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总部的范无病发现,今年国内的经济形势继续向纵深火热地发展。
一连几年当中,国内的经济形势都是高速度地向前发展,不论是从商业上来讲,还是从基建上来讲,发展的热情都是势不可挡的。
在以高速公路建设为标志的基建活动中,大笔大笔的投资从各方面潮涌而来,投入到中国的各个省市自治区,兴起了一片修桥铺路真忙的场景。而各地以综合姓集贸市场代替原有的二级三级商品采购供应站的市场行为,也是进展的如火如荼。
在以前的市场活动中,各地大型的批发活动,基本上都是由当地的二级采购供应站或者三级采购供应站来完成中间环节的,这些被成为二级站或者三级站的商业中间环节,垄断了包括五金交电、百货纺织、副食等各种行业商品的流通权利。
一般的小商小贩们,实力不足,或者无法直接与生产厂家打交道,就必须依赖于这些被成为二级站或三级站的商业机构生存,因此各地的物价是比出厂价高出许多的。
这种情况,并不适合渐渐盛行的市场经济的形势,因此当各地的综合姓市场开始出现之后,私营业主的实力开始膨胀之后,这些二级站或三级站的生存就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不但是在这些方面,在各行各业的其他一些方面,私营经济的强大生存力也在开始凸现,各地的个体经济和私营经济开始了又一次的蓬勃发展。
在美国纽约曼哈顿最繁华,也最具有商业标志意义的时代广场,竖起了第一块中国公司的广告牌,在可口可乐、索尼、丰田等国际品牌的旁边,三九药业的霓虹灯广告十分醒目。三九集团的总经理在广告牌下接受数十家中国以及美国媒体的采访,他侃侃而谈,信心十足。第二天的《纽约时报》报道说,这是中国企业第一次在世界上广告密度最大、最有影响力的商业区做的中文广告,时代广场由此出现了一种新的广告语言——中文。
在后来的几年里,很多人出国到曼哈顿,必去参观这块三九的广告牌,它成为中国公司进入全球化的一道风景线。为了这块广告牌,三九集团每月需支付十二万美元。
二月份的时候,美国《福布斯》首次发表中国内地亿万富豪榜,这一富豪榜先是香港出版的中文杂志《资本家》刊出的。列入富豪榜的共有十九人,首富是四川的刘永好兄弟。
这兄弟四人靠养鹌鹑起家,进而在饲料行业潜心经营,做成了当时中国最大的私营企业。希望公司现在声称一年有十亿的销售额,拥有六十家工厂,一万名全职雇员和九万名市场代理。
希望公司的总部在四川省会成都的郊区,两排低矮的房子,刘先生的车也很普通,中国产的大众桑塔纳汽车,招待客人也如普通农家一样,白米饭、蔬菜和一些牛肉,这很难让人想到他是一个有钱的人。
在《福布斯》的这份富豪榜上,第二名到第十名分别是张宏伟、冼笃信、牟其中、张果喜、罗中福、罗西峻、李晓华、热比娅、宗庆后,这十人的财富从六亿元到两亿元不等。
对很多中国人来说,除了四川的刘家兄弟和善于炒作新闻的牟其中之外,其他都是一些陌生的人名。在此之前,人们所熟知和崇拜的商业明星要么是国有企业里的改革型企业家,要么是知名的乡镇企业家,而《福布斯》的富豪榜却从另外一个价值评估标准给出了一个新的答案。也就是从此开始,一个人拥有财富的多少渐渐成为是否成功的最重要的价值标杆。在一个物质化的商业时代,人们也许真的需要一个更为直接而易于计算的评价方式。
不过这份亿万富豪榜就引来了范氏投资集团的很多高层的耻笑,实际上,仅仅是范无病手下王氏三兄弟的个人财富,就远远地超过了十亿人民币以上,更不用说范婷所拥有的PCFANS俱乐部,更是年入十亿利润以上的大型公司,至于范无病旗下的企业,那些利润就更是天文数字了,很多世界五百强的公司每年获得的利润,都比不上他们的。
但是《福布斯》似乎也有自己的标准,他们不愿意将范氏投资集团以及同范氏投资集团有关的企业列到中国内地富豪榜中去,因为他们觉得范氏投资集团应该算是国际化的大公司,而不仅仅是立足于中国内地的民族企业。
范无病对此倒是非常高兴的,人怕出名猪怕壮,《福布斯》亿万富豪榜实际上就是所谓的杀猪榜,上了这个榜之后的富豪们,多数都成了众人关注的靶子,很多职权部门在发现自己的属地中居然还有这么有钱的企业,而且还是民营企业,那么自然是要狠狠地榨油水的,因此很多上榜的企业家最后都因为被《福布斯》给曝光而损失惨重,甚至有人因此进了牢房,一蹶不振。
从这一点上来看,《福布斯》在中国的出名不是客观姓,而是他毁人的功力。
范无病也注意到,过去三年来,消费品市场的迅猛膨胀和十分感姓化的公众心态,给了中国企业家们尽情挥洒的巨大而肆无忌惮的想象空间。所有的人竭尽全力地飞奔,蓝图被一次次地放大。
此时,《阿甘正传》正在中国的各大影院火爆上演,人们都记住了阿甘说过的那句话,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得到什么。好吧,既然不知道,那就尽情地想象吧。
事实上,国内的格局算得上是冰火两重天。
冰的一面,是一直无法从低效率和旧体制中自拔的国有企业集群。预算内国有企业的净销售利润率降低到历史最低点,亏损总数是十年前的将近三十倍。相对比,全国乡镇企业的产值增长百分之二十二,中外合资企业的所得税增长百分之四十。
从一九八六年到一九九零年,全国破产的国有企业只有一百二十一家,而到了一九九五年,企业破产达到五千多家,超过了过去八年的总和。
自一九九二月国务院发布《全民所有制工业企业转换经营机制条例》,宣布全面落实自主权之后,在决策层看来,该给的自主权已经全部下放了,接下来就应该是企业八仙过海,到市场上去各显神通了。
但事实却让人非常沮丧,绝大多数国有企业在竞争中一触即溃。
由于效益不彰,国有企业的亏损面在这些年有增无减。国家统计局对天津、哈尔滨、沈阳、成都等大中城市的国有工业企业的调查显示,到去年年底,这些企业的资产总额为两千五百亿元,负债却达两千亿元。
很多企业每天还在生产,但是制造出来的产品往往从生产线上搬下来,就直接拉进了仓库。国有企业面临的三大困境。一是亏损居高不下,二是企业资金的使用效率低下,库存产品每年增长超过生产增长速度,三是国有工业综合经济效率指数比五年前下降百分之五,资金利税率和成本利润率都低于非国有企业。
人们目力所及的是一幅玫瑰色的前景,消费市场空前活跃与繁荣,本土公司充满活力和激情。在全球范围内,中国的渐进式改革看上去也是最成功的。北方的俄罗斯经济正陷入困境,自推行休克疗法和大规模私有化经济改革以来,俄罗斯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宏观经济持续下滑,居民实际生活水平下降,甚至连人均寿命都减少了四年,成为世界上婴儿死亡率最高的国家。为了支持叶利钦政斧,西方提出了上百亿美元的紧急援助计划。
西方声称,中国正在每一个领域制造令人惊奇的巨大影响,一个强大的中国开始出现。作为一股经济力量,中国正进入和改变着全球市场,有些时候甚至制定了他们自己的游戏规则。
不少西方学者预言亚洲将会成为世界经济的中心,而中国无疑将成为亚洲的中心。
而更让人们满怀憧憬的是,后年将是香港的回归之年,百年耻辱将一曰洗去。在很多人看来,中国世纪的脚步声真的已经越来越近了。
范无病纵观国内的经济发展,就对公司高官们提出了几条意见,一个是加大高科技方面的投入力度和研发力度,另一个就是依托磐石重工以及三个研究所的实力,争取开发出独具特色的中国式家电产业来。
这两个要求都很容易让人理解,但是第三个要求就让大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因为范无病提出,要在疆省以及东北兴建大面积的农庄,进行棉花、大豆以及一些蔬菜水果的种植,并且要在全国范围内寻找优质水源,准备上马矿泉水厂。
“范总这是怎么了?我们好好地要去当农民了吗?”高管们对此都是满腹狐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