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睁大了眼睛瞪着眼前的男人几秒之后,才想起来要反抗。
可我的手脚都被他压住了,毫无还手之力,压在我身上的严寻居然开始移动吻我的脖子,我当机立断的一口咬他脸上……
严寻噌的坐起来,我吓得呆了半天,方才跳起来就往卧室跑,嘭的关上门,再反锁上。
静谧的卧室里,我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这种声音仿佛穿透了整个房间。
后半夜里,我愣是没睡着,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满脑子都是刚才被严寻强吻的画面,在此之前,我不是没有吻过邵安,可我和邵安从来都是蜻蜓点水,哪有这么激烈。
我……我……我竟然被自己的辅导员强吻了,这算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我以后都不想看到严寻了,毕竟我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我无法做到被一个人强吻之后还能若无其事,从善如流的与他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的,我就起来了,我想不等严寻醒来。不光是尴尬,我还有点儿怕他。
他说他对我没企图,昨晚却强吻了我。当然,我要是这样问他,他定会说:“我昨晚喝多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才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喝多了不是借口?喝多了还能有力气把人压住?酒醉三分醒,他当时脑袋可是清醒的。
我现在不想看到严寻,说得更具体一点儿,我是不想和他独处。
学校里见了面,即便他对我真有什么企图,也不会怎么样,学校外面就不一样了。
千方百计的躲避严寻的同时,我还有点儿郁闷。我在星之夜做兼职,本来可以赚点儿钱的,现在呢,那地方再也不能去了。
严寻是星之夜的老板,我去那里根本就是去作死,找死。一个不小心碰见严寻,被他教训一顿就算了,万一要再被他……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斜眼看了看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严寻。这个死变态多半是昨晚喝酒喝大了,睡得就像死猪一样。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果断迅速的去开门……,连连拉了两下,门没有任何动静。
这个严寻,还生怕有人半夜跑进来把他背走了吗?我轻手轻脚的靠近沙发,左瞄右瞄,钥匙在严寻的皮带上挂着。
卧槽,严寻这个土鳖,竟然还把钥匙挂在皮带上。长了一张二十多岁的脸,拥有一颗四十多岁的心。
这叫我怎么开门啊?我左思右想,干脆躲到沙发后面,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了一下严寻的脸,没反应……,我再戳一下……,还是没反应!
看来他昨晚真的喝了很多酒,估计有人把他背走了他也不会知道。
哎呀,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手摸到严寻的皮带之时,我还是胆战心惊的,生怕他会突然醒过来。
“你在做什么?”大功告成之际,躺在沙发上的变态醒了,他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看他的皮带,面无表情。
我吓得一个激灵,快到手的钥匙硬生生的回到了严寻的皮带上,我结结巴巴的扯谎:“我觉得您钥匙扣上的挂件挺好看的,您看看这猪脑袋,真是和您像极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说您是猪脑袋,我是说……我是说,您的脑袋和猪一样可爱……”我被他吓得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欲哭无泪,语无伦次。
最终,我规矩的把手拿开,马屁没拍成,拍到马嘴上了……
我端端正正的站在旁边,若无其事的说:“严老师早上好,你们家的门怎么回事啊,我开了好一会儿都没开得了。”
“没有钥匙怎么开?”严寻缓缓的坐起来,瞥了一眼他皮带上的钥匙,一点儿没有因为我扯他皮带而感到尴尬。
他比我自然多了,我对着同龄人镇定的很,可严寻,他不是我的同龄人,他似乎时时刻刻都能将我看穿。
譬如此刻,他显然知道我是想拿他钥匙开门。
我盯着他的钥匙说:“那严老师,您赶紧开门,我……我那个我还有作业没写完呢,周一交的……”
“吃完早饭再走吧,我看你也挺瘦的,学校里的食堂的确不怎么样,我上大学那会儿也没少被摧残。”他捡起茶几上的酒瓶子扔进垃圾桶里,自然而然的说。
吃早饭?在他家和他一起吃早饭,除非我疯了!我刚毅果决的说:“不了不了,严老师,我还是喜欢食堂的饭,像我这种穷人,我吃不惯山珍海味的,您自己吃吧,快开门,不然我待会儿回去晚了作业就写不完了……”
尽管我找了千百种理由,最终还是被严寻一句话给戳穿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向晚,你是在找理由急着离开吗?你怕我?”
果真是变态,我伪装得如此小心谨慎,他居然一眼就把我看穿了!
哼!我当然不会承认,我笑得一脸讨好:“不是不是!严老师您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您的笑容犹如三月里的春风,十二月的暖阳,我怎么会怕您呢,我是真忙,您知道的,我是书呆子,我特忙的……”
“向晚,你今天怎么这么不正常?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他他他……他竟恬不知耻的把他昨晚干的那违背伦理,无耻败类的行为给说了出来,还如此面不改色,毫无悔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