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战村口

凄惨的月光下,只有一个怔在原地的男人和一具被蚕食的尸体……

吴苍鸾看着丧尸掉下的头颅的眼珠瞪得如珠子般圆,不禁寒意阵阵,如芒刺在背,忐忑不安,那丧尸的狰狞面目对着吴苍鸾,锋利恐怖的獠牙,诡异且阴险的笑容,似乎在向吴苍鸾索命,冲着他咒骂、嘶吼。吴苍鸾到不在乎这恶心丑陋的嘴脸,他心想:没想到那封匿名信说的是真的,看来,得听那封信上说的,去找救援队,只不过可惜我这几月的侠士生活。吴苍鸾望着东方的地平线上慢慢探出头来的黎明即将破晓,曙光已击破黑暗,五点将至,救援队该到了,可自己的行李却未收拾,得回去收拾行李,去村口等待救援队的到来。“该走了,只是可惜那个男人摔在泥潭里被吞噬了,这末世中,人命或许只是一场戏剧一场空……”吴苍鸾深思着,嗟叹不已。他扭头望了望那丧尸的头颅,厌恶地吐了口唾沫在它的脸上,转身匆匆离去。

吴苍鸾大步流星,飞一般跑回家中,他清楚现在的局势像火一般动魄惊心,大战在劫难逃,一触即发。他汗如雨下,狂奔回草庐,火急火燎收拾着行李,他找到一块亚麻布,将笛子、纸、笔、衣物和那张羊皮纸包紧,打个结,背负在肩上,便跨出家门。可吴苍鸾却再一次愣住了,他望着这个残缺的如风烛残年的老人般的草庐,前几个月的侠士生活如彩蝶在脑海飞过,是那样美丽,可天数究不可逃,像一个强盗,贪婪地夺走这美好的日子,吴苍鸾漠然间叹了口气,随风而入云间,吴苍鸾愁眉锁眼,默默掏出一支毛笔,随手蘸了蘸浓墨,挥毫似水,在墙上留下四句七言绝句:

老翁草庐与吾友,曾过隐士几春秋。血瘟灾降狂生逃,留的草庐雨中愁!在诗后题名——侠士吴苍鸾作。

他凝视着四句辞藻如草庐老朽的皱纹,不会头地离去,草庐凝视着他背影消失在东风中,只留自己一人对门前的松树叹气……

吴苍鸾急遽地向村口奔去,仗剑于手,若有丧尸迎面袭来,便斩下其首级。

匆匆奔来村口,正见村民聚集于村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听说这丧尸可恐怖了,那牙尖得骨头都能咬的稀碎。”一个老翁这样说。

“确实啊,昨天隔壁那个老宋那家的儿子从城市回来,出去上厕所就再也没回来,估计肯定被那群丧尸吃的尸首不留了!老宋哭的上吊自杀了,真是可怜啊!”一个大娘传来悲哀的哀叹。

吴苍鸾想:那个被丧尸追杀的男人应该就是那大娘说的吧。

场面十分混乱……

吴苍鸾无心在乎他们说的话语,他一直在担心丧尸若兵临城下该如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一场生命的角逐赛,又或许是一局杀戮的游戏。活下去,只能拿起剑,斩断丧尸的头颅,临阵脱逃怯者必亡,不可做被宰的羔羊,吴苍鸾战意昂扬,如一团烈火冲天燃烧,身上血脉喷张。

“各位请安静!"一个戴着斗笠,满脸胡渣的中年人走来,是村长,“你们声音这么大,不怕把丧尸迎来?不要惊慌,我们要相信救援队回到来的,我们现在要安静地等待!”村长威严地发号施令。

“献媚奉承的掌权者!”吴苍鸾暗暗骂道,这个村长其实是个痞子,专门在村子里霸凌劫财,干些偷鸡摸狗的非君子的事情,也不知从哪找来个关系户就当上村长了。即使当上了村长,却依旧不该本性,发而如火上浇油,变本加厉地干坏事,遇到领导就点头哈腰,表现出像哈巴狗一样的奴颜媚骨,平时却飞扬跋扈,纸醉金迷,把村子搅得如同一桶脏水,弄得乌烟瘴气,满是不正之风。吴苍鸾鄙夷地望着他,心中怒火中烧,就像那丧尸一样的畜生,“混沌迂腐的无徒(流氓、无赖)!总有一天你会有应得的下场!”吴苍鸾愤愤不平,走入人群之中,避开那厮的嘴脸。

迷蒙晨雾间,无理地挡住光线,让它无法播撒自己的光辉。周围静得可怕,人们的呼吸声依稀在耳畔回响,人人都大汗涔涔,提心吊胆。吴苍鸾如一座山,泰然自若,面无惧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手中的剑握的很紧,准备拔剑迎敌,浅露出的剑刃直迸寒霜似雪,眼冲杀气若锋芒。“呃……呃……呃……”丧尸那独有的阴冷嘶吼像怪异的音乐随风潜入村民的耳畔久久回荡,人们风声鹤唳,目瞪口呆,如魂飞魄散,不寒而栗,无数双腿抖动着,吓得面如土色,刚刚那份议论的热情化为乌有。也不知道那个胆小的懦夫,在人群中仰天尖叫,像清晨鸡鸣,发出若刀子般刺耳的声音:”它们来了!!我们要死光了!”声音顿时划破晴空,一群丧尸,若烧杀抢掠的山贼,在声音的指引下,随即如一股黑压压的潮水奔来,像墨汁泼翻了,似黑马鬃舞乾坤,声势若冲天巨雷,震耳欲聋;似初潮怒啸,响彻云霄。村民们四散奔逃,叫喊声、呼救声与丧尸贪婪残忍的嚎叫混成一团,丧尸们一拥而上,像魔鬼一样,抓住村民一顿撕咬,一片血泊似胭脂,染红平日素芳草,尸滚原野,颅落溪涧,血流成河,一片凄惨哀鸿遍野。刹那间,吴苍鸾拔剑怒喝:“畜生们,侠士在此!定要取汝等狗命!”掣剑直杀入丧尸之群,一剑如闪电鞭云,劈开丧尸头颅。丧尸都扭头看向吴苍鸾,个个眼带杀气,如仇家相对,对吴苍鸾发出嘶吼,这声音如一震轰天雷,震得树林叶飘如雨,树被怒吓尽折腰。野虫丧胆失兽性,鸷鸟不敢斗擎天。云遮面去休踏,天神不敢惹人间。张牙舞爪的丧尸如狻猊饕餮,饥渴地望着吴苍鸾,爪子如铁刃,贪婪的笑里藏刀,那恶心的唾沫令人作呕。吴苍鸾怒目圆睁弱铜铃,直迸血光若火焰,巨浪滔天般的战意汹涌澎湃,心似黄河水茫茫,吴苍鸾怒喝一声,气吞千里红霞,直逼东海龙仙,惊起霪水望长城,男儿锋芒毕露时,轻取关山五十州!“来!来!来!”吴苍鸾,拖剑径直冲去,“老子今天杀你个三进三出,定要你片甲不留!”丧尸一拥而上,张着血盆大口在嘶吼中杀去。吴苍鸾手舞剑如银蟒,不离畜生心坎刺。飞刃若蛟龙出海,鳞甲飞迸血光。刀劈真如雷公眼冒金光,截断狂徒恶身。剑飞似鸷鸟占长空,插进咽喉血雨腥风。吴苍鸾一跃而起,若苍鸾飞天,惊动天宫百万兵,没持剑之手攥拳如流星锤,青筋突起似长藤密布,砸向丧尸见阎王,正如地府收命郎。丧尸被杀的狼狈不堪,一盘散沙,不敢轻易动手,之前的淫威都丧失殆尽,如丧家之犬,唯唯诺诺。

“来啊!老爷没杀尽兴,在陪老爷玩玩!"  吴苍鸾愤怒地吼道,手中的剑涂满丧尸的血液,脸颊被尘土覆盖,背后都是恶臭的尸体和头颅。

丧尸们惊恐的望着吴苍鸾,阴险贪婪的笑容收敛了,眼神中是懦弱与畏惧。忽然吴苍鸾脚下的大地颤抖着,石板路上裂开几道缝隙,丧尸们顿时群盘崩溃,转身屁滚尿流,丢盔弃甲地落荒而逃。只见一头庞然大物出现在眼前,它身长大约5米,健壮发达的肌肉像城墙,这头怪物若一座堡垒,裸露的臂膀和胸脯上的脉搏清晰可见,那双如猛虎巨口的爪子,令人不寒而栗,左手结实的臂膀上绑着一辆轿车上的车门,大地每随着他的脚步就颤抖一次,似乎被这怪物的恐怖而吓到,这头怪物,藐视着弱小的吴苍鸾,轻蔑的笑着,对他张着血盆大口发出如雷贯耳的叫声,似乎是对他的鄙视。吴苍鸾站在原地,斗志昂扬,毫不畏惧地瞪着它,神情严峻。这只怪物突然发疯般举起巨石般的拳头砸向地面,巨大的冲击力震起吴苍鸾,随即紧接一拳摆来,吴苍鸾向后撤一大步,闪过这巨拳。吴苍鸾头上汗如雨下,气喘如牛一般,不禁开始体力不支,双腿颤抖着,已经有点站不住了。吴苍鸾打量这怪物,心里盘算着怎么杀死这头庞然大物:这厮虽然巨大,皮糙肉厚,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痒,不过却十分迟钝,只要跑到他身上,对他脖子颈部使劲插一刀,必可斩杀他。吴苍鸾想着。

吴苍鸾一个箭步飞跃上这头怪物的小腿,双手紧紧抓住它的裤子,一步一步登上大腿肚,这厮似乎察觉了,把魔爪伸向吴苍鸾。吴苍鸾微微一笑,翻身跳上手背,往肩部跑去。这厮怒了,扬起另一只手,狠狠朝吴苍鸾打下,吴苍鸾灵活的像个猿猴,轻巧地一个翻滚闪过,这厮自己打在自己手臂上,疼的大叫,使劲地摇晃,想把它甩下来,吴苍鸾急中生智,一剑插在他的肉里,死死拿住剑柄才没被晃下来。吴苍鸾脚一蹬,攀上手臂,大步流星向这厮肩部跑去,已经跑到肩部,吴苍鸾趴下匍匐前进,好不被甩下来。

吴苍鸾离颈部越来越近,他猛然站起生身,屹立在这只庞然大物身上,他举起剑,怒目圆睁,仰天长啸:“给爷死!”把剑穿过那怪物的喉咙,鲜血如喷泉喷溅,吴苍鸾乘势从那怪物的胸脯上滑下来,稳稳当当落在地上,轰隆隆一声巨响,庞然大物倒在地上一命呜呼,只剩一片血泊……

”战士们,立刻救助村民!“救援部队已经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