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给骗了,他这不是拐弯抹角的说严寻的不是么?眼见为实,我不会轻信陆汉说的话。陆汉帮我很多,但在这些事情上,我对他多少有些偏见。从前,他就勾结田昊雨搞的我误会严寻,若不是严寻那天拦住我,指不定我就得误会他一辈子。纵然哪一天真相大白,那也是猴年马月了。
弄不好,那时严寻已经娶了别人,而我也嫁了旁人。人这一辈子有太多的遗憾,可我不想让严寻成为我的遗憾。
我拉下陆汉的手,扯出一抹笑容:“我相信严寻。”
陆汉微微皱眉:“我看那秘书喝的还不少,两人看着挺亲密。”
“好吧,你非要相信他,我也没有办法,说多了反倒像是在挑拨。”陆汉的神情很无奈,说的好像严寻真的和他的女秘书有什么似的。
我相信和他的女秘书是不会有什么的,虽然听到陆汉说严寻带着他的女秘书出席宴会,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舒服,可那是工作需要,他总不能带我去吧。唉,我去了,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穿的漂亮点儿,顶多能当个花瓶。毕竟,我也没有那个天赋,就是考了秘书资格证,我也不想去给严寻当秘书。
我可是祖国的花骨朵,我要做记者,专门披露那些社会的黑暗,发扬真善美,打倒恶势力。大三的下本学期,基本没有什么课,到了大四,也没有什么课,不过,光写毕业论文也得磨蹭个一年半载的。下半学期得找个电视台实习,明年十月份才能考个编辑记者资格证,有了这个证书,那才能转正,才能做一个正正经经的记者。
对于我想当记者这事儿,严寻不但不支持我,他还打击我,说什么,像我这样的,最多只能当个家庭主妇,要是不家庭主妇做的不开心,可以去给他当秘书。
呵,我才不去呢,我爱他是没错,可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我从上高中就深谙这个道理,那时候我觉得钱才是全部,有钱就可以拿钱砸死孙红,买凶干掉孙红。上了大学,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是把爱情当作了全部,后来得知了韩方程的真面目,我的志愿又从钱变成了记者。
我不想做什么探人*的记者,我想做一名专门披露那些混蛋王八蛋,关于社会新闻方面的记者。
我现在除了还钱,就是忙着学习工作,还得注意邵安,还要关注韩方程的调查。仿佛,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陆汉见我态度坚决,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叹气道:“好吧,我把卡号发到你手机上,以后你就打我卡上就行了,省得你见了我心烦。”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也没觉得你烦,咱们不还是朋友么?”我急忙解释,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这样说话真婊,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这样是不是在跟人说有机会的意思?于是,我又赶紧加了一句:“我是说,我们是哥们儿嘛!我怎么会烦你。”
陆汉没有说话,盯着我半许,似笑非笑的:“虚伪!行了,别解释了。那些事情都是我自己愿意做的,你别觉得你欠了我什么,老头子和韩方程起了内讧,那些东西都是他给的,我让徐鹤和林小夕帮忙,还让她们别说,那也就是放个烟雾弹,让人都以为我是为了你。人家都觉得我陆汉是个大情痴,没有人会把事情往老头子身上想,说到底,咱们都是老头子扳倒韩方程的棋子,谁也没有欠谁的,别一副你欠了我多大人情,满脸为难的样子。真是的,搞的我都不自在。”
陆汉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通,又乐呵呵道:“怎么,你不会傻到真以为我是为了你吧?我可没那么痴情!再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腿这么短,我当时我就是吃惯了山珍海味,想尝点儿乡村野菜,谁知道你这人这么倔犟!”
“乡……乡村野菜!你说谁是乡村野菜呢?”我承认,我作为一个女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不过,听了陆汉这些话,我心里好像舒服多了,同他说话也自在得多。
唉,向晚啊向晚,你真是自作多情了,陆汉是什么人?换女人如衣服的花花公子,你以为他现在看起来成熟了,他就真的痴情了!你可真是想的太多了,他也就是一时的新鲜劲儿,这一过了吧,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你还整天忧心忡忡的!向晚你有病!
通过陆汉这事儿,我发现自己得了一种病,自恋病!陆汉是什么人?他喜欢大美女,我这样的……我这个拿严寻的话说,也就一小家碧玉的长相,搁高中那会儿小清新的,哎呦喂,那叫一校花。现在一看,也就是那样儿,能看!
难不成,他审美疲劳了,觉得我不如以前好看了,所以和女秘书勾勾搭搭的!我这嘴上说是不在乎,说是相信他,可心里还是犯了嘀咕。他严寻是什么人,他也不是什么痴情的人,当年和付予馨分手以后,也换了好几个女朋友,难免不会有什么诱惑。
不行!我得问问他!晚上他来学校接我的时候,穿得正儿八经的,看样子,是刚刚下班。他其实也很辛苦,看样子是挺忙的,我这还疑神疑鬼的,是不是太小肚鸡肠了,而且,我要是问了他,他肯定会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要是说陆汉说的,那不得就是让他知道,我去见了陆汉么?我可没告诉他,我见了陆汉。上次我俩因为和陆汉那事儿吵了一架以后,我就骗他说,我都是把钱直接转到陆汉卡上的,可没有再和他单独见面。
说谎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下我都不能问严寻他和他女秘书到底怎么回事儿。严寻边开车边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吧。”我也没有心情想着要吃什么,就随口回了这么一句。
秦露说,最让人不高兴的就是随便,果然,我一说随便,严寻就不太高兴,他语气显然不如刚才好了:“你这什么态度呢?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今天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没觉得饿,你想吃什么,听你的。”我装模作样,尽量掩饰自己的不悦与急躁。
今天听了陆汉说的话,我心里极度烦闷。陆汉以前虽然破坏过我和严寻的感情,可那是因为,田昊雨的确对严寻有意思。那要没什么事儿,陆汉能平白无故的说那一番话?那不能吧!再说,陆汉自己都说,我是山村野菜,他哪有那么痴情,他犯得着么?
我越想越觉得不舒服,可我又不能问,憋在心里郁闷的很,同严寻说话是心不在焉的。
作为我的前任辅导员,兼现任男友,严寻一眼就看出了我心不在焉。哔……随着一声汽车刹车的声音,我的头猛烈的撞在玻璃窗上,撞的我生疼生疼的。本来心里就不太舒服,这会儿是一肚子火了,简直就是鬼火起的节奏,我当时就跟他发火了:“严寻!你有病啊!干嘛忽然停车!”
“看看这火气!谁招惹你了?”严寻的悠闲自在与我的火气冲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厮完全是一副知心大哥的模样:“我说,是谁招惹你了?火气这么大,姑娘,我告诉你,有火气得发出来。”
“火气?我哪儿来的火气!我这不都是让你给撞出来的么?”我矢口否认,气愤之极:“忽然停车,差点儿没给我撞死!”
严寻盯着我半许,伸手摸我的头,很是无辜道:“我怎么觉得是我招惹你了?我是哪儿招惹你了?一上车就拉长着个脸,生怕人不知道你生气似的。”
“我哪有!严寻,你今天是有病吧!你是不是跟女秘书一起应酬应多了,脑袋弄出毛病来了!”我一时生气,口无遮拦。
不是……我刚刚说了什么?我说了……女秘书!严寻眯眼看着我,手还在轻轻揉着我的头。言语间意味深长:“女秘书?你怎么知道我带女秘书应酬?”
“带女秘书应酬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不用想也知道。”我急忙掩饰,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他从我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
明明是我委屈,我怎么还心虚呢?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随便说谎了,丫现在就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明明挺郁闷的,我还不能问他。我一个劲儿的埋头,嘴里念念有词道:“我饿了,去吃饭吧!”
“现在想吃饭了?”严寻歪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刚才不是说不饿的么?”
“那我现在饿了不行么?”我觉得我这话说的很没底气,我的语气和神情已经深深的出卖了我。
严寻可是深谙世事的老狼,他能看不出来,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你是……在吃醋?吃那女秘书的醋?”
“吃醋?我是会吃醋的人么?你以为我是你啊!老醋坛子!”我再次埋头,嘴里嘀嘀咕咕道:“我可没你那么小气!”
“哦,没我那么小气,你跟我生气?”严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认真的看着我道:“你……是不是见过陆汉了?我那天去参加鸿运集团的周年庆典可是看到了他了……”
“你还真带了女秘书去参加宴会!”我当时就打断了他,掌握了主动权:“她还喝酒了,你们还很亲密对不对?”
严寻没有回答我,他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呵,这么说,你还真背着我见了陆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