眼么?”张睿笑嘻嘻的看着王璨,是你让我先说的,本来还想给你个机会,如今我这绝世佳作一出,看你还能怎么办。
王璨心中这个悔呀,没事为什么要来助拳刘表,刘表本人就是文学界的代表,更是八骏之首,还需要他一个小小的王璨?而且这张睿也太逆天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十二步就做出了这首绝世佳作,他王璨是没有办法追上了。
“小张先生大才,王璨不及也!”
王璨对着张睿拱拱手,直接就坐在了座位上,一言不发,这算是认输了,依王璨的个性自然是不想这么善罢甘休,只是不认输的话,往下就该自己了,他在此诗面前,别的那还叫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