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弋回到家里,刚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见乐烟女士穿戴整齐准备外出,“宝贝,我要出去一趟,晚饭你自己解决啊。”乐烟女士摸摸乐弋的头以示安慰。
乐弋苦拉着脸,不满地问道:“老妈,我这才回来你就要出去,你是有多不想见到我?”
乐烟女士对着老花梨木穿衣镜整理头发,脸也不回地对着乐弋说道:“既然知道,宝贝你就别伤心了。”
乐弋额头竖下三根线,谁能告诉她,她是乐烟女士亲生的吗。
乐烟女士走门后,乐弋惬意地坐在沙发上,活动一下脖颈,舒展一下手臂,果然家是温柔的港湾啊,回家一身轻。
突然,乐弋发现乐烟女士的手机落在茶几上,准备给她收好,手机刚拿到手中,就有一条短信进来,乐弋发誓她不是有心偷看,主要是这手机有短信内容会在屏幕上自动显示一部分的功能。
乐弋看着一字一句显示的短信内容:烟儿,你还没出门吗,是不是乐乐从学校回来了。号码没有备注,只有一连串的数字。
乐弋一惊,乐乐是她的小名,她敢说除了乐烟女士会这样喊她外没有知道这个名字。这个陌生人是谁,怎么一开口就说出她的小名,还知道她从学校回来了。
再者,称呼乐烟女士也太亲密一点了吧,乐弋首先想到的是,乐烟女士或许萌发第二春了,刚才她在穿衣镜停驻打扮,一个女人这么注重自己外表,说明约会对象在她心里地位不一般。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乐烟女士怎么没有跟她提起想要给她找个“后爸”的想法,况且按她认识乐烟女士多年,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
好奇心驱使,乐弋忍不住打开乐烟女士的短信箱,映入眼帘的是同一个电话号码,就是刚才发来短信的那个号码。
第二条是:因为打你电话都不接,我只有以短信方式和你解释,我知道你恨我恼我,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现在我只想补偿你和乐乐,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看到这里,乐弋脑袋嗡了一下,心跳加速,一切显而易见,这个号码属于她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大人,好吧,其实在她心里,更宁愿弄小人来称呼“父亲”这一圣神的称呼。
抛弃妻子,把外公家弄得支离破碎,这样没有担当,没有责任心的男人也只有小人二字能与他媲美。
乐弋隐隐约约知道,那个所谓的父亲跟乐烟女士仍有联系,有时候乐烟女士会自己躲闪着接电话。
乐弋虽然好奇,但还是尊重乐烟女士,毕竟这一切的发生,她才是当事人。
十七岁的乐烟女士未婚先育,外婆气极导致突发病而亡,被外公驱逐离家,一个人流落在外多年。所以这一切悲剧的发生后,最受害的不是自己,而是乐烟女士。
乐弋再往下翻看,每一条不外乎是想求得乐烟女士的原谅,言辞诚恳,语言真挚,甚至还表达了想见她的愿望。乐弋嘴角冷笑,现在迷途知返,当初抛弃她们时怎么没想
到今天。
握起手机的手加重了力道,仿佛要把一切怒气发在轻薄的机身上。
关于她的身世,她不是没有好奇过,从小别人都有爸爸,唯独她没有。别人都有美满和睦的家庭,她只有每日忙得不着边际的妈妈。可是这一切随着年岁的增长,深埋在了心底。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让她痛哭流涕的跑去找他,字字锥心地问道:“爸爸,为什么你当初要抛弃我和妈妈!!”乐弋嘴角抽了抽,这不是她的做法,也同样不是乐烟女士的做法。
就目前乐弋了解到的,这个男人当初做了对不起乐烟女士的事,乐烟女士一怒之下,与他断了联系。带着腹中胎儿也就是她,独自离去,一别多年。
就从短信内容来看,这么多年以来这个男人一直处在悔恨交替的自我谴责中,无时无刻都想求得乐烟女士的原谅,当然乐烟女士也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不然也不会一直拖到现在。
乐弋突然想起不久前的那个中午,乐烟女士也是赴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约会,那个人和发短信这人是否是同一个人,乐弋陷入沉思中。
乐弋想自己已经快二十岁了,是应该到了解真相的时候了。乐烟女士既然不想告诉她,那么她就自己去调查。
一个从十五年前起就布下的谜团,父亲真的是薄情郎还是另有隐情。乐烟女士是负起出走还是有苦衷。
乐弋把号码记在心里,眼眸紧盯着手机,似乎要透析一切因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