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那个人的力气很大,以她的力量无法抵抗,这是一种可怕的认知,她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她见过的男人,一向都是极有绅士风度,不会做出如此无礼的行为!
然而,此时白静珠知道自己处于危险中,她拼全了力气挣扎,手臂不停地往男人脆弱的部位击打,然而,那人仿佛早有防备,竟然按住她所有的攻势!
甚至朝她白嫩的脸打了一巴掌,警告她,“找死!”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她真是被吓傻了,眼泪不停的流淌,唇被捂住,她绝望的看着周围,只有嘈杂的音乐,还有打着kiss的男男女女,谁来救她?
她虽然在法国长大,其实这种肉体的行为她并不是那么保守,可是这并不代表她要跟随便一个男人发生这种关系啊,这是性侵!
白静珠简直要崩溃了,其实在她骨子里,她是多么厌恶这种行为!
然而,男人已经将手指一直滑向衣服更深处,在她皮肤上游走,让她感觉好像有蜈蚣在爬,恶心死了!
不……不能这样!白静珠又是一番疯狂的踢打,男人再次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她娇嫩的唇角流出了血,疼的她嘴唇颤抖。
男人死死的掐住她的下颚,“想死,你就继续!”
这是什么鬼话!白静珠死死的瞪着这个男人,她记住了这个人的容貌!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脱她!她长这么大,真的没有恨过一个人,即便是陶嘉,那些计划也是家族的决定,她没想过要陶嘉死,可是这个男人,他罪无可恕!
男人再次捂住白静珠的嘴,音乐太吵了,白静珠的呜咽声,淹没在里面。
她绝望的感受着男人身体的兽欲,拼了命的摇晃着头。
不,不能让他得逞!
然而,随着肌肤裸露,那凉飕飕的感觉,让她彻底绝望了,她闭上了眼睛,停止挣扎。
“该死!”一阵咒骂声传来,那双在自己身上动作的手,不……白静珠突然睁开眼睛!
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穿着定制的西服,衬衫是洁白的,这个人,将方才侵犯她的男人一拳揍在地上,不停地出拳。
一时间,这个地方出现了混乱,有人往这边侧目,服务生也赶来这里。
白静珠却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她看着他的救世主,那侧脸,好像有些面熟!
她终于认出了他,那是为她回家热牛奶的那位傻小子,他的名字,名字叫梁佑辰!
梁佑辰几下就将那男人揍在地上,他还觉得不解气,骑在那人身上狠狠的凑着,拳头不要命的砸上那男人脸。
男人发现,来的这个人浑身都是戾气,仿佛要杀了他一般,他想要呼喊他的同伴,却没有人!
他们不在四周!
终于将那男人揍的半死,梁佑辰才从对方身上起来,有人上前拉他,他还在那人身上踢了好几脚!
“真是找死!”梁佑辰咒骂。
白静珠看着他的身影,轻轻的喊了一声,“梁先生。”
梁佑辰朝她走过来,问,“你……你还好吗?”看着她那带着忧郁色彩的眼眸,洁白的裙子上,染上了污迹,梁佑辰只觉得一阵的心疼。
她为什么来酒吧?
这么肮脏的地方,她是如此的纯洁无暇,不应该来这里。
白静珠摇摇头,然后她朝他奔了过去,扑在他的怀抱里,“我……我真的好怕……”
梁佑辰呆住,这样的投怀送抱,他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生怕冒犯了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我送你回家。”
白静珠哭的撕心裂肺,没想到,在这样的危急时刻,是他救了自己,她突然感觉到,人生是如此的残忍,又是如此微妙,让她从天堂掉入地狱,又安排了一位天使拯救她,而那位天使就是他。
他找她画画,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孤独和寂寞。
他和自己一样,是孤独的,寂寞的灵魂。
他们注定是有缘分的人。
“珠儿,珠儿?”梁佑辰还要说什么,那娇小的身影已经软了,滑向地面,他飞快的挽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来。
服务生拦住梁佑辰,“先生,您现在不能走!”
现在白静珠晕倒,梁佑辰哪里有那个耐心,“滚开!没看到这位小姐晕倒了吗?倘若她有事,你担当的起吗?”
围了一圈的人,然而,梁佑辰从人群中走过,众人奇怪的看着他,只觉得这男人身上的气场很强,而且他身上穿的衣服,全部是定制,应该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能够得罪得起。
小心的将女孩儿放在车上,梁佑辰发现,她手上连个手袋都没有,而事实上,白小姐的手袋忘在了吧台上,此时早就无影无踪。
*
“大小姐,白三少,失踪了!”萧染的办公室里,突然有人急急走进来,禀报。
“什么?”纵然萧染见过无数大场面,听到这个消息,也瞬间变了脸色!
原因无他,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是多么牵挂这个男人,她知道对方已经脱离危险期,现在正在养伤,这才第几天?人就没了?
前来禀报的人鲜少见到自家小姐这样的脸色,不由自主的屏息敛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失踪了多久?”萧染很快冷静下来。
那人说道,“在一个小时前,医生查房,发现人不见了,到处找不到!”
萧染掐了掐眉心,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监控已经调出来了,可是那一段被截取,根本没有,白三少好像是被突然蒸发一般!”
萧染按住眉心,重新坐在皮质办公椅上,挥挥手,“继续关注吧,看看白家那边的反应。”
那人见自家小姐这么快就冷静下来,心生敬畏,那可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她竟然还能保持冷静,要知道,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失去理智的!
自然,他们大小姐不是一般人。
“是。”那人很快退出。
萧染却怎么也坐不住,这时候的她,在想,才养了四天,按照恢复程度来说,要行动,其实很疼,但是经常受伤的人,伤口反而愈合更快,如果是她,四天的时间,应该可以下床了。
如果这场戏,是白御琛自导自演,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那么要是别人呢?她要作壁上观么?看着他死?
那会是一种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