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游山玩水,行至近半年的路程,南君王与南宫馨终于抵达西京。
在他们到达西京时沈越与楚子楚便出来相迎了,他们要来西京入住,他们自然是一早就接到了信。
远远的,两个风采依旧的男人相迎而来,只一眼,沈冰就认出了当年的沈越与楚子肖。
毕竟,他们真的是一点也不曾改变。
反倒是她,多年之后,人早已不是当年的俏模样。
岁月多少是在她的脸上留下过痕迹,虽然她也一直想要刻意保养。
眼神瞟过楚子肖的身上,这个男人,当年在沈府,她也曾大胆表白过,是他不屑一顾,拒绝了她的一片真心,后来父亲为了巴结上权贵,她不得不嫁与南宫遥为妃。
今日,再相见,瞧那男人神采奕奕,越发的美艳动人,心里竟是酸涩万千。
瞧他,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媚眼含着风情,眸子里流动着一抹温情。
此时,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公主瞧。
小公主长大了,由她的身上还是不难看出她母后的影子的。
楚子肖先迎了过来,走向小公主笑如春风,道:“一别近十载,今日再见,小公主已经出落得让人认不出来了。”
“子肖舅舅还是数十年如一日呢,馨儿可是一眼就瞧出您了。”小公主微微一笑。
她本想叫子肖叔叔的,但看到沈越的时候忽然就觉得自己应该叫他一声舅舅,毕竟,他们现在是一起的,虽然这么多年不曾见过他们,但在宫里也是常听到母后说及他们的事情的。
一行人,就此被接入西京的宫殿。
一路几个人说笑,沈冰只能默默无声的行在其后,俨然一个被人忽略的陌生人般。
西京的宫殿也是无比的华丽辉煌的,两个人来到之后被安排在西厢院里。
对于沈冰的出现,他们自然也不意外,早在他们来的时候沈越他们也了解到他们的事情了。
他们选择入住西京远离浩瀚王朝的皇室,其实这也是最好的选择了,只有如此才可以避免一些矛盾发生。
入住西京的宫殿已经有半月之久了,远离浩瀚王朝也已经有半年之久了。
馨儿不明白,为何南宫笑至今也不曾与她同房。
当初,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自己。
如今得着了,他却碰也不肯碰一下,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愁绪,微上心头。
“喵……”一声喵叫,一只白色的小猫跑到她的身边,这是来西京的路上她在路上捡的一只被人遗弃的猫儿,瞧它一双眼睛生得亮晶晶,当时还眨动着几乎要落泪的光芒时她就决定把它收下了。
馨儿伸手把它抱在自己的怀里,温柔的和它说话:“小白,你一个人是不是也会寂寞,我是不是应该给你找个伴陪你一起玩呢。”
“喵……”它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瞧她,一副期待的模样,她笑。
“馨儿……”南宫笑的声音由外面传来,人还未到声音就已经来了,随后他的人便也已飘了进来,一进来就由她身后抱住了她,亲昵的在她脸上蹭了蹭。
他是如此的宠她爱她,只是,却从不肯与她越过那最后一步。
馨儿微微垂眸,任由他搂着自己亲昵的表达他的爱意。
“馨儿,我们在这里举办一次成亲仪式可好?”他搂着她问。
当初在浩瀚王朝的时候并没有举行任何仪式,只是简单的朝父王母后敬了茶。
馨儿闻言有些诧异的瞧他一眼问:“我们不是已经成过亲了?”
“那一次不能算数,我要馨儿风光的嫁与我,要与馨儿在人前拜天地,要馨儿穿上大红的嫁衣。”女子出嫁,哪个不是这般的,他的馨儿怎么可以如此的委屈自己。
馨儿一怔,她从未想过会如此。
毕竟,他们的身份不同,在浩瀚王朝是不能行在阳光下的。
但西京,似乎是不一样的。
“可以么?”她慢吞吞的说。
“当然可以,这里是西京,你是我的妻。”而不是他的妹。
“馨儿,再嫁我一次,可好?”他伸手打飞她手里的猫,转身把她抱到自己怀里自己则坐下来,仔细问她。
小猫不甘心的呜叫一声,馨儿眸子轻闪,道:“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你拿主意便是。”
南宫笑闻言眸子一暗,随之亮起,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主了。”
“嗯。”馨儿轻声应句。
她就是如此,在他的面前她是如此的温顺,从不闹脾气。
这样的她,原本应该很好。
可是,他不喜欢。
太过温顺,连一点脾气也没有,这不是他的馨儿。
隐下眼睑里的一抹忧愁,依然装着若无其事。
他们要在这里再成一次,这事在一个月内就办好了。
南君王入住西京,这在西京已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南君王要成亲了,这在皇室里也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成亲那天自然是大办了一场宴席,主婚人便是沈越舅舅了。
馨儿没有父母在此,但好在沈冰还是个长辈,儿子成亲她自然也是要出面参加的。
虽然,并没有人对她有所期待,但这样的事情也不好少了她这个长辈。
成亲那日馨儿被穿上一身的大红喜袍,被打扮得光彩夺目。
南君王自然也是一拢红衣,神采奕奕。
两个人并肩牵手而行,一身风华,不知吸引多少目光。
他们要成亲,前来参家仪式的都是西京的臣子以及他们的家眷。
做这一切,为的就是要把他们的婚事公诸于天下,让她们行在人前,而不是背后。
在众目之下两个人拜了天地,拜了高堂敬了茶水。
这一天,也才是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连新房里都充满了红色的喜气,南君王的心情一直是愉快的。
在外面与人喝了一圈酒后他就早早的回来了。
谁说他不想洞房,等这一天他忍了太久。
回房的时候馨儿还端坐在床上,完全是一个小新娘的模样。
当初在浩瀚王朝他们并没有这样的仪式,如今南君王觉得心情有点激动。
他飞快的走过去来到她的身边,轻叫一声:馨儿。
馨儿早就听到他回来的声音了,听到他出声时才微微抬首轻嗯一声。
“我要揭你的红盖头了。”他嘴角噙了一抹笑意说。
“嗯。”她依然轻声,南君王便伸手把她的盖头轻轻掀开,露出她美好的娇容。
粉嫩嫩的唇在紧抿着,呼吸有些急,显然,她是有些紧张的。
毕竟,她只是一个刚出阁的女孩,第一次行这等事情。
他微微一笑,她还知道紧张,那就好了。
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在手心之中说:“馨儿,我们先喝交杯酒。”牵着她的手一起坐了下来,拿起酒放到她的手掌之中。
馨儿瞧他一眼,他伸过臂与她交叉而圈,拿着酒饮尽。
馨儿照着他的样子也把手中的酒喝尽。
“馨儿,喝完交杯酒你就是我的妻了,我们现在可以洞房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一副随时准备扑上去的模样。
馨儿脸上微微涨红,没有言声。
终于要洞房了么!心里还是蛮紧张的。
见她没有言声南君王则是一把就抱起了她朝床上去了,馨儿是瘦弱的,所以她体重比较轻,抱起来的时候他不由说了句:“馨儿你好轻,以后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才行。”轻轻搁她在床上,身子也覆盖上去。
馨儿微微合上眸子,脸上烫得不行。
“馨儿,你睁开眼睛看着我。”他的手抚过她娇好的面容,和她讲。
馨儿勉强张开眸子,迎上他充满火焰的眼神,脸上越加的烫得像火烧。
他忽然妖魅似的笑了,说:“馨儿你害羞的样子真让我恨不得立刻撕碎你。”话是这样说手下当然也不会闲着,立刻把她的腰带给解了。
馨儿越加的窘迫羞怯,如今的天气已经转凉,美好的身体一出现在他的面前就立刻有冷风袭了出来,令她忍不住一缩身子说:“冷。”伸手就想要把一旁的被子盖上,这样被脱开敞在他的眼前,太没有安全感了,而且觉得很难堪。
“馨儿,我为你取暧。”他伸手扣住她去抓被子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在一起,低首就吻了她的唇。
这么的美好,想了这么久,他终于可以明正言顺,光明正大的拥有她了。
馨儿实际上是没有任何经验的,虽然小时候常被他亲吻,但毕竟是小时候。
不过,比起馨儿南君王可就专业多了,纠缠着她的唇舌与她缠绵了好一会,不安分的手也开始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初经人事的馨儿哪里禁得起他这般的挑弄,唇分之时人早就喘得差点透不过气。
甚至还来不及想清楚下面要发生什么事情,他已经袭击而来,忽然的痛楚让她轻啊一声!
“馨儿。”他立刻吻上她的唇以示安抚。
这么美好的人儿,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第一次感觉到她的真实,他舍不得停下来,在她痛楚过后便使着劲的一遍又一遍的索求。
初经人事的馨儿哪禁得起他这种无节制的索取。
这种合为一体的感觉,如果不亲自去体会,永远不知道它是这样的美好。
馨儿在他毫无节制的索求中终于顶不住的晕眩过去,身体上的那种痛快的感觉,让她无从适从,又不知道该如何诉说。
她昏了过去,南君王这时有些后怕,之后他立刻吓得去让人传大夫,说是馨儿昏了过去。
大夫还没有传来的时候楚子肖和沈越就匆匆的跑来了,一听说馨儿昏了过去他们都慌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赶来的时候馨儿已经被南君王盖得严严实实,楚子肖忙坐下来为她请脉,发现她气息正常,并没有特别的症状,不由问他:“馨儿怎么会晕过去了?”
南君王对这种事情实际上是没有经验的,很多的事情都是道听途说,哪里会想到馨儿是被他折腾得晕了过去,心里想了一会,担心馨儿的情况,只好低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本来一直在洞房的,我瞧她一开始也好好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晕了过去。”
“噗……”发出这一声笑的是沈越。
他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没想到南君王会这样说。
他们都是过来人了,南君王一说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说他是长辈,不应该笑,这样就有点为老不尊了,但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楚子肖的脸微微黑,腾的站了起来,说了句:“虽然是第一次洞房,也拜托你有点节制,小公主这样柔弱,你长得这么凶猛活虎的,谁受得了你,没事了。”楚子肖匆匆的走了。
南君王愣了好一会,后来就忽然反应过来。
哦呀,原来馨儿是被他做晕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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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不知道,一做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
南君王一扫之前的紧张,立刻高兴的脱了衣裳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搂着自己心爱的人儿呢喃:“馨儿,我下次会轻点的。”今天太兴奋了,所以才会没轻没重的可着自己的需求而来。
次日。
黎明迎来,馨儿在沉睡中醒来。
昨天还不明显,一夜过后这身体就有点疼了。
她刚在被窝里动一动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句:“馨儿,醒了。”身子又被人紧紧抱住。
馨儿一怔,随之望去,就见南宫笑正睡在她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了她。
“没个正经。”馨儿脸上烫起,慌忙去推他。
“馨儿,昨晚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他双臂像个牢笼似的让她挣也挣不动,乍一听他的问话馨儿心里就有点气了,昨晚还没有什么,关健是现在,很疼的。
小脸上一黑,道:“你知道我会疼还那么用力,我现在很难受的,你赶紧放开我。”
“啊?还很疼吗?我昨晚已经给你抹了药,说是很管用的,抹上去就会消肿的,让我看看有没有消肿。”这厮也不管人家是否会害羞,立刻就掀了被子。
馨儿身上一凉,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馨儿,已经消肿了,相信再过两天就会完全恢复,我再给你上一次药。”那人完全没有半点害羞的心态,说话间已经伸手去拿药,之后摁着她就给涂了上去。
美好的少女,是为他给绽放的。
馨儿羞得闭上眼眸,全身颤抖。
南君王嘴角勾起一抹妖魅的笑,覆盖上来吻住她的唇瓣说:“馨儿,再忍一忍吧,过两天等你好了我会好好的再疼爱你。”
馨儿闻言又羞又气,抬手就朝他挥了过去吼:“你不说话会死么。”一把推开她慌忙起身去拿衣裳往身上套。
南君王笑得像朵花,扑上来就又抱住她说:“馨儿,你终于对我发脾气了。”
馨儿无语,这人难道欠虐么,她发脾气他还这样高兴?
“馨儿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你也给我生几个小孩子,我会好好疼你疼我们的小孩的。”他一脸柔情蜜意的说,馨儿就是铁心石肠也会动容的。
这么久了,他对她的柔情没有变过。
也许,他真的已经为她放弃了那一切吧。
如果是真的,她会感激他。
也会,好好的爱他。
啪,一个东西落在了地上。
就在馨儿穿衣裳的当儿,那块玉佩掉在了地上。
南君王瞧了一眼,也只是一眼,他于馨儿一步伸手就捡了那玉佩。
脸色微微阴下,这玉佩他虽然只见过一次,但至今记忆犹新。
“馨儿,你居然还把他的东西放在身上,你还在想着他?”南君王的眼神里有说不出来的失望与痛意。
他这么的爱她,用心的呵护她,为了她放弃一切,还是不能让她回头好好的来爱他么!
付出这么多,等待这么久,她的心里还是装着别的男人么?
馨儿一怔,本能的就伸手夺过那玉佩,道:“别人送的礼物,总不能扔了吧。”
“这是别人送的吗?这明明是江伯牙送你的订情信物,你居然把他送你的订情信物私藏了这么多年,现在都与我成亲了你还宝贝似的带在身上,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比我还重要么?”由于气愤声音也明显的提高了,脸上也黑了下来,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他这凶样馨儿还从来没有见过,她从小都是被他极为疼爱的,几时被他吼叫过。
虽然这段日子她一直刻意表现得温顺,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温顺的人。
她始终是馨儿,是小公主,是那个被大家宠得娇贵又骄傲的女子。
如今被他这样指责,小公主也觉得羞愤。
她黑着小脸把玉佩往身上放,她不能答应江伯牙接受他的爱,她现在人在西京,留下他一伯物品作为纪念怎么了,何况江伯牙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把他送的礼物给扔了。
南君王一瞧她这个动作就气个半死,他什么都可以容忍,但却不能容忍她的身上藏着别的男人的信物,伸手就又抢了过来,之后气氛的朝地上用力摔了下去,把这玉佩给一摔二半了。
没有了玉佩,看她还如此藏在身上。
馨儿惊得瞪大眼眸,随之气得眼里都噙了泪。
她扑上去就由地上抢被摔碎了的玉佩,心里又疼又难过,南君王他现在好不讲道理。
猛然抬首,狠狠的瞪着这男人,气得浑身颤抖,眼里的泪忍不住的一滴滴掉下来。
她爱哭,这是真的,这也都是南君王教出来的。
南君王常说,痛了就要哭,如果痛了不会哭是傻子。
所以,她从小就爱哭。
如今痛了,她就又忍不住哭了。
虽然无声,可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无声的落着泪,一脸的悲壮,那眼泪都在指责他的不是。
但对于这件事情,南君王真的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的妻子身上还留着别人的订情信物,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是喜欢她,所以他可以把她疼到骨子里宠到天上去,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的心里装着别的男人,而他还要假装不知道,无动于衷。
如果是以往看见她的眼泪他一定会心软的,然后立刻扑上去搂在怀里一番柔情蜜意的来哄她了。
但现在,他在气头上,看见她的眼泪他只是想:明明是你做错了事情,你还好意思朝我哭,我是不会让步的。
心里这样想,手上也动手穿起了衣裳,之后理也不理她,就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无视她了。
他以前哪一次不是屁颠屁颠的跟着她转悠的,从没有被人如此忽视过。
昨日,他们才刚刚同房过,他还柔情万千热情如火的带着她共赴云端,享受那无尽的快乐。
今日,他竟然如此绝情,无视她的难过,甩手就走了。
小公主从未觉得这般委屈过,就是当初亲眼瞧见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亲眼听见他与别的女人说要夺位时,她都没有这样伤心过。
如今,这心仿若就被人撕碎一样,让她的泪哗哗的落,人也立刻扑在床上哭了起来。
如果母后还在,她还可以扑到母后的怀里寻求安慰。
现在身在异国它乡,受了委屈她也只能一个人哭了。
沈冰悄悄过来的时候正听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至于她的儿子,早就不知去向了。
能听见她哭,见她受委屈,说实话沈冰是比较高兴的。
她本来就不喜欢她,更不想她嫁与自己的儿子,现在新婚第一天就哭成这样子,敢情是儿子给她吵架了?
沈冰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假意关心的寻问:“馨儿,你这是怎么了?与笑笑吵架了?”
乍一听到声音后馨儿立刻就止了眼泪,她虽然爱哭,但她的眼泪却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流。
拿着袖子忙把眼泪给试干,微微回身垂眸道:“婆婆,我没事。”
沈冰听言只是轻叹一声道:“你们才刚新婚就闹成这样子,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我说,你虽然以前是公主,但现在你跟着我儿来西京了,就不应该再拿你公主的架式摆威风,你嫁了我儿就是我的儿媳了,当人儿媳就要有当人儿媳的样子,你瞧瞧你们,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小事就闹成这样子,连朝我这个婆婆请安都没有,还非要我这个婆婆来朝你这个小辈请安,还是你觉得,我这个婆婆攀不上你这个公主。”
“……”馨儿一时之间倒是愣了愣。
给婆婆请安,她的确没这个意识。
但这能怪她么?是她的儿子压根没有提过这事,对她也很冷漠,她儿子都对她这个当母亲的视而不见,一副若有若无的模样,她又岂会对她上心呢。
何况,她心里真的不太喜欢这个婆婆。
瞧她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初见相见的时候她就扬言不让他儿子喜欢她,现在她又来说这样的话,小公主又不是没有脾气的,刚受过她儿子的气,现在又被她数落,哪里肯依。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欺负过她,就是南君王也把她当小祖宗似的哄着。(今天是个例外)
馨儿微愣过后便温顺的作了一福说:“婆婆息怒,没有请安是我的疏忽。”转而又说:“这都要怪南君王,是他没有说过这等事情,也没有郑重的朝人介绍过您的身份,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您只是南君王家的老妈子,改日个我好他好好说一说,再向您去请安。”
“……”小公主一句老妈子气得沈冰鼻孔早烟。
是的,她年在不如以前年轻了,也没有人家保养得好,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竟被比喻成南君王的家的仆人,这不是明白着说南君王完全没有拿她当回事么?
南君王都不拿她当回事,她这个当媳妇的自然也不会拿她当回事。
她这话多毒啊,分明就是想要气死她。
年轻的时候与西洛不对盘,现在又与她的女儿不对盘。
这一生她都要犯在她们母女手中不成?沈冰气得吐血。
馨儿这时已经自顾的朝外走,外面也已经有丫头走了进来叫她,是准备侍候她洗漱的。
馨儿旁若无人的洗漱,坐下来由奴婢侍候梳妆。
南君王伤害她,他的母亲还想欺负她,难道他们一个个的都以为她远离皇室,没有母后和父王的呵护她就活该被人欺负了?
笑话,她说到底也是浩瀚王朝的长公主。
就算身在西京,又岂容得了这么低贱的人来诽议她。
沈冰,她是南君王的生母没有错。
如果她自重,识大体,她自然也不会不通情达理。
可她若要想没事找事,以为自己和南君王吵了架她就要以落井下石了,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长公主的威严又岂能容她一个妇道人家来冒犯来指手划脚。
在她的心里,实在是没有婆婆这个概念,这也不能怪她,只怪南君王从来也没有为她树立起一个好榜样,他都那般冷落他的生母,她又如何能够做到对一个处处想自己不好过的妇人示好。
她坐在那里由奴婢侍候着梳妆,对沈冰视若无睹,沈冰气得肉疼,但人家是公主,她什么身份也不是,她能如何?
那厢,南宫笑正与沈越楚子肖在一起。
过来的时候就听他们在谈战事,说是东国与浩瀚王朝开战了,南宫泽亲自出征了。
沈越说:“东国也是有野心的。”由当初的慕寒星就瞧出来了,她打入到他们内部来,妄想把西国占领。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东国定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所以开战了。
楚子肖想了想不由说:“我们要不要回去助太子一臂之力?”
沈越笑了,说:“我们还是先逍遥几年吧,东国就交给年轻皇上,如果需要我们太上皇自然会传信过来的。”
楚子肖听言也便作罢了。
沈越忽然就问一旁的南宫笑:“新婚燕尔,你不陪小公主,在这里做什么?”其实他就是和小公主吵完架没事出来溜哒。
如今被问起他自然不会如实的说,便立刻道:“路过,我回去了。”脚下抹油,立刻走人。
他可不想被他们看出什么不妥之处,知道他们是疼馨儿的,要是被知道他与馨儿吵架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抓住他揍一顿。
南宫笑想溜走,偏前脚还没有离开就见馨儿也走了进来了。
这丫头刚刚才哭过,虽然现在上了点妆,但也遮不住这红肿的眼睛啊!
一瞧见她这模样南君王心里就觉得有点不妙,立刻厚颜无耻的迎上去就搂过她的肩膀说:“馨儿,还没有吃过吧,我带你去吃饭。”
才刚刚吵过架,馨儿哪里会给他好脸,一把推开他冷着声音说:“你给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欺负我还让你娘欺负我,你口口声声会疼我会对我好,现在我一到西京你就反脸不认人,你该不是以为我没有母后父王保护了就可以由你们母子欺负来欺负去的吧。”说罢这话小公主立刻就又一脸委屈,小嘴一撇,泪就又出来了。
南宫笑一怔。
沈越与楚子肖脸上一黑,两个人已经迎着小公主走了过来。
“馨儿,他欺负你了么?”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
“舅舅……”小公主立刻转身朝两个长辈的怀里扑了过去,一手一个抱着两个人的腰作伤心欲绝样。
南宫笑直觉两道凌厉的眸子像剑一样穿过他的身体,直射他的灵魂。
沈越说:“南宫笑,你找死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了过来,拉开了架式。
楚子肖说:“沈越,代馨儿好好教训他,让她明白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欺负的。”瞧馨儿哭得眼睛都红了,他们看着都心疼啊!
这一生他们没有孩子,但对于这些孩子,他们完全当成自己的宝贝一样疼爱的。
南宫笑见沈越走了过来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立刻道:“误会,真的是误会,馨儿你赶紧给解释一下,我哪里有欺负你了。”
呼……
拳头朝他脸上就挥了过来,南宫笑最在乎自己的脸了。
蹭……
他身子已经飞身避过。
这里不是浩瀚王朝的皇室,他也已经不需要要再隐藏自己了。
虽然不会武功,但躲避敌人的攻击是决不在话下的。
沈越一招落空,微微一怔,道:“小子,身手不错。”一掌又打了出去,那人身影已经飘然而去。
“舅舅,你要是杀了我馨儿就得守一辈子的寡了,以后馨儿生的孩子也就是没有爹的孤儿了,馨儿你以后的幸福也就没有人可以给你了。”
馨儿窘死。
沈越微微眯眼,这小子的这张唇,虽然欠抽,但不得不说,却让人讨厌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