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镜儿的血是甜的

081镜儿的血是甜的

“你们这是?”被人拦在家门口,临晚镜斜睨着二人。

看他们的样子,怎么跟阿景出事了似的?但是,他们虽然憔悴,看起来却并不多么紧张呀。

“临大小姐,您可知道,您这三日不在,我家王爷那脸色,是一天比一天臭了!”

特别是,每次派人去侯府询问临大小姐什么时候回府的时候,都被定国侯赶出来。他们几乎都能看到王爷那面具下的面色姹紫嫣红了。

“我不是让人去和你们家王爷说了,要离开三日?”去西山别院之前,她可是有叫下人去对面王府打招呼的。

“您确定,您真的派人来说了吗?我们家王爷从三日前就到处找您,每次去问侯爷您去哪里了,都被侯爷赶出来。”

乘风颇为怀疑地看着临晚镜,目光中还带着幽怨之色。

关键是,每次王爷找不到人,被临老爹拒之门外之后,就会加倍惩罚到他们身上。看他这小身板儿,都快瘦了一大圈儿了。

“咳咳,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啊。”谁让你家王爷,遇到了我家老爹这么极品的未来岳父呢?

某女清了清嗓子,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遇上她家老爹这种,就要做好被耍被欺负的准备。

某女不知道,临老爹不仅不告诉人家他宝贝女儿去哪里了,何时回来,还故意派出人放烟雾弹去误导景王。

所以,乘风和破浪被搞得如此憔悴,不仅承载了自家王爷的怨气,还因为定国侯的耍弄。

“临大小姐,您现在还是先与我们回去见见王爷吧。不然王爷他可就要不管不顾地杀进侯府,与定国侯抢人了。”对于临晚镜那毫无诚意的道歉,乘风是半点都不想搭理她。不过,一想到王爷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的,又不得不说。

临晚镜点头:“走吧。”

她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夙郁流景这般紧张她,她这会子连看都不去看人家怎么行?

何况,破月哥哥现在带着初初进侯府,肯定要被临老爹骂成狗,她还是避其锋芒得好。

于是,临晚镜与乘风破浪二人来到了王府。

王府的花园凉亭里,景王一人独坐,石桌上摆着两杯热茶。

见临晚镜出现,他目光闪了闪又恢复了平静。

而把人送到之后,乘风破浪自动退到了不碍眼的地方打瞌睡,把主场留给二人。

“阿景,我回来了。”临晚镜走到夙郁流景身边倚靠着他蹲下来,笑着道。

我回来了……多么像许久未归的丈夫,而夙郁流景,则成了在家等待丈夫归来的思妇。一瞬间,某女感受到了自己与夙郁流景角色对换的高大上。

“唔……”景王没有说话,一把捞起临晚镜,抱进自己怀里,紧接着,迎接她的是冰凉的双唇。

缠绵悱恻地亲吻,某女从最开始地措手不及到后来的应对自如,再热情回吻。

此时的夙郁流景是疯狂的,他霸道地吻她,唇死死覆住她的唇,舌探入她的嘴里,攫取甜美的蜜汁。

霸道,强势,却又迂回婉转,就好像在宣泄情绪,又好似在诉说着相思。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整整三天没见到她,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丢了魂儿似的,看书的时候,书中是她的影子,睡觉的时候,闭上眼都是她坏笑的样子,就连坐在这凉亭里用膳,似乎也能听到她在耳边呢喃。

许久,感受到她呼吸不畅,夙郁流景才退开一点,给她喘息的空间。他的唇,贴在她的唇边,感受着她的吐气如兰,芳香袭人。

“阿景,可有想我?”某女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成绩磨着他的唇,呢喃着得寸进尺。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夙郁流景就张口咬在了她的脖颈处。

“啊……”突如其来的咬,让临晚镜惊呼出声。

这种感觉,不是被咬疼了,而是,酥酥麻麻的,让她顿时被刺激的起了反应。

临晚镜五官本来就比寻常人敏锐,这会子,她只感觉全身上下像过电一般,有一股电流在身体里乱窜,毫无章法,却又让她无法掌控。

“嗯……阿景,快放开。”她伸手去推他的脑袋,却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尖锐的刺痛。

这男人!

“夙郁流景,你属狗的吗!”这么疼,肯定出血了!

临晚镜使劲儿推开他,夙郁流景也适时松了口,因为他也感觉到了血腥的味道。

“镜儿,你的血都是甜的。”他低低地笑,唇又凑到她的嘴边,唇瓣上那一抹嫣红,便是临晚镜的血迹。

还去吻她的唇,好像要让她自己也尝尝自己血的味道。

“滚,你个死变态!”临晚镜用手隔开他,然后另一只手伸手摸自己的脖颈锁骨处,感觉到有湿润的血珠冒了出来。

嘶……疼死她了。这男人,还真是下得了口!

“镜儿,要是再敢离开本王,本王就这样,咬死你。”他凑到她的脖颈间,温柔地为她舔去冒出来的血珠。

“就不能换个惩罚的方式吗?这么疼。还有,本小姐哪里有离开你,不是为了去办事么?”某女不高兴地撅着嘴,她很冤枉的好不好。

咬她做什么,有本事去咬她爹啊!

“疼才能让你记住,以后不论去哪里,都要亲自与本王报备。最好是,永远别离开本王的视线范围之内。否则,本王也不介意,再换个惩罚的方式。”不咬,难道就不能吻了吗?或者,早一点把她变成他的女人,她就会记住,能让她疼的,永远只有他。

他会让她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是不可或缺的。不然,一直纵容她养成了忽视他的习惯就不好了。 шшш_ттkan_co

“不……”要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某王爷以唇封口了。

然后,又是一阵唇舌之战。

再次放开她,某王爷笑道:“既然不反对,本王就当你是默认了。镜儿,时刻记住本王的话,不要再让本王有机会惩罚你。”

“你这个流氓!”她怎么也没想到,夙郁流景还有这么不正经的一面。

某女推开他,跑到水边去看自己的倒影。

脖子上的牙印清晰可见,那牙印,好深。最后,某女孩子气地跑回来,坐在夙郁流景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就啃。

一直咬着,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儿,她都没松开。

夙郁流景闷哼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镜儿,咬人就咬人,别舔。”她一舔,他就快要受不了。

“镜儿,轻一点,别磕着自己的牙。嗯……”见她还上瘾了,夙郁流景宠溺地摸着她的头,一边轻拍她,一边劝道。

终于,临晚镜再也受不了夙郁流景在那发出暧昧的声音,松开了牙齿。

夙郁流景的锁骨特别好看,临晚镜特意挑的他锁骨边下嘴。白皙的肌肤上,嫣红的牙印,怎么看,怎么暧昧痴缠。

“呸!贱人!”临晚镜吐了一口唾沫,看着夙郁流景那贱兮兮的表情,恨不得真一口咬死他算了。

他的高冷呢,矜贵呢,优雅呢?都被狗吃了么?

“本王是你一个人的贱人。”他把她搂回来,箍在怀里。头抵在她的额前,鼻尖碰着她的鼻尖,唇,轻启,吐出这么一句。

临晚镜顿时想到了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阿景,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肉麻了?”她有些搞不懂,这男人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你喜欢吗?”他把她反手抱过来,调整姿势,让她如同小女儿一般窝在他的怀里,他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柔声问道。

“虽然贱贱哒,但还蛮可爱的。”确实也是,在咬她的时候,恶狠狠的,但是,咬完之后,在给她舔伤口的时候,她能看得到他眼底的心疼。

想来,她被咬的这一口,远远不及,他三日不见自己的痛苦不安吧?

他给的这个教训,她记住了。以后也不会再让他找不到人,从而担惊受怕。

“你喜欢就好。”他的话语里,无时无刻不包含着宠溺。

谁能想到,那个讨厌女人厌恶女人的景王,如今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变成了这般模样?

“我先回去了,晚上再过来替你施针。”临晚镜忽然想起,初初才被带回来,老爹肯定是要发火的。这会子趁着他火气小的时候,回去平息一下。免得等会儿久久见不到她的人,火气变得更大。

“刚来又要走?”他斜眼看她,有些不满。

“我回去有点事,再不回去,估计爹爹就要杀到王府来了。”临晚镜好脾气解释。心下笑得不行,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男人,而夙郁流景,倒像是她养在外面的小情人。

有空的时候,出来和他私会。没空的时候,她就不来。

而他呢?一般埋怨她,一边又依着她。

艾玛,这感觉,真是醉了。

“我送你过去。”他也知道定国侯紧张这个女儿,不待见他这个景王。但是,好歹是未来岳父,早晚都得讨好的。

景王最近一直在让人查定国侯的生平喜好,希望能投其所好来博得未来岳父的好感,争取让他与镜儿早些在一起。

可是,他想送她过去,临晚镜也不会同意。

只见她摇了摇头:“不行,你不能去,你这会子过去,只怕是火上浇油。”

她在隔壁仿佛都能听讲临老爹在那边的怒吼声了,说不定,初初已经被老爹给赶出来了。

“是因为,你把临晚照的儿子带回侯府的事情?”夙郁流景派人查过,自然也查到了天下第一楼那一出闹剧。

临晚照的儿子,闻人家族的女儿生下的遗腹子,打生下来起就得不两个家族的承认,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

他只是没想到,一向怕麻烦的镜儿,竟然会把那小子带回来。他以为,她会找个地方安置那小子呢。

“嗯,爹爹对于哥哥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也不待见初初。”

最终,临晚镜没让夙郁流景送,自己走捷径回了侯府。

侯府的正厅里,可爱少年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吹胡子瞪眼的中年美男坐在主位上,双手叉腰。云破月在一旁看着,无奈地笑。

临伯父自从看到闻人初静之后,就一直指着他骂。现在骂够了,一边喝茶一边还瞪着人家。

“镜儿呢?她跑去哪里了!”终于,临老爹瞪向云破月,问他自家宝贝女儿的下落。

这三天,他被夙郁流景那人死烦死烦的,现在又多了个小不点儿,真是要气死他吗!

“伯父,这孩子是破月提出要带回来的,不关镜儿的事。”他总不能说,镜儿在侯府门口,被王府的人拦截走了吧?

如果那样说,他还真不能保证临伯父会不会一怒之下真跑去隔壁把景王府给拆了。据说,他可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伯父对景王的不喜,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这会子提出来,只能是火上浇油。

“说吧,你带他回来做什么?”他自然知道在天下第一楼发生的事情,但是,这小孽种他早就说过永远不会承认的,就算是破月小子带回来的,给不出合理的解释,他也不会姑息。

现在没把他强赶出去,已经是给破月小子面子了。

“侄儿不忍心他在闻人家族受尽欺凌,他好歹也是晚照的孩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被别人踩在脚下?”

确实,临晚照身死,却声名犹在。他的儿子,就该如同他一样,就算不如他,也不该是,受人欺负。

“他?也配做我儿的孩子?若真是我儿的孩子,还会被人欺负?我临家人,就没有哪一个是任人宰割的孬种!”定国侯轻蔑地看着地上受气包似的闻人初静,虽然眉宇之间与照儿的相似让他动容。

但只要一想到这孩子身体里还有另一半肮脏的血脉,他就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这个孩子,怪不得别人,只能怨他自己投错了胎。闻人霜华那女子,若不是她多管闲事,若不是闻人家族环环相扣的算计,他临家最骄傲的儿郎,怎么会死?

留下孩子又有何用?他要的是他儿好好活着,就算一辈子不能生育,都比给他留下个孽种强得多!

“爷爷……”我不是孬种。我只是想,忍一忍,便能回到临家了。

“闭嘴!”临鼎天瞪他,怒吼,“不许你叫老子爷爷,老子从来没有孙子!”

闻人初静被他这么一吼,顿时大气都不敢出,还别说开口申辩了。定国侯的脾气,他在九幽城都略有耳闻。何况,闻人家族当定国侯是劲敌,就说明了他的一生不凡。他即便真的想为自己辩解,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但是,闻人初静不敢,并不代表别人也不敢。

比如,临晚镜。

“爹爹,都与您说了,气大伤身,您这咆哮,人家方圆十里的人估计都能够听见了。您就不怕,明日那些朝臣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告你一个扰民之罪?”只见,临晚镜施施然穿过中庭,来带正厅,看着临老爹,调笑道。

“你这死丫头!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这小崽子是你出主意带回来的,还让你破月哥哥帮着背黑锅!”见到自家女儿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临老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女儿,胳膊肘怎么老是往外拐?

还有,刚刚她跑哪里去了?明明是和破月小子他们一起回来的,怎么走着走着就没见人了?难道,又是去了隔壁王府?

“咳咳,既然您都知道了,就由着女儿呗。”她不怕他,进了正厅,走到临老爹面前,还献殷勤地为自家老爹顺气揉肩。

“不行!老子不喜欢他,你让他走!”这孩子,一看见就让他想到照儿,决不能留在侯府。何况,这么多年没出现,突然出现在镜儿身边,他也有理由怀疑,这只是闻人家族养的一颗棋子,送到侯府来迷惑镜儿的。

若是到了关键时刻,他反咬镜儿一口,该如何是好?即便他是照儿唯一的血脉,临鼎天也绝不会允许有伤害到自家女儿的存在。

“那您喜不喜欢破晓姐姐?”临晚镜挑眉,看向自家老爹,慢悠悠地问道。

“晓晓那丫头,是我侯府打小就认定的儿媳妇,怎么可能不喜?”云家这兄妹俩,临老爹都非常看好的。只可惜,出了那样的事情,这些年,也真是难为云破晓了。

“那……如果我说,初初已经得到了破晓姐姐的承认呢?”临晚镜可以卖关子,凑近自家老爹的耳边道。

“不可能!晓晓怎么可能承认那个贱人生的种!”

临老爹嗓门儿老大地反驳。

他这一声“贱人”让跪在地上的闻人初静抬起了头,随即,对上临晚镜似笑非笑的双眼,脑袋又垂了下去。

没错,在定国侯眼里,他的娘亲闻人霜华,便是害死父亲的直接凶手。也许,在眼前人看来,骂娘亲贱人都是轻的了。

刚刚小姑姑的那一眼,他也看得分明。若是想得到临家的承认,便要抛却闻人家族的一切,即便是,他的生母。

因为,他的生母永远得不到临家的承认,得到的,只有憎恨与厌恶,不屑与鄙夷。

“爹爹呀,事实上,破晓姐姐不但承认了初初,还要把他养在自己名下。”临晚镜拍了拍自家老爹的后背,用虽然他不想相信,却还是得节哀顺变的口气道:“您也知道,破晓姐姐与哥哥,如今也等同于夫妻。她若是要认下初初当儿子,那初初可就是我们侯府正儿八经的嫡孙了。”

“不行!此时为父绝对不会同意的!”临老爹身子一挪,避开女儿,“反正,老子不许他进我们侯府的门。”

“好啊,那我把他送隔壁王府去寄住。”临晚镜挑眉,看着自家老爹,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反正,女儿每天都得去王府为景王针灸,顺道过去看初初也好。而且,还可以偶尔陪他在那边小住几日。”

“你想得美!”临老爹一拍桌子,“噌”地一声站了起来,他才会让景王那小子占了自家女儿的便宜。

“所以啊,您还是让初初留下吧。您想想,破晓姐姐要为了哥哥终身不嫁,难道,你还不许她养个儿子傍生?要知道,在你们这个时代,若是没有孩子,女人一辈子孤独终老,是很痛苦很可怜的。”某女继续打亲情牌。

云破晓为临晚照牺牲了那么多,若是临老爹这一点都不肯圆满了她,那真是太狠心了。

果然,被她这么一说,临老爹似为所动,脸色也有了好转,不过,还是鸭子死了嘴硬:“晓晓若是想要个儿子傍生,大不了去宗族抱养一个,非要他?”

临老爹指着地上的闻人初静,几嫌弃哦。那模样,就像,闻人初静是一坨屎。咳咳,虽然形容恶心了一点,但是,贵在贴切嘛。

“他也没什么不好啊,至少和哥哥长得像,破晓姐姐养着他,心里也有个安慰。”临晚镜撇撇嘴,您老人家这是有多嫌弃,她觉得初初长得很可爱呀。

“你破晓姐姐就没觉着,看着他就膈应?别的女人给你哥哥生的儿子啊,她也愿意认?”临老爹就是想在鸡蛋里面挑骨头。

他的思想,更趋于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他都没想过自家儿子除了云破晓,还会有别的女人。这下,冷不丁被人害了还玷污他儿子的清白,他都觉得膈应,更别说是晓晓那丫头了。

“爹爹,哥哥都不在了,破晓姐姐就算再膈应,又能如何?何况,她能视初初如同亲生,不正是爱着我家哥哥吗?您老人家就甭瞎操心了。”临老爹的话听得临晚镜满头黑线,她真的无语了。

怎么老爹比她思想还要先进,他难道也是穿来的?

“罢了!爹爹说不过你。要他留下也可以,不过不准经常在老子面前晃荡。”临老爹最终还是松了口,但是,想着想着,他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等等,你破晓姐姐既然要认下他,怎么不把他留在西山别院陪她解闷儿?”临老爹疑惑道。

云破晓若是想留下这小兔崽子,大可以把他留在西山别院,带回来做什么?故意膈应他吗?

“破晓姐姐让他每个月过去小住几日,把他带回侯府是方便请先生给他上课。毕竟,初初在闻人家族什么都没学过。破晓姐姐说,哥哥的孩子,定然不能文不成武不就。”原本她留下初初,便是为了将计就计,把他留在别院做什么?临晚镜瞪自家老爹,还挑毛病!

“既然如此,那老子给他请先生,一并送去西山别院。”他就是不想看到这孩子。

临晚镜只想无奈地翻白眼:“爹爹,破晓姐姐一个女子独居在那里,您送些先生去,像什么话?而且,您确定送那么多人过去,不是打扰破晓姐姐吗?”

于是,你们就决定把他带回来碍老子的眼吗?临老爹也瞪着自家宝贝女儿。

不过,这一瞪啊,他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

“镜儿……这是什么?”临老爹的目光落在临晚镜的脖颈上,手指着。

只见,那雪白的脖子上,一个嫣红的牙印,那血迹已经凝固,露出牙印深深,看起来有几分暧昧,几分刺眼。

“这……”临晚镜一瞬间反应过来临老爹说的是什么,但是,她要怎么解释呢?告诉他,这是夙郁流景惩罚自己留下来的牙印吗?

她觉得吧,这东西见仁见智。

在情侣之间,互相给对方留个牙印,就相当于盖章,是个很暧昧很缠绵的游戏。但是,不能与临老爹这样说。只要她这样一说,保不齐老爹就冲过去咬夙郁流景一口了。

“是谁留下的?”见临晚镜支支吾吾,临老爹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他看着自家女儿,第一次,语气中带着严厉:“是不是夙郁流景那家伙?”

啧,瞧瞧,连景王都不喊了。连意思意思的敬称都可以忽略,可见他对景王已经不待见到了极点。

“咳咳,爹爹,这是个意外。”某女一把按住自家爹爹,让他坐下。生怕他一个冲动,就要跑去隔壁王府闹腾。

景王府被他拆了也没关系,关键是,不能让别人都看见是她家老爹拆了的吧?到时候,就算觞帝再怎么宠信定国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会惩治他的。何况,还有一个原本就与定国侯不对盘的太后娘娘。

也许国家大事上,太后娘娘不敢明目张胆地插手,但是,关系到她的小儿子和皇家的颜面问题,她还能坐视不理吗?

“意外个屁!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老子管他是王爷还是王八,今日不揍得他满脸开花,老子就不叫临鼎天!”

他的宝贝女儿,他都不敢动手碰一下,那小子竟然敢咬她。

关键是,咬在脖颈处,太过暧昧,让他不得不多想。他家多么漂亮的女儿啊,竟然被狗咬了。

临老爹此时的心情,就如同,自家日守夜防,辛辛苦苦种的大白菜,转眼间就差点被猪拱了。而且,还是一头他最不待见的猪!

“爹爹!您想到哪里去了!是女儿替他施针的时候,突然手抖,扎疼了他,我一时不察,被他咬了一下,也算不得欺负吧。毕竟,是我三天没过去扎针,手生了,犯了医者不应该犯的错误。”临晚镜三不着四地解释着。

怎么说呢?现在还不能告诉临老爹真相,只能用这种烂借口瞒着他。

不过,老爹也不是好糊弄的:“你当你爹是傻子吗?那针扎一下能有多痛?他还就咬你了?他以前体内余毒发作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也不会坑一声的。”

临老爹自然不会相信女儿这般拙劣的借口。夙郁流景是什么人,他不知道?就算是才几岁的时候,余毒发作都没喊疼的人,会因为被扎了一针就痛得咬人?

“但是,扎错穴位的疼痛,是比他体内余毒发作疼得更厉害的。而且,女儿已经咬回去为自己报仇了。所以,您就别生气了。”某女耐心地给自家老爹顺毛。

“什么?你还咬回去了?”临老爹一跺脚,明显听到这句话更不乐意了。

临晚镜被他吼得差点耳鸣,咬一口回去在临老爹看来,不应该很正常吗?睚眦必报啊,多好!

“你要不要这样傻!狗咬你一口,你还咬狗一口?”

噗……可怜的景王,你在定国侯眼里,俨然成了随时都会咬人的疯狗了。

怎么破?

“那……聪明无敌的爹爹大人,请问女儿不咬回去,还能做什么?”某女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她是真不想搭理自家奇葩老爹了,不过,不搭理他又显然不行。

“自然是,拔掉他的狗牙!”临老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好像,自家女儿真的是被狗咬的一样。

“这么凶残?”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老爹。爹爹啊,那是人,不是真的狗哟喂!

然后,她又在在心里默念:阿景,如果你被爹爹拔掉了牙,那就节哀顺变吧。

“凶残吗?还应该打断他的狗腿才对。哦,不行,他本来腿就是断的,那就算了吧。本侯还是挺仁慈的。”

嗯……您真的好仁慈啊。

正厅里的所有人都是满头黑线,在心里感叹。

侯爷真是太仁慈了!

“爹爹,这次就算了吧,若是有下次,您就过去打断他的狗腿,拔掉他的狗牙。”应该,不会有下次了吧。就算下次是咬,也绝逼不会咬在这么明显的位置了。不然,被老爹看到,反应又得多大啊?

“画儿,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给你家小姐拿酒来消消毒,处理一下她的伤口!”临老爹的逗比思维,永远跳跃得让人无法理解。

一会儿还在追究夙郁流景,一会儿,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是,侯爷。”画儿丫头点点头,赶紧远离这硝烟弥漫的战场。

顺便,她还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闻人初静。

哎……小少爷,画儿是多么想把你也一起带走啊。可惜,侯爷不让。

临晚镜瞪她一眼,画儿立马收回目光,赶紧离开大厅回了揽月楼。

“爹爹,若是无事,女儿先回去处理伤口了。”临晚镜也想回去了。顺便,带走还跪在地上的闻人初静。

殊不知,临老爹漫不经心道:“你们都先去休息吧,不过,他要留下。”

指了指地上的闻人初静,临老爹开始变得面无表情。

“既然如此,那我与破月哥哥先走。”临晚镜也不替闻人初静求情,直接踏出了正厅,云破月紧随其后。

二人相当默契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模样。

待到几人都走了,正厅里就只剩下临老爹和闻人初静。

“随本侯来书房。”临老爹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

他在前面走,也不刻意等后面的闻人初静。

而闻人初静呢?刚才本来跪在地上太久,双腿就发麻了,这会子,只能跌跌撞撞地跟上。关键是,临老爹还故意为难他似的,越走越快。

直到进书房,身后的闻人初静已经与他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而且,走得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双腿打颤。

等他跟进了书房,临老爹已经坐在书桌后了。

看见闻人初静这般狼狈地进来,冷冷地瞥他一眼道:“废物。”

闻人初静没有反驳,心下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眼前人是自己的爷爷,血脉相连的亲人。可是,他并不喜欢自己。对自己,和对小姑姑完全是两个态度。

小姑姑可以随意地在他面前大笑,撒娇,甚至,反驳他的话;而自己,是根本说不上话。

“怎么?你还不服气?”见闻人初静面色僵了僵,临老爹挑眉,看着他,语含挑衅。

“孙儿不敢。”闻人初静艰难地开口。

在这个时候,他骨子里还有几分倔强,与临家人与生俱来的傲然不屈。

不过,临老爹并不会因此而欣赏他。

“谁让你在本侯面前自称孙儿的?”临老爹瞪他一眼,不满道。

闻人初静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临老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错,眼前人根本就没承认自己,只是同意他留在侯府罢了。又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叫其爷爷?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孽种。就如同,在闻人家族,所有人眼里他都是野种一样。

“老子刚才说你是废物,你知道为什么吗?”见闻人初静用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照儿。

闻人初静摇了摇头,他怎么会知道?不过,心下暗忖,应该是自己跟不上眼前人的步子吧?

“照儿三岁习文,五岁习武,八岁,便可跟上老子的步子,并且,大气不喘,滴汗不流。”说起儿子,临老爹很是骄傲。

这个儿子,可以说是承袭了他与弥儿的所有优点。可惜……一切都被闻人家族毁了!他午夜梦回都恨不得把闻人家族的所有人碎尸万段。

只是,眼前这小崽子,到底是照儿的血脉啊。他又怎么会真的下得了手?

“……”他很想说,自己从来没学过武,可是,却无法开口反驳定国侯的话。

他想多听一些父亲的事迹,即便,是定国侯拿来嘲笑他,与他做对比的,也可以。因为,娘亲一直告诉他,父亲很优秀,很厉害。厉害到,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及他。

他凭着娘亲的叙述,脑海中描绘着父亲的样子,却始终描绘不出十之一二。因为,他们都把他说得太好了。

即便是闻人家族的人,也叹服临晚照其人。

确实是,惊才艳绝,倾世风华。

“你叫什么名字?”见闻人初静一句都不回,临老爹蹙起了眉,问道。

“闻人初静。”终于,闻人初静软软地回答。

“闻人初静?你竟然给自己冠上了闻人家族的姓!”临老爹原本缓和的脸色顿时又黑了起来。他怎么敢,说自己姓闻人?

“这是娘亲起的名字。”

你们家不肯认人家,人家姓闻人也正常吧?可惜,临老爹是那种,死的都能给你说活的人。俗话说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所以,不要和临老爹讲道理。

瞧瞧,他那满脸不乐意的模样。

“呵……那你就姓闻人吧!”一听闻人初静提起闻人霜华,临老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副再也不能愉快地玩耍了的模样。

“侯爷,初静想得到您的承认。”

真正地承认,承认他是临家的子孙,把他的名字写进临家的族谱。与他的父亲,靠在一起。这是娘亲的遗愿,也是他的目标。

“得到老子的承认?就凭现在的你?”临老爹斜睨着他,满脸不屑。

如今的闻人初静,根本不配做他临家的子孙。

连姓氏都是仇人的,还有什么资格要求认祖归宗?

“只要侯爷肯给初静希望,终有一天,我会成为和父亲一样的人。”

“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家照儿,在你这个年纪,早就文武双全,名冠京华了。你算什么?你以为,本侯留下你,真的是想让你认祖归宗的?”

对于闻人初静,临老爹还做不到那么大度。

那是为了什么?闻人初静一愣。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与父亲,根本没法比,早就输在了起跑线上。但是,他相信,勤能补拙,总有一天会,临家,也会以他为傲。

审视着闻人初静许久,临老爹才道:“说吧,谁派你来的?目的何在?”

“闻人卿华。”他回答,毫不隐瞒。

“目的呢?”

“他没说。”闻人初静摇了摇头。

目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想到闻人卿华喂给自己的那药丸,就知道目的肯定不简单。

只是,那人素来阴险,他没下令,就猜不出其用意。

而他,也只是想顺水推舟,回到临家。说起来,闻人卿华想利用这个孩子,这孩子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

“你过来。”临老爹朝闻人初静招了招手。

等他走近,前者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话。

渐渐地,书房中的二人已经是面对面坐着在谈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么和谐的祖孙俩。

而书房外,一抹人影悄然离去,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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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愿为镜儿绣嫁衣039 骂完报姓名住址159 景王难道吃亏了163 张公子看着面善030 香囊里的引魂香055 给机会借花献佛076 放开少主让我来015 我以前很喜欢你032 闻香蝶飞去哪里076 放开少主让我来129 妖娆藤蔓渐褪色153 杀最强大的敌人097 景王身上几颗痔082 侯爷与景王之约056 镜儿会继承侯府054 您是嫌弃女儿吗031 旧情人找来了吗221 请少主屏退左右007 意识海里住两魂番外16岁月静好之独处063 简直是岂有此理050 月弥夫人的下落210 不一样的是眼睛030 月漫你个疯婆子番外26宝宝酱油记二出生025 老爹的偏心袒护223 怪异的师徒二人246 小师弟好久不见114 明二小姐有救了029 擅闯者格杀勿论番外21明桑柔081 福利章119 李清誉自荐枕席043 心本来就是偏的159 景王难道吃亏了番外4岁月静好之身世026 亲自去侯府见人057 无回宫救人篇一095 这盘棋赌注大了205 最后一道南瓜酥005 已经没有脉象了027 你不能让他嫁啊205 最后一道南瓜酥048 活色生香又好记250 臣的女儿不愁嫁032 闻香蝶飞去哪里007 你是在逗我们吗179 太子妃东宫有请007 浪漫的英雄救美037 刀山火海有何惧150 总会有那么几天073 花弄影赠送香囊017 温泉池底二人戏192 一语惊醒梦中人052 景王毒发镜出手236 火烧天牢救少主069 封临晚镜为世女二227 向临家小姐学习228 伤害了奴家赔钱038 让你一次贱个够066 一个也别想离开031 自己动手去刨土088 偶遇美人明月笙062 老夫人得了疯症166 愿为镜儿绣嫁衣050 虎毒食子的太后番外5岁月静好之夫人140 只是有些不确定076 放开少主让我来234 日日新娘换新郎100 是兄弟就借钱来041 留下来陪朕如何079 披羊皮的小狼崽057 无回宫救人篇一256 招摇过市陪嫁床058 温热濡湿的触感095 这盘棋赌注大了番外12岁月静好之哥哥大婚038 姐有钱就是任性094 鱼儿上钩很容易番外16岁月静好之独处096 天作之合喜良缘027 你不能让他嫁啊070 放出阎王的傀儡152 上演宫宴这出戏080 要抓住主子的心含元旦活动004 主动上门绝无悔番外21明桑柔025 老爹的偏心袒护047 奈何明月照沟渠120 你不要欺人太甚238 小丫头口气不小189 心疼媳妇是本分127 到底谁无理取闹番外19双月吟含新年抢楼活动060 及笄礼正式开始175 闻人卿华求合作110 本公子要跟你打110 本公子要跟你打068 本王的手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