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听完他这句话,脸上非但没有一点感动的表情,反而还不客气的打击道,“一个大男人说这些话,不想要脸子了是不是?”
洛云宴一听,挺直了身子,咳了一声,然后脸上没了刚才像女人一样的表情,不苟严笑的看着白沫说,“白兄,你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呢,我在跟你玩笑啊,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我可没有功夫跟你开玩笑,我不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吧?”虽然刚才两人斗了嘴,不过刚才那一场小小的斗嘴在这两个大男人的心里都只不过是一件玩笑的事情,根本没有把它们放在心上。
洛云宴回答,“没事,你放心吧,倒是你跟赖财财是好样的,听说边疆那边打了胜仗,一定是跟你们两个有关的吧。”
“嗖我没有关系,是财财的功劳,在我的心里,我一直都知道她是最厉害的。”白沫一说起赖财财的时候,眼里会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连他都不知道的温柔。
洛云宴看到白沫眼里的这道温柔时,心里暗想,他这个兄弟看来是爱惨了赖财财这个女人。
洛云宴来到赖家村每次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在赖家这边吃顿饭,按照着洛云宴嘴里的话来说就是,赖家的饭不仅美味,而且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家的味道。
当去了一趟作坊的赖财财看到家里坐着的人时,嘴角一弯,一个计划上她心头,让坐在院子里的洛云宴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当洛云宴抖了下身体之后,这才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赖财财,顿时洛云宴就知道自己刚才的不舒服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这个财女一定在想着坑等他去跳了,等会儿跟她说话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小心一点才行。
”财财,你回来了呀,好久不,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发现你好像变漂亮了呀。“洛云宴一嘴好话的赞美着赖财财,希望自己这些话可以让这个财女少挖些坑给他跳。
赖财财嘴角一勾,看着洛云宴问,“洛大公子,刚才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以前的我不漂亮了是不是?”
洛云宴让赖财财这么一盯,赶紧摆手解释,”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以前漂亮,现在更漂亮,更漂亮。”说完,洛云宴低下头,偷偷用手背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
赖财财看到洛云宴见到自己,感觉给她一训像老鼠见到猫的感觉了呢,难道她赖财财就真的有这么可怕。
“洛大公子,你不会是在怕我吧?”赖财财眯着眼睛走到他身边问道。
赖财财并不知道她现在这个眯着眼睛的模样,更是让洛云宴心里直冒冷汗,握着拳头,洛云宴呵呵笑道,“我怕你,怎么可能呢,在这个世上,还没有让我洛云宴害怕的人呢。”
玩闹了一会儿,赖财财这才笑着跟洛云宴说,“放心吧,这次我不会做事坑你的,今天咱们好不容易见面,怎么着也该叙叙情,等会儿我让我娘给你做几道你喜欢吃的菜。”
洛云宴听到赖财财这句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很快就咧嘴笑道,“财财,还是你好,不像白沫,一回来就把我骂了一顿,等会儿你一定要好好的帮我出出气。”
“出什么气?”在洛云宴这句话刚落下,白沫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吓的洛云宴恨不得面前有一个地洞可以让他躲一下。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老人说不要在背人说什么坏话了,原来这事真的不好,随时有可能让人听到的可能。
“没什么,白兄,你回来了,刚才财财说要给咱们做好吃的呢。”洛云宴拼命向赖财财眨眼睛,希望她可以替他保密刚才的对话。
赖财财看到洛云宴这幅样子,摇了摇头,回过头看着白沫说,“就是像他说的那样,我们刚才在聊吃的,等会儿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财财,不公平啊,凭什么白兄吃的就是你做,我吃的就是伯母做呢。”其实也不是赖刘氏做的不好吃,不过赖刘氏的多数厨艺还是赖财财教的,试问,在徒弟跟师傅间,肯定是师傅做的好吃了。
赖财财回过头笑眯眯的望着洛云宴问,“怎么,洛大公子是嫌弃我娘做的饭菜吗,如果嫌弃的话,那我就告诉她。”说完,赖财财故意做出要往厨房那边喊话的样子。
“别喊,别喊呀,我的好财财妹妹,你要是喊了,以后大娘都不欢迎来这里吃饭了。”洛云宴发现自己跟这两个人相处,一直都是他被欺负的。
“行了,这次就放过你了,你们两个先聊着吧,我去厨房里帮我娘忙了。”赖财财笑着跟他们两个说。
听到厨房那边传来忙碌的声音,白沫嘴角弯起,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现在很幸福。
看到这样子的兄弟,洛云宴是打从心里替自己这个兄弟高兴的,不过高兴了一会儿之后,洛云宴突然想起自己这个好兄弟背后的那些事情,倒是有点担了起来。
当白沫笑完之后,转过头看到的就是洛云宴一脸愁容的模样,“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难道是你老爹叫你回去聚妻生子了?”
跟洛云宴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洛云宴最怕什么,白沫还是知道的,他这个兄弟现在最怕的就是娶妻生子了。
“你别乱说,要是这件事情就成真了,我可会找你算帐的。”洛云宴一听到白沫居然诅咒他被逼着娶妻生子,立即瞪大眼睛跟白沫说。
白沫微微一笑,低下头,拿过眼前石桌上旁边放着的空杯子,倒了一杯茶,端起,喝了一口之后,抬头看着洛云宴继续问,“那你刚才怎么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是在担心你,你这个没良心的,枉我对你这么好,你就是这样子咒我的,哼,早知道我不担心你了。”洛云宴瞪着白沫说道。
白沫一听他这是在担心自己,马上开口抱歉,“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过你担心我什么,我现在很幸福,根本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亲身那边的人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娶了赖财财这么一个村姑,你以为他们会放过赖财财吗?”洛云宴一脸担心的跟白沫说。
白沫的身份虽然他不是很清楚,不过每次看到来找白沫人的厉害时,洛云宴就越觉着白沫亲身那边人的神秘。
果然,白沫在听到洛云宴这句话后,脸色立即一变,眼神立即变得凶狠,握紧着拳头看向外面,缓缓说,“我绝对不会让那边的人有机会伤害到她的,而且我跟那边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娶谁跟他们没关系,他们要是敢来,我白沫奉陪到底。”
“白兄,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是什么,不过我不审担心你跟赖财财,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洛云宴看着白沫叮嘱道。
正不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时,外面传来了几个小家伙回来的声音。
“洛哥哥,你来了。”赖银银看到洛云宴,是其他几个小家伙里最高兴的一位,赖银银立即朝洛云宴这边飞奔了过来,扑到了洛云宴怀中,脸上的笑容跟朵花一样。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洛云宴来到赖家,赖银银跟洛云宴的关系是在这个小家伙里面最好的,而洛云宴似乎也挺喜欢赖银银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来赖家这边时,偶尔他也会给赖银银带一些小女孩喜欢的小玩意。
“你们去哪里玩了?”洛云宴笑看着他们几个小家伙问。
不等其他几个小家伙回答,赖银银一脸着急的抢着回答,“洛哥哥,我们去作坊那边帮忙了,我还学了怎么做牛肉丸了呢,等会儿我给洛哥哥你做牛肉丸吃好不好?”
洛云宴一听,怔了怔,看着只有七八岁的赖银银,洛云宴可有点不相信这个小家伙会做牛肉丸,就算会做,恐怕味道也估计会不怎么样。
为了自己的身体好,洛云宴觉着自己还是拒绝为好,不过当他嘴里的拒绝话刚到嘴边时候,洛云宴看到赖银银脸上的盼望表情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鬼始神差的居然点头答应了。
“好,那洛大哥就尝一下银银做的牛肉丸是什么味道的。”
“洛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做的很好吃,很好吃的,不会把你吃死的。”赖银银一脸保证的看着洛云宴说。
赖银银蹦蹦跳跳的跑到厨房那边打算给洛云宴做牛肉丸,至于做出来的味道是怎么样,恐怕到时候只有尝的人知道了。
白沫看着自家兄弟跟自家未来小姨子相处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觉着怪怪的,不过他希望是他多想了。
这边厨房里,刚好今天赖财财去作坊那边拿了一些没做好的牛肉丸材料回来,进了厨房的赖银银看见之后,硬是要她自己来做一些牛肉丸。
厨房里热闹声不断传来,院子这边,洛云宴跟白沫也是悄悄不断,整个赖有里面传出来的都是温馨场面。
等吃饭的时候,洛云审终于尝上了赖银银给他亲自做的牛肉丸,虽然汤咸了点,不过味道还是挺不错的,乐得赖银银连口答应,以后洛云宴要是来了,她都给他做。
一家人吃完午饭,没坐一会儿的赖天又让村里人给叫出去忙了,家里只剩下赖财财跟白沫招呼着今天在赖家做客的洛云宴。
几个人在院子里一边坐着一边喝着茶,话题不知不觉间就聊到了这次作坊的收益上面。
自从跟赖财财合作开了这个作坊之后,洛云宴这些日子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这些日子赚的银子也让他脸上笑容止都止不住,他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赖财财就是一个财女,只要跟这个女人合作生意,准会赚个盆满钵满。
看着洛云宴脸上那一直散不去的得意笑容,引起了赖财财的好奇,忍不住好奇的打听,“洛大公子,你从坐下来后就一直在这里傻笑,请问你在笑什么呢,难道是在来我家的时候,捡到了金子?”
洛云宴摇头笑着,然后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本帐本出来,递到赖财财面前,笑着说,“财财,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你就知道我在笑什么了。”
赖财财一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跟白沫相视了一眼,得了白沫的赞成后,赖财财这才接过洛云宴手上的帐本,打开看了一眼,这一看,让她看了好一会儿,看完之后,赖财财脸上的笑容都带着激动。
“这都是真的吗?我们真的赚了这么多?”赖财财简直不敢相信这上面写的,这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里,这里面居然写了赚上了十万两银子,而且还是纯利润的。
洛云宴用力点了下头,这本帐可是他亲手做的,里面是不是真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当然是真的了,算下来,我们一人一半,我们各分了五万两呢。”
“想不到我不在家里的这段时间里,你居然把牛肉丸弄的这么好,果然不怕是做生意料的洛大少爷啊。”赖财财笑着夸奖了一下洛云宴。
洛云宴嘿嘿一笑,拍了下他胸膛,抬头昂胸的跟赖财财说,“那是当然了,而且我告诉你,下个月,这牛肉丸还会卖到其他的镇上,到时候,这利润可就不止是翻两翻了,财财,以后你就等着大把的银子进你的口袋吧。”
跟赖财财说完话,洛云宴把目光望向白沫这边,突然又不知道他从他的身上哪个地方掏出了好几本帐本出来,递到了白沫面前。
“这个是你的,现在你有这么厉害的妻子做生意,你那些生意你拿回去吧,我可没有这么多精力帮你打理了。”洛云宴一脸嫌弃的看着白沫说道。
白沫看也没看洛云宴这张臭脸,接过他手上的帐本,看也没看的就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上面。
正在看帐本的赖财财忽然发现这件事情,停下看帐本的动作,盯着他们两个,她以前听白沫说过,在外面,他也是有不少的铺子在赚钱的,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些铺子白沫竟然是交给了洛云宴在打量。
赖财财好奇的拿过来看了一眼,看过之后,赖财财大打击了一番,她发现自己这几个月赚的这几万两银子居然在白沫这些里面算是半个月的盈利。
“白沫,你居然这么多钱,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是一个土豪。”赖财财越看越惊讶,单看白沫这一年来的收益,估计能跟天明朝的国库相比了。
白沫听到赖财财这句话,虽然听不懂赖财财嘴里的土豪是什么意思,不过见赖财财目光眨都不眨的看着这些帐本,心里也猜到她的意思估计跟这些银子相关。
于是白沫一脸淡淡的表情跟赖财财解释,“这些铺子还有田地都是皇上那边赏下来的,我不会打理,就交给了洛云宴去管,至于每年有多少银子,我倒是没有真的去算过。”
“很多,白沫,看来我不用再去做生意了,跟着你,我一家人都可以过上一辈子都衣食无忧的生活了。”赖财财笑眯眯的说道。
白沫一听到赖财财这句话,自然是点头答应,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当他看到她这么辛苦的赚钱,他就想这么跟她说了,只是那时候,她亲口跟他说要自己赚银子,他这才没有继续拿这件事情跟她说。
“好,不做了,以后我养着你,这些铺子跟田地由你来管理。”白沫一脸认真的看着赖财财说,脸上跟眼里全是无比认真的表情。
一边听着的洛云宴一听赖财财说不再做生意了,立即发出了抗议声,要是赖财财不做生意了,以后他跟着谁赚钱去,那以后他不是要少赚很多银子了吗,想到这些,洛云宴就发现自己的心在滴血啊。
“不行,赖财财,你不能不做生意,你要是不做了,以后我还靠谁赚银子呀。”洛云宴一脸气呼呼的瞪着赖财财跟白沫说。仿佛他们两个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一般。
赖财财呵呵一笑,笑着跟他们两个说,“放心,我不会不去做生意的,我才不会嫌银子少呢,银子越多,我才越开心,放心吧,我赖财财还是会继续做生意的。”
洛云宴听到赖财财这句话,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膛,一脸的庆幸,心里暗道,幸好,幸好她刚才是在开玩笑的。
白沫看着赖财财,嘴角微弯着,似乎无论赖财财做什么主意,在他心里都是永远支持的,永远的没有任何异议。
---
在赖财财他们回来的半个月后,赖天夫妻俩再次把他们二人的亲事拿出来说,上次算的好日子,因为他们两个在边疆,没有来得及回来办,所以这次,赖天在他们两个回来后,又找了人算了一遍,发现下个月的初十是个宜娶宜嫁的大好日子。
今天晚上,一家人吃完晚饭之后,赖天就当着一家人的面把这件事情说开了。
当家里的几个小家伙听到自己家里要办喜事了,一直在跳跳的热闹着,而赖财财脸颊则有点红红的听着赖天接下来说的话。
白沫现在完全感觉自己完全是浸在蜜糖里一样,心里面都快要甜死了,心里更加的想要呐喊出一句,太好了,他跟财财的亲事终于要办了。
“我找人算了一下,下个月的初十是大好的日子,你们的日子就选在这一天吧。”赖天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两个年轻人说道。
“一切都听爹的,爹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白沫一脸微笑的看了一眼赖财财,又看向赖天这边,语气带着尊敬跟赖天说。
赖天笑容满面,点了下头,对白沫这个女婿,他跟孩他娘都是非常满意的,先不说白沫这个人长的好看不说,品性更是好,而且最重要的是,白沫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要是自己女儿嫁过了过去,白沫也就相当是他赖天的半个儿子了。
“好,既然你们两个都不说话,那咱们就选这一天了,这一个月,财财,你就在家里好好的绣一下嫁衣,至作坊的事情,你也别管了,暂时交给洛家小子去管。”赖天大手一拍,做好了这个决定。’
赖财财张了张嘴,要她绣东西,这不是要她命吗,她不记得以前的赖财财会不会绣,不过她是不会绣的。
赖天没看到赖财财欲言欲止的表情,现在他跟赖刘氏全幅心思都放在她跟白沫的亲事上面。
商量好之后,这对夫妻就走到一边商量其他事情了,只留下赖财财跟白沫二人坐着这一块地方。
白沫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赖财财的不对劲,所以等赖天夫妇一离开之后,他马上开口关心询问,“怎么了,我看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跟爹说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是有一个问题,刚才你也听到爹说的话了,他叫我在家里绣嫁衣,我老实告诉你吧,其实我根本就不会绣嫁衣。”赖财财睁大眼睛看着白沫脸上的表情,想看看他听见自己这句话,他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赖财财等了一会儿,本来以为等到的可能会是白沫的不喜欢,可是令她意外的是,白沫居然是笑着的,然后一只手摸着她头顶说,“我白沫有钱,不用你会绣嫁衣,我可以请一百个绣过来嫁咱们的嫁衣,放心。”
赖财财听到他这句话,顿时觉着他土豪的身份在她心里是越来越稳固的,这才是土豪啊,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土豪居然是她赖财财的。
“就这样子说定了,我的嫁衣就由你负责搞定了。”赖财财露出一张一脸讨好笑容看着他说。
身边的女人跟自己撒娇,让白沫心底就像被人用羽毛划了一下一般,痒痒的,非常舒服。
现在这个时候,就算是赖财财要他做任何事,估计白沫都会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赖财财为了不让赖天夫妇她的嫁衣是让白沫找人绣的,赖财财跟白沫都是偷偷摸摸做事情的,每天都跟个小偷一样防着赖天夫妇。
好在赖天夫妇后面的日子里都是忙碌的,都没有闲心情去看赖财财跟白沫这边的进度,一直到赖财财的嫁衣都绣好了,当赖财财把她这一身精致漂亮的嫁衣拿出来时,还得了赖天夫妇的一顿夸奖,直夸他们的女儿不仅人漂亮,会赚银子,连绣功也是这么厉害。
赖家长女要嫁人的事情,村子里估计是没人不知道了,现在村子里有不少人传着一句话,那就是赖财财嫁给白沫这个男人是嫁亏了。
还有人说白沫就是一个没钱没亲人的孤儿,而赖财财这么厉害,家里又这么有钱,就算是嫁到镇上当有钱人的妻子那也是绰绰有余的,甚至还有人把赖财财跟白沫比喻成了一朵鲜花插在了一堆牛糞上。
当赖财财把这句话讲给白沫时,笑的是腰都弯不起来了。
白沫脸色己经不知道用什么颜色来形容了,说他不高兴吧,又不像,说他高兴吧,又更是不像了。
看着笑的这么高兴的女人,白沫淡淡的看过来,又淡淡的语气开口问,“怎么,看我被人说成这个样子,你心里很高兴?”
赖财财听到他这个声音,立即闻到了他话里的不对劲,马上停住笑声,露出讨好表情跟他说,“哪里呀,我一点都不高兴,他们哪里知道你这堆牛糞可是个镶着金的牛糞,就算是有人拿再多的银子跟我换,我也不会换的,因为我这朵鲜花就喜欢你这堆牛糞。”
白沫听着她左一句牛糞,右一句糞的话,心里怪怪的,上前一步,倾身向前,用嘴巴堵住了她这张喋喋不休的嘴唇,这样子做,看她还能不能再讲牛糞这两个字来。
从自己的嘴被堵上,赖财财就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张近在眼前的俊脸,唇瓣上的温热提醒着她,她现在是让某人给欺负了,而她下一刻要做的事应该是把欺负她的某人给用力推开。
可是到最后,赖财财发现自己的双手好像不听自己的话一般,完全不受她心的控制,根本连推开他的力气使不出来。
白沫嘴角微弯着,目光近距离看着被自己吻住的女人,心情极好,舌头趁势进了香腔里面,勾起了她小舌一起沉沦在美妙的世界里。
两人不知道吻了有多久,一直到两人都吻累了,白沫这才依依不舍的把她的舌头给放开。
赖财财深呼吸了一口气,刚才让他一直强吻着时,她还以为自己会不会因为缺氧而死呢,可是就在那个时候,他又突然把她给放开了。
“赖财财,我堆牛糞这辈子是跟定你这朵鲜花了。”白沫一脸微笑的注视着赖财财,把赖财财看的一脸不好意思极了。
不过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不管外面的怎么不看出赖家这场亲事,在这个月的初十这天,赖家这一天还是办起了一场隆重的亲事。
这一天,天气非常好,就好像老天爷都特别高兴这一对新人结成了连理一般,早早的太阳就出来了,这一天,赖家把赖家村全村的人都请到了赖家这边吃喜酒。
因为赖家跟白家是在隔壁这么近的距离,所以赖家这边就没有请轿子了,而是让新郎直接过去把新娘子给背到夫家去。
闹烘烘的赖家跟白家这边都是摆满了喜桌,村民们坐在那里,睁大眼睛看着桌上的好酒好菜,村里的人都知道赖家现在是有钱了,可是没想到赖家居然有钱到这种地步,每桌菜都是荤的,酒还是果子酒,这怎么不让他们这些人吓掉下巴。
不过在酒席还没开始的时候,又有一件事情把这些村民们给吓破了胆,更是令他们觉着他们前段日子传的话是有多么的愚蠢,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一直传的白沫这堆牛糞居然还跟皇家那边有关系。
原来在酒席打算开始的时候,县令大人王志飞突然过来,并且还领了好几个宫里来的太监,等太监把带来的圣旨一宣,大家终于知道了,白沫跟当今皇上是同门师兄弟啊。
“你看看,这赖家可真是厉害,我就说吗,白沫这么厉害的人,赖天大哥这才会把财财这么好的姑娘嫁过去吗?”
“是呀,当初我就知道白沫兄弟的身份不简单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一下子,当初传白沫是堆的牛糞风向一下子改弯了,都变成了夸奖白沫的,接完旨的白沫听到那些人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转身拿着这道圣旨就进了新房。而来的宫里人则是让王志飞跟洛云宴去招待了。
新房这边,外面发生的事情,赖春花己经把事情讲了一遍给赖财财听了,所以当白沫进来的时候,赖财财就好奇的问道,“白沫,宫里那边怎么会好好的给你宣这道圣旨过来。”
“那些人说我是牛糞,我要让他们知道,你嫁给我这堆牛糞不是一堆普通牛糞。”白沫低沉的嗓音在这个安静的新房里响起。
赖财财听到他这句话,顿时就明白了这个男人是记着当初村子里说他坏话的事情呢,当初她见这个男人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滑,还以为这个男人是一点都不在意他们说的话呢,原来这个男人的后招是在这里,直接让宫里的那位下旨,正了他的身份。
外面传来一些村里人喊白沫出来喝酒的声音,白沫看了一眼床上盖着红盖头的赖财财,关心的问了一句,“饿不饿,要是饿的话,可以让赖春花给你弄一点吃的,我可能还没有这么快回来。”
赖财财虽然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不过从他的口气可以听出,他现在是关心她的。
“我没事,我会照顾我自己的,倒是你,好好的管好你自己,别喝太多酒回来。”赖财财隔着红盖头跟眼前的男人说道。
白沫突然一笑,嘴巴突凑近到赖财财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赖财财耳边,一道低沉的声音传进了赖财财耳朵里,“放心吧,娘子,为夫一定会管好自己,绝对不会喝醉的,我还想着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赖财财听到他这句话,用力推了一下他,幸好这个时候,她的脸是让红盖着给遮着的,要不然,她一准会让他看见她脸上的红晕不可。
“行了,别在这里多说了,快点去招呼客人吧。”赖财财催着他快点出去,同时心里也有点希望他可以不用这么快回来。
白沫笑了笑,拿起她一只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然后轻声跟她说了一句,“等我,我很快就回来的。”说完这句话,白沫这才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的声音,赖财财知道他是真的出去了,这个时候,紧张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一想到等会儿他回来之后,他们会发生的事情,她心里就一直怦怦的直跳。
外面,村里的男人都知道了眼前的白沫跟当今皇帝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村里人对白沫的态度完全是变了不少。
一个个热情的拿着酒向白沫敬酒,而白沫自然不会全部照喝,在这些人敬酒时,白沫一幅早有准备的样子,把洛云宴给叫了过来帮忙挡酒。
最后的结果就是洛云宴被这些人给灌趴下了,而白沫也脱离了众人人灌酒的行动中,把这些事情交给了赖大憨之后,这才回了新房。
新房门打开,正在新房里跟赖财财说话的赖春花看到一身新郎服的白沫,此时她眼里并没有一点的痴意,而是朝白沫点了下头之后,痛快的离开了这间新房。
等赖春花一离开,新房里的气氛就安静下来了,过了一会儿,赖财财迟迟没有等到某人的声音,于是试着喊了一句,“白沫,你在不在?”
喊了一会儿,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赖财财拧了下眉,难道刚才进来的人不是白沫,想到这里,赖财财全向都束起了防备,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地板,要是等会儿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那双她熟悉的鞋时,她一定一脚踢破那人的下面。
就在赖财财想着怎么对付房间里的陌生人时,突然,一只手毫无预警的搭在了她肩膀上,赖财财脸色一变,用力扯下头上的盖头,手伸到肩膀上,抓住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打算用力把这个歹人给扳倒。
“别摔,是我。”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赖财财耳朵里,待赖财财抬头一看,这才发现站在她身子旁边的人居然是白沫。
赖财财立即就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沫,大声问道,“你在搞什么,问你话也不回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人进来这间房了呢。”
白沫看到一脸气的通红的赖财财,知道自己刚才是真的吓到这个女人了,于是赶紧跟她说了一声,“对不起,我,我只是刚才去拿东西了,所以没来得及回你的话。”
“你去拿什么东西了,拿的这么认真,连我叫你名字都不回应。”赖财财瞪着他问。
接下来,白沫一幅吞吞吐吐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这是有事在瞒着她呢,还有他身后的小动作,一看就知道是藏了什么东西。
他越是这个样子,就越赖财财怀疑他背后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就越是想要知道他到底隐瞒了她什么事情。
“你背后藏着的是什么东西,拿出来给我看一下。”赖财财伸出一只手,对着他说道。
白沫一听,脸上的表情变换了好几回,脚步往后倒退了一步,嘴里吞吞吐吐,“不用了吧,我后背上没藏什么东西,真的。”
“我要看,把你的两只手给伸出来,如果你敢违抗,今天晚上你就给我睡到书房那边去。”赖财财一幅没得商量的表情看着他说。
白沫一听,脸上露出苦苦的笑容,睡书房,今天可是他跟她的良辰吉夜,他可舍不得在这么好的美好夜晚独自一个人睡,说什么出不行,可是如果他把双手都伸出来了,那手上的东西不是要被她给看见了吗?
白沫纠结着一张俊脸,此时把给他东西的洛云宴骂了好几遍,都怪这个臭小子,好好的给他这种东西干什么,要不然,他也不会被财财逼着要交东西了。
此时,在院子里桌上趴着的洛云宴完全不知道他的好意让白沫给恨死了。
赖财财左等右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白沫把东西交出来,心里就越加肯定他心里是有鬼的,甚至他背后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我数三下,你要是再不把你的双手伸出来,你就真的给我去睡书房。”说完这句话,赖财财盯着他,先喊了一个数字,“一.....。”还没等到她数到二,白沫就把他的双手给伸出来了,在他伸出手来的时候,在他和水掌心里还有一本小本的书。
只见那书上的三个字映入进了赖财财眼里,“春公(宫)书。”。赖财财瞪大眼睛看着他手上的小人书,一会儿抬头看白沫,一会儿低头看他手掌心里的小人书,突然,赖财财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白沫现在觉着自己的男人自尊心受到了一点小小的打击,自己在偷看这种书的时候,居然让财财给知道了,也不知道财财会怎么会想他了。
笑了一会儿,赖财财停下笑声,看着盯着她看的男人问,“这本小人书是从哪里来的?”
白沫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然后才小声跟赖财财解释,“是洛云宴偷塞给我的,这个臭小子,明天我一定要追着他打一顿才行。”他今天晚上的面子都快要因为这本书给丢光了。
赖财财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他,小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没有碰过其他女人?”问完这句话,赖财财觉着自己两边的脸都有点烫烫的了。
白沫跟她差不多,在赖财财问完这句话后,他一张俊脸就跟煮熟的虾一样,红通通的,轻轻的点了下头之后,突然又有点大声的跟赖财财解释,“不过我看一点那书上说的,你放心,待会儿,我不会弄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