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三个字足以摧毁越圣雪坚守的镇定。
拿着香袋的右手微动一下都痛彻心扉,不是因为右肩的伤,而心口的痛。
她的确很会扮戏,但可惜她的身子太过诚实,帝天蛮慵懒地眯起邪魅的鹰眸,细细品味着越圣雪眸中的狰狞,忽地他开始数数——
“一!”
无情的催促令越圣雪右手一抖,将香袋紧紧握在手心。
“二!”
威吓的声音更紧迫了几分,左手握住尖锐锋利的剪子朝向右手的香袋,“撒——”
咔嚓!
还未等帝天蛮完整的发出“三”的音儿,越圣雪狠心的左手一使力,精美的锦香袋眨眼被一剪为二,那绣着“楚雪同心,至死不渝”的一半无声向下**,仿若揪扯着越圣雪的心一起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痛——已不能形容扩散在体内的疼,那把剪子剪开的何止是这香袋,而是她的每一寸肉、她每一根骨。
绣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另一半还紧握在她发颤的右手中,越圣雪垂着眸向帝天蛮欠身一躬,“陛下,臣妾已剪了它。”
冷笑刺目地在帝天蛮的唇角绽开。
为何不敢将头抬起头看他,怕一个不小心就流露出心中的不舍?
帝天蛮一步上前,越过越圣雪的身侧,挺拔的身子俯身向下,捡起地上的那一半——呵!楚雪同心,至死不渝?
初见香袋上绣着这八个字,帝天蛮就觉得碍眼!
特别是楚雪同心四个字,它们不该被绣在一起,鹰眸冷然扫过越圣雪紧张凝来的视线,一把拿过她手中的剪子——
不要!!
嘶吼卡在喉咙口,眼看“楚雪同心,至死不渝”八个大字转眼被剪成无数碎片,凌乱撒了一地。
尖尖的贝齿狠狠没入纷嫩的红唇,血丝破皮涌出。
那唇瓣上的红挑拨着帝天蛮眼底的恨,冷冷的看着地上那再也拼不完整的几个字,唇际倏然跃起薄情嗤笑,“不许再以‘臣妾’自称,你没那个资格,记住了——你只是本王的奴!”
越圣雪越渐垂低着脸,逆来顺受地应了声“嗯”。
清风拂过,微微吹起挡住她双目的缕缕青丝,帝天蛮有股冲动很想捋开那发,看看那眼中是否含着不舍的泪。
晋楚仁,那个惨败在他脚下的蝼蚁,究竟有何魅力让她这天下第一美人如此痴情迷恋——
深邃的眼底萌芽起一株嫉妒的火苗。
她若真那么不舍,兴许有朝一日他会送她下地狱与他重聚,可想到她会死,帝天蛮竟觉心口狠狠一绞。
沾/污了她的身,剪破了她的情,还狠狠踩踏过她的心!
对,轻易让她死掉不是便宜了她!
她要受的折磨才好戏刚开场,他要慢慢的玩,好好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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