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措手不及

因为是亲近一事南君王这几天一直很纠结,即使是练琴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他这份异样南宫离很快就发现了,便来到他面前问他:“笑笑,可有心事?”

笑笑微微垂眸,他不知道这样的心事该不该说给父王听。

心里小小的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隐瞒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有太多不能理解的事情,这些事情他情愿自己去想去猜,也不愿意和大人说,隐约也知道如果说了大人肯定会不高兴,比如,太子可以习武他只能练琴。

他也曾偷偷的在一旁观看过,也曾和父王说他也想习武,但父王说希望他没有习武的天赋。

天赋这玩意他向来是不认同的,他觉得只要自己努力,就算不如太子那样能武也不会太差的。

这些话,他自然也不会说。

从小他就知道,他与太子是不同的,太子将来是要撑管这万里江山的,而他只是南君王,待到成人之时可能就会被父王迁出宫外居住了。

*

上次江伯牙说第二天就会带皮影给小公主,结果第二天的时候他没有来。

一直等到下一个休息日,江伯牙方才带着皮影来了。

小公主为这事心念了好几天,心里还有些恼他说话不算数,所以见到他时就忍不住说:“伯牙舅舅说话不算话,你上次明明答应我第二天来的,结果等了好几天你才把皮影送过来。”

江伯牙无语,他是没有想到这么一点小事情小公主会一直记在心里好几天,他只当小孩子记性不会那么好,玩会也就忘记了,哪知道小公主竟然还记着这事。

事实上也是他真的走不开,所以也没有把这事太放在心上,早知道小公主这么掂记他就是走不开也会派个人送来的。

但好在小公主现在得到了皮影后也不与他计较他的说话不算数,只顾高兴的拿着皮影自儿玩,至于什么不能嫁给舅舅这岔事她是真的没有像南君王那样耿耿于怀往心里去的。

*

小公主的童年其实过得还是比较无忧的,有疼爱她的母后呵护着,也有一些玩伴每天陪着,更有伯牙舅舅时不时的来看她,给她带来各种各样的好玩的东西,这般一来南君王也就没有多大的用场了,他能给小公主的东西江伯牙也全能给,而且带来的新鲜玩意比他的还要不知道好多少倍,毕竟,江伯牙可以自由出入,他一个小孩子哪里可能出得了皇宫,要么自己突发奇想动手作,要么让太监公公给带。

因为他实在也给不了小公主太多的新鲜玩意,那些年月里小公主就被江伯牙每次进宫带来的新鲜玩意所吸引了,所以小公主童年时期最会期待的事情就是江伯牙舅舅进宫来看她,每次进宫之时她也会一再的和江伯牙舅舅说,让他下次一定还要来,一定也要给她带好多漂亮的新鲜玩意。

南君王这个时候就特别的郁闷了,小公主对他已经没有那么感兴趣了。

在这期间沈越与楚子肖又一起去了西国,临去前他们又一起看过楚楚,楚楚自然也与他们相见,只是对于她来说,他们仅是陌生的施主。

子肖和她说:“楚楚,我们明日就要出发去西国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回家,陪伴在爹和娘身边。”

她任性的出家了,楚父楚母岂能不心痛她,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

楚楚只是道句:“那就祝施主一路顺风,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贫尼还要去佛堂念经。”作了一礼,她就这样走了。

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沈越一直觉得是问心无愧的,他没有半点内疚。

她要出家他又岂能拦得住,难道他真要按楚子肖的想法跑过去朝她一番真情告白违心的说自己非常爱她,没有她就活不下去,若是这样子他都想出家当和尚了。

所以说,对于楚楚选择出家这事他不发表任何看法。

也许,她真的长大了然后看透世俗了也说不定呢,他又何必阻止人家得道高升呢。

沈越和楚子肖最终还是去了西国,在那里成为西国的蕃王。

可是为了楚楚这件事情楚子肖还是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不给他好脸,沈越为此特别的郁闷,这事能怪亿么?他们在外面抗战六年后回来了,回来后发现妻子出家了,按理说受伤的应该是他才对呢。

沈越与楚子肖回到西国的皇室那天慕寒星跑来迎接他们。

由于上次灭西国有功,沈越与楚子肖也就对她另眼相看了,虽然她曾是东国的公主,但现在她在西国为女官,也算是他们的女谋士吧。

先前对她的那一些疑惑也渐渐解除,只不过沈越也朝她表明了,他不爱她,所以不能让她成为自己的夫人,慕寒星为此也表现得比较深明大义,说也不愿意强求他,强纽的瓜不甜。

对这样一个女子沈越与楚子肖一直觉得她是女中豪杰,所以两个人还是有些欣赏他的。

慕寒星迎着两位风采不减的男人进了大殿,之后亲为他们斟了酒,道:“你们这一去可是去了近半年之久了,大家等你们要是望眼欲穿,欢迎两王归来,西京以后就是你们的了。”曾经的西国已经被改号为西京,因为只是蕃国,所以不能再称国。

亲自在把酒端到他们的面前,沈越与楚子肖自然也就伸手拿起杯子。

沈越说:“西京能被浩瀚王朝收服,少不了公主的功劳,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好好酬谢你,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谢你,我与子肖一起敬公主一杯。”说罢这话杯中的酒朝子肖示意,子肖意会,也微微一笑,准备喝这酒。

只是,楚子肖毕竟也曾是个医者,虽然不如西洛高明,但绝不会差。

酒放到唇边就微微觉得这酒的气味有些不同,究竟哪里不同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本能的觉得这酒有点怪,瞟眼看了一眼沈越他已经把酒一饮而尽,而慕寒星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似乎正巴着他赶紧把酒喝了。

只是,见他迟迟没有动嘴,不由叫句:楚王?

啪的一声响,楚子肖手中的酒忽然就掉在地上,酒洒落一地,他微微一怔,立刻谦意的道:“手滑了。”

恰在这时,殿前忽然就扑过来一只若大的狗,这正是当初的大灰灰。

它大概是被这里的声音惊动了,所以它就窜了出来,之后瞧见地上有水样的东西就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慕寒星微微敛眉,楚子肖与沈越自然是认得这只狗的,当初被二皇子带着住到过他总督府,也曾救过洛儿一命,大灰来自然是也认得沈越与楚子肖的。

但这会功夫,它若大的身躯忽然就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全身微抽。

沈越眸子一沉,楚子肖眼神一厉,手中嗖的一声已经发出一枚毒针,这种东西叫暗器。

这酒自然是他刻意掉在地上的,因为这酒里的味道让他觉得有些异样,走到他们这一步的人防人之心岂可没,就算对慕寒星有着改观,但在某种时候也是会有所防备的。

沈越对这酒没有感觉是因为他不擅长用毒,可楚子肖却是不同的。

随着楚子肖的出手慕寒星已经飞身弹跳开来,此时沈越也暗暗运功,忽然就觉得浑身无力,自己的功力似乎瞬间都失去了,心里也便已经明白这酒中有毒。

随着慕寒星的躲开,那枚银针飞射到柱子上,慕寒星眼神忽然也是一厉,道:“楚子肖,沈越,这里已经安插着我们东国的士兵了,西国被灭也有我的功劳,我们东国人又岂会由你们浩瀚王朝白白的把这西国占领了,如果你们束手就擒,我还会看在以往的情份上饶你们一命,我们东国国主向来重用人才,一定也会重用你们,可你们如果反抗,那就休怪我慕寒星手不留情了。”

“子肖,不必与她废话,杀了她。”沈越一字一句的命令,不带一丝感情,即使他现在不能施展自己的功力,但气势也是不输人的。

楚子肖点头,道:“慕寒星,你这是自找死路。”话毕手中的毒针嗖嗖飙飞而出,慕寒星立刻反掌相击出去,与此同时外面听到打斗的人也立刻围了进来,这殿的周围全被换上慕寒星的人了。

在他们离开西京的这段时间,她早就把内部人员安排妥当,外界人是不会知道这里面发生什么事情的,只要能够拿下楚子肖与沈越,到时也是挟两王令诸兵了,谁也不从。

可她没有算到,楚子肖竟然没有喝下她事先准备好的酒,如果他和楚越一样把酒喝下了,也就不会发生这后来的事情了。

所以说,人算不如天算。

费尽心机,还是百密一疏。

楚子肖的武功并不弱,不然他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慕寒星自然也是不弱的,否则当初她也不由在给西国下了毒后又安全逃离出来,再加上外面这些忽然涌进来的二百名侍兵,她的胜算看起来又大一些了。

楚子肖手中毒针发出之时已经腾身而起,伸手由殿前的墙上抽下那一把佩剑,那是当初与沈越一起杀敌之时所用过的长剑,拿下西国后就一直被挂在这里。

剑在手杀气也就又腾腾升起,那二百侍兵就持剑迎了上来。

也仅有两百名侍兵,这些人都是慕寒星曾经精心布置进来的人。

由于是东国人,要进西国必须由浩瀚王朝而来,所以人数并不敢增加太多,不然定会引起浩瀚王朝人的疑虑,但二百人也足以,这两百个人也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潜入西国的皇室来控制这内部也足够了,就算有个万一,这二百人还对付不了楚子肖与沈越么?

如今沈越根本发不了功,所以对付楚子肖一个人也就足够了。

楚子肖舞剑在手,剑的戾气斩出,剑之戾气立刻就令周身的人死伤一片,慕寒星却绕过去走向了沈越。

沈越本就注意着她的举动,见她朝自己走来之时便朝后退了退,慕寒星嘴角噙着一抹笑,道:“沈越,你不必怕,其实,本宫一直都是欣赏你的,只要你乖乖的,本宫一定会好好待你。”

沈越见她逼了近来时继续后退,他退一步她近一步,直到一下子把他逼得无路可退,猛然跌坐在身后的宝殿上。

慕寒星忽然就欺身压在他的身上,伸出修长的玉手抚摸在他俊美如斯的脸蛋上道:“我真不敢相信,你这样优秀的男人竟然是个断袖,那楚子肖再美也是个男人,他能像女人一样令你很快活吗?”话落手忽然就朝他下面一抓。

沈越浑身抽气,怒瞪于她喝:“你这个变态的女人,把你的手拿开。”

慕寒星却忽然就咯咯的笑了一声,道:“沈越,你这样子会让我觉得自己的魅力吸引不了你,我会很难过的,比起那位不懂事的楚楚郡主,我可是比她温柔多了,即使是这样子你也不能爱上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等你来爱,我爱你就是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男宠,这西京为我所有。”一字一句的宣誓着她的占有欲,手下并不曾停止过。

“我倒是要瞧一瞧你究竟对女人会不会有感觉,还是你真的已经到了只对男人有感觉的地步了?”

沈越的脸都涨得通红,这个变态的女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做这等事情。

虽然说那些人根本没有闲功夫来顾及这边的事情,但还是觉得难堪无比。

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

沈越气得很想剁了这个女人的手。

慕寒星的确很大胆,如果她胆子不够大,当初就不会潜入军营与那么多的男人日夜吃喝一起,睡一起。

她精打细算,步步为营,一步步取得了沈越他们的信任,走到了这一步。

如果她不成功的拿下西京,控制这个男人,那么这一世这个男人都不会多瞧他一眼。

他的心里只有那个被百名士兵包围的男人,这么多年来他们日夜相处,她看在眼里,嫉恨在心里。

她慕寒星哪里不如人了?居然要输给一个男人?

“看,你有感觉了哦。”慕寒星笑得如花似玉,隔着衣裳就给他点起了火。

沈越微微咬住唇,他是个男人,男人有这等反应是正常现像,哪个男人被人这样挑豆会不起反应?

他只是对眼前这个女人恨极,她居然如此不知羞耻的对他做这等事情。

“这证明你还是对我有兴趣的,就算是断袖的你也是对女人有感觉的,这样就足够了。”她笑着说,手已经隔着他的衣裳伸了进去,直接肌肤相贴。

沈越猛然闭着眼睛,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骂这个女人了,这女人简直比男人还不要脸,偏慕寒得很欣赏他此时的样子,看似压抑,痛苦,可身体却很快乐。

楚子肖这个时候正被百来人包围着,他长剑再手,虽然这些人全是被培养出来的大内高手,但楚子肖也曾是经过百战的人了,又岂会在这些人面前有丝毫的怯懦,特别是看到沈越竟然被那个女人压在身下调戏,一股无名之火就升了起来。

偶尔回眸还能看见沈越那复杂的神情,像痛苦像难受,可那女人作恶的手摸在了那里他也看得一清二楚,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她竟如此的饥渴,她竟然要强一个男人。

腰上忽然一痛,他一个分神竟被人用剑划伤了左臂,衣裳迅速就开一道口子,心底倒抽一口气,只狠道句:“沈越你这个渣还有脸享受。”话毕手中的剑越发的凶狠,片刻间就连杀十几人,殿中一时之间血海一片。

只见他双眸带着充血的红,那是疯狂的杀人之欲,他似魔似狂了般,用这些人的鲜血洗刷了这殿。

慕寒星全然不顾身后的血腥,她自信这些人可以拿下楚子肖。

所以,她饶有兴致的继续玩这个男人,让她在自己的手中爆发,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看着沈越憋红的俊容,她微微一笑,低首就在他这变得艳丽的红唇上吻了上去。

慕寒星没想到的是她才刚吻上去沈越就一口咬住了她的唇,那唇忽然就传来钻心的疼,出于本能她抬手就朝沈越打了过去,巴掌还没有落下忽然就又感觉到腿上一痛,那只大灰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她的腿边,死死地咬住了她的腿,痛得她立刻撕心裂肺,偏沈越还咬着她的唇不放,她疼得抽气挥出拳头就击向了沈越的脑袋,沈越一拳被击个半晕,嘴巴也就松开了,慕寒星的嘴唇竟然有一半的肉掉了下来,她疼得眼泪都快滚下来,还有腿上的伤,她刚想挥拳打死这条该死的狗,哪知这大灰灰忽然就跑开了,并且连同她腿上的一块布被拽着一起跑开,同时它的唇里也叨着一块被它咬下来的肉。

慕寒星一下子瘫在地上,与此同时有一把利剑忽地就由身后刺了过来,就见沈越已经由殿上爬了起来,他剑了一把剑由背后刺进了她的心窝。

鲜血顺着身子飙了出来,她眸子圆睁,沈越拼着所有的力气握着这剑,在她身体里猛转一圈,这剑连同她的肠子一起被转了出来,剑拨出之时她甚至连哼叫一声也来不及便栽在了地上。

这是不是正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瞬间,整个殿里沉静下来,尸体一片。

二百个士兵竟然全被楚子肖拼死杀光,而此时,他的身上已经多处是伤,眼神焕散。

在看到这里已经无一人幸存时他手中的剑砰的落在地上,人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了。

“子肖,子肖。”沈越爬向他,伸手就抱起他靠在怀里。

伸手去摸他的气息,他气息已经变得极度微弱。

“子肖,子肖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走,睁开眼来看着我。”沈越伸手拍打他的脸,颤声吼叫。

楚子肖被他的手掌拍醒过来,抬眸瞥了他一眼后半合着眼说了句:“她死了吗?”

“死了,已经死了。”沈越恨声道。

这个女人,他恨不能把她五马分尸了。

“我看见她摸了你那里。”楚子肖低喃一句,眸子完全合上。

“子肖,我把她的手砍下来喂狗,我把她撒成碎片,子肖,子肖。”沈越嘶声大吼。

“越王,楚王。”外面有个侍卫经过这里,走进来看见这满屋子的尸体后吓得惊叫一声。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并日里是没有资格往这里靠近的,只能在宫中的周围巡视,今天走到这附近之时就听到这里有奇怪的声音,心里犹豫再三后还是偷偷摸摸的跑来看个究竟了,他这般跑来也是冒着极大的危险的,不在自己的岗位上而跑到楚王越王的殿前,被人发现了还以为他是什么人派来的细作呢,如今西京站稳住脚步,这宫里的一切都查得万分的谨慎,任何可疑之人都会被抓起来严加审问。

“传大夫。”沈越冲这跑进来的侍卫大喝一句。

*

传来大夫的时候才知道,楚子肖全身不下十几处的伤,幸好这些伤并不深,只是伤在了皮肉上。

其实吧,这些伤多半都怪沈越,他被慕寒星压在那里,楚子肖能不分心么。

他就是想专心也没有办法积中精神,可好在这些伤都不会要他的命,他就是连杀二百名大内高手后精疲力精了,这二百名大内高手可是相当于普通的五千名士兵了,一气杀光五千名士兵也是要耗很多时间和精力的,何况他要一气杀光这二百名大内精英,所耗的体力与精力更是极大的。

拼到最后他已经没有半点的力气,所以才会倒了下去。

等醒来的时候沈越依然坐在他的床前,衣裳也不曾换过,神情上也是一脸紧张的。

宫里的人知道这里出了内乱后已经赶了过来了,幸好这些人全部死了,一个个又全被处理了。

西京的内乱平定下来,有惊无险,只是难为了楚子肖现在一身的剑伤,现在正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到处被上了药,被包扎了个结实。

睁开眼眸就见沈越一眼不眨的瞧着他,沈越见他醒来便忙道:“子肖,你身上有好多处伤口,大夫已给你上了药,过不多久就会恢复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给你做。”

虽然身上有多处的伤,但刚刚他已经睡了大半天了,睡了这么久后楚子肖的体力也就又恢复了许多。

毕竟是身经百战的男人,体力一向就恢复得快。

他作势要坐起来,沈越忙摁着他说:“不坐起来,就这样躺着。”

已经有四个丫头进来,其实一个捧着一碗药的丫头道:“越王,药已经煎好。”

“放下。”沈越哪咐下去。

丫头把手里的药放下,别的丫头也放下手里的膳粥和汤菜,分别退下。

“子肖,先把药喝了。”

沈越把药端了过来,并拿着勺子准备一口口喂他喝。

楚子肖这时又准备坐起来,他立刻又止住说:“就这样躺着,我来喂你。”

楚子肖哪里肯干,挣扎着要起来,但一动身上的伤口还是会被扯着,他便有些疼的蹙眉,沈越便说:“让你不要动你偏不听,你现在受伤了,我照顾你一下不是应该的。”想以前他也有受过,不也曾被他照顾过?

征战六年,岂有不挨刀的时候,哪个由战场里出来的会在六年的时间里保持得毫发无伤。

楚子肖被沈越这样一说反而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躺着让他一勺一勺的喂。

喂过了药他又拿过膳粥来喂,楚子肖实在觉得这样吃有些难受,非要撑着坐起来,直冲他嚷:“我又不是不能坐起来,我是男人,哪有这样娇气,你当我女人不成了。”

楚子肖发脾气了沈越只好不再勉强,扶他坐了起来。

他坐起来就不需要他服侍了,沈越本想喂他的,他却说:“我又不是没有手没有胳膊的,我自己喝就成了。”这不识好歹的,沈越没得想法,只好由着他自己吃喝。

看着他很快就把粥给喝光了,后来还喝了一碗汤,他还嫌弃的说:“怎么就这么点东西,连点荤也没有。”

沈越只好说:“你现在受伤了,不适合吃荤,过几天好了再吃。”

楚子肖翻他个白眼,吃过喝过他又继续躺了下来歇息,沈越还没有吃上过一口,全被他给吃了。

好在沈越现在也没有大碍,他之前被下的其实也不是什么毒,就是让他发不出功来的软骨散,慕寒星一心想得到他的人自然是不会对他用什么特别的毒的,本来以为有万全的把握可以得到他,哪里知道临了还是栽在他手里了。

侍候好楚子肖后他也就走出去了,因为楚子肖已经一声不响的闭上眼睛做出一副他累了要睡觉的样子,事实上他刚刚才醒过来。

沈越走出去后楚子肖就睁开眼睛了,他是忽然觉得有点不能面对沈越。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幕,沈越被那个女人用手给强了,然后他有看见那女人把一抹白的东西洒在了地上,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事后他自然也不会再提这事,沈越也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可他心里无端的就觉得好别扭。

想想那个女人也觉得恶心死了,她怎么这样不要脸,竟然用手给沈越做了一次。

这就好比让他亲眼看见沈越和一个女人脱光了在欢好一样,看不见和看见完全是两码事。

沈越出去后就去沐浴了,浴池旁边摆放的有膳品,他就这样一旁沐浴一边吃。

吃个差不多的时候他也就靠在浴池边缘上想一些事情,如今他与子肖又回到西国了,这些年来子肖的身边也没有过女人,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解决那方面的问题的。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有需要的,但这些年来他是真的没有见过他找女人。

本来这个问题他之前也没有去细想,但被那个女人用手给做过后他就不由得想了。

这事,他自然是有经验的,他有需求的时候也会用手来解决的,可子肖呢,是不是也一样?

子肖一直是傲娇的,反应又是迟钝的。

就拿他当初与西秀的事来说,他就是那种从来不会主动进攻的人。

他要是能主动,他就不是楚子肖了,也不会到现在还孑然一身了。

以前,是心念着西秀不能释然,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能释然吗?

这事沈越不知道,因为楚子肖从来也不提那些往事,就是他想提想试探,他也不会给他一个真实的答应。

难道,就这样和这个呆子耗一辈子吗?

说实话他是不敢朝楚子肖正式说什么的,半真半假的开个玩笑还成,如果真的坦白了谁知道他会如何想,会不会最后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他当然明白,楚子肖一直都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他之前也不是这样子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天地长久的和他在一起,彼此之间由友情开始……

竟然让他觉得,世间再好的女子其实也比不上他楚子肖来得美好。

只因那人是他,竟然他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想了许多年,一直都没敢说出口,还不是怕那呆子会不接受,所以就一直这样耗着,一耗就这么多年。

如今,西京暂时稳定了,还要在耗几年?

六年了,他们有多少个六年可以虚度,难道,真的要就此虚度一生吗?

脑子里一遍遍的想着。

他当初娶了楚楚,害楚楚因为他出家为尼,如果他忽然朝他表明什么,楚子肖不恨死他才怪。

一定会骂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吧,欺负了楚楚又想打他的主意!

他心里有着对他以后反应的种种猜测。

他那样护自己的妹妹,这样让他越加的不敢轻易说什么了,只怕说了以后真的连朋友都不是了,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都不可能。

如果不说,他还能安然的留下来,如果说了,一切就完了吧。

也许会有意外,但这个意外几乎是不可能的。

微微合上眸子,刚刚子肖似乎有点想疏远他,或者说,是逃避他。

他当然知道,他并不是想要继续睡觉,他只是不想让他继续待在他身边吧。

是还在为楚楚的事情生他的气么?

还是因为瞧见了那个变态女人对他做的事情,心里觉得他恶心了?

一拳狠狠的打在水里,愤怒。

他知道楚子肖这个人很爱干净,让他瞧见这恶心的一慕,如果他再朝他表明什么,他会觉得自己更加的恶心吧。

------题外话------

这一章,嗷,马上就结束,作者也很纠结。

回去瞧我们的小公主是不是已经长大了,好好的折磨南君王的小心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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