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策划夺位

忆当年——

南宫遥早就想到过南宫离有一天也许会杀了他,这个想法不止一次的在脑海里放映过,这样的想法常常让他产生恐惧,即使是半夜也会常由梦中醒过来。

直到南宫离的箭真的射中了他,在茫茫战海中,他还没有瞧见他,南宫离的箭就射了过来,一箭入心,竟让他痛得不能自己,连眼中都泛起不知是不是因痛而涌的泪水。

他受伤了,痛到极处晕了过去。

南宫离走了,带着他一半的江山离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南宫遥的人已经是在皇宫的龙床上了,一睁开眼来就感觉到自己的世界里有种毁天灭地的痛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南宫离走了,带着他的一半江山从此离开了,往后他要与另一个人女人在一起,过属于他们的生活,从此,他将再也不能介入到他的生活里去,连看他一眼的资格也没有了。

这样的想法折磨得他生不能死不去,仿若心尖上的肉被人割了去,连同生命也一起逝去。

恍恍惚惚,太医每天来给他诊断,皇后在跟前来照顾她,大臣每天来报告西边的战事,西边的军队都主动投靠了南宫离,并无一人敢反他。

惨淡一笑,南宫离南宫离南宫离。

心里狠狠的念着这个名字,强忍着泪光涌出。

没有了他,南宫离他应该很春风得意吧。

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的话,这东边的半壁江山也会落入他的手中吧。

事到如今,这些似乎又忽然变得不重要,他的生命在一天天消耗。

虽然身上的伤慢慢恢复了,可这身体却是一天比一天弱了,常常让他咳出血来,那时他就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

深夜,常常独自一人坐在案前,提笔,想要写点什么。

不能就此撒手离去,不能不留下支言片语。

如果死了,南宫离终是会进宫的,这信,是想要写给他的。

这么久了,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内心,但随着南宫离的离开,他深深的明白,自己的心里最需要的是什么!

南宫离,这么久了,那些话他从来没有敢真的朝他挑明了。

他是君,离是臣。

有些话,不能说。

一个人在案前写了涂掉,涂掉又写,反反复复,只写下南宫离三个字。

南宫离,把他的名字狠狠揉进心口里,似乎上面有着他的气息。

轻轻吻上这名字,似乎就能吻住他的唇。

离,我爱你。

是了是了,他爱他。

从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起,那个小小的少年郎,翩若神子。

一身英姿,神采奕奕,冰凉的眼神清澈如水,仿若不染尘埃的仙人,绝世而立。

那时,他还远在边城,是八皇子的小儿子。

本是慕他名而寻了去,见到他就一眼就看中了他,他们果然也脾性相投,这更让他找出种种借口理由说服父皇感召他回京。

此至,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那时,他是皇子,他是谋士。

最终,助他成就霸业,坐稳这万里河山。

往事如烟,不堪回首。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他定要舍弃这万里江山,携他去浪迹天涯海角,也不要参与这纷扰的皇室斗争。那么,他们之间便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猜疑、隔亥,直到最后,他把性命交在了他的手中。

遥爱离。

这一次,他没有再执笔,而是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写下彼此的名字。

泪,无声洒落。

人已将死,还有什么心解是不能解开的呢。

只是遗憾,此生,再没有机会朝他去表白自己的心意。

如果说,一开始就认清了自己的心,认定了他这个人,朝他去说明,不知道,他是否会接受。

如果,只是如果,一切不能从来。

离,就让遥在另一个世界等待你的归来。

如果,真的有另一个世界,他定要在那里等他生生世世,亲口朝他表白自己的心迹。

沾着自己的血,一字字在黄布上写下他的心意,这也是他仅能留下爱他的惟一证据。

但愿他,有一天能够看到。

遥爱离。

这封信,等南宫离看见的时候,遥真的已去。

那时,看着遥的尸体,他猛然流泪,跪在他的面前,紧握他的冰冷多日的手,喊他一声:皇上。

虽然,没有温度,却似能感觉到他满满的暧意。

谁能忘却,那么多年同生共死的时光。

他虽为君,在他面前却从来没有君王的架子。

因为利用了他的美色去引诱别的女子,最终令西将军一家被灭。

那时,他为此事怀恨在心,发誓从此不再触碰他最爱听的琴弦。

他多年不理不睬,对他冷淡如水,他不顾君王尊严,也曾低声下气百般讨好。

只是,君终是君,臣终是臣。

在皇后的怂恿下他百般为难,疑他猜他不信他,让他们最终走到这一步。

只为这一封血的书信,他才决定了留下他惟一的血脉,那是他这辈子惟一的儿子。

人已经死了,又何必要怨他恨他呢。

有时候他也甚至猜想,他是否刻意留下这样的一封信,为的就是让他留下他惟一的血脉呢。

不管他心存何种目的,最终,他的目的达到了。

——

被某人私藏十几年的信,一天之间被两个人看到。

旁人看到尚且无关紧要,但洛儿看到了,这事就不能善了。

信一看完她就气得脸都白了,眼里都蕴含了委屈的泪,久久不能言声,只有一张小脸又是阴又是白的,就快无血色了。

深受打击。

“洛儿。”南宫离说不慌是不可能的,毕竟当初这封信她找了好半天,最后还让他发誓之类的,他还是骗了她。

伸手想要搂她,她却忽然就闪了去,一双眸子里全是失望与伤心。

她喃喃的说:“你竟然骗我,你到现在还留这样一个信在身上,是不是每天趁我不在的时候都在抱着这封信怀念过去?”她爱的一辈子的男人竟然天天抱着别人的一封遗书生活,现在何止是气愤,简直是不可原谅。

话一说完全身的力气似乎也被抽走一般,心严重的被撕裂开了。

那种被欺骗的感觉,让她恨不得这辈子也不曾认识过他。

南宫离一瞧她这般的模样就吓坏了,她眼里全是泪,让他有说不出来的慌乱。

“洛儿,洛儿,你别生气,不是你想的这样子。”南宫离慌忙就上前抱住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不要碰我。”她几乎发出不多大的声音来,可声音却是冷冷的。

“洛儿,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这只是一封信,我留下它绝没有别的意思,不让你知道就是怕你会胡思乱想。”南宫离自然是不放开她,抱紧她急切的解释。

他们相依这么多年了,一辈子就快过去了,怎么能临了发生这等事情。

可是,洛儿哪肯听他的解释。

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了,如果是真的爱她,为何要隐瞒她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轻轻摇头,不知道他的爱是真是假。

南宫离从未见过她如此绝望的样子,是对自己绝望了吗?

猛然,她一把推开了他,冲他道:“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当我是傻子,因为你我接纳别人的孩子,替别人养了一辈子的孩子,最后也捞不着什么好,反而要被那孩子恨上,你却对着一个死了的人怀念一辈子,你当我是什么了,我就这么稀罕你不成,你这种人,根本就是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再不想要你了,以后都不要你了。”冲他一阵乱吼,由地上站起来拨腿就朝外跑。

“洛儿……”南宫离哪肯让她跑,这事还没有解释,他怎么能让她这么伤心的回去。

紧紧抱在怀里,去吻她的唇,她却哭了,哭着却躲他的吻。

“洛儿,你怎么能够因为一封信就否定了我对你的情,这么多年来我的心里除了你还有过别人么,你不想要我,我却要一辈子把你禁锢在身边的,所以我不准你逃开我,更不准你这样伤心,我们的孩子都这样大了,你这样子要是让他们看见了,他们该多难过。”

忽然提到孩子,洛儿一震。

是的,孩子,她爱自己的孩子。

她可以不要一切,却不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

全天下就没有几个母亲可以狠心舍弃自己的孩子的。

知道一语戳中了她的心窝,南宫离立刻又趁热打铁的紧紧搂着她去吻她的唇,和有些茫然的洛儿一遍遍说:“洛儿,别难过,你这么的善解人意,怎么可以为这无关痛痒的事情而伤心。”一边夸赞一边劝解,洛儿半天没有了言语。

不得不说,哄洛儿他还是挺有一手的,这都要归功于他哄了一辈子孩子。

小时候几个孩子也是极为调皮的,他也常变着法子哄孩子们开心,如今这些招式用在洛儿身上,不管灵不灵,但她总算没有发脾气,也没有拨腿跑了,脸上的泪也被他温柔的擦干,然后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只是,由始至终,洛儿一句话也不说。

她能说什么呢,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被他抢着说光了。

只是,不管他如何解释,心里的这份委屈还是在的。

他骗了她,脑子里这个念头挥之不去。

且说,出了宫的南宫笑在不久之后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了。

出宫的时候还不曾觉察出来,如今人走在人海之中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直觉,身后是有人跟着的,但回头去看的时候偏又不看不见是谁在跟着。

脚步非快的走了去,走向了上次与那妇人相遇的十字路口,心里多少是想要期待在此能够遇见她的,既然她决定出来寻他,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离开的,如果她会离开上次也就不会对自己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了。

十字路口依然有着各色的人,乞丐也是不少的。

四下望去,有辆并不显眼的马车由他的身边而过,在他还来不及觉察之时人已经被拽上了马车,马车依然扬长而去,南君王心里一震,他的人已经在马车之中了。

马车之中,俨然坐着一位神仙般的男子,他神情悠然,长得俊美,若要说他的年纪,根据目测,南君王还真的瞧不出来,但瞧这人一身衣裳华贵,就知道决非普通之人,加上他被人忽然扔到这车上来,心中的震惊更是不小的,震惊之余还是一稳心神,盯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悠然的问句:“阁下是谁?掳小爷到此作甚?”话毕人也很自觉的坐了下来,一派富家公子的贵气,好似这马车就是他的一般。

来人静静的盯着他,一个没有武功的少年,忽然被掳到这马车上来不但没有丝毫的慌乱,还能这般的悠然自在,是应该说他胆子太大,还是说他就是这种遇随而安的性子,还是说,他隐藏太深?自认自己是不会出事了?

深着的狭长凤眸微微半眯,道:“太子殿下出来不就是为了寻找沈妃的吗?”

乍听此言南君王神情一凝,心里恍然,原来,是那妇人派来的。

心里了解,面上却故装不知,疑惑,道:“太子殿下?沈妃?您这是在和谁说话?”

“太子殿下如果有什么疑问,等见到沈妃就可以问个明白了。”

南君王点头,了解的说:“原来你只是别人派来的一条狗,是个不管事的。”

忽然被南君王比作一条狗,那人狭长的凤眸微微染上寒意,随之又淡然,只道:“看在你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但切忌,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南君王微微一笑,道:“哦?如此说来你不是别人派来的狗,那请问阁下姓甚名谁?抓我又是何用意?”

“如果我不把你带到马车上来,你有办法甩掉后面跟着跟着你的狗么。”那人冷淡而道,又说:“以后,你会是我的盟友,你可以叫我皇甫叔叔。”

南君王几不可闻的笑,盟友么!

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皇甫叔叔么,看着挺年轻的一个人,原来是个前辈了,这脸果然都是用来骗人的。

想着这个姓氏,皇甫么,记忆里这样的姓氏并不多,还是复姓的人更不多。

“你就这么的笃定,我们会是盟友?”南君王是笑非笑的问。

“当然,如果太子殿下想要夺回属于自己失去的一切,也只能与我为盟,不然,谁会帮你。”

“当然,你也不是无条件的,说说你的条件。”此刻,南君王也不再与他绕圈子,人家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白,自然也是对他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了,在一个明白人面前绕圈子或装傻充愣,只会让人家觉得你很可笑。

“我如果说我没有任何条件,你也不相信吧。”那双狭长的眸子似乎瞟向很远的地方,一片深海无边。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南君王单手支在脑袋上,摆了一个悠然自在的姿势在马车,瞧起来吊儿郎当的,却又不失他分毫的尊贵,似乎他即使此刻睡在这里,也不会降低他分毫的尊荣。

“既然如此,那我的条件,就是要你们王后了,你夺回自己的一切之时,杀了南宫离为你的父王报仇,留王后一命给我即可。”似乎他这个条件也是可有可无的,他非要他说个条件他偏随意的想了一个,毕竟,如果他真的要夺回自己的一切的话,君王与王后自然是必死的,他不说他也应该会杀吧。

南君王听着他的条件,脸上露出一抹笑,竟然是妖娆至极。

“我明白了,原来你是王后的一个追求者,多年来追求不成反生恨,所以便希望毁了君王的天下,夺了他的王后。”话罢又作出一副玩味的神情道:“皇甫叔叔,我猜得可对?”

由一个人的三言两句里就能把人的事情天马行空想一遍,还能猜得八九不离十,那人也不由得对他多看了几眼,随之哼笑一声,回他:“对,你猜的都对。”

到了这个时候南君王已经能百分百确定,自己的确不是南宫离的孩子。

也许是早已经意识到这个的事实,如今便不再觉得倍受打击了。

微微合上眸子,知道自己是绝对安全的,这个人还想要利用自己来对付父王的吧。

父王,他叫了十几年,是那么的熟悉。

想起那封信,他是没有办法恨他的。

那信里,字里行间,都透着一个男人临死前对另一个人的深爱。

他也有爱着一个人,所以他完全可以理解那种深爱。

他应该是很不甘心就此离开的吧,因为舍不得他。

造化弄人,君臣之别,他们之间注定是不可能吧,所以这封信父王也一直珍藏着到今天,看那字迹和泛黄的痕迹,那的确是有相当长的一段岁月了,绝不可能是近期捏造出来的,何况,在他了解到自己身世之时父王并不知情,他也不可能事先准备好这一切让他来看的。

虽然那妇人说父王气死了他的生父,夺了他的江山,并把他的生母逐出宫,令他们母子分离这么多年,可在看到那信的时候,真的没有一点恨意,他只是单纯的想,离开皇宫而已。

马车在不久之后就停了下来,那人站起,说了句:“太子殿下,到了。”

“还是叫我南君王吧。”南宫笑站了起来,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也是,你这身份不宜报露,南君王,请。”

一起双双而下,迎入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并不算华丽的庄院——桃花阁

推门而入,走进院落,迎面有个妇人迎了出来。

瞧着这妇人,南宫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不正是那日扮作乞丐的妇人么?

如今,她一身清爽的打扮,人虽到中年,保养得也不是那么的好,但整体看来还是可以的。

此人,正是沈冰。

瞧着被带进来的南宫笑,她面上一喜,人也立刻迎上来叫:“笑笑。”说罢张开双臂就要抱他,完全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南宫笑不仅微微一步,闪开了。

沈冰脸上一怔,随之黯然,道:“笑笑,你还是不肯衣我吗?还是说你根本不相信我是你的母亲?”

“你是谁并不重要,我之所以过来,就是想四处看一看,而已。”南宫笑轻描淡写的说,一双风流的眼睛果然四下打量,似乎他真的是为了赏花弄月才出来四处走一走看一看的。

“南君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里面请吧。”那位皇甫叔叔做了个请的手势。

南君王自然也就抬步跟着进去了,沈冰跟在后面,一走进去她就立刻张罗着去倒茶给他喝。

只是,茶端到南宫笑的面前时他也只是用手拿了拿,之后放下。

皇甫看在眼里,眼含笑意的说句:“南君王倒是谨慎,你该不会以为你的母亲会在茶里给你下毒吧。”

南君王晒笑,道:“这是你自己说的。”

沈冰脸上一黑,皇甫又说:“南君王放心,你的母亲不会舍得你死的,她还需要你来完成大业。”

“哦?让我做什么?”南君王玩转着自己修长指头上的玉戒,做出沉稳的样子正式询问。

“很简单,你只需要杀了南宫离,控制了皇宫,到时我们会与你里应外合,派一支强大的持卫进宫,你是前皇的遗孤,到时你登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会有人反对。”

“这倒不失为一个妙计,只是,你们觉得凭我一个不会武功之人,可以杀了他吗?你们是不是太高看我了?”嘴角扬起一抹是笑非笑。

沈越眼神一戾,道:“你可以用毒,杀人的方式有千百种,谁说一定要用武,要流血了。”

“哦,这倒不失为一个妙计,最毒果然妇人心。”南宫笑牙邪魅的笑了。

沈冰脸上一白,儿子是在说她狠毒吗?

可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能够早日登基,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南宫笑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道:“方式是不错,不过,我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用什么办法可以控制皇宫?不如这样子同,皇甫叔叔,你随我进宫一趟,也可以随时保护我的安全,万一我不小心失手了,你到时还可以救我出去,如何?”

皇甫听言眸子轻闪,进宫么!

眼前浮现那个女人的脸,这么久不相见,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少的变化。

一旁的沈冰也不由道:“这样倒是不错,皇甫公子,不如你乔装一下,打扮成笑笑的身边太监随他入宫吧。”

打扮成太监?皇甫脸上一黑。

南宫笑拍拍手掌表示同意,道:“不错不错,就这样了,你打扮成太监,如果想演得逼真,我不介意你赶紧净身,免得事情败露被人拉去验明正身。”

“休想。”皇甫黑着脸道句,猛然站起,朝后走去,又说:“好,我随你进宫。”

皇甫离去,沈冰看了看仿若并不认识她的儿子,走上前叫他:“笑笑,既然你同意夺回自己的一切,为何却不肯叫我一声娘?”眼含渴望的看着他,南宫笑也只是瞧了她一眼,说了句:“不习惯,绕口。”

“……”

“你找我,就想让我夺回这一切的吧。”

“……”沈冰一时之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不然,为什么你十几年不想办法来找我,现在才想办法?还是说你到现在才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

“……”沈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位皇甫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帮你?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真是天生的王者气势,即使他此时坐在那里的姿势有点吊儿郎当,可丝毫不减他分毫的气势。

虽然,他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可谁说,只有以武称天下?

沈冰被他逼视着审问,不由喃道一句:“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可以帮助我们的人,他好你与南宫离有什么深仇大恨……”

“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你就与人合作,就不怕人家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南宫笑冷道一句。

沈越忙道:“不会的,你才是浩瀚王朝的太子,除了你谁也没有资格得这天下。”

“错,能者得天下。”南宫笑拿手扇风给自己,这里有点嫌热了吧,身边连个奴婢也没有。

沈冰见了立刻像个仆人似的走了过去,拿着扇子为他一边扇风一边说:“笑笑,你可别灰心啊,我知道这个皇甫是个能人,只要你肯与他合作,他一定可以助你得天下的。”

“是不是能人,进了宫就瞧出来了。”南宫笑不以为然的。

沈冰闻言忙道:“说的也是,不过笑笑,我知道南宫离一向最疼你了,你只要多加留意,凭你的聪明,一定可以得手的。”

“哦?你乍就知道他最疼我?又乍知道我聪明了?我自己都没有感觉。”最后一句他是嘀咕出来的,似乎还带着困惑。

沈冰能不知道么,小的时候他一岁多点就懂音律,连南宫离都说他是个神童,而且,南宫离对他真的是疼爱至极,事隔多年,就算没有在他的身边也是有所了解的,瞧他衣着光鲜,一身荣光焕发的模样就知道他日子过得不错,日子过得好自然是因为南宫离对他好了,如果南宫离对他不好能有他的好日子过。

只是,笑笑这般一问,她想了想也就笑着说:“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走的时候你才一岁多点,你一岁多的时候就懂音律,没有人不觉得你不是神童的,南宫离当时没有孩子,拿你也是当亲子一般,我觉得他之所以对你这样好一定是心里内疚,他夺了你父皇的天下,气死了你的父皇,想当初你父皇对他何等的信任,可最后他还是捅了你父皇一刀……”

“是么。”他淡淡的应,没有质疑也不说与她同仇敌忾的话,眸子微微眯起,心里是在盘算着,一会皇甫要随他入宫,他其实就是想要见母后的吧。

从他说到时留王后一命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人对王后有着窥视之心。

果然,他这么一试也就试出来了,让他跟着入宫他还真同意了。

真不知道他是太相信自己,还是太想入宫见母后了。

引着他去见父王的王后,这事若是被父王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记恨他呢。

但,也惟有如此了。

瞥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女人,这是他的生母吧。

如果她只是单纯的为寻他而来,或许,他还会有感动,可他知道,她不是。

由她那无法掩饰的眼神里他完全可以读懂她的贪婪,那眼神里没有与他久别重逢的喜爱,也没有看到儿子的慈母眼神,即使是假装慈母一下,也没有,他只看到一个假装卑躬膝屈的妇人,刻意迎合讨好,就是希望他能夺了天下之时不忘记她这个母亲吧。

他有一双毒辣的眼神,他可以在谈笑之间就看透人的一切内心,这也正是他内心多年来一直觉得最为忧伤的地方。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毒辣眼神,他常常觉得王后的慈爱是那样的不真实,今天见到生母之后他再一次明白,王后在他的面前是在假装慈爱,所以他一直都觉得她是那么的遥远与疏离,既然她微笑着,也让他感觉不到她的真爱,就如同现在,他的生母就站在他的身边,她刻意讨好,却不能流露出一丝的慈母之情,是分离太久了么?所以连这段母子亲情也不能假装出来了,演变到最后只能变相的讨好了。

心里有些憎恨自己竟有一颗这般敏感的心,如果可以再蠢笨一些,他应该会很高兴见到自己的生母吧。

心里无声叹息,也罢,本就没有任何期待的,又何必去期待。

*

不久之后,皇甫重整装容,给自己易容一番,他的脸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的脸,瞧上去似乎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模样普通,就是那种站在人群里怎么也不可能一眼认出来的人。

看到这张普通的脸时南宫笑嘴角微动,看来,这人,不简单呢。

一个能提供他侍兵,与他理应外合包围皇宫的人,当然不是一个普通人。

可他南君王,又岂是那等任由人来当棋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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