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这样?”我不敢相信。
“不错,我也是不敢相信,但阿大不会骗我,对了,阿大说了,等今天你忙完了再去找他,他还有事给你说。”说到这里,邱大郎又不无感慨的道:“了不得呀,勇哥,你小小年纪,真是不简单呀。以后,你可要多教教哥哥我呀。”
在邱大郎给我穿宝甲的过程中,我听邱大郎简单解说,邱大叔所教的是隐龙刀法,其来历神秘,分别有隐龙刀和隐龙锤两套功法,邱大叔自已学了一辈子也不过是把隐龙刀学了个形似,并未达到神似,锤法更是连形似都达不到。只所以隐龙刀法如此难学,皆是因为隐龙刀的秘籍深奥难懂,招法怪异,使将出来,每招匪夷所思,刀如闪电,如神龙般见首不见尾,也正因此一般人总是学不会,所以,这刀法邱家人一直也没有练成。
我心中一边暗叹隐龙刀法的神妙,一边赶紧穿好衣服,并把龙爪金链刀缠好,绑在身上。
其实很想再耍两下,试试那个如流星锤一样的龙爪锤。但因为时间紧迫,就强压下了这种贪玩心理。
邱大郎,我和兰哥儿跟着推着车子的秦大叔夫妇一同出门,刚出门我一眼就看见有七八个年青壮汉在外边三三两两的守着。
心内不由一惊,难道与铁斧帮这就开始对上了?
秦大叔和秦大婶也是面色陡然冷峻,一起把手伸向推车上的布包。
一时间,情势骤然紧张。
谁知邱大郎笑了:“秦大叔,勇哥儿,不用着紧,这都是我的一些伙伴,我怕对方人多势众,就约了些弟兄来此助拳。刚才没有来得及讲明,到惊了各位,对不住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
邱大郎正要招呼那些个兄弟跟着一同走,我突然说道:“邱大哥,你们这么多人一起跟着去,反而目标大,我想,他们必然不会在陈大商家院子里动手,不如让兄弟们守在陈大商家与我们穷巷的必经之路,先期隐藏起来,到必要时再出现,说不定会起到更大的作用。”
此言一出,大家都觉甚妙,邱大郎想了想道:“那就按勇哥儿所说,我先带着弟兄们前头隐匿,好待关键时刻再出手。”说完,带着兄弟先一步走了。
我和兰哥儿,秦大叔夫妇稍等了片刻,也往陈大商家方向出发。
行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到了陈大商家,一路并无什么情况。到了陈家大院,我们也放下心里,因为陈家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想来铁斧帮再凶猛,也不敢在陈家闹事。
迎我们的是陈家的大管家,陈大管家见我们来了之后,先是将我领到一旁,面色尴尬的说道:“二郎,现在有个事情需提前给你交待一下,本来呢,我家老爷是指定您来主厨的,但是呢,太老爷这个,那个……”
看着大管家面代难色,我直接道:“大管家,有话不妨直说,如果不需要我主厨,收的银子我退还便是。”
看他神情,肯定是有什么变化了。
大管家一摆手道:“哎,不是这个意思,这样,我就直说了。我们太老爷呢吃惯自家厨子的饭菜了,所以,特地把一直在外营事的厨师也请了回来,这就,唉,我就直说吧,就是不用你再做整个的饭菜了,只拣拿手的做上几道就好。”
我一想是这样,那更省事了,我到不在意临时把我调整的事情,就算不用我,我也没什么意见。
随又想到一事,就问道:“那定银?”
既然不用我做整套的菜,是不是要退银子呀。
“不用退不用退,佣金照旧!我家老爷特意交待了。”大管家马上说道。
我心中一乐,还有这好事,又省力了,又没少银子。当下谢过管家。
管家见我如此通情达理,高兴的领着我们进了陈家院子,待我们把东西安排好后,陈大管家又把陈大商的要求及宴请人数讲了讲。
我看了看那些厨房里的人,见不少都是上了年岁的人,一看手掌就知道是经常操刀的人,这些人必然是干了多年厨师的人,不问可知,都是老师傅了。
陈大管家对我到也没有隐瞒,给我讲明这些都是他们家族里分散在各地的厨师。我也自以晚辈自居,顺口夸了他们几句。
那些人想来也是走南闯北,有经验的人,听我如此谦虚,都是好感倍增,忙交口称赞道:“宋师父谦虚,您的厨艺自然没的说,在整个濮州都是有了名的,您的炒菜绝技是人人皆知的,我等也是早就仰慕您的大名。”
众人一边说一抱拱手,我退身还礼,一不小心差点没撞到身后的兰哥儿。
兰哥儿扶了扶我,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句话:“没想到现在你名气竟然这么响亮了。”
本来受各位大厨的赞誉,已然让我心中喜悦,现在得兰哥儿一句夸奖,我更是感觉身子都轻飘飘的。
众人相互谦让过后,我进厨房看了看食材,发现各样俱全,对于配料方面,自然是我们准备,这在昨晚都已准备停当,自不用说。我又看了看菜台上的刀具,非常齐全不说,而且都是两三套。这肯定是陈家有心准备的,怕我和那些师傅做起菜来有冲突。
他们干他们的,我干我的。他们的菜是以煮炖为主,而我是烹炒煎炸。
时间已然差不多了,由着我的吩咐,先应该备菜切菜。这些活本来都是该给我打下手的凌霄,谢剑锋,袁四海,管阳他们干的,但由于今天情况特殊,没让他们跟来,就由兰哥儿和秦叔夫妇受累了。
这个过程按说没我什么事的,可是我把手头的配料,油品都摆放好后,见他们还没有切完,我闲来无事,不由的想起了隐龙刀法,暗想是不是也能用来切菜?
所以也就加入了切菜队伍。
由于这阵子我天天下厨,刀功日进千里,手法绝对也称的上娴熟。当然,这并不简单是因为我天天做菜切菜,更主要的是因为自我能穿越之后,除了六识和记忆力的惊人增长,手脚的灵敏度也有了惊天改变,加之这些时日的切菜练习,我现在的刀功可以说不弱于任何一个年长的厨师。
我试着切菜,一开始还没太注意,但慢慢发现,那些厨师竟然好似暗地里想和我比拼一下切菜手艺一般。
毕竟年轻,外加近日来的手脚敏锐异常,我也有心与他们比拼一下,所以,手下也真下了功夫,菜刀在我手里,得心应手,犹若臂使,两手配合的天衣无缝。
每一样菜只要到我手里,只用不了几秒钟我就能掌握住下刀的角度,力度和精准度,两手如同魔幻一般,越切越是随心,越切越是自如。
本是笨重的菜刀,入了我手,好似充满了生命一般,灵活百变,两手不停的各自施用,左手转菜,右手下刀,一刀落时二刀又起,交替切斩,让人看的目不暇接。
看着我操刀如些娴熟,那些老厨师们不由的衷心叹服:“唉呀,这小宋师父的手艺,真不是假的,看这刀功,都超过我们这些操了一辈子刀的人了。”
“是呀,你看,他已经达到了盲切的地步了,想我能到这地步,还是练了十五年刀功之后,那时我的师父还夸我是难得一见的好手呢,现在一比小宋师父,真是惭愧呀。”
“谁说不是呀,不服不行呀,看人家小宋师父这才多大,也不过弱冠之年,竟有如此深的刀功,人家绝不是徒有虚名的那种呀。”
我听的这些大师父的夸赞,心里不由的美滋滋的,下刀更见迅疾,有个帮我供菜的那个师父都供不及了,忙又叫上一位师父一同给我供菜。
我这时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龙隐刀法,心念起时,突然感觉别在腰间的龙爪金链刀也好似颤动一样,我想或许也是不甘寂寞了吧。
想到此,我一时兴起,一伸手把龙爪金链刀的龙刀取下,用水清洗干净,直接站在切台之上,心中竟然在脑海里翻起邱大叔练的隐龙刀法了。
这时看着菜台上的菜,我双目微闭,继而猛然一睁,龙刀随手而出,迅如闪电的在菜台上落下,轻轻一抹下,那菜已然分离,然后手腕轻抖,刀身幻化虚影,陡起即落,在几尺长的菜台之上,刀身闪落间,菜如云海,刀如龙,起伏跌宕处,满满的各样菜品,竟然在龙刀走过之后,外形没有丝毫变化,待我手掌轻抚过后,却都倒向一头。
众人细看,却都已经切成如丝的细条,条理清晰的摆放在桌台之上。
众位大厨都交口称赞:“好刀法呀!”
我却尴尬的暗笑:靠,光顾着炫刀技了,结果都切成细丝了,唉,炒是不好炒了,烩汤吧。
直接先把排在最后的汤备好了。
好在陈家准备的菜品较足,之后不敢再炫刀技,又把那些同样的菜品再次切成条块状,以备炒菜时用。
由于我练刀的关系,很快所有菜品都切完。这时我又让人把那备好的两个大水桶抬进来,又让兰哥儿把里边的东西取出来。
不想兰哥儿一声惊叫,吓的蹦出老远。
紧接着那些大厨们也都是争相闪避,不敢靠近水桶。
我一看笑了。
原来水桶里的是老鳖,这些都是野生的老鳖,都是大如小锅盖一般的老鳖,在现代,哪一个也都要卖个两三千元一只的,而且还不常见,而现在,哈哈派两弟弟去河里游一圈,想逮几只有几只,还不花钱。皆因,没人敢吃!
这老鳖平时小门小户的我是不带出来的,这次想着陈大商家有财有势,怎么也要整几个硬菜不是,所以特意把在家里囤的一些老鳖捉了几只过来,好给他们做个头牌菜。
原来凌霄和管阳曾给我帮过一次厨,见我做过一回老鳖,那也是一个大户。今天下刀下的惬意,我到一时忘记兰哥儿没跟我下过厨。
不想兰哥儿吓的直蹦不说,那些大厨们也是吓的四处乱窜,有几个真接就跑出厨房了。
在这个时代,老鳖是没人吃的,一是不知道怎么吃,二是都把当成龙子,吃了怕不吉利,没人敢轻易尝试。
我笑了笑,没理众人,抓起一只老鳖在水里洗涮干净,就要摆放在桌台之上。
手起刀落间,就要解杀老鳖。
突然一个声音阻止道:“宋师父且慢。”
我一看,是年龄最长的周厨师,能看得出,他是这帮厨师里威望最高的。
我忙问:“周师父有何指教?”
那周师父对我到很是尊敬,先行拱了拱手道:“敢问,宋师父可是要拿这乌鼋做菜?”他们称老鳖叫乌鼋。
“是呀。”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宋师父也许年少,有所不知,这乌鼋乃龙之六子,是灵物,不可食也。”那周师父急的跟什么似的。
这时不少厨师也都议论纷纷:“是呀,这可是灵物,吃了会折寿的。”
“可不是嘛,这种灵物,是龙子,别说吃了,就是杀了它,也会恶梦不断的。”
我一时语结,试着给他们解释,说我在老家这是非常昂贵的一种菜品,平常百姓家里是吃不得的。其实这种东西,吃了不但不会折寿,而且还会强筋健骨,益寿延年,大补的东西。
但这些话,多半人是不信。
正解释间,陈管家也闻讯而来,一进来见我手持那么大个的大老鳖就是吓一跳:“宋师父,你这是做甚。”
我道:“这是给陈大商家特意准备的主菜呀,我可是特意寻的上等好鳖,不,好乌鼋,一般人我可是不卖的。”
陈大管家脸挤在一起,都快哭了:“唉呀,我的大师父呀,这怎么使得呀,这种灵物,我们是不敢吃的呀。”
我又给他解释了一遍,陈大管家还是摇头不信。
我眼睛转了一转,想了想到,对付古人,要讲究方法。随道:“陈大管家,实不相瞒,各位说的也不错,这老鳖,不,是乌鼋,平常人是吃不了的,但我不同,我是得了道家传承的人,不但能降魔伏妖,还能炼化其本元。而且我师父曾经专门传给我一门口诀,在杀这老鳖,不,乌鼋之时,只要我把咒语念下,这老,这个,乌鼋就会被降服,然后才能斩杀。看见没,我这把刀就是斩龙刀,单重量就有六十九斤,一般上提都提不动,而且材质是用九天玄金铁经天山雪水外加三昧真火炼制而成,也是花了三年时间才打制成功。这也是特意配着我那道家咒语一同使用才行的,您是不知道,这经我斩杀的乌鼋,吃了那可是能增长寿命的,今日若不是陈大商家有请,我怎么会如此大费周折的做这道菜呢。这可不都是为了你们陈家的面子吗?”
我这能吹呀,吹的自已都脸红,但心不跳,因为我知道,古人信承诺,一般人不会说瞎话。我既然敢说,就敢打包票他们得信。
我心想,如果这样还不行的话,那别的就不说了,把这鳖钱收了我们自个回去炖汤去。
那陈大管家虽然也是见多识光之人,但见我口沫横飞,煞有介事的吹了一通,也不敢擅自做主了。踌躇半天才道:“宋师父,听您这么一说,这事我还真做不了主了。您稍等片刻。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