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女士回到别墅时,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她笑着走过去:
“未来公公。”
沈逆舟轻轻一扯,她顺从地坐到他怀里,搂着他脖子轻笑:
“让我猜猜,你又想打劫吧?”
沈逆舟跟她咬耳朵:
“先劫色。”
焦女士夺过他手里的红酒,抿了一口渡给他:“先吃前菜嘛。”
沈先生把她压在沙发上——他觉得不够。
焦娇突然就不想再配合,她开始推他:
“先说正事嘛。”
这句话只换来沈先生更猛烈的进攻。
焦女士瞬间怒了:“等一下会死啊禽|兽!!”
禽|兽这才从她胸前抬头,眼里竟然还有一丝清明。
“见了什么人吗。”
焦女士无奈,只能用老办法——以吻封缄。
沈先生还是没有继续。
他不喜欢勉强。
焦女士懒得穿好衣服,任由衬衫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抱臂冷冷看他。
沈逆舟站在窗前,声音听不出喜怒:
“找到新金主了?”
焦女士笑出声:
“吃醋了?”
他没有回头。
小白,你不是没有心吗,为什么拒绝我呢。
焦女士自己也不明白,只能转移话题:
“看过怨魂了吗?”
沈先生说你的三国论很精彩,可惜没有人相信。
焦女士从身后抱住他:
“那你信不信呢?”
沈逆舟没有推开身后那具销|魂的身体,但自己的身体却一点点僵硬。
他听见自己饱含怒气的声音:
“我为什么要信。”
焦女士努力憋笑:
“你认识玄门宗主吗?”
沈先生还在生气——他拒绝回答。
焦女士无奈,只能说自己看到的:
“我发现他能操纵不同的身体,我怀疑他甚至能同时操纵多具身体,远程的那种。”
沈先生没忍住骂她:
“这叫分|身。”
分|身,是用自己的一部分魂魄操纵的其他身体。原主的魂魄强度越大,他就能操纵更多的分|身——只需要一丝魂魄就足以控制一具身体。
焦女士坦然承认自己的无知,不忘质疑沈先生:“那你会么?”
沈先生气得扯开了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焦女士得到了答案,就接着出卖宗主:
“他看上去娘,气场却很强大,就是有点迷之自信。我怀疑他要么是装傻,要么就是真傻……”
沈先生忍无可忍,转身就走,被她一把抱住,狠狠扑倒在地上。
焦女士无奈叹气:“看来还是要先把你喂饱啊。”
这次辣手摧花的人变成了焦女士,不过沈先生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她光速把战场转移到床|上,他一下子成了软脚虾。
沈逆舟好笑又好气,她被激起征服欲的时候,真是疯狂又可爱。
他抚过那一寸寸光润肌肤,很快被香汗粘住了手。她还在火上浇油:“你倒是动一动嘛!!”
那还能怎么办——只能翻身做主人嘛。
每一次进|出都用尽全力,她却还有力气笑:“再用力一点嘛!”
他没有再用力,而是拥住她亲吻,从额头一点点亲到嘴唇,从蜻蜓点水再到唇舌不分,她也不是没有动容——她将他搂得越来越紧,像蛇一样绞着他。
沈逆舟暗叹:小白,你可真名副其实。
凌晨四点才偃旗息鼓,她赖在他怀里絮叨:“你到底认不认识宗主嘛?”
沈先生有点吃醋:“你对他这么感兴趣?”
焦女士眯起眼睛:“他在我面前始终有些不自然。”
沈先生不做评价,焦女士气得拧他:
“诶,睡都睡了,你还想怎样嘛?!”
沈先生只能吐出一点情报:
“他是前任宗主的私生子,继任时遭到很多非议,是白珍一路扶持,后来被仇家暗算,白珍替他挡了一劫。”
焦女士说还真是跟魏晋很像啊。
沈逆舟勉强肯定了她一下:
“你怀疑白珍,不如怀疑宗主。”
焦女士表示她真的很怀疑宗主:
“他坚持要收服那些怨魂,根本不考虑实际情况,有做秀之嫌。应该是想把白翩引出来。”
沈先生捏了捏她的脸:
“你什么时候能糊涂一点?”
焦女士撅嘴不满:“你太狡猾了!睡一次就吐出这么一点点情报?”
沈先生亲上那张翘嘟嘟的唇:
“让你睡回来好不好。”
焦女士说你给我一点能量好不好?
沈先生搂紧她就吻。
他把能量渡过去,焦女士觉得暖洋洋的好舒服,就没忍住多吸了点,结果……
当然是又睡到了下午。
沈先生负责做晚饭,焦女士乖乖洗碗,边洗边套情报:“如果白珍帮宗主,白翩有技术,那你的筹码是什么呢?”
沈先生当然没有上当:
“做沈太太就告诉你。”
焦女士笑得促狭:
“我终于发现了,你是把我当成筹码了是吧?”
沈逆舟坦然承认:“你能干嘛。”
焦女士笑着溅了他一身水。
沈先生就不肯走了——他直接脱了外套,衬衫留给她脱。
焦女士无语:“你不用干正事的嘛?”
沈先生一本正经:“沈太太就是我的正事。”
焦娇眯起眼睛。
沈先生还想赖一晚上,焦女士却没心情睡他。她用一句话打发他:
“梦魔胎这么特殊的法器,是不是应该装在一个特殊的盒子里好好保管呢?”
沈先生立马表示他有事要忙。
汤圆宝宝笑出声:
“爱妃,你好腻害哦!”
焦女士说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
“白翩把梦魔胎放在你身体里,用你肚子里的梦境滋养它,就是想让它上瘾,梦境虽然控制不了它,却可以把它留在某个地方。”
汤圆宝宝摇头晃脑;
“你怀疑沈逆舟那里有一具身体,镶嵌了足够的梦境碎片,可以困住梦魔胎?可是不是已经有怨魂了嘛?”
焦女士说你四不四傻:
“法场是控制怨魂亡灵军的中心,梦魔胎是必须要坐镇的。但白翩要征服全世界,总归要派怨魂到各地打天下,他不可能每次都保证有足够的怨魂在梦魔胎身边,这时候就需要一个盒子,把梦魔胎严严实实地关在法阵之中。”
汤圆宝宝说那沈逆舟太厉害了:
“白翩的法阵虽然厉害,但要是没有怨魂制约,单用一具身体盛放梦魔胎,还要让它听话地释放能量……”
焦女士说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猜他们在这个身体里只放了一个梦境,就是梦魔胎本身,他们伪造了一个梦魔胎。梦魔胎待在这个身体里,就好像一直在照镜子,它觉得自己哪里不美就拾掇一下,这就是释放能量的过程。它被自己困住了。”
汤圆宝宝拼命给她鼓掌:
“爱妃,你简直腻害得不像人!!”
焦女士一脸傲娇:“谁让我参透了盗梦的奥义呢。”
假作真时真亦假嘛。
焦女士表示她还是很疑惑:
“白翩费尽心机把筹码平均分配,他到底想干什么呢?难道他其实是想把三方聚集起来,通力合作搞事情?他不会是为了爱与和平吧……”
汤圆宝宝说我的直觉是——
“白翩想拖时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焦女士说他会不会根本不在意最后是哪一方hold住全场呢?
汤圆宝宝跟她大眼瞪小眼:
“爱妃,那个龙行者和唤龙者的传说,我觉得有可能是真的!”
焦娇一脸便秘:
“如果是真的,你说白珍有没有告诉宗主哇?”
汤圆宝宝秒懂:
“如果你是唤龙者,他们都应该跟你合作,白翩抢先收你做徒弟,宗主说不定也采取了措施!”
焦女士开始飘飘然:
“要是宗主追求我的话,你说我要不要接受呢,我觉得有点膈应,毕竟他追过师母诶。”
她边喝红酒边忍不住笑出声:
“如果在白翩、宗主、沈逆舟之间选,我还真不知道该选谁!嘻嘻!”
汤圆宝宝一肥爪拍醒她:
“爱妃,你最多是个宰相,人家都是王者诶!!”
脑中电光火石一闪,焦女士立马睁大眼睛,她捉住汤圆宝宝不停地摇: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汤圆宝宝被掐得快窒息:
“我……我说你是宰相……”
焦女士一口气干了杯中红酒,然后抱着汤圆宝宝狂亲:
“王亦是相,相亦是王!!”
汤圆宝宝很快也回过味来:
“也就是说,天道也认同你篡位咯。”
焦女士仰天长笑,笑完拿起典藏版红酒吹瓶:
“我就说我这么天赋异禀怎么可能只是个辅助呢!!”
汤圆宝宝说你别高兴得太早:
“首先你得找到王者,才能篡位啊!”
焦女士就不吹瓶了,她转了转眼珠:
“你说到底谁是王者呢?能不能都干|掉!!”
她拍拍脑袋,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亲爱的焦女士,你记不记得你师祖说过,龙行者看起来跟普通人一样呢?
如果他已经是个王者,还需要你唤醒他么=_=。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只时而聪明时而犯蠢的中二女猪=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