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境主整整折腾了一宿,他把对帝凤鸣的愤怒,都发泄在了身下的女子身上。感觉到女子在颤抖时,他愈加的兴奋。帝家,终会因这个女人,被他死死的攥在手里。
鱼水之欢时,他感觉得到女子对他的顺从和崇拜。
他一连三天都来了这里,和女子颠鸾倒凤,和‘帝凤舞’在一起时,他整个人都觉得兴奋和年轻起来。他已经下了决定,只要帝家以后安安份份,他便不难为这个女子。
第四天早上,他从床上起来,穿戴完毕,对女子道,“你是不是想家了?不如今日就让昆二送你回去,晚上再去把你接回来。”
女子一惊,连忙摇头,“我……不想回去。”
他觉得奇怪,“莫非你不想家?你可知道,所有进了后殿的女子,至今未有一人有此待遇,此份殊荣,你是第一个。”
女子跪了下去,“境主,我不想回去。”
“本尊想听一听原因。”境主捏住她光洁优美的下巴,正好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慌乱。
他疑心大起,“如果你不说,我就让昆二去准备了。”
“既然尊上非要我回去,我回去便是。”女子有些难过,“境主想知道原因,我也可以告诉你。在大选之前,我一直希望我的夫君顶天立地,且只有我一个女人。”
“你是说本尊不顶天立地,不够男人?”境主愠怒。
“境主又何必挑我话里的毛病,要说夜染大陆,谁才是真男人,境主绝对是第一人。唯一我不满意的是,我要与那么多女子分享你的爱。我不想回帝家,就是气他们竟然保护不了我。”
“本尊还不够宠你?”
“眼下的都是境花水月,谁都知道,外面还有那么多女人在等着尊上。”女子一脸委屈,忽然落了泪。
境主松开她,“好了别哭了,不管本尊有多少女人,有帝家的关系在,永远也不会有人超越你。本尊如此承诺,你可满意?”
女子抽抽噎噎的,半天才点了下头。
境主离开后,总觉得有哪里好像不对。
帝凤舞以前根本不爱他,这一点他心知肚明。那个丫头是他看着长大的,心思细腻,温婉知礼。这次大选,如果不是他用帝凤鸣相威胁,她绝不会回来。
听说她好像一直呆在毒门,似乎对上了心。
对了,就是这里不对。
一个心里装着其他男人的女子,被他压在身下时,如何还能温柔成了一滩水,任他予取予求?
她不是会功夫吗?怎么一点都不反抗?
到底是帝凤舞太会伪装还是他的判断出了错?
当夜幕再次降临,温柔的暖风缓缓吹过盛放的花丛,栖息的蝴蝶蜷缩在花叶之下,期待着下一个黎明。
境主在花园里站了一会,再次踏进后殿,这次他依然去了‘帝凤舞’房中。
一番温存之后,他捧着她的脸,“本尊听说,凤舞喜欢的人是毒门的,可有此事?”
女子一脸懵懂,这是她从未听说的事。她马上反应过来,“尊上,那都是外面瞎传的,我怎么会看上毒门的余孽。”
“看不上,你为何会在毒门住上就不走了?”
女子的眼神,看在境主眼里,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又很不清晰。他笑着吻上女子的唇,狠狠的嗜咬,直到尝到鲜血的滋味,他才满意的放过她。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女子只觉得筋疲力尽,似乎眼前的路越来越难走了。真不知道自己当初答应下来,是对还是错。
可她哪还有回头路,身后即是万丈深渊,退一步就是死,前步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帝凤鸣看着从琉璃殿那边传来的消息,眉头死死的皱着。境主竟然一连四日去了替身那里,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将手中的字纸毁去,抬步去找楚倾瑶。
楚倾瑶听完他的消息后,也是一脸沉重。码头一直被封,他们根本走不出去。若是这时候境主发现了替身是假的,绝对会大肆搜查。
“如果境主让人来搜帝家,会不会找到凤舞?”楚倾瑶问。
“不会,”帝凤鸣道,“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替身就是替身,接触多了肯定会露出马脚,”楚倾瑶道,“少主还是要早做准备,免得被境主打个措手不及。”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帝凤鸣道,“后殿的管理方式,完全与世隔绝,我的手根本伸不进去。就连境主一连几天去找替身,都是从昆仑卫口中传出来的。”
“如今,只希望境主是真的爱慕那个女子。”楚倾瑶话落。
帝凤鸣脸色不太好,如果不是他机智,提前准备了替身,被境主羞辱的就会是凤舞。
“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假如境主发现了,我们要如何应对?”楚倾瑶道。
“只要他一日找不到凤舞,我们帝家就不会承认。”帝凤鸣淡笑的眼角带着嗜血的恨意。他另一个妹妹在飞龙殿失踪,这个妹妹却要委身于境主,这种事情,只要是个人就绝不会妥协。
“顶多鱼死网破,他要真不给我素医阁活路,我就毁了他的昆仑境。”帝凤鸣的医术一直被认为天下第一。别的不说,想让昆仑境寸草不生,他还是可以做到。
“不值得。”楚倾瑶眉眼清冷,“再说硬碰硬,谁都打不过境主。”
“我什么都不怕,凤华在码头关闭之前已经走了,就算他灭了我整个帝家,我帝家也后继有人。”帝凤鸣神情冰冷。
“少主能不能帮我查查吴尚的下落?”楚倾瑶道,“他是我的人。”
帝凤鸣不解,他对吴尚很了解,那可是童芜的弟子。听说是从毒门背叛过来的,怎么又成了楚倾瑶的人?
难道吴尚是假意投奔童芜?
不过他没问,只是吩咐人去打听一下。
很快,那人就回来了。
“少主,已经打听到了,大选当天,吴尚想要冲出去带小姐走,被昆仑卫拦下,直接关了起来,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帝凤鸣有点意外,却很气愤,要不是昆仑卫抓得好,谁知道当天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吴尚一直倾慕凤舞,只是凤舞看不上他。”
楚倾瑶叹了口气,情之一字,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如愿,正好是两情相悦,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刚好也看好你。
“先不用管他,有童芜弟子这个身份做保护,他不会有事。”
境主已经连着两天未到后殿来了,他把自己与‘帝凤舞’相处的点点滴滴不停的在脑子里回放。然后他猛的站了起来,大步向外面走去。
出了飞龙殿,他直奔冰河。冰河在昆仑境的最里面。他张开双臂,紫金色大袍在风中鼓荡,如同展翅高飞的大鹏在空中翱翔而过。
到了冰河岸边,他轻轻落在地上。目光从脚下一直延伸向远方,他是俾睨天下的王,正在检阅自己的江山。
江山万里如画,清凉冷冽的冰河水在脚下奔腾而过,卷起千层碎冰,似万马呼啸,永不停歇。
守卫在冰河这里的昆仑卫,赶紧过来给他请安,“属下见过境主。”
“这些日子,发没发现可疑之人?冰河里的人,绝不能放他活着离开。”他眼中闪烁着阴邪的光。
与他做对的人,结局都是万死不赦。
“岸边一直很安静。就算有人过来,属下一劝,他们就立刻离开了。”
“本尊指的不是境内的人。”见昆仑卫诚惶诚恐,不知所措的样子,从昆仑卫腰间抽出钥匙,直接下了冰河。冰河的水很冷,几乎是在下水的瞬间,他就是一激灵。望着眼前不同形状的碎冰在河水中滚滚流过。他报复性的笑起来,当年你离开我时,可曾料到会有一日,你的骨肉会被我投入冰河?要生生忍受血肉
和白骨都被冻僵的痛苦?
河水漫过了他的腰际,胸膛,再然后是下巴鼻子……
他一个前扑,如同游鱼一般,灵活的向着水底游去。他在冰河的最底下,建了一座冰河狱。他最恨的女人的儿子就在那里!
其实,对于那个女人,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爱还是恨,或者是因爱生恨。
到了冰河狱,他一间一间的看过去。手腕粗细的防水材料囚笼,在黑漆漆的河水里散发着阴冷幽暗的光。就连碎冰的亮光,都被什么东西吸去了一般。
水下,只有碎冰流过的声音。
他的目光定格在最里面的一间囚笼里,一名黑衣男子垂着头坐在那里。漆黑如墨的发丝间挂满了冰屑,在水里摇曳。
“轩辕炙!”他游过去,眼中带着快意。
没人回答他,他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快速的来到囚笼旁边,冷声道,“堂堂炙王,就只会装死吗?还真是让本尊吃惊不小。”
见男子还不说话,他冷笑起来,“轩辕炙,本尊看你不能装到几时?”他拿出钥匙,把囚笼打开,游到了轩辕炙身身,然后单手扯住他的黑发,迫使他的头向后仰去,露出一张惨白毫无生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