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坛酒勾起了不少村民们对酒的谗,但他们没办法也没胆向赖家要这种酒,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喝的酒应该就是镇上现在正卖的正火的果子酒,听说一杯都要几两银子呢。
吃完了饭席,大伙当然是陆陆续续回了各自的家。
走到最后的时候,赖财财发现赖思文居然还在她新家里,并且还一脸讨好的那位县令说话,可惜人家县令根本没多大功夫搭理人家,不过仍旧是挡不住村长想要讨好县令的心情。
王志飞对赖家这顿饭很满意,心情也非常好的,哪里知道现在都吃完饭了,身边却有一个跟屁狗,让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赖思文,你说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王某还想去见一个旧友,不好意思,先告辞了。”说完这句话,王志飞不管赖思文是什么样的表情,站起身,就朝白沫这边走了过来。
王志飞走到白沫这边,一脸恭敬的喊了一句,“白公子。”
正在跟洪通抢酒的白沫听到身后这道声音,回过头看了一眼,看到喊自己的人是王志飞的时候,白沫随意说了一句,“既然过来了就自己先找一张椅子坐下吧,我现在没空招呼你。”说完,转过身,继续朝洪通霸着的酒坛进攻。
被白沫晾在一边的王志飞脸上没有一点怨气,而是老老实实的找了一张椅子,乖乖的坐下来。
白沫跟洪通抢了好一会儿,终于从洪通手上抢回了一坛果子酒,气得洪通是满脸的通红,一幅要咬白沫的凶样。
可惜白沫根本没把人家的威胁眼神放在眼中,他现在一脸傻笑的抱着怀中这坛果子酒,心里甜滋滋的,他终于可以抱回一坛由财财亲自酿的果子酒了。
“哼……,臭小子,欺负我老人家,小心天打五雷轰。”洪通一想到自己喜爱的果子酒让白沫给抢走了,一幅气呼呼的样子诅咒白沫。
当然了,他们二人都不相信这发誓还有诅咒这些东西,所以当洪通说这句诅咒的话,也是随口说说的。
可是这句话听在坐在他们身边不远处的王志飞耳中,却是大吃了一惊,洪通大师跟白公子两人的感情可真好,居然连这种这么难听的话也敢当着对方的面说出来。
白沫回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朝洪通说,“我只要财财酿的果子酒,至于会不会被天打五雷轰,我可不管。”
洪通见自己的那些诅咒话不能让这个白沫吃一点苦,更加的气愤,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从赖丫头手上得来几坛果子酒,就让这个白小子给抢走一坛,气的他心都疼了。
这个白小子拿的哪是酒呀,那是他的心呀,痛死了,痛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洪通想到了一个人,他不能让这个白小子吃点苦头,可是有一个人可以,或许还有可能让白小子把这坛果子酒还给他呢。
一直盯着他的白沫看到洪通眼里闪过一抹算计光芒,顿时后背一阵寒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着这个洪通一定是想到了对付他的办法,不然,他怎么会有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还没等白沫想通这个洪通到底想要干什么,就见洪通像不要脸似的,像个泼妇一般,朝厨房那边大喊,“赖丫头,丫头,你快点出来啊,有人欺负你师傅我了。”
正抱着果子酒的白沫让洪通这么一喊,差点把手上的果子酒摔在了地上,他夫的没有想到,没想到这个洪能头居然这么不要脸,敢使也这么阴险的一抬。
此时,正在厨房里看着大家忙活的赖财财听到外面传来洪老头这句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喊叫声,赶紧跑出来看。
站在院子里的白沫看到跑出来的赖财财,心里一紧张,赶紧朝赖财财这边走过来,跟她解释,“财财,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欺负他,是他冤枉我。”
坐在椅子上的王志飞刚从呆愣中回过神,还没稳定好自己的心情,又听到白沫跟赖财财说的这句话,差点没从他坐着的椅子上掉下来。
这还是几年前令天明朝众官员害怕的那个人吗,这怎么几年不见这人,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是又不对呀,他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他要见的白沫呀。
还没等赖财财开口,洪通也走了过来,指着白沫向赖财财告状,“丫头,白小子把你给我的果子酒抢走了,老头子我的命好苦呀,好不容易有一两坛果子酒解解谗,又被人抢走了,哎呀,我老头子真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赖财财听着洪通一脸假哭,嘴里还说着这种丧气的话,顿时眉头抽了抽,这种戏码放在一个村妇身上或许还能适合一点,可是放在他一个老头子身上,倒显得有点不文不类的。
“行了,老头,明明眼里没有一点泪,却哭的像是死了爹娘一样,真的假。”假的连她这个小女子都看不下去了。
在赖财财一说完这句话,洪通那只会喊没有泪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哼了一声,一脸不悦的向赖财财抱怨,“丫头,你也太不给老头子我面子了,居然这么怜惜就把我的把戏给拆穿了。”
赖财财听到洪通这句话,顿时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笑容,“老头,给你的果子酒己经放在你的房间里了,等会儿你进了房间你就会看见了。”
“真的,太好了,那老头子我现在就回屋。”得知这个好消息,洪通连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丢下这句话,飞身跑回了他自己住的那间房。
看洪通这个麻烦精一走,白沫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经过刚才这件事情,他以后再也不去跟那个老头子抢东西了,这个东西耍起赖来,真让人害怕。
赖财财一回头刚好看到白沫望着洪通消失的方向蹙了眉,顿时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有点幸灾乐祸的口气,“活该,明知道果子酒是老头的最爱,你还去抢他,没跟你打,己经算是他对你最大的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