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轻吹过。
天气已渐放晴,明媚的阳光照耀那一身明黄之上。
仰望那天空,一群飞雁唱着歌儿而过。
南宫笑已经长到三个月了,马上就是百天之时。
三个月大的南宫笑渐渐长开,眉眼之间都像极了当初的南宫遥。
一觉睡醒过来身边竟然没有人看守,南宫笑便一泡尿撒了出来,之后哇哇的哭了起来。
南宫离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他伤心不已的哭声,脚下也立刻飞快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摇篮里那小小的人儿,立刻伸出长臂抱了起来说:“笑笑哭什么?是想让人抱了么?”瞧他这眉眼儿,真是越看越讨人喜爱。
被人抱起后的南宫笑果然就不哭不闹了,反而朝着他是笑似笑的咿咿吖吖想要说话似的。
南宫离见此索性就抱着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修长的手指勾在他小小的手里,小家伙立刻抓得紧紧的,但却是要放在自己的嘴巴里咬啃似的,这模样立刻逗得南宫离扯开了笑,任由他扯着自己的一根手指玩耍戏闹,听他的喉里发出一声又一声他所听不懂的话语,明显的他是很高兴的。
沈冰进来的时候瞧见的正是这一幕,瞧见那尊贵的男人抱着那小小的人儿,眉眼间都染上了笑意。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向来不是那会笑的男人,他的脸上常常上万年寒冰般,想让人看他真心一笑,难。
如今,他竟然对着一个孩子发出这真心的笑,可见,他是真的喜欢这孩子的。
沈冰没敢打扰这一幕,微微垂眸,立刻不动声色的瞧着。
自皇位换了主人以后,她就一直被南宫离格外开恩放于这后宫的赏心斋里照顾被封了王的南君王,过的依然是衣食无忧的日子,身边也依然有几个奴婢侍候着,反倒是别的妃嫔都被打发到皇家寺院出家为尼了,这也正是沈冰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按理说她为皇上生了儿子,现在南宫离登基了,第一个要杀的就应该是皇上的儿子不是么!
不管怎么样,现在她们母子都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此时,本是抱着南君王的男人忽然摸到了他被抱着的的小被子上的潮湿,不由道句:“你尿尿了?”
正噤待在一旁的沈冰闻言吓了一跳,忙上四下看了一眼,刚瞧见南宫笑的奶娘容嬷嬷与她的贴身宫女邱香进来,便道声:“你们两个跑哪里去了,南君王醒了都没有人看顾,竟然让他尿了一身。”
两个人闻言立刻道:“奴婢该死。”话毕慌忙朝里面跑去,就见南宫离已经把小家伙放在了摇篮里,抖开了他的小被子,果然是又尿又拉了。
南宫离几时侍候过这么小的孩子,立刻微微皱眉。
“奴婢该死,请君王移驾,让奴婢来侍候南君王。”容嬷嬷忙跪下道。
南宫离看了她一眼,移开,容嬷嬷忙上前,又吩咐邱香道:“赶紧拿些温水给南君王洗一洗。”
邱香帮把温水的了过来,容嬷嬷也忙准备换布清洗,小家伙的下半身被脱光,光着小腿踢着吖吖的叫着,似乎很不高兴被人这样折腾似的,一脸的委屈。
南宫离看在眼底,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小家伙的哭声,听在耳里,还真是让人不忍。
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又哭,容嬷嬷和邱香及沈冰都忙上前哄他,结果还是一直在哭。
南宫离走出赏心斋,望着外面的天空,一片晴朗。
这么久了,上次派沈越前去迎洛儿,却并没有得到洛儿的任何消息,据说,洛儿已经不在琼城,只有她的几个丫头还留在琼城,晴天代理打理她留下的生意,那两个丫头也在一旁帮着衬着学着。
听说她们是不愿意回宫,自然也就没有勉强她们。
洛儿,真的去了西国了么?
这个疑问在心间,一直没能证实得了。
沈越说,作为人质的太子雪风也已经不见了,说是被人救走了。
如今,朝局刚刚稳定,他又哪里来的分身法术来去顾及太多。
洛儿失踪,心里曾一度怀疑是去了西国,本想亲自去寻,可这浩瀚王朝的江山,他不能丢。
如今南宫遥不在了,他不能让这万里江山毁在他的手中,所以他便又派了沈越与楚子肖去西国帮他暗中打探了。
洛儿,你有怪我么。
事到如今,有着诸多的身不由己。
只恨自己没有一双翅膀,可以自由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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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能,扔下这万里河山,不顾一切,负这天下苍生。
一双手脚被束缚,再也不可以自由飞翔。
仰望,那一轮日头,刺得人眼眯离。
西国的上空,是同样的颜色。
想不到吧,转瞬之间,便又再来到这,再也出不去。
睁开眼来,那一轮日头刺痛了人眼眸,她正站在这门外,仰望着这西国的天望。
今日,是她的大喜日子。
早早的,她就被披上了一身的大红喜袍,上了胭脂水粉。
她要成为西国二皇子的王妃,在今天与他拜堂成亲,洞房花烛。
与第一次来的待遇是不同的,上一次她还不曾被束缚着手脚,这一次,她手脚被束缚。
世上最独特的新娘,非她莫属。
有谁见过新娘的手脚是被铐上铁链的。
今天,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
南宫离,你可知道。
抬眸,望着这门外,每一米之处都有一个侍卫在站守着,排成一条长长的龙形,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去。
淡漠一笑,她倒是瞧一瞧,皇甫霜飞娶了她,要如何与她洞房的。
几个丫头此时也正守在外面,看时辰差不多了其中一位上前道:“王妃,吉时就要到了,您先到里面一坐吧,二皇子马上就会来接您了。”
西洛转身进去,她没有必要为难几个宫女。
吉时,二皇子人果然就来了。
他依然穿着一身的大红喜袍,神采奕奕的来了。
身边跟随着许多的宫女嬷嬷,一边迎来一边就有炮竹不断。
二皇子要成亲了,自然是要有他自己的府坻的,这不同于他以往的独身,可以随便的住在宫里。
靖王府,便是二皇子现在的新居。
靖王府虽然不比西国的皇宫,但这府坻也是派尊荣,毕竟,是二皇子。
二皇子要成亲,这宴席的场面定然也是盛大的,毕竟,人家是二皇子,怎么能够寒酸得了。
二皇子精神气爽的来到西洛的面前,伸手就牵起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道:“洛儿,我们去拜堂吧,吉日到了。”
洛儿没有言声,随他而走,他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说:“我的新娘怎么能带着铁链去拜堂,这是要引人笑话的。”话毕,拿了钥匙,就把她手脚上的铁链给解开了。
洛儿冷漠看他,任由他又牵着离去。
二皇子又说:“你今天是世上最美丽的新娘哦,怎么可以板着脸不露一丝笑容呢,来,笑一个吧。”
西洛自然是笑不出来的,冷漠依旧,他则伸手就捏住了她的脸蛋,给她捏出一个笑容来,直捏得她脸蛋都疼了,咬牙切齿,低首就朝他的手臂上要咬下去。
二皇子立刻抽手,笑然:“原来你还是会动怒的呀,我还以你又变成木头人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新娘是个木头人,那多无趣啊!”说罢扬手拽住她的手就大步流星的去了。
西洛直接被她带到礼堂之上,这里的风俗的确不如浩瀚王朝保守,她的头上也只是戴了一个冠冕,额前被一层薄纱遮盖了半个脸,但基本上还是可以看见她的模样的。
即使看见了又如何,如果没有人提及,是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是浩瀚王的王妃。
愤愤然的望了一眼这热闹的人群,他们这是在强抢人妻,知道不知道。
当然没有人知道,就连知情的人冰上与太子雪风这时也都饶有兴趣的赶了过来,似乎都特别乐意看见她与二皇子拜堂成亲。
看见这几个人的时候西洛还是狠狠的别过了脸,冰上却露出笑脸,说:“二哥,吉时到了,赶紧拜堂吧,再磨蹭就过了吉时了。”当初她本来是最反对霜飞与西洛在一起的,但既然霜飞又把她掳了过来,这就又另当别论了,何况霜飞身上有毒,这毒还需要这浩瀚王朝的女人来解,让她留在霜飞的身边是最好的办法。
他们并不担心霜飞会再被她害一次,她现在是个没有任何自由的人,身上也不会有任何可以加害人的毒药,只要把她手脚束缚着,大家都是安全的。
吉日到,自然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据说,在这一天西国国主也来了。
明知道是个浩瀚王朝的王妃,依然成全,西国国主自然有他的想法。
如果自己的这个儿子能够降服了这浩瀚王朝的女人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他做梦都想一举歼灭了浩瀚王朝,把这块肉肥一口吞下去。
礼成之之后西洛又被二皇子亲自送了回去,自然又亲自为她铐上铁链束缚着她的手脚。
西洛站在他的面前任由他来绑着自己,冷漠达于眼底。
二皇子做完这一切后方才微微一笑,道:“洛儿,等我回来,我要去陪大家喝几杯。”
西洛别过脸,冷漠转身。
二皇子看她一眼,猛然转到她的面前,对着她的唇就狠狠的亲了一口,晒笑,道:“开心不开心都要当我的新娘,不如开心点吧。”话落大步流星的离去。
洛儿伸手,狠狠擦去唇上的吻痕。
看看手上的铁链,挥手就把桌子上那准备的点心之类的全部打落在地。
由于有了特意的安排,并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来闹什么洞房,也没有人来打扰她。
至于二皇子,则去喝酒去了。
一个人生了一会闷气,最终还是愤然上床,躺了下来。
是的,开心不开心都是要这样子,既然如此又何必让自己如此的不开心!
二皇子身中有毒,是不可以对她动情欲的,就算娶她回来,也不能真的碰她,除非他命都不想要了。
辗转,还是难眠。
“是不是很想逃走?”不知何时,有个声音传了过来,西洛眼开眸子,虽然没有回身,也知道是谁来了。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愿意看见二哥和你在一起,如果不是二哥身上的毒还需要你来解,我倒是很想打发了你。”淡淡的声音里有着几分的玩味。
西洛猛然坐起,望着那站在房中的人——冰上。
“既然如此,那就放我离开吧,等我回浩瀚王朝后,我会把解决奉上。”
“呵,你骗谁呢,太子说了,你早就把解药毁了。”冰上冷哧。
“解药毁了不可以再配了么。”西洛冷冷的瞥她一眼。
“说的没错,所以,在你配出解药之前,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吧。”
西洛冷哼,道:“如果是这样子,我倒更愿意看着他在我面前日夜痛苦。”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冰上忽然就被激怒,伸手指向她。
“不用问我信不信,想动手你便动手,如果不敢动手就不要开口,那样会让我觉得你只是在虚张声势。”西洛冷嘲,冰上脸上微微涨得发紫。
的确,她是在虚张声势,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可能会杀了她。
别说霜飞不同意,就是国主也不会同意的。
不过,话锋一冷,她道:“国主的脾气并不好,耐性不也够,你可以继续耗着,看看这一次你能耗几时,如果国主发怒,就是二哥也保不了你。”话落转身,甩袖而去。
西洛微微动了个身,由床上走下来。
天已黑,她却什么也不想吃。
抬步,走了出去。
不知道大家是否还在畅饮,可是,那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王妃,您这是要去哪?”守在门口的侍卫上前询问,忠心耿耿的怕她不小心就走失了。
“随便走一走,不可以么。”西洛冷冷而道。
当然可以,几个侍卫忙退后,但却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一米之外。
西洛见状索然无味,本来就没有心情,此时就更没有心情了。
不过是觉得胸口闷得慌,所以才想出来走一走透个气,现在被这些人跟着就更觉得闷得慌了,索性转身又匆匆回房了。
该死的皇甫霜飞,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就不信离不开这里了。
该死的皇甫霜飞,别再落在我的手里,不然我让你直接去死,绝不会再手软。
正在与人喝酒的皇甫霜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着这四周的大红喜字,当真觉得刺眼极了,愤然之余伸手就去把这红喜字全揭掉。
她被拴住不代表她不会反抗,她不能反抗不代表她就愿意这样子任由摆布。
“洛儿,这样累不累呀,要不要吃点东西。”正在洛儿准备把这周围的大红喜字全撕下去的时候皇甫霜飞就走了进来,一脸惬意的看着她问,似乎丝毫不生气她会毁了这喜房。
西洛见他走进来索性往床上一睡,她不吃,从现在起一口也不要吃了,绝食给他看,让他守着一个尸体过日子去。
见她如此皇甫霜飞也不勉强,只道:“交杯酒总是要喝的吧。”话毕自己就上来斟了两杯酒,来到床边,伸手就把她由床上抱了起来。
“放开我……”西洛扬声喝,人已经被抱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喝杯酒我便不会再碰你,不然,就是要不了你我也可以把你脱得光光的天天搂着你摸遍你。”二皇子一边把酒放到她的面前一边风轻云淡的说。
明明是邪恶致极的话,到了他的嘴里味道却是完全不同,纯净分明的眸子里似乎没有一点恶意,可他却又明明以强势的手段把她掳了过来,与她拜了堂成了亲,只因他手里有她的一纸休书,她现在在他的眼里就是个自由人了。
西洛抵不过他这邪恶的话,拿起酒杯就准备一饮而尽,皇甫霜飞的胳膊就由她的胳膊里套了这来,笑然:“这样。”之后手中的酒饮尽。
西洛知道在这事上是争执不过他的,如果争得过她就不会被迫拜堂了。
仰脸,把酒饮下,站起就去,她要继续去睡觉。
皇甫霜飞自然是丝毫不勉强她再做别的,只是很快跟着她上了床,睡在了她的旁边。
西洛背着他不理会,反正他肯定是不能碰自己的,除非他想死了。
闭上眼睛,勉强自己睡觉。
一条手臂伸了过来,搂在了她的腰上,刚想动弹,就听有声音传来:“我又吃不了你,搂搂也不成么。”这般说罢猛然就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翻身压了上来,去亲吻她的唇。
西洛一怔,本能的要去反抗,却是没想到她想反抗的时候这吻就更激烈了。
这唇,这么的美这么的柔,他不一只一次的想要吻了。
如今,她成了自己的新娘,他就更加可以名正言顺的吻她了。
一旦吻起,欲望就会来临,身下某个位置刚刚热起,心口就传来巨烈的疼,似乎全身都要裂开一般,让他立刻忌惮的由她的身上翻滚下来,像死了似的躺在一旁闷哼一声。
西洛由床上一坐而起,瞧他又痛极的样子,忽然就扑了过来,翻身压在他的身上,伸手就由头上拨了发簪要朝他的咽喉上刺下去。
在她看来,他就是那强抢良家妇女的恶霸,不管他的模样有多么的温尔儒雅,外表多么纯洁无暇,都改变不了他恶魔的本质。
发簪朝他刺下去,他却猛然就睁开眸子,本能的伸手去挡,那发簪刺了个偏,刺入他的胸口之中。
砰……
他忽然出手,一掌拍出,西洛被打飞出去,落到床下。
皇甫霜飞由床上勉强爬起,眼神里再没有不可质信。
从被下药那一刻他就明白,她不会在乎自己的生死。
现在,他更明白,她恨自己不死。
伸手拨去胸口前的发簪,一抹鲜红在发簪上滴落下来,合着他的血。
对洛儿那一掌并没有使出多大的力道,所以她还能由地上又很快站了起来,一脸戒备的瞧着他。
皇甫霜飞忽然笑起,手中的发簪被他在手中一折而为,断了。
“你以为,我会杀了你么?”笑过,他冷嘲质问。
洛儿不语,由他的眼神里看到他极力忍耐的痛楚。
“过来……”他的眼神又慢慢变得冷戾,原本的温柔不复存在。
洛儿站在原地没有动,傻子才会过去任他修理。
只是,看了看自己被拴住的铁链,似乎也逃不掉的。
果然,他说:“别让我去抱你,不然我会脱光你。”
洛儿立刻朝他走了过去,听他又说:“你很喜欢趁人之危嘛,看来与你在一起睡觉还真不是一件让人省心的事情。”
长臂一伸就又把她拉到了床上,完全不管自己的胸口已经受了伤,心上还在忍着刀割的痛楚。
西洛被他推倒在床上,瞪着他质问:“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把你帮起来比较安全些了。”一边说着一边就把她身上的铁链在她的腿上绕了一起,把她的双腿给困住了,之后是把她的双手也给绕了一起,困在一起,这样的姿势躺在这里,实在不舒服。
“你这个变态,放开我。”西洛气急,骂起。
皇甫霜飞微微一怔,许是没想到会被她用这种恶毒的词语来骂,不过,他很快就又释然,重重的躺在她的身边说了句:“变态就变态,反正我就是不变态,你也不会爱上我。”话毕翻了个身,背着她而睡,再不理会她。
西洛艰难的躺在那里,转着脑袋去瞧他,见他已经背着自己不再理睬,恼得立刻叫他:“皇甫霜飞,你若真怕我会趁你不备杀了你,你就不要和我睡在一起。”睡在一起却绑着她,这是什么道理。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与我讨价还价,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那端,传来沉闷的一击,令西洛立刻闭嘴。
是的是的,她现在没有资格与他讨价还价,她现在又是阶下囚了,不过意义不同罢了。
她现在是以二皇子王妃的身份活在这里,手脚依然被束缚。
世上,有她这样悲催的王妃么。
合着眸子,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被束缚的手脚真让人难受。
身边的人不知道何时竟然是安然入睡,发出均匀的呼吸。
有些内急,也强忍着不语。
合着眸子,强逼着自己也慢慢入睡。
她要好好想一想,该如何才能离开。
似乎,与他硬碰硬是不明智的选择。
既然如此,那就改变一个策略吧。
一个皇甫霜飞,她还就不信,搞不定他了。
等她慢慢睡去,身边的人翻了个身,静静的看着她。
依稀,还能看得清她漂亮的脸。
今天她是他的新娘,最美的新娘。
就算她百般不情愿,他也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就算她毫不在乎的一次次的要伤了自己,对她却还是下不了狠手的。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为她痴为她狂,此生,我只要你,哪怕只能看着也是好的。
洛儿,恨我么!能恨也好,总比好过不恨也不爱罢。
如果恨了,至少,你的记忆里还会有我。
天色亮起,一起睡着却是碰不能碰。
洛儿是被憋醒饿醒的,从昨天到现在连一口饭也没有吃,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要去如厕。
瞧一眼还沉睡在一旁的人,她恼恨的踢了踢腿,想去踹他。
刚一动弹,浑身酸楚,这个睡姿,实在难受。
“干什么?”那人睡得很轻,她一动他便醒。
“我去如厕。”西洛闷声哼道。
听言他却是一声不响的为她松开了铁链,西洛便由床上下来,往外走。
皇甫霜飞一声不响的跟在身后,西洛也不理会,只知道他是要看着自己,她都习惯了。
很快进去方便完走了出来,皇甫霜飞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
刚刚醒来,她还一身的倦容,这般的姿态瞧起来与平日里大不相同,脸上少了一份冷漠,多了一份人性,西洛不知道他在瞧什么,也懒得管他瞧什么,拨腿又走了回去。
皇甫霜飞慢吞吞的跟在她的身后,虽然她走得很快,但他腿长,还是可以慢慢的跟上来。
回去之后皇甫霜飞就让奴婢把水捧了进来让西洛洗漱,西洛也很快的给自己洗漱一番,至于身边的人她只能当成隐形人。坐在明亮的镜前把自己有些乱的墨丝梳了一梳,皇甫霜飞走了过来,伸手勾起她的秀发,拿过她手中的梳子,说:“让我来梳一梳。”
“不用。”西洛本能拒绝。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不可以对我说不。”皇甫霜飞比起她的冷漠又变得神采奕奕。
他就是如此,不论旁人有多生气,他始终是不愠不火的。
事实上,就算他很动怒,也只会持续很短的一瞬间,他的怒气向来不在外表之上。
他像在梳自己的珍宝一般帮她理着她的头发,西洛哼然的别过脸,不去看镜中的他。
“不过是强抢良家妇女。”冷冷的嘲讽,居然还好意思说她是他妻子。
“在娶你之前你就是自由身了,忘记你的休书还在我的手里了么?”皇甫霜飞低身,气息呵到她的脖子里,忽然就张嘴咬住她的小耳朵。
西洛一惊,伸手就去捂自己的耳朵,他已经直起了身,又若无其事的给她继续梳理头发,之后说了句:“洛儿,一会我们入宫去面见国主。”
她可以有选择不去的权利么,冷冷的轻哼,并不言声。
“洛儿可真够漂亮的,一会我得找块布把你的脸蒙起来,免得让人看见了。”皇甫霜飞忽然就又戏谑一句,洛儿重哼一声,不理睬。
等两个人都收拾妥当之后饭菜被端了过来,洛儿的肚子的确是很饿了,只是忽然想起自己想要绝食的念头,忍了一忍,还是别过了脸。
总得找一个可以治服皇甫霜飞的法子,硬的不行来软的,软的不行来硬的,软硬不行到时再用别的法子,一个个的试,总有一个是管用的。
现在洛儿所使的法子就是硬的,她要绝食,坚持不进食。
皇甫霜飞似乎没有看见她现在的模样,只是在让人把早餐摆上后说:“洛儿,过来吃了。”
洛儿当然不会过来吃,转了个身,冷冷的道:“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吃你一口饭,你就等着抱着个尸体过日子吧。”
皇甫霜飞闻言轻哦一声,眉眼儿一笑,独自坐了下来,用餐。
她不吃,随便她了。
自打被带到这里来,她中间也使用过不少的花样,不过,他完全当作看不见。
现在她又使出一套绝食的法子,那他只能继续充耳不闻了,先饿饿她罢,他倒是要看一看她骨头有多硬,能坚持几天,这个欠修理的女人,他真是太疼爱她宠爱她了,才会让她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真是不知道那个南宫离究竟哪里好了,比他好很多么?
没瞧出来!
洛儿打定注意要绝食不吃饭,皇甫霜飞也不管,只管把饭菜吃得香喷喷,心里却又忍不住骂上南宫离几回,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让洛儿对他死心踏地。
一阵阵的饭香飘过来,洛儿有点受不住的抬步朝外走,皇甫霜飞笑,道:“洛儿,这就忍受不了么?那你还能坚持几日?”
洛儿止步,他是故意的罢。
猛然,折步回来,瞧着这一桌子的饭,伸手就要把这桌子上的东西给掀了。
“洛儿,这么多的美食不吃太浪费了,要是你实在不饿,就先到外面等我一会吧。”那人长臂一场阻止了她想搞怪的手,并把她给支开了。
洛儿闻言愤然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到外面,望天。
西国的天空与浩瀚王朝的天空一样,是蓝的。
这的空气,现在是温暖的。
可是,她还是不喜欢。
“洛儿,我们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的男人走了出来,伸手揽着她的细腰离去,听见她脚上的铁链声响,忽然又说:“瞧瞧,我又忘记了,先把铁链解下吧,我的王妃,怎么有够被铁链束缚住呢。”他说得云淡风轻,丝毫没有难为之意,似乎就该这般。
天经地义!
除了她手脚上的铁链,伸手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外走,说:“我们入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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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把洛儿养在西国也算是养虎为患啊!洛儿会回去,回去前会给西国一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