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怀着激动的心情一路飞奔,虽现是白天不敢施展轻功,但却也是脚步急快,不久便已来到南宫世家的门口。于是迫不及待上前叩门,“笃笃笃”三声响,“吱”的一声,门口探出一家丁打扮之人,一看楚云飞,眉头一皱,道:“小子,有啥事?”
楚云飞笑道:“我想见你们家主”。
那家丁将他打量了一番,道:“家主心情不好,不见任何人。”“砰”的一声响,这家丁便已将大门关上。
楚云飞心里顿感不悦,这家丁怎么这么没礼貌?正想又上前叩门时,身后突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跟着只见一排四人已在门前下马,一人衣着鲜亮,满脸红光,只是眉宇之间隐有忧虑,而另三人均作大夫打扮,看业是行医之人。
楚云飞看到此,心里不禁纳闷,这南宫家一下子请来这么多大夫,这是为何?
此时,四人一下马,满脸红光之人则哈腰行礼对另三人道:“到了,三位请。小姐能否醒来,就有赖三位了。”
那三位大夫忙回礼齐齐道:“我等定当尽力医治。柳先生请别客气,请前面带路。”
这时衣着鲜明之人已是看到楚云飞,眉头也是皱了一皱,跟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两,向楚云飞抛来,嘴里道:“小子,今天南宫家不方便施舍,这锭银两你就拿出买点吃的吧?”
楚云飞之前看到那家丁一见到自已是就皱眉,心里已是略有奇怪,而现在这衣着鲜明被称为柳先生之人又是一样,且似乎当自已是乞丐,忙对自已打量了一下。
这时才明白是啥回事,不禁哑然一笑。原来他掉入绝谷时,衣服多处已被树枝划破,且几天也没换洗,出谷后就直奔这里,那有梳洗,故现在自已可是一身破衣,且手脚?脏无比,自已脸虽看不到,但想必也是一样,也难怪人家当自已是乞丐啦。
随之又想到,听他们说,似乎小语病了,而以自已现在这模样,他们定不让自已进去,这怎么办才好呢?
突然,心里一动,便将银两递回给那柳先生,道:“先生误会了。小的是听闻南宫小姐病重,而在下自小就精通医术,故冒昧前来帮小姐看病。”
柳先生对他递回银两先是一怔,后又听他如此说,更是大怔,心道这人分明是一乞丐打扮,怎么又说是前来行医?莫非是吃了豹子胆,想来我南宫家忽悠不成?可随则又想到,江湖奇人异士数无胜数,且看这人虽是衣着破烂,脸容不堪入目,但长得却也不像是那种无赖之人,就让他进去,量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而且小姐已是多天晕迷不醒,多一个人看看就多一份机会也好。想到这,忙笑道:“原来阁下是前来行医,柳某刚才失礼啦!那就一同请吧!”
而另三人一听,脸上顿显不悦,其中一人道:“柳先生不是真让这乞丐跟我们一起去帮小姐医治吧?”言下之意,与楚云飞一起进去,就会让他们大失身份。
柳先生可是精明过人,一生阅人无数,这三人的心思他岂能不懂?忙陪笑道:“三位医术高明,对小姐之病定是手到则好。他去不去倒无所谓了,就权当让他进去吃餐好饭,也显得我南宫家以德服人,仁义治家之风吧!”
既然他这么说,另三人也就无话可说,毕竟南宫世家的柳先生的面子自已可也要敬他三分,于是三人点了点头。跟着一行五人便陆续走进了南宫世家。
一进大门,柳先生就带着四人直奔大堂而去,而楚云飞此时心里可真有点复杂又兴奋。
兴奋的是自已终于进入了南宫家,相信很快就可以看到小语了。可是心里又是忐忑不安,因此时他从柳先生对那三位大夫的态度来看,小语病得可是不轻,千万别有什么差池才好。
就在他忐忑不安中,已是走进了南宫世家的大堂,只听见耳边一中气十足的声音道:“几位远道而来为小女治病,南宫峰不甚感激,请坐,快快请坐。”
楚云飞一听,忙缓过神来,凝视过去,只见自称是南宫峰之人,一分儒服打扮,皮肤白晰,显得甚是英俊,料想年轻时定是一美男子。而看他双眼炯炯有神,两边太阳穴高高隆起,分明一身内力修为已达一流高手之颠。楚云飞此时心道:“原来他就是小语的父亲南宫峰。看他一表人材,要不是自已心里早知他是什么人,哪敢想到此人是可以做出杀兄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之人?人,真不可貌相。”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在楚云飞的脑中闪过,但表面看来却是若无其事,在末座坐了下来,这时柳先生向南宫峰介绍道:“这几人正是属下此次请回的浙江名医。”
坐在第一位的大夫忙起身道:“在下吴道来。”
另外两人忙也起身,一个道:“在下容福。”一个道:“在下李田。”
楚云飞此时也站了起来,道:“在下云语飞。”
南宫峰一一点头还礼,等楚云飞报了名称后,眉头方是皱了皱,问道:“云神医也是浙江而来?请恕我孤闻寡问,未知神医宝号何此?”
楚云飞心里暗笑,知道他又是因自已的外表而感到疑惑,于是笑了笑,道:“在下并非浙江之人,而是四海为家,四处飘泊。在下自小跟师傅学医,自问对医术略懂一二,跟过此地,得知小姐病重,故前来想尽一下绵薄之力而已。”
南宫峰一听,心道这不是江湖游医吗?柳先生向来办事严肃谨慎,怎么会让一个江湖游医来给小语治病呢?但人已经来了,自已倒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只好笑道:“神医高义,南宫峰先行谢过。只要能将小女之病医好,你们四人我定有重赏。”
这时,那叫吴道来的名医则用手梳了一下自已的胡子,扭头对着楚云飞冷笑道:“如此说来阁下在江湖上是毫无名号可言了。我倒怀疑你小子是不是懂来医术,别不会是胆子大到敢来南宫家招摇撞骗吧?”
楚云飞知道因自已的衣着而让他们看不起自已。可是说到医术,自已还真懂得一点。自小师傅对自已可是用心良苦,江湖上很多方面的知识都让自已涉及,只是从来没实用罢了。
于是面对吴道来的质疑也不生气,笑道:“如果阁下怀疑在下的医术,何不考考在下?”他这么说,当然不是为了显耀自已的医术,而是因为心里知道柳先生与南宫峰表面虽没对自已怎么样,但内心之中定是对自已非常怀疑,怕他们会想办法不让自已见小语。于是便顺势要那吴道来来考自已,无非是想证明自已确实懂得医术,好打消众人心里的疑虑。
吴道来一听他要自已考他,心里可是一乐,暗道:“小子,老子正想找机会考虑考虑你,想不到你倒将机会送来了。”不过他也是在江湖上打滚多年之人,现楚云飞如此大方叫自已考他,暗想莫非此人真是深藏不露,精通医术不成?自已可不能做得太过份,免得到时出洋相才好。
想到这,脸上顿时换过一种神情,堆上一丝微笑,语气也没有了那种看不起人的感觉,问道:“别说考这么难听。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大家切磋切磋倒是可以。”
而此时,柳先生与南宫峰则是迅速的换了一个眼色,心里均是暗道:“这样也好。让这吴名医试试这自称懂得医术的小子。如果试出他不懂医术,就不必给他脸色将他轰出去。如果其真的精通医术,那更好,这样小语的病就多一份机会痊愈了。于是对吴道来要考楚云飞也不发表意见,默不作声坐着,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楚云飞可是一直都在注意着他们神情,一见他们两的神情,心道果真他们看不起自已,想借这吴道来考自已了。
这时吴道来清了清嗓子,问道:“所为行医,阁下可知医者必须懂得哪几种看病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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