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替苏与墨打开房门,然后将卡片钥匙交给她。
“谢谢。”苏与墨疲惫地走了进去,刚来英国卢默就将画家和孩子安顿在医院等待换肝了,而她跟着劳累了半天,最后总算回到了为她所准备的“秘密基地”,之所以说是秘密基地,据卢默的说法是,因为这一切都是瞒着少爷秘密进行的,住的地方也是。
她太累了,撑起沉重的双腿,到浴室里简单地梳洗一下,便将自己摔倒又大又软又香的大床上。
本来就牛『奶』般雪白的肌肤,因为过度劳累而显得有些苍白,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能睡觉真好,她满足地喃喃自语。
殊不知,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悄潜入了房间内,一直坐在床前看着她的睡姿,然后慢慢地靠近了她。
因为劳累,苏与墨睡得很沉,直到半夜,她感觉有些冷冷,便下意识拉拉被子,试图将头也埋到被窝里去,但是拉了好几下,都拉不上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顿时感觉到
一道庞大的黑影悬在她上方,苏与墨惊呼一声,随即发现自己被困住了。
“睡相真难看。”刻薄的男人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的,这么近的距离,她闻到了一股熟悉却又陌生的雄『性』气息。
是他!他这样看着她有多久了?
噢,她太累了,连他进来都不知道吗?还是
“你一直在房间?”
“嗯哼。”
“你!”
“你进来的时候我在浴室的换衣间里面。”
“啊,那你……”
“嗯哼。”意思是,她洗澡的过程他全都看到了。
“你这个混蛋!”不知道为什么,她嘴里骂着她,但是那颗因为荀锦舒的小孩儿悬着的一颗心反而落了下来,她深呼吸一下,又吸进了他的味道,两人的气息在方寸间交杂。
“我承认。”
“卢默是不是被你威胁的?”
“不,他是主动邀功的。”
“都是你教坏的。”
“嗯,总之,世界上的坏人坏事都赖我就对了。”他的脸孔全隐在暗幕里,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凝聚在她容颜,明显,他在笑,在庆祝自己的胜利吗?她就是飞不出他的手掌心咯?
冥柏殇轻笑一声,覆上她的樱唇。
“你……”她怒视趁虚而入的他。
他熟悉的味道灌入口中,苏与墨一手揪住他后脑的头发想推开他。
“老婆,原来你也想我,我以为只有我在想你呢。”
原来,苏与墨这个扯他后脑勺头发的动作就像在主动拥抱他,要将他拉得更近一样,他压倒在她身上,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在自己的胸怀里。
她转动脑袋想避开他,他的吻却如影随形地吸附着。
她张嘴咬住他的唇,他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臭丫头,太暴力了。”冥柏殇不得不松了口。
“这还算温柔的。”她好累,很想一脚将他踹下去,但是,脚刚抬起就被她他按住了。
他凝视她的每一寸脸庞,依旧是肤如凝脂,白的令人心碎,在灯光的照耀下犹如半透明的琥珀,这个丫头的皮肤就是好,让他忍不住一亲再亲。
似乎,离婚之后,她过得不错,甚至是容光焕发,这个认知,让冥柏殇很,不,爽。
他一声低沉的笑,胸膛沉下,她整个人再度被拥入怀中,大掌拉开被单,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
她开始发慌,但他的体重和霸道让她完全无法动弹。
“臭丫头,总忍不住想你,你要负责。”
“我要告你私闯民宅!”
“你住的房间是我的的名字订的。”
“我要告你『骚』扰!!”她使劲推开他。
“『性』?”他一听,暧昧地反问,“此刻你兴趣很浓?”
“你!冥柏殇你……”苏与墨顿时语塞。
反正,她怎么说都说不过他就是了,她怎么也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就是了,他就是喜欢戏弄她就是了!在国内戏弄,到了英国还戏弄她,当她好欺负就是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与墨突然涌上一股想哭的感觉,这么想着,鼻子就发酸,喉咙发硬,当真呜咽地啜泣起来。
“喂,丫……丫头……”身上的男人僵住了。他坐起来,小心翼翼捧起她的脸,那张花花公子一般的俊脸上出现一种小男孩做错事的惊慌。“怎么了?怎么哭了。”
“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还联合卢默一起把我骗到英国来……”她越哭越厉害,最后像个小孩子似的娃娃哭泣起来,边哭边用袖子擦着眼睛。 щшш.тTk Λn.CΟ
“好好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你……你打我,不要哭,好不好,要不然眼睛都要肿了。”眼睛肿成小兔子,他肯定心疼死,他最心疼的人就是她了。
“你来招惹我,招惹了我又去招惹其他女人。”她控诉她的罪行,一直到今天,她都无法忘记那一幕,她跑去找他,结果看到他在那间充满**气味的包厢内和一名香艳的女子调笑,更无法忘记新婚初夜,他因为心存妒忌就跑去找其他女人发泄,这些都毁灭『性』地打击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对爱情的信心。
她相信,一个人的思想是控制着她或他的行为的,冥柏殇之所以经常女人不断,花天酒地,是因为他对爱情对婚姻并没有多么重视。
“丫头,那天其实有误会,我……”
“不管有没有误会,总之你就是跟别的女人……亲密接触了。”
“对不起……”他将她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头发,“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知道自己深深地伤害了她,他不解释了,任何的解释都是虚的,以后的行动才最重要。
“我要肝。”
“……”好特别的要求。
“我要肝。”
“好,给你肝,给你肝……”
“还不许伤害别人。”
“不会,不会伤害别人。”这丫头,就想着不要伤害别人,从来没想过不要伤害他就是了。
“把你的天盟集团收回去,我不要管!!”
“好好好,收回来收回来。”他对她言听计从。
实际上,她之所以做得那么顺,还不是他在后面悄悄『操』作的后果,她真以为自己能管一个那么庞大的集团呀。
“等锦舒和画家的小孩做完手术,我就要立刻回国,你继续移你的民。我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反正,我们已经离婚了。”
“……乖,先休息一下,你累了。”这个问题,他没有言听计从,不置可否地带了过去。
她哭着在她的怀里睡了过去,他抱着她,一夜无眠。
他曾经说过,她有着清晨朝『露』一般的纯净,是他让这颗晨『露』染上了灰尘。
他默默地发誓,以后,不会再让她哭了。
苏与墨回来了,呵呵,他又笑了。
“妈咪!”
“彻彻!”
苏与墨和冥彻紧紧地抱在一起,四目流泪。
“妈咪,我好想你哦。”彻彻在苏与墨的脸上亲来又亲去。
“我也是,都是冥柏殇不好,把我们分开了。”
“……”一旁的男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怪他就是了,他冥柏殇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男人。
“妈咪,我先去学习了,我要快点到二十岁。”冥柏殇答应过他,到了二十岁就可以回去找音幻了,他要在这之前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最强的男人。
“好!晚上见!”
两人又亲吻了一番,彻彻跟着管家去学习了,走之前还不忘比一个大拇指给爹地冥柏殇,暗示他加油。
“你别老是跟着我呀!”苏与墨回过头来,瞪着一大早就黏在她身边的男人。
“我哪有跟着你,路这么宽,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唉,真怀念昨晚那个柔弱的,流泪的她,那时候虽然看得心疼,但起码不像现在这样浑身是刺,讨厌她要死的样子。
“我现在要去医院看孩子,请你不要跟着我,他们都是胆小的人,你会吓到他们的。”
“……我脸上写着坏人这两个字吗?”他抑郁。
“嗯。”她点头。
“你!”臭丫头,他想打她屁股了。
“所以你不要和我一起去。”
“谁要和你一起去了?本……本少爷刚好有空,随便逛逛。”
“你有空去……去泡妞啊,洋妞,有洋味,或者去喝酒什么的,就是不要跟在我后面随便逛逛。”她踩着平底的鞋子,跨步往外走。
“可是,我现在不想泡妞也不想喝酒,只想随便逛逛。喂,我要随便逛逛没碍着你什么吧。”
他越过她,走在了她的前面,走出酒店,手一挥,一辆加长林肯停在了门口。
“少爷……”卢默低着头,他不敢见苏与墨。
“卢默!”苏与墨看见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家伙。”
“少……少『奶』『奶』……”卢默见苏与墨那副要将他就地处置的样子,朝冥柏殇『露』出求救的眼神,冥柏殇则扭头看风景,得罪了他老婆的人他可不会出手相助。
“你还敢叫我!跟冥柏殇在一起都学坏了吧,赶紧回去跟妈妈在一起啦。”苏与墨一脚跺在卢默的脚上,当然,她口中的罪魁祸首又是冥柏殇。
“喂!臭丫头,我就没半点好了是吧。”气死他了,他一把拽紧他,将她拖入了车里面,夹在胳膊底下,让她动弹不得。
还以为他昨晚的忏悔是真的,会变得懂得尊重她一些呢,没想到一晚过去之后,天地就变『色』,所有的温柔都是假象,他依旧是那个霸道又无赖的臭少爷,这才是他的本『性』!
“你要干嘛?”
“去医院。”
“……”
“医院不是你的,你管不着。”在她还未开口说不准之前,他堵住了她的嘴。
“……”无奈。
冥柏殇优闲地拿起墨镜戴上。
看不见他的眼睛让苏与墨觉得威胁感更深,她赌气地撇过头去。
“与墨,你来了?”刚走入医院,画家跑了过来,他一把拉住苏与墨的手,“可以手术了吗?锦舒一定急死了。”
冥柏殇透过镜片,看着画家那双紧拉着苏与墨的手,眼底浮起一股危险的气息。
“林大哥,你别急,手术很快就可以做了。”
“真的?太好了,与墨,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和锦舒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两人一直压在心里的事,终于有了着落,一时之间四只手紧紧交握,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咳……”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画家这才看到苏与墨身后还站着一个英气『逼』人的男人,以他男人的直觉,这个男人现在好像不太高兴。
再仔细一看,咦,这不是苏与墨的前夫冥柏殇少爷吗?
“哎,这位老兄, 您到旁边坐一坐啊。”收到少爷讯息的卢默连忙一把扯过画家的手,将他拉至一旁。
“这家医院的肝脏移植外科是全英国最有名的科室,医生是我的同学,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也可以txt全集下载到本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