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前段时间,祈冰参加了省内美术联考,至于成绩如何,要看分数线出来才能知晓。
寒假里,他们的学习小组活动依然在志军家里。
刘莎莎每次都要偷偷给祈冰带点蛋糕、饼干之类的点心,要他注意休息,注意营养。祈冰觉得心暖,总是嘱咐她不要带了,心意领了,免得他们看见不好。刘莎莎才不管这些,只要他们不注意,逮着机会照给不误。祈冰见此,也就随她去了。
有天学习完了,下楼以后,柳箐跟刘莎莎说有事,先走了一步,不跟她同路了,这天大明没来,眼下只剩下祈冰和刘莎莎了。
他们走在大院的小路上,旁边的树木大多树叶已经凋零,只有松柏这类的树木还是郁郁葱葱的,依旧生机勃勃,好像冬天未曾来过一样。
刘莎莎看着这些生机盎然的树木,感概地说:“人要是像它们这样多好啊,永远是绿色,永远长青。”
祈冰取笑她:“你啊,巴不得什么事都是永恒的。但是哲学告诉我们,世界是运动的,也是变化的,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人有生老病死,事有开始,发展到结束。永远,不过是一种安慰,一种愿望罢了。”
刘莎莎盯着祈冰:“那你说,我们会永远是好朋友吗”
祈冰没想到刘莎莎这样问自己,于是笑道:“当然啊,我们永远会是。”
刘莎莎立马反击道:“那你刚才还说世上没有永远的东西呢,怎么一下子又否定了呢”
祈冰也不甘示弱,回道:“你忘了我还有一句话,你没听进去呢,这个永远,是一种愿望啊。”
“你啊,尽耍嘴皮子,我们永远就永远呗。”刘莎莎自顾捂着嘴笑。
“呵呵,我当然希望哦。”
刘莎莎看见前面有片竹林,旁边还有一个小亭子,便说:“祈冰,我们到那里看看好么”
祈冰一看觉得风景挺美的,答应了。
他们挨得很近,两人的手不时碰在一起,然后又下意识地移开。
刘莎莎挨着祈冰,似乎觉得祈冰长高了一些,触碰过的那只手似乎也觉得粗糙了许多。
刘莎莎很享受和祈冰这么静静地走在林间小路上,真希望这么永远走下去。
他们来到亭子里,四周静悄悄的,静得似乎树叶滑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我们坐一下吧。”刘莎莎提议。
“好吧,真是个静谧之处啊。志军这里竟藏有如此幽闭的地方,真是稀罕啊。”祈冰说着,便把书包放在刘莎莎身下让她坐在上面,“你坐上面,免得生凉。”
刘莎莎心里一暖,觉得祈冰的心还蛮过细的。“那你呢”
“我不怕,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呢。”
“呵呵,多大一点的人啊,还大男人呢。”
他们坐下后,刘莎莎有书包垫底,觉得坐着跟祈冰差不多高了。两人说起话来,可以平视,刘莎莎觉得这样舒坦得多。
尽管在亭子里,但冬季的寒风仍是凉飕飕的。刘莎莎本能的往祈冰跟前挪了挪。
“祈冰,你的美术联考考得怎么样了分数出来没有”刘莎莎轻轻地问道。
“嗯,还可以吧,还等着呢。可能过几天就有结果了。”
“哦,那等着你的好消息。你一定可以过的。我相信。”刘莎莎情不自禁地说道。
“呵呵,你相信什么呀”祈冰明知故问。
祈冰问道:“如果你考取了,准备选哪个专业呢”
刘莎莎扑闪着一双大眼睛,认真地看着祈冰:“你觉得我可以考取吗”
祈冰诚恳地说:“你怎么就不能呢,好好准备,只要用心了,努力了,希望总是存在的。”
“话是这样说,我知道我的底子,想考上大学,太难了,趁这个机会多学点东西就很事实际了。”
“努力了,问心无愧。”
“我希望你能考上,我也觉得你能考上,你有信心没”刘莎莎用眼睛柔柔地看着祈冰。
祈冰看着这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心里升腾起一股绵绵的爱意,缓缓说道:“当然有啊,有你的支持和鼓励,一定会考上的。”
这时一股冷风打着旋,吹进了亭子里。
刘莎莎不由得缩了缩身子,还打了一个喷嚏。
祈冰不由自主地用手搂着刘莎莎的肩膀,问道:“冷吧”
“嗯,有点。”见祈冰搂着自己,刘莎莎也没拒绝。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依偎着。
祈冰闻到刘莎莎身上发出的体香,觉得自己身体有点酥酥的感觉。
刘莎莎的头慢慢靠到了祈冰的肩膀上,两人的脸庞几乎快挨着了,都能嗅到对方的气息。
祈冰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血脉贲张,觉得自己的手搂得越来越紧,刘莎莎也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冲动在祈冰身体内爆发了,他突然双手抱住刘莎莎,然后用嘴去亲吻刘莎莎的脸。。。。。。刘莎莎想躲开祈冰热乎乎、湿漉漉的嘴唇,但她挣脱不开,只得任由祈冰亲吻着自己潮热的的面颊。。。。。。慢慢地祈冰的嘴唇接近了刘莎莎薄薄的唇端,刘莎莎闭着双眼,闭着嘴唇,感受着祈冰的亲吻。祈冰觉得自己的也在坚强起来,有种征服的和飘飘欲仙的神韵。。。。。。
正在这时,刘莎莎推开了祈冰,她娇羞地说:“冰,我们不能这样,这样不好,我们走吧。”
祈冰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放开刘莎莎,又亲亲她的脸:“嗯,对不起,我有点那个了,不好意思,谢谢莎莎。”
他们离开亭子,也正是这个亭子,使他们的感情一下子被突破了,那道糊在他们两人心灵之间的窗户纸终于这样自然地被他们捅破了。
他们手牵着手,小声说着笑着,继续走在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