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便惶恐地低下头,齐妃眸中晶亮,对春桃示意了一眼,春桃立刻拿起那个盒子,往欢颜手里塞去道:“以后啊,娘娘还有得麻烦你的地方,这一点小小心意你就收下吧。”
欢颜却是下意识惊了下,也没细细反应她话里的意思便将东西收了下来,因为,她虽然是贴了人皮面具,但身子到底是自己的,尤其那一双手,她原本就身材娇小,那双手更是削如葱根,一看便知是女子手指,欢颜怕她们看出破绽,急忙收下,连连答应。
齐妃对着她如此贪财的行径,露出一抹鄙夷之色,却还是极快的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对着欢颜道:“那以后,本宫可就要仗着你了。”
欢颜客气的回应几句,齐妃对她的表现很满意,随即朝春桃示意,送她出去。
终于吸收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欢颜大舒了口气,果然还是这自由自在的地方让人向往,在里头才站了没多久,她都快一身汗了。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盒子,欢颜撇了撇嘴,这玉成色自然是好,对一般的侍卫自然是有吸引力的,但是对她,她好歹也是尚书府的千金,钱向来不缺。
不过,她虽然现在是许侍卫的身份,但是,脱了这身衣服,撕了脸上的面具,谁还认得她是谁?秦非墨做事,总不会傻到还留着漏洞给别人钻吧?
好不容易才回到秦非墨的营帐,已经是深夜了,想到德妃的伤,欢颜大抵能猜到秦非墨今晚必定回不来,她旋即也就没打算再等,更何况,这么晚了,她也累了。
洗洗睡下,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如她的猜测,秦非墨不在。
天色尚早,外头的天还未亮得通透,营帐内,自然也就亮不到哪儿去,欢颜躺在*上怔了会儿,又在偌大的*上滚了滚,那*实在是大,一个人睡,简直舒服得不像样子。
但到底是兴致缺缺,她也就睡不着,眸光瞟到一旁的屏风,上面还挂着秦非墨的龙袍,是一件黑色的袍子,他惯常喜欢穿的颜色,飞龙张牙舞爪,光是衣服,便给人无形压迫感,更何况是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色。
欢颜忍不住起身,走到那件屏风前,对着那龙袍细细摸过,仿佛能想象到秦非墨穿这件衣服时的样子,眉眼之中,不自觉便浮上一层笑意,心中全是他的模样。
腰上忽然一紧,欢颜浑身一僵,鼻尖萦绕过熟悉的气息,她这才安下心来,向来也是,能如此光明正大在快要亮了的白天里出现在营帐中的,除了他又能有谁?
身子一点点往后靠去,欢颜顺势整个人依进他怀中道:“累不累?”
肩头搁着他的下巴,秦非墨点了点头,顺势就在她耳廓上吻了下道:“折腾了一个晚上,总算是能出来了。”
欢颜随即便回过头来,拧着眉头看他:“德妃都为你那样了,你陪一下,还一堆心不甘情不愿,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不见,他除了神色有些疲倦之外,倒看不出有别的什么,不过,欢颜看到他眸中的倦色,到底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下。
秦非墨怔了下,随即捧起她的脸,细细端详:“这么说来,你倒很希望朕陪在别的女人那里?”
欢颜嘴一撇道:“那不是因为我不愿意当妒妇吗!谁让你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我能有什么办法?”
秦非墨嘴角一沉,却没有说什么,欢颜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事情,立刻便又伸出手来,圈住他的腰道:“好了好了,我不提就是。”
她将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旋即又抬起头来看向他:“有没有很困,是不是要睡一会儿。”
秦非墨目光沉沉的看了她片刻,忽然便低下头来,在她唇上亲了下,这才点了点头:“朕睡小片刻就好。”
欢颜知道他累,也就没有再缠着他,陪他一起上榻,直至身侧人呼吸平稳,她才睁开眼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缓缓眨了眨眼睛。
然而,这个回笼觉,却并没有睡太久。
欢颜好不容易在他怀里安实地睡了过去,也不过刚入睡,外头便传来张礼的声音生生将她吵醒,秦非墨也是顷刻便睁开眼来,欢颜一眼便瞧清他眸中的红血丝,顿时一阵心痛,她按下秦非墨欲起身的身子道:“你先睡,我去看看什么事。”
秦非墨顿时皱起眉头,眉头也拧得老高:“我就去看看什么事,要是实在要你起来,你再出去也不迟。” Wωω ▪тt kan ▪C〇
秦非墨眉目这才舒展下来,握了握欢颜的手道:“那辛苦你了。”
欢颜没好气瞪他一眼,起身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德妃中途痛醒了,见秦非墨不在,吵着嚷着要见他。
欢颜想了想,对张礼耳语一句,张礼听完后,神色一凝:“许采女,这样做,只怕不妥吧?”
欢颜瞥了他一眼道:“咱们服侍皇上的,自然一切当以皇上为主,德妃娘娘虽然身上有伤,但那伤并不致命,而且,御医已经瞧过,现在痊愈只是时间的问题,皇上昨儿陪了她*了,皇上也要休息不是,更何况,我的法子也不会伤着她,你照做便是。”
张礼显然也是想到了秦非墨一宿没睡伤身体,这才点了点头:“那杂家听一回许采女的便是。”
欢颜再进来,秦非墨显然没有继续再睡,见她进来了,便拉开身侧的被角示意欢颜上去,欢颜立刻便爬了上去,缩进了他怀里,轻松道:“难题我已经解决了,你可以继续睡了!”
秦非墨看了看她,不由得勾起唇角道:“看来,是朕小瞧你了!”
“那是当然,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欢颜仰起脖子,眉眼弯弯,一脸明媚。
秦非墨看得不由得心头一软,随即点了点头道:“是,朕今日算是见着了,所以,定不能辜负你为朕谋来的时间才行。”
他看了欢颜一会儿,这才又将她拥进怀里,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下,道:“睡吧。”
欢颜听话的闭上眼睛,窝在他怀里,也跟着睡去。
这一觉,居然就真的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秦非墨又已经不在了,欢颜呼了口气,这才起身,草草收拾完自己,便往外跑,这才看到,原来今日已经是最后一日的狩猎了。
场中央是秦非墨主持的最终角逐赛事,猎物堆成了小山,全是战利品。
秦非墨奖赏着几位年轻有为的臣子家眷,继续讲着一些场面上的话,他一身黑衣立在那里,声音沉稳清隽,面容静雅,格外的惹人注目。
他讲完了话之后,下头都是一片附和声,他喊着一丝淡笑点头,继续投入下一个赛事之中。
欢颜在那里站了会儿,忽而就有人撞了她的身子一下,欢颜一转头,这才看到身侧之人,不是那德妃身侧的春桃又是谁?
“许侍卫啊,你怎么一人在这里啊?”
欢颜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对自己说话,急忙道:“回春桃姑娘的话,皇上命我回去取点东西,现在我正要给他送去呢。”
“是么?不知取的是什么?紧要么?”
欢颜急忙回道:“不是什么重要的,只是赛事上要用到而已。”
春桃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问,只是压低声音道:“娘娘让你晚上去她那里一趟。”
欢颜应了一声,春桃再次看她一眼,这才带着几个婢女,一路离去。
欢颜随即舒了口气,看了身后的她一眼,这才又将目光停在秦非墨身上,片刻之后,又收回目光,往外走去。
她想去透透气。
于是,便选了一处静幽的地方,不过,到底是不敢走得太远,只在近处找了一处地方坐下,靠在树干吹着风,欣赏着风景。
“听说了吗?昨夜的刺客,好像是南阳一个官家叛党后代,只是那叛党死了多年,好像是来报仇的。”
欢颜原本只一心一意欣赏风景,这不合时宜的声音吓得她浑身一颤,随即,身子发僵的听着这些人的言论。
“可不是,听说这次寻仇的是那叛党的儿子,她是这群人的头目,只可惜了,他这次没有来,要不然,御林军一定能叫他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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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了一些,明天补给你们,一直跟文的朋友知道,我从来没食言过,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