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心目光一紧,“奴婢不知煜王妃是何意,奴婢不知有什么可说的。”
“皇婶,这么威胁一个宫女不好吧?”秦云芯见秦云洛还这么不知死活,不由出声!
她只想尽快看到秦云洛被惩治的结果!
至少能消一下她心中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郁气。
“哦?太子妃又知道我是在威胁她,而不是让她陈述事实?”秦云洛冷笑道。
然后看了看拓跋峰,又接着说道:“太子妃自己的事都拎不清了,还想管别人的事,心会不会太宽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皇后与拓跋峰、秦云芯的脸色都变得铁青。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皇后刚刚才准予了秦云芯进宫,现在她又提这茬,存心是在打皇后的脸。
“你闭嘴!”拓跋峰不由怒斥秦云芯,这等丑事,他自然是不希望别人再提。
现在好不容易关系才破冰,秦云芯心里再怎么不甘,也只能忍了下来,免得太子对她更加厌恶!
“皇婶还是不要卖关子了吧?”拓跋峰面色稍霁。
秦云洛回看了他一眼,才又看向怜心。
“你口口声声说我让人打了你,对吗?”
怜心点点头,“没错,奴婢看得真真的,不会错的。”
“没错,我打的就是你。”秦云洛大方承认!
大家都不禁疑惑了,她们以为秦云洛会否认的,这么直接承认,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吗?
“不过那是我替皇后教训你罢了!目的是想要让你知道,仗着皇后作威作福,是什么下场 。”
秦云洛又道:“皇后娘娘贤良淑德,更是天下女子的表率,你这种刁奴,见着本王妃不行礼也就罢了,还端着母仪天下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皇后娘娘呢!”
“那日臣妇未进宫,就是希望皇后娘娘能责罚这种刁奴,免得被她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只是没想到……嫂嫂到底还是心善,留她到了今日。”
管她们信不信,黑的白的都她一个人说了。
反正那日除了这个怜心,其余的人都是自己的。
打死她不承认就好了!
“你……”怜心没想到她会给自己扣这么一大顶帽子。
“皇后嫂嫂要是这样,也还想着关臣妇的话,那臣妇无话可说!”秦云洛根本没有指望皇后会不处置她,皇后好不容易才找的由头,想给她一番惩戒!
哪里会轻易放过她?
“皇后娘娘,奴婢对您是忠心一片哪!”怜心对着皇后又磕了几个头。
“够了,本宫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事儿,来人!将怜心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至于煜王妃……”皇后话一停顿,看了看秦云洛。
“看在你称本宫一声嫂嫂的份上,省思堂呆三日、期间不得任何人送作食物。本宫这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还年轻!”
“母后,皇婶这也是好心,不如这责罚便算了吧?”拓跋峰为秦云洛求情起来。
皇后眸眼一转,“太子,你这是对本宫的决策有异议?”
太子府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对于太子主动与煜王妃走得近,她并不乐意!
他当以江山社稷为重,以皇位为重!
如今他该做的,就是与太子妃秦云芯生下一个皇长孙,以稳固他的地位。
“儿臣不敢,只是皇婶年纪尚幼,省思堂那儿香火重,儿臣怕皇婶受不住。”求情不成,拓跋峰也不忘为自己在秦云洛面前留下好印象。
他也不是真的想为她求情,只是动动嘴皮子说几句好话罢了。
秦云芯可以说是这里面现在最开心的人了,纵然太子再怎么为她说话求情,但皇后的金口玉言出了,秦云洛势必会得到惩戒。
“受不受得住,不是太子你该操心的。”皇后的脸色一沉。
拓跋峰便不再说什么。
秦云洛也没有反驳,呵呵……以嫂子的名义教导她?天大的笑话!
不过就是被关两天,这两日会发生什么事,谁知道呢?到最后,还不知道谁会吃大亏。
“煜王妃,你可还有异议?”皇后敛了敛眉眼问道。
秦云洛点点头,“臣妃没有异议。”
怜心很快就被人拉了下去,宫中的嬷嬷走到秦云洛面前,面色不善。“煜王妃,请吧!”
省思堂是当朝太后设立,本意是给后宫的宫妃反省思过佛堂。
太后生前自己也常去,不过却是去上香火的。
秦云洛跟着两个嬷嬷走到一座偏僻的宫殿,规模不大也不华丽,远远的就能闻到香烛的味道,她并不喜欢。
两个嬷嬷带秦云洛走到省思堂前,打开了门,一阵难以言喻的味道扑鼻而来。
秦云洛忍了忍,这才走了进去。
“煜王妃身子娇贵,这里待遇差些,还是多担待些!”嬷嬷说着场面话,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在提醒她,这儿不比煜王府,连饭食都没有。
兴许连个口水都没得喝,她得在这里呆上两天两夜。
秦云洛不说话,她们便以为这煜王妃不过也是个软柿子,好捏得很!
“煜王妃好好在这儿思过吧!奴婢们就告退了。”她们对视一眼,退了出去,接着就是大门落锁的声音。
白日里省思堂也是燃着烛火,味道刺鼻得很。
这儿一个人影也没有,透着一股诡异!
以为这样就能困住她了?
她打量着上面供奉的神位,应当是先帝,当然还有拓跋家先祖。
皇后想尽办法也要将她困在宫,绝不会只是为了警告她而已,她将安侯府的人打成这个样子,皇后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美名曰罚她在省思堂思过,实则肯定会想办法对付她。
烛火明明灭灭,有的已经彻底燃尽。
秦云洛席地而坐,耐心地闭上眼睛!
安侯府
“老爷,宫里皇后娘娘来信,说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安侯府的下人进来,低声在安侯爷耳边说道。
安侯爷听了,略一忖思,突然冷笑了起来。
“终于等到时候了!”
躺在床上依旧不能动弹、却已经转醒的安夫人眼睛动了动。
“老爷,什么时候到了?”安夫人这段日子以来,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无论看了多少大夫,连宫里的御医都来看了,但他们都无能为力,她被打的痛处,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合,反而更加疼痛。
安明与她如出一辙,一定是秦云洛还做了其他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