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寰宫
入夜,冉冉升起的月光特别迷人,映照在阡婉柔的眼中好似日上三竿的阳光一般明媚无边……
她坐在梳妆台前只穿着白衣睡袍,一边竖着发一边脸上的笑都没有间歇过。
“娘娘,喝点白糖燕窝吧……”
纱玛婆婆端着炖品放到桌上,阡婉柔放下木梳子,笑脸盈盈地走了过来坐下,拿起汤勺一口接着一口,“看来娘娘今日胃口特别好,是不是午后累坏了?!”
纱玛婆婆问得别有用意的问,阡婉柔笑得妖媚撩人,娇滴滴道:“纱玛婆婆别笑我了……”
其实比起什么名贵的补品,女人最需要的滋润就是男人,午后她的确是累坏了,因为帝天蛮抱了她整整一个午后。
都说小别胜新欢,果然不假——
七年夫妻,教合无数次,但帝天蛮还是第一次像午后那般炙热的拥抱她,就像怎么都要不够似的。
果然慕容傲雪跟她说的那些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只怕帝天蛮当真就没碰过越圣雪,若是真的带着她出宫是为了*,他又怎么可能一回来就这么*地要她要不停?
一手抚上小腹,阡婉柔自满的笑靥迎面,若是上天怜爱,这肚子里应该又留下了龙种了吧……
“娘娘,这下可以放心了吧,那个越圣雪根本不足为惧,陛下一听你病了就赶忙回来,一回来还……呵呵……总之,我的好娘娘,你注定是这蛮宫的一宫之后。”
“当然!除了我之外,难道那个越圣雪有资格成为皇后吗?”
阡婉柔傲慢的说罢,狠力的一拍桌,眼中的精光可怕得吓人。
不过话说回来,帝天蛮的拥抱的确让她放下了悬着多日的心,但只要想起帝天蛮似乎还挺在意越圣雪同晋国太子的关系,她的心就又止不住纠结起来。
“娘娘说的是,这顶后冠,除了娘娘,谁人都没有资格戴——不过我们还是得防着那个越圣雪,要是有什么法子能将她连根拔起,咱们才能安心呢!”
“可昨日我们去天主殿翻了个底朝天,除了这些珠宝外,也没别的什么收获……”
阡婉柔说着扬手抬起,手腕上带着一只通透的翡翠镯子,“不过那贱/人还真不愧是公主,这嫁妆少说也该值几万两吧。”
尖酸刻薄的说着,阡婉柔的唇角弥漫起小人的歼笑,扬手又仔细端倪着腕上的桌子,要说他一直在帝天蛮的面前装勤俭,所以真正值钱像样的珠宝并没有多少件儿。
“娘娘,这些珠宝虽然没什么含义,但是如若我们在其中的一些上刻上‘楚雪’二字,不就又可以栽赃是那越圣雪和晋楚仁的定情物了吗?”
“那些珠宝都那么名贵,要是刻上名字岂不是可惜了?何况同样的伎俩会不会没效?”
阡婉柔问着,眼底浮起贪婪的芒光,想想一件珠宝就值几万两,昨日从天竺殿里抢来的少说也有十多件,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
要她就这么白白吐出去,她可不答应。
“也是,不过那贱/人现在在宫外,要想栽赃什么还真不容易,啊,对了……娘娘,你知不知道那贱/人的确是手受了伤,一早我去恭迎陛下时,可他先去天竺殿,我尾随其后正听见陛下交待那个叫娜娜的小丫头去宰相府照顾那贱/人呢。”
“人既然是陛下伤的,陛下为什么还要那么关心她?”
阡婉柔立刻收回手,一副不悦的样子盯着纱玛婆婆,“说的就是啊,老奴也想不通。所以当务之急,定要想个适合的法子去掉她!”
贼眸一转划出一道歹毒的精光,纱玛婆婆俯下身附耳对阡婉柔小声说了什么,随即就见她唇角咧开阴冷的笑弧,“纱玛婆婆你可真坏,那小丫头不过忠心护主,昨天不小心推了你一下,你就要借刀杀人得弄死她?”
阡婉柔故意坏笑道,说来昨日她们去天竺殿抢夺,那个小丫头可是奋力保护着那践人的东西不让她们碰。
纱玛婆婆一惊,莫不是她刚才和阡婉柔说的计谋不讨她的欢心?
她的计谋就是派人出宫弄死娜娜,再陷害是越圣雪杀了娜娜,因为娜娜知道越圣雪太多见不得人的秘密,其中就包括她和晋国太子间的“亲密往事”。
难道是娘娘大发善心,觉得她这计谋恶毒了?
“纱玛婆婆瞧你紧张的?难道你还怕我不喜欢?!我也是恨透了那个小丫头,三番四次和我作对,她那么想对那个贱/人忠心,就让她下了地狱陪她一起做鬼好了!”
阡婉柔笑了,笑得猖狂,纱玛婆婆也笑了,跟着一起狂癫……
※
瑄璟宫
宫内琴音环绕,音律很美,却悠扬凄婉,既是不懂的人只怕也听得出琴音里的伤悲,像是在思念着什么人,而这份思念已然是相思成灾……
“这是殿下的新曲儿吗?”
一道高昂灵动的声音落在耳边,没有点灯的屋内,帝夜凌没有停下手中拨弄琴弦的动作,甚至都没有抬一下眼,迟了半晌见她不走才幽幽道:“慕容医师,那么晚而来有何事?”
“殿下今夜怎么那么见外,竟唤傲雪为慕容医师?!”
娇嗔的斥责着,那话儿怎么听都有些*不清。
慕容傲雪从帝夜凌的身边走过,那向着某处的脚步声听得让帝夜凌很是不安,他回过身看去,只见慕容傲雪走到*边就这么俯下身去,他一下子控制不住的猛然大喝——
“傲雪,别碰那个!!”
背对着帝夜凌,慕容傲雪嘴角一勾,瞧他紧张的,这东西定是与那个女人有关吧?
想着,她一把抓起放在*头的那副卷起的画卷,诡笑就这么浮面而生,随后举起那画儿就给放了下来——
借着茭亮的月光,能瞧见画上是位绝色的美人,一头如瀑的黑发缕缕倾斜肩头,映合着粉色的衣裙,玲珑有致的曲线,透出少女独有的美,在秋日红枫下,宛若从天而降的仙子。
“傲雪!!”
眼前晃动的美画惹怒了帝夜凌,他奋力的滚着轮椅冲过来,伸手抓住那画儿就是一扯,刹那画儿被一撕为二。
帝夜凌紧紧地攥着另一半,画中的美人儿因此扭曲得已看不清容貌。
“可惜了……画的那么美,殿下,你怎么舍得亲手毁掉?”
慕容傲雪一眼看透这画儿就是帝夜凌亲手所画的,又看了眼扔在她手上的另一半,那右上角上清晰的写着三个字:恋佳人。
“刚才殿下弹得小曲儿,莫不是也叫‘恋佳人’……”
慕容傲雪简直在挑战帝夜凌的脾气,他圆睁着墨眸冷冷地瞪过去,“出去!!”
“傲雪是要出去,不过傲雪得先为殿下针灸后才能出去。”
“慕容傲雪!!”
帝夜凌大吼着,另一手猛地扯过慕容傲雪手中另一半的画儿,这画儿是他画的,但是他不愿被任何人看见,若是定要被旁人看到,那他就宁愿亲手毁掉!
“蛮弩上上下下有万千的病人都等着你,你又何须只在意夜凌一个?!”
帝夜凌并没有对慕容傲雪暴力相向,他强抑着自己的恼怒,只想快点赶她走,今夜他不想见人也不想说话,他只想把自己关在黑暗里什么都不去想有……
“殿下是想放弃针灸,难道你不想站起来了吗?”
整整大半个月,他又颓丧得不再接受她的治疗,慕容傲雪知帝夜凌忽然放弃的理由,那全是因为一个女人,那画上的女人——
“能站起来又如何?”
将手中攥成团的画儿猛地扔开,重重打在墙上*地上的一霎,帝夜凌的心也跟着一起*,摔得粉身碎骨——
他还针灸做什么?
与越圣雪密林一别后,他的生活就成了灰色的,她不再来,那畏怯逃开的背影却深深烙印在心里,每时每刻,伴着呼吸都在刺痛他的心。
“能站起来自当能做很多——你想的,或者你不敢想的!!”
慕容傲雪煞有魄力的视线直射帝夜凌的眼,擒住他的心。
他闻声愣住,眸光闪着疑惑,她这话究竟是在暗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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