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冰柔惊愕地看着皇上,他竟这么迅速而爽快地给她封了一官!
“侍郎,不会令朕失望吧!”皇上看着冰柔,淡淡一笑,
“谢皇上!”冰柔平缓地谢恩,眼底的惊喜和激动如耀眼的明珠瞬时绽放出夺目的光芒,霎时迷乱了皇上淡漠的眼,一丝异样悄然闪过。
而冰柔完全浸静在这份喜悦里,因为这方案的通过,对她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喜讯,一直想当一个大财主的梦或许离自己不远了。
“明日早朝,朕希望能看到你。”皇上浅浅一笑,似有一丝捉呷闪过,随,低着头继续看着奏折。
清丽的俏脸上瞬时飘过一抹可疑的红晕,冰柔谢恩退下。
“对了,桌上是朕让人连夜赶制的几件新衣,你拿去试试看合不合身?”似想起什么,皇上叫住了正欲离开的冰柔,随手又拿起一本折子,头也不抬地说,好似在交待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
“呃?”愕然的看了看桌上崭新的衣衫,又看了看若无其事的皇上,冰柔僵硬的立在那里,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一丝暖意缓缓涌了上来“皇上……”
“还有事吗?”皇上抬了下眼,拿起笔在折子在写着什么。
“民女……”冰柔咬了咬唇,压下喉中的那丝哽咽,竟不知说什么。
半响没有听到声音,皇上抬了抬头“怎么还杵在那?”
“为什么?”冰柔望着皇上的眼,大胆问道。这于情于理都不合规矩。
皇上怔了怔,恍然,不由的笑了笑,漆黑的眸子带着暖意“什么为什么?你是朕的臣子,朕为你做点事还需要理由吗?不过是见你一直替换着这两件衣服,也是半新不旧的,刚好宫里新到了一批紫玉锦,就让人做了几件,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身?”他放下笔,站起身,走到冰柔面前,将一顶官帽戴在她头上,笑道“再配上这顶官帽才象是我吴国的将才!”
傻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望着他带着孩童般的笑容,莫名的熟悉感伴着心酸袭来,眼眶瞬时有些热,冰柔低低的喃喃“风……”话一出口中,冰柔怔住了,皇上也怔住了,邪魅怪异的气息浸袭着两人,心口似裂开一条细缝,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皇上,李大人已在外候……”门外小林子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息。
“呃?哦,知道了。”皇上回过神,举步走到书案前,脸已恢复正常,回头道“传他进来吧,”接着瞟了一眼冰柔,似有什么想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冰柔心虚地忙垂下眼睑。
“你也下去吧。明日早朝朕希望能看到一个清醒的御前侍郎。”
“是,民女告退。”冰柔欠了欠身,退了下去。心里紧绷着的悬总算可以放下来了。
风?她怎么会叫皇上风?风……是谁?那脱口而出的名字是谁的?透着那样熟悉的感觉……慢慢行走在宫墙内,冰柔眉头紧蹙,
迷惑地摇了摇头,脑子里象针扎一般一阵阵刺痛,混顿的思绪里似有什么星星点点的东西冒出来,可当你想要去抓它时,它又消失在黑雾中……
抚着额,冰柔狠狠甩了甩头,将脑子里混杂而令她头痛的事抛开,仰头看了看炙热的太阳,哀叹了声,渴死人了,从起来到现在她竟连水都喝上一口,真够背得。
出了宫门,
“咕咕咕”
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摸了摸肚子,添了添有些发干的嘴唇,冰柔思量着今日一定是个倒霉地日子,不然她怎么会这么背,又饥又渴,心里还有些堵,唉……
跨出宫门,街上可真够热闹的!
冰柔连忙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待豆浆下肚,人顿时舒畅了不少,顺便在街上溜达着。
包子刚放到嘴边,就悲催地被人撞飞了!
“打死他!居然敢抢本大爷的钱!给我往死里打!打!”
一个浮夸公子冲上来,气极败坏的叫骂着,他身边十几个手下,将撞飞她包子的男子围在中间暴打,冰柔大惊之下,慌忙闪开,那可怜的包子正好躺在她脚下。
无语地摇了摇头,冰柔忙将另一个包子一口塞进了嘴里,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不过,看他都被凑成那样了,算了,不和他计较。正欲离开,路人七嘴八舌的话又让冰柔停下了。
“唉,真是可怜啊,”
“是啊!听说,以前还是一位将军呢!”
“将军又能如何?国破家邙,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是啊!听说那钱国国主都身首异处,十几万大军战死沙场,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啊!”
将军?想不到他曾经是个将军!冰柔吃惊的同时立刻回转头,仔细打量了下,此人约摸三十多岁的样子,衣衫破旧却也干净整齐,可惜他此时双手护着头部,倒看清他的五官。
冰柔眼眸子一转,生出一计。
浮夸公子将人一阵暴打之后,抢回钱袋,又走上前狠狠踹了此人一脚,方解了恨,正欲带人离开,
突然远处窜出一辆受惊的马车,向这边飞驶而来,一个约十六七岁的绝美少年惊慌失措的坐在马车上大声叫喊着“快让开!快让开!马受惊了!”
路人纷纷让开,连带那打人的跨跨公子也吓得与手下人慌忙闪开,眼看马车就要撞到刚才被打的男子,被打的男子眼疾手快,没看清他如何动作,受惊的马已被他制住。
哇!好厉害!美少年暗自惊呼,一张俊脸吓得苍白如纸,一双娇嫩的小手紧紧抓着缰绳,漂亮的美目目瞪口呆的看着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
路人早已是一片惊呼!
男子面地表情地看了一眼美少年,一双眼就落到了俊马的身上。
“多谢了!”美少年佯装惊魂末定的跌坐在马车上,大口喘着气,美目却仔细的打量起男子。她正是冰柔。
男子年约三十上下
,五官刚毅,身材很高大,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破旧补丁的衣衫裹在他身上仍显得气宇轩昂。只见他抱着马的头,轻轻用手安抚着它,双眸里闪着眷恋和痛苦,良久……
就在转身欲离开时,被冰柔拦住了,她跳下车一脸惊喜的叫道“哇!原来是李大哥呀!害得我好找,王爷让你办得事,办好了没有?你这一走可都好几个月了,怎么回来也不通知一声?还弄成了这样?”
男子愣愣的看着冰柔,冰柔忙向他眨眼,好在他不笨,
“哦,是,是有点事,担搁了,你……”
男子的双眸闪着戒备和疑惑,小心回应。
友善的拍拍他的肩,冰柔向浮夸公子瞟了一眼,意有所指的向男子使了个眼神“王爷今儿一早还说若李大哥回来,咱御林军一伙人就到‘全福楼’摆个满堂红,可巧叫小弟先撞上了,不如,咱哥俩先去‘全福楼’喝两杯再说,回头……”
“小兄弟,请等等!”一旁的纨跨公子一听,立刻迎了上来,刚才满脸的怒容早已换成了献谄的笑容,他正是这京城首富之子王宝贵,平日里无所事事,欺行霸市习惯了,最是个势力的。
他一眼就瞟见了那美少年腰间的玉佩——王府专用的腰牌。这王府的腰牌是分档次的,金、玉、铜、木四等,这金腰牌自是王爷,王妃所用,铜腰牌是王府大管家及各管事所拥有的,木腰牌则是稍有脸面的大丫环或小管事们所用的,而这玉腰牌是王爷有名衔的妾侍和王爷身边的秦总管所用,想不到这位看上去年龄不大,气度不凡的美少年竟也有玉腰牌,秦总管他倒是认得,可这位少年却面生的很,不管怎样,就冲着他身上的玉腰牌也是应该巴结的。
“你是谁呀?”冰柔故意不耐烦的瞥了王宝贵一眼,绝美的脸上满是鄙视,而那名男子则冷着脸视目以待。
“你们,真是澈王爷的人?”王宝贵一脸的怀疑,低眉顺耳小心的寻问。这吴国就一位王爷——澈王爷,他乃皇上的亲弟,深受皇上宠爱,掌管着京城的禁军,是一等一的人上人,他家虽有钱,朝廷上却无人,难免被世人看低,进朝入官一直是他的奢望之想,如今竟有机会巴结上澈王府的人,这不是天上掉下一大馅饼嘛!
“这还能有假的!”冰柔不屑地冷哼,慢慢从怀里掏出楚澈给她的王府令牌,“自己看吧,”心中却偷笑,就等你接话呢,不然我怎么搞定他!
男子的眼神闪了闪,看冰柔的目光也深了几分,脸色却凝重起来。
王宝贵迟疑了下,还是小心的凑上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冰柔面前,硬是从眼里挤出几滴泪来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海涵。刚才小人眼花,受下人蒙蔽,对刚才,刚才那位大人冒犯了,请大人千万不要对王爷说,小人这里有一些薄礼,希望大人笑讷,原谅小人的冒失。”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小心的递给冰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