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暗生情爱

次日,东公子的仆人霜二公子亦然开始执行收购的权利。

由他亲自去上门,逐个的奉上自己银票,当然,同时也要收回对方的营业资格。

当天的工作进行得还算顺利,毕竟,在大家耳语交结过一番后,最后还是一致认为妥协为妙。

只是,到了兴盛酒楼的时候却是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酒楼的老板姓华,经历这个酒楼生意也已经二十余年了,如今说卖就卖心里哪会甘心。

为这事一家人也已经合计许久了,最后达成一致协议,坚决不卖这酒楼。

霜二公子前去收这酒楼,自然是被拒绝了。

华老板义正严辞的说:“请你转告你家公子,这酒楼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卖的。”

霜二公子眼神微微敛过冷意,手里的银票早样甩了出去,只道:“华老板,您可以催着银票再好好考虑一下,希望在子时前能够给我家公子一个答复。”

“你的银票拿回去。”华老板意念已决,又哪里肯收他的银票,立刻就给他扔了回去。

霜二公子淡然一笑,道:“华老板,我家公子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告辞。”霜二公子优雅转身,离开。

华老板的儿子华安这时上前捡起地上的银票一看,瞪大眸子道:“爹,是十万两耶。”

华老板一听是十万两也是微微一怔,按说这个酒楼给一万两已经是不错的价钱了,对方一下子出这么多的银子,只怕是……

忽然就觉得这银票向个烫手的山芋,搁在手里热得很。

“就是一百万两也不能卖你父亲辛苦一辈子的酒楼。”华老板的夫人上前斥责道。

虽然对方志在必得,但只要坚持不为所动,他们还能霸王硬上弓的来抢不成。

这是他们辛苦一辈子的基业,万不愿意卖出去,何况他们的生活也没有到那种要靠卖家业来过活。

华安听言也只好咐和道:“不卖就不卖罢。”父亲的固执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他不肯卖谁也劝不动的。

华老板说:“华安,你赶紧去把这银票送过去。”既然不卖就万不能收对方的银票。

华安听言也立刻应了,拿着银票就跑了出去。

酒楼里也是有一些伙计知道这事的,乍见老板竟然不为十万两银子所动一个个也觉得老板太固执了,一方面又佩服老板的为人。

跟了老板一辈子的人都知道,他也就是一个实在的生意人,这辈子就经营这么一个酒楼,一家人也是靠这个酒楼过日子,这日子自然也是过得不错的,但若说富得冒油根本谈不上,可人贵在知足不是么。

有与他混得熟的伙计打趣说:“华老板你要是收了这十万的银票,这辈子就不用辛苦了。”这么一个酒楼,想要赚十万两银子,还不知道得多少年呢。(注:1两白银=人民币200元)

且说华安怀揣着那十万两银子就去了东风来,自幼被父亲调教的,他也不过是一个老实人罢了。

虽然这银子多得让人眼馋,但想一想也就过去了,毕竟,银子再多也不是自家的。

华安出了店就要了个马车去了,霜二公子由暗处走了出来,瞧着那一抹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之笑。

身为东公子的仆人,怎么可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呢。

身影如魅随形,飘然而去。

东风来酒楼。

在华安赶来之时他人已经凛然的站在酒楼之上,远远的望着那跑进来的华公子。

“请问东公子家的仆人在否?”一跑进来华安就忙拉着伙计询问。

乍听到他的询问伙计本能的朝楼上望了望,东公子家的仆人自然是在的。

“华公子,令尊已经想通了么?”那人立于楼栏之上,看似平和的姿态却居高临下得令人不敢仰视。

华公子忙摇头道:“哦不,我是奉了父亲之命前来还银票的。”这般说罢立刻由怀里摸银票去了。

只是,银票呢?银票去哪里了?

华公子急了,慌忙里里外外的在自己的身上翻了起来。

霜二公子瞧着他沉静的说:“华公子,这是在作甚么呢?”

华公子急得一脸的冷汗,五十万两的银票丢了,五十万两,就是拿了他们华家的全部家当,也没有这么多呢。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想死的心都有了。

霜二公子冷冷的瞧他并不言声,华公子猛然一抹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说:“对不起,银票我好像弄丢了,我得出去找一找。”一边说罢一边就立刻朝外跑。

一定是弄丢了,说不定就在路上的某个地方,一定要找回来,不然华家就得破产了。

华家经营的不过是个小本的酒楼生意,就是干了二十来年也没有五十万的。

何况,平日里吃喝,开销全是要用银子的。

华公子拨腿就要往回跑,霜二公子冷冷的开口:“华公子,请留步。”

华公子脚下一僵,霜二公子说:“回去转告令尊,切记,子时前。”

“喔嗯是。”华公子脚底抹油,飞一般的跑了。

霜二公子微微一笑,转身,走进了里面的一个雅间。

在那里,东公子正静静而坐,独饮一杯茶水。

“公子,都已经办妥了。”霜二公子走过去说,随之奉上一张银票。

正是之前那十万两的银票,想由一个普通人的身上偷走一张银票实在是举手之劳,在那华公子由酒楼里奔出来的时候这银票就已经落在他的手上了。

对付华老板那等的固执之人当然是要使用一些卑劣的手段的,与他那样的人讲道理是完全没有用的,到了最后他反而会寻死觅活的惹得别人一身骚。

可现在,经过这一番事情后,华老板还敢不双手奉上经营权么!

不但要奉上,还要落得一个赔尽家财的结果。

东公子把银票收起,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缓缓起身,朝外走了出去。

今天,不知道南宫离是否有醒过来。

楚府,如果自己忽然前去探望,不知道会不会被拒之门外。

真是好笑得很,要探望自己的夫君竟然还要惧于旁人的颜色,凭什么!

心里轻叹一声,转而又想:罢了罢了,暂且忍他一二天,过几日得了他醒来的消息再去探望不迟,到时那姓楚的再敢撒野一定不给他面子。

且说,那姓华的最终是没有找回银票的,心里揣着慌恐不安,一路回去一路想,这事若是被父亲知道的话,准是要揍死他的。

事到如今,银票已被丢了,就算是被揍死也得把这事情告诉父亲,也好让他想个办法来拿个主意出来。

揣着满腹的害怕还是回到了酒楼,把这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父亲。

不过是转了一个圈,竟然出了这等大事情,一时之间华老板也震惊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就是华夫人也惊得张口结舌,她虽说是一个妇道人家,但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夫妻恩爱,跟着自己的丈夫在后面打理生意,过得还是比较幸福的。

现在忽然在降这等恶运,这就等于他们欠了五十万两的债。

五十万两,就是把家里所有的积蓄拿出来也不够补这个洞的,也就难怪他们震惊了。

华安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认错:“父亲,都是我的错,您就打死我吧。”本是老实本分的一家人,现在地是恶运由天降,这简直是不让人活了。

华老板又岂会真的舍得打死这个儿子,他儿媳妇还大着肚子准备生二胎,若真让他有个三长二短,自己的孙子也就没有了父亲了,他也就没有儿子了。

可是,眼下这个难题该如何办!

一瞬间,华父也就苍老了十多岁一般。

之前就觉得这十万两银子太过烫手,果然,还真是烫手极了。

隐约觉得这中间有蹊跷,但又无从着手,除了认栽,又能如何理论。

变卖家产用来还债便是惟一的出路了吧!

除了这般,还能如何!

一声叹息,道不尽的心酸。

忽问:“那东公子家的仆人可否有让你带话回来?”

华安据实道:“他说,让父亲切记在子时前把地契送到他手里。”

子时,子时啊!

既然对方这样说了又岂敢真的再拖延时间,不然过了子时后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

楚府

楚楚小姐虽然因为受了欺骗而难过了一天,但也仅仅是一天而已。

虽然是个女子,但自我排解烦恼的能力还是挺强的。

人家东公子是浩瀚王妃,是个女子,她又不是条件不好而被人看不上,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烦恼的。

浩瀚王还处于昏迷之中,从进府到现在就没有醒来过,倒是二哥寸步不离的照顾着,生怕有了个什么闪失一般,差点害她以为此人才是他的心上人。

浩瀚王,这个名字在许多浩瀚王朝的女子心里都是神一般存在的一个男人。

远在汉城的姑娘是没有机会见到浩瀚王朝这样的人物的,但现在这人就在自己的府中,楚楚小姐总是会按耐不住想要瞧几眼的。

趁着午休的时间,二哥这会人也不在跟前了,便是一个人悄然跑了过去。

若是被人发现她一个大姑娘偷偷的瞧浩瀚王,不定要如何笑话她呢。

浩瀚王果然是人美如画,那些传言是丝毫不假的,既便是在昏迷之中,这雕刻出来的容貌也神魂得让人移不开眸子。

有棱有角的五官光滑润泽,怕是许多女子的肤色也不及他的滋润呢。

“洛儿……”低喃的声音由他唇齿之间传了出来,明显的是迷糊之中的昏话。

“洛儿……”瞧见他的手指动了动,似在挣扎,似要想抓住什么,可终是什么也没有抓住,因为什么也没有抓住整个人就显得极为不安了。

“洛儿……洛儿……”低低的呢喃,让人忍不住心也碎。

恍然之间,伸手就握住了那只修长的手。

既然是在昏迷中,他原来也是有有知觉的,被握住手后整个人也就又安静下来,似乎人也就此安心了。

移不开眸子的瞧着这张脸,昏睡之中的俊容是毫不设防的,没有往日的冷漠冰霜。

薄薄的唇也许是缺少了水的原因竟然显得有些干燥了。

抬眸望着被他握在手掌之中的手,心慢慢暧起,暧流由心尖划过。

浩瀚王,浩瀚王!

世间,谁能及你的万分之一。

你是浩瀚王朝的英雄,你为一个女子不远千里而来却被伤得至深,你何苦要于此!

在知道那人就是浩瀚王妃之时也就隐约明白了他们之间的纠葛,如果那女子真心爱着浩瀚王,又岂会有家不回,流连在外,身边还跟着一个相貌不凡的男人为仆人。

她以行医走天下,她以经商掀风云。

这般的女子,这般的女子又岂会甘心屈就于浩瀚王府之内。

她的心,所向往的应该是天下吧。

浩瀚王这样的男人,应该有一个愿意时时刻刻陪他伴他的女子来相随。

而不是,喜欢流涟于市集之中的狂傲女子。

寻寻觅觅,蓦然回首,那人,原在灯火阑珊处。

心的悸恸,无声而起。

沈越虽好,却是不屑于她的男子。

而她,也亦是一个骄傲的女子,又岂会死缠烂打不放弃。

东公子固然不错,可却是个女儿身。

浩瀚王,又是否会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一个!

轻轻由他的手中抽离,为他倒了一杯茶,用着棉花瓣沾着水抹在他的唇边,滋润着他干燥了的唇。

“你在干什么?”楚子肖的声明忽然就闯了进来。

楚楚刚刚显然太过忘我,一时失神,现在被惊醒,手里捧着的茶水也猛地由手里滑落,砰地落在地,洒了一地的水,人也清醒过来。

瞧瞧躺在床上的浩瀚王,在瞧瞧自己。

刚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楚子肖大步走了过来,凝视了她一眼,说了句:“不要碰他,他不会爱上你。”

本来正为刚刚的事情羞愧,乍闻楚子肖走过来就崩出这么一句话后楚楚立刻就变得恼羞成怒了。

“楚子肖,你什么意思?”直气得想甩他几个耳光,实在怀疑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二哥,为什么要一再的捉弄她?

想他明知道东公子是个女的又是浩瀚王妃,却刻意隐瞒不说,这让她闹了多大的笑话?

现在又进来说这种让人丢脸的话,简直可恶极了。

楚子肖却是白了她一眼说:“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懂?出去好好想想。”

“你,楚子肖,我没你这个二哥,我再也不理你了。”楚楚小姐气得一跺脚,跑了出去。

楚子肖瞧着她跑出去的身影,摇头,喃道:“真是个傻瓜,怎么可以对着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发呆!”上前,去把地上的茶杯给捡了起来,叹息,南宫离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但愿明日能够醒来。

不然,他在楚府久了,怕是会把有些人的魂给勾走的。

刚刚楚楚小姐已经失了态,万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子时之前,华家并无人前来。

子时之后,霜二公子去了华家宅府。

人刚入府,就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四周,一片漆黑。

华家并不大,但在这汉城之内也算是富户之家了。

冷冷的黑暗中疑似有死亡的味道,一阵风猛然就袭击而来,把门吹开。

在厅堂的正中央,依稀坐着一个人。

周围的气息过分的诡异,上前走去,探其气息,微微一震,死了。

外面猛然传来急促的频繁的脚步声,霜二公子立刻飞身隐去。

院子里瞬间亮了起来,竟然是一群官兵闯了进来。

一行人进了屋子里后立刻查探起来,在正堂的椅子上的确是坐着一个死人,正是华老板。

他的妻子,儿子儿媳还有一位刚满周岁大点的孩子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由地上的血来瞧,死去的时间并不长,大概也就一个时辰左右。

报官的是华老板家的邻居,今天华家忽然就关了酒楼的门,然后变卖家里值钱的东西,白天的时候就想着过来问问情况的,可一直也是有事情没有脱得开身,到了晚上便又想起这事,所以就寻了过来,哪想一进来就发觉了不对劲,这不就连忙去报了官。

带头来查案的也是一位年轻的男子,身高修长,皮肤虽有几分的幽黑但却是相当的英俊的。

一双狭长的凤眸,里面透着沉着,一瞧就是一个办事稳重之人。

此人名叫铁长生,据说是为人正直,铁面无私的一个人。

在汉城之地铁长生也是有名的捕头了,许多大小的案子都是直接经他的手来办的。

仔细查探了一番,发现这家人的死亡都是由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击中胸口毙命的。

胸口处的鲜血早已干涸,可那窟窿却是骇人得很。

浩瀚王朝还没有枪这样的武器流传出来,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被什么东西所伤,但铁长生是一名捕快,为办案也走南闯北过,也是一个极为有见识的人了,只看了一会就忽然想到这是被西国那种可怕的武器所伤了。

最近西国的瘟疫已经消散,所以西国也难免有人口再流动到浩瀚王朝来。

“这是什么利器造成的?”一旁有属下问他,这胸前的一个窟窿瞧起来还挺可怕的。

“枪,西国的长枪。”铁长生铁青着脸道。

华老板一家子不过是普通的生意人,为人老实本份,自然是不可能得罪什么西国人,惟一的解释便是,有人买了西国的枪来行这凶案。

“仔细的给我去查一查,这几天华老板一家都和什么人接触过,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铁长生吩咐下去。

暗处,霜二公子悄然而去。

华老板一家被杀这事在霜二公子回来后就报给了西洛。

那时,西洛人并未睡,桌上原本还准备了一张银票,心里想的是如果这华老板识事务,子时前若是前来的话她还是会奉上一张银票给他过下半辈子的。

对于这种做正经生意的老实人,也并没有想要把人逼到走到无路的。

只是,子时过去了,华老板还没有出现,所以才会派了霜二公子去瞧一瞧这家子人在干什么。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只是,竟是被枪所伤。

这浩瀚王朝内还没有枪盛行出来,又岂会有什么人可以持枪杀人

作为商人,就有可能会得罪一些人,可若得罪的是一个拥有那种稀奇之枪的人,还真是匪夷所思了。

这个汉城里,除了她拥有一把枪外,旁人是没有这样的枪的,惟一的可能便是,这事是西国人所为。

西国人么!

抬眸瞥了一眼霜二公子,他正沉静的垂眸站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西洛说:“你也想到是谁所为了罢。”

“啊?”霜二微微惊讶,随之道:“铁捕头已经接下这案子了,只怕很快就会查到公子的身上……”

“一来我想要华老板的酒楼,二来华老板不从而我便杀人泄愤,三来我也刚好拥有这样可以杀人的枪么。”冷冷一笑,好一个移花接木,又陷害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这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为了陷害到她的身上来竟然连一个孩子也不肯放过。

“公子说得极是,您很快就会成为最有杀人动机者。”

“那个想要移花接木的人,我定然要让她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立刻去查。”在她人生的重要关健处给她一个重击,想就此毁了她东公子塑造出来的声望,也要问她,愿意不愿意。

霜二公子抬眸瞧她,冷冷的声音、傲然的神情、纯洁的眸子、就算置身于地狱里似乎也不会受到丝毫的污染,明明只是一个娇弱的女子,偏又是那般的盛气凌人。

这般的女子,世间,独她一个。

“是。”郑重应声,身影隐去。

*

若东公子不曾在总督衙门上住过一段时间,众所周知他是总督大人的朋友的话,现在她的人就应该是在牢狱之中接受审察了。

早上的时候,铁长生并没有过来,过来的是沈越。

昨日华老板一家被杀的案子他已经了解到了,所以他早上的时候便过来了。

当时,西洛正在用早餐。

沈越直接来到她的面前坐了下来,瞧她,依然是神采奕奕的。

“没吃的话就一起吃吧。”西洛淡淡的说,霜二公子人不在,便上西青为他加了一双碗筷。

沈越说:“华老板一家被杀,这事你可听说。”

“当然。”

“许多的矛头却是指向了你。”

“所以,你也怀疑是我所为了。”西洛沉静的问。

“如果我这么想就不会坐在你面前了。”

“那么,你来这里又是为何?”当时他是与楚公子一起离开的,离开的原因,她一直都记得的。

“你得罪了什么人?”

“我得罪的人有很多。”淡淡的冷笑,不以为然。

“敌在暗,你在明。”沈越瞧着她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笑容显得疏离又冷淡。

微微敛眉,冷哧一笑,道:“猫足耗子的游戏,比较有趣。”

沈越眸子微微闪,道:“如果有线索,告诉我一声。”

“当然。”简短而沉静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气氛显得有些冷了,西青低眉瞧了瞧这二个人,原本是表兄妹,却因为那日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就疏离了。

“王爷还没有醒过来。”沈越在沉默片刻后说。

“是么。”西洛淡淡的应。

“不想去看看他么?”沈越问,俊眉微皱,疑似对她漠不关心的神情有些不悦。

“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西洛冷冷的笑。

那日的事情,虽然说可以理解他们的行为,但,还是介意的。

沈越一怔,随之道:“这还用问么,你是浩瀚王妃,去瞧一瞧他也是应该的。”

“真的么?”西洛笑问,笑得冷。

“当然了。”沈越皱眉而应,她的笑让他的心有点闷有点沉。

“如果我真的是浩瀚王妃,你们又岂敢对我这般无礼呢,如果我真的是浩瀚王妃,你们又岂敢由我的手里抢走我的男人呢,说到底,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本来,很想见。

只是没有想到,会由沈越来问她是否要见。

他问了,她的话所说出来的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就算要见,也不是这般的见面。

由他们施舍着去见自己的男人一面,这样的施舍,不需要。

在他们的眼里,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沈越最终是离去了,因为西洛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漠了。

想也知道是上次的事情她心里介怀了。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

浩瀚王出了这般的事情,他不能再冒任何危险留在她的身边,只因她身边有西国二皇子。

但这次的事件也终因为他的关系被压了下来,铁长生说到底也算是个下属,他是汉城里的大官员,哪个人又敢不听他的指令呢。

而且,以他的分析,这件事情的确是与西洛无关的。

他说服了铁长生把眼线放到其他人的身上,比如最近不断有陌生人进入汉城。

东公子的名声在外极好,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不能出这类问题的,不然对他的生意也会有影响,别人会以为她是个两面三刀之人,有些人就会拒绝合作了。

沈越走了之后西洛哪里也没有去,只是一个人静坐在厅中。

刚刚沈越说南宫离还没有醒过来,这一枪是伤在心口旁边的位置上,不知道他究竟要睡到几时。

若是就此长睡不醒,可如何是好!

按道理说,如果要醒来,这个时候也早该醒过来了。

这个时候还没有醒来,那就是说,基本上就没有醒过来的意识了。

也许,真的会长睡不起了。

心里隐隐又痛起,猛然吩咐下去:备车。

虽然刚刚还觉得去人家府前乞求去见南宫离太过屈辱,可现在还是按耐不住了。

南宫离人还没有醒过来,她必须去了解他现在的情况。

就算会被阻止,也是要去的。

说到底,她现在还是浩瀚王妃,并没有被休弃过,这些人,又凭什么不许她见。

简直是,岂有此理。

乘着马车,一路奔向了楚府。

由于霜二公子去查案了,所以并没能一路同行,而西青也被她打发去忙别的生意了。

楚府就在眼前,马车载着她一路而来。

楚府的门前是有家丁看守的,要进楚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当然也需要一番通报的。

但,东公子并非生人,楚府的家丁基本上都是认识他的,而且他的身份一直没有被揭露。

楚府门前的家丁在瞧见她后立刻就请她进来了,倒是令她有一点意外。

本来还以为楚公子可能已经告诉这些人以后他进门都需要通报的。

心里寻思着,引路的家丁说:“东公子,我这就去通报老爷子一声,说您到了。”

“哦不,暂时先不用了。”家丁疑惑。

西洛说:“你们府上不是住着一位伤者么,带我去见他。”

家丁闻言立刻顿悟,原来东公子是给人看病的。

知道是给人看病的家丁也立刻说开了:“听说这个人伤得极重,从被我们二少爷带回来到今天就没有醒来过,少爷整天都寸步不离的守着呢。”

“喔,是么,现在人还在守着么?”

“现在不在了,刚刚还瞧见少爷出了府。”

原来出府了,那还真是巧了,这样就不用瞧那个讨厌死人的脸。

楚公子出府了,可不巧的是,楚楚小姐人还在。

她也是瞧准了楚子肖终于舍得出府后方才溜了进来,自昨日被楚子肖发现后她就一直不敢露面,但好在他现在人出去了,她便可以悄然来瞧一瞧这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人了。

昏睡的样子更让人觉得疼惜,想他堂堂浩瀚王竟然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心里也是一阵激愤。

竟然能够把人伤得如此之重,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一个人坐在床边拿着水时不时的用棉球沾在他的唇边,昏迷之中的人几乎是不有进食的,每天由着人喂一些汤也基本上是咽不下去的,若长此以往,这人还不得给活活饿死了。

被湿润过的唇竟然是娇嫩嫩的美,虽然还显苍白却丝毫不影响美观。

“洛儿……”

“洛儿……”疑似呢喃的呼叫让人的心又是一动。

昨日也是这般,昏迷之中还在呼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你这般念她想她,她却连瞧也不曾来瞧过你一眼。

心里为他不平又不值,堂堂浩瀚王何患无妻,竟然为一个女子而折腰。

伸手,又握住他放在床边上不安的伸展的手,修长的指尖传来冷冷的温度,连着她指尖里温热的温度,他便又安静下来了。

西洛就站在那里冷冷的瞧着,一双手相握在一起。

------题外话------

哦呀呀,人太优秀了总是会招蜂引蝶。

瞧瞧谁比谁情更坚,爱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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