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天气就热,加之祈冰一阵折腾,身上汗水涔涔,又遇到刘莎莎的阻拦,祈冰原本旺盛的情欲一下子萎靡不振,完全没了兴趣了。
祈冰躺在刘珊珊身边抚弄着刘莎莎的头发。见祈冰额上、脸上冒出汗水,刘莎莎用手抹了抹说道:“呵呵,热了吧?激情哪去了?”
祈冰怏怏地说道:“这热起来,人都没劲了,哪还有激情可言啊。”
刘莎莎坐起身说道:“冰,我们起来吧,他们回来看见不好。”
“嗯,好吧。不过我再吻吻你。”不等刘莎莎回应,祈冰跃起抱着刘莎莎又是一阵狂吻。刘莎莎也抱着祈冰,两人陷入激情的热吻之中......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开门和说话的声音,刘莎莎闻声松开祈冰,翻身从床上下来,坐在床边整理头发。祈冰也慌着下了床去开门看个究竟,还没走到门边,门这时开了,张志强他们几个回来了。
“哦,你们回啦?”祈冰有点慌乱地问道。
“是啊,我们的家嘛不回咋行啊。呵呵,刘莎莎走了?”张志强问道。
“没有啊,还在呢。”
“你们回来了?”刘莎莎从床边站起身问道。
“是啊,是啊。哎哟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在里边。你们继续,继续,我们呆会再回来,哥几个,走。”张志强转身欲走。
“别,别别,我也要走了,你们还要准备考试呢。你们进来吧。祈冰,我们走吧,让他们进来。”刘莎莎急切地说道。
张志强连忙说道:“没事的。你们继续......”祈冰打断张志强的话:“别说了,你们进来,我们出去,走吧,莎莎。”说着,祈冰拉起刘莎莎出了门。
“再见!”刘莎莎对他们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实在是......那好吧,改日再见了。”张志强对刘莎莎挥了挥手。
外面天快黑了。知了经过一天的喧闹,现已安息下来了。树林里的小鸟也已归巢了。照晒了一天的水泥马路,这时开始向上蒸腾和散发白天吸收的热量。
“哎哟,这外面还是热啊,不比屋里差啊。暑气直逼,炎热难耐。”祈冰叫道。
“呵呵,亏你还是滨江人呢,这点热还怕成这样呢。”刘莎莎讥笑地说。
“热倒不怕,就是刚才一番折腾,有点火上浇油的感觉,这会走在马路上更是热上加热啊。”祈冰说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谁叫你想坏心思呢,呵呵。”
“还不是你太诱惑我了,不想坏心思不行啊。你大老远来我不激情一番,岂不是要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啊。呵呵。”
“去你的,你真坏!”刘莎莎打了祈冰一拳。
“哦,对了,有个事情跟你商量一下。毕业以后,我要是远离滨江去别的地方工作,你是怎么样考虑的?”
“这个啊,我也想过。你要是去别的地方,等你稳定了,我也去你那里,一辈子跟着你。”刘莎莎表了态。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你妈会答应吗?”祈冰不放心地问道。
“工作嘛好办啊,以后调过去就是了,干别的工作也行,只要陪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我妈那边吧,问题肯定很大。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反正到时再说吧。”
对于刘莎莎的回答,祈冰一半高兴,一半忧虑。高兴的是刘莎莎宁愿放弃现在的工作,现在的环境,一心跟随自己;忧虑的是刘莎莎妈妈的态度一时无法知晓,也无法预料。
两人牵着手慢慢走在树木掩映的马路上。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大学生擦肩而过。
刘莎莎羡慕地说:“真想跟你们作伴当一回真正的大学生,可惜我没有这个实力,没有这个运气。这一生恐怕是跟大学无缘了,这是我最为抱憾的事情。不过呢,有你在这里,我又觉得很自豪,很欣慰,就像是自己也读了大学一样。你看,我们走在这里,像不像一对大学生呢?”
“呵呵,像,还是夫妻相呢。”祈冰打趣地说。
Wшw¤тt kán¤¢Ο
“去你的!别人说真格的,你就来捣乱。”
“我说的也是真格的啊,难道我们不是未来的夫妻吗?呵呵。”
“呵呵,说得倒也是。”刘莎莎把头靠在祈冰肩头,“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忧呢。”
“担忧?担忧什么啊?”
“你说呢?”
“我哪知道啊,你不会有担忧啊。”
“你是真不知道啊?呵呵。”
“真的。”
“大大的狡猾。明明知道我担忧什么,你就是装作不知道,哼!”刘莎莎假装忿然地说。
“我没有装啊,那你说说,你担忧什么?”
“就是,就是,就是那个什么田......什么菱的女大学生。”刘莎莎直直地盯着祈冰。
这话说得祈冰一阵耳热心慌。祈冰心想刘莎莎说得有些道理,要是刘莎莎知道他和田紫菱之间亲昵的行为,会是怎么想啊?还会这样挽着自己漫步吗?祈冰不敢往下想,正如闵蕙劝诫他的一样,要他远离田紫菱,要对得起刘莎莎。
祈冰连忙回应道:“我跟你说了嘛,田紫菱是我救的,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的。你放心,我们之间真没什么。我向你保证,这个世界上只有刘莎莎是我的最爱,是我的好......”
“好什么呀?说啊。”
祈冰凑到刘莎莎耳边小声说道:“好女人!”
“呵呵,你啊,只会说好听的。”刘莎莎摸了摸祈冰的脸。
“是真的。不是说来好听的,以后可要兑现的哦。呵呵。光记着说话了,莎莎,肚子饿了吧?我们去湖边刘姐那里吃饭去吧?”
“咦?怎么又冒出一个女人来了?”
“呵呵,你啊,小心眼。人家是‘滨湖酒家’的老板娘,人蛮好的。这几年吃饭喝酒基本是去她那里的。溜子和华子也去过的。马上要毕业了,机会也不多了,我带你去吃吃。”
“真的啊?溜子他们也去过啊?那我也去吃吃看。”刘莎莎兴奋地说。
“走吧。”
刘姐见到他们进来,连忙招呼他们就坐。“你们坐啊,我去拿菜谱。”
“不用拿了。我说几个菜吧。来一个莎莎喜欢吃的清蒸武昌鱼,一个柴火豆腐,一个丝瓜炒鸡蛋,再来一个滑藕片。莎莎,怎么样?够不够?”祈冰一边对刘姐报菜名,一边问刘莎莎。
“够了,够了,都是我喜欢吃的。”刘莎莎欣喜地说道。
刘姐记下菜名便到后厨去了。
“这里好简陋啊,几张桌子,几乎就是一个茅草房子啊。不过呢,也别有一番景致啊。”刘莎莎四处看了看。
“这里虽然简陋,但很静谧,很温馨。我们大学很多人来这里吃饭喝酒。这里傍山依湖,树木掩映,鸟语花香,恰似农家小院,吃的大多是他们自种的疏菜,喝的是他们自酿的美酒,看的是美丽迷人的湖光山色,莎莎,你说这里销不销魂呢?”祈冰颇为自得地问道。
“嗯,是不错,岂止是销魂啊,恨不得留在这里躬耕田亩呢,一辈子不走了。呵呵。”刘莎莎感叹地说。
“我也有同感呢,真乃:‘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日长篱落无人过,唯有蜻蜓蛱蝶飞。’”
“说得好。”
“还有:‘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
刘莎莎想了想,说道:“我也想起一首词,这是辛弃疾写的,词中说,‘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祈冰鼓掌:“嗯,有意思。我想起陆游的一首诗似乎很贴合这里的景致。诗中说:‘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呵呵,精彩!”刘莎莎赞道。
“菜来了。怎么啊,还对起诗来了,雅兴不小啊。祈冰,你还没跟姐介绍呢,这位是......”刘姐一边上菜,一边问祈冰。
“哦,哦,不好意思,光顾着说笑了。她啊,是我的女朋友刘莎莎,这是刘姐。”
“刘姐好!”刘莎莎站起来叫道。
“哎哟,不敢当,快坐着。你们好般配啊,真是幸福啊。祝福你们啊。不打扰你们了,慢慢吃吧。”
“谢谢刘姐!”刘莎莎说道。
刘姐离开后,祈冰催促道:“莎莎,趁热吃吧。”
“嗯,好的,你也吃。”
吃了一会,刘莎莎说道:“冰,这里这么好,其实你毕业后,我们还是可以经常来这里吃饭喝酒的。”
“是的,你说得不错。是要经常过来坐坐,一看湖,二看山,三看店,四看人,五看校,六看迹.....”
刘莎莎打断祈冰的话:“你说的‘迹’是什么意思?”
“呵呵,就是足迹啊,看看我们曾经走过每一个地方,回味一下我们在这里的点点滴滴,大学四年生活短暂而又悠长,简单而又丰富。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呢?”祈冰笑道。
“嗯,是的。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桌一椅,足可以让你回味一生呢。”刘莎莎如是说道。
“说得好,哟,忘了一件事,光跟你说话去了,忘记要酒了,呵呵。”祈冰转身朝刘姐喊道:“刘姐,拿酒来。”
“来了,马上来。”刘姐应道。
“莎莎,若干年后,我还要带一个人来这里呢。”
刘莎莎狐疑地问道:“你带谁来啊?”
“酒来了。”刘姐放下酒瓶。
“谢谢刘姐。”
“不客气。”
“来,先倒上酒,我再告诉你。”祈冰边倒酒边说道,“来,你也喝一点,举杯吧。”
“你说啊。”
“我们碰碰杯,喝一口再说。”
“好,喝。”刘莎莎举起杯子跟祈冰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小口。
“我要带我们的儿子来这里。”
刘莎莎顿时羞红了脸,小声骂道:“你个臭祈冰!你坏!”
本来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