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抓住她的手腕,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力度有多大。
“疼。”她的目光悠悠的转向手腕,脸色越发的苍白,却没有听她“哼”出一声。
他顺着胳膊往下看去,只见自己她的手腕已经泛红,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显眼。
他立刻松开了手,却在松开手的那一刻反手一拽——
转瞬间,她便又到了他的怀里。
“抱歉。”他神色复杂,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左手拥住她的腰,右手放到她膝下,一用力,便把她抱了起来。
她很自然的拥住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精壮的胸膛上。
这一切依赖的动作,甚至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难道,自己真的和这男人有关系?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清冷略带沙哑的声音穿过他的耳膜,他低头,朝着她微微一笑,“带你回家。”
“可我不认识你。”
“刚刚拥住我的动作那么熟练自如,不认识我?嗯?”
“……”
池加哭丧着脸,见两人渐渐离去的背影,好心塞。
他忙活了整整三天,不仅美人没到手,就连人家一声谢谢都没听到。
哎,他这图个什么劲啊。
他在心中默默想着,暄儿师妹的那个店好像叫雅居,改明儿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顺便找一下那个叫杨紫凡的姑娘……
“哎,池加,林丫头呢?”张久清被缠的像个木乃伊,却还是坚持着来看林暄,当见到床上无人时,他一怔,“她醒了?”
“醒了。”他收回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闷闷的答道。
“然后呢?人呢?”张久清见池加这副你不问,他就不说的模样,简直快被气的瘀血了。
“走了。”他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自己走的?”
“不是。”又是两个字。
“那怎么走的?”
“唔……”他突然不说话了。
“……”张久清突然发觉自己再这样跟他说下去绝对会内瘀血而死,玄门历史上第一个被气死的长老,这绝对是玄门史上最“辉煌”的一笔。
他甚至可以想到几百年后,玄门弟子“称赞”他“膜拜”他是第一个跟掌教说话郁闷死的长老。
“是贺斯哲带走的。”许久后,池加终于开口,悠悠的飘了一句。
“贺小子?”张久清想笑,可脸上缠着的绷带只能让他看起来像是在龇牙咧嘴。
池加抬眸,瞟了他一眼,唔,这模样,不敢恭维。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问了,我先回去养伤去了……哎哟我的老骨头……”他捂着自己的腰,像木乃伊一样一步一步的蹦着走。
临走前还不忘交代一句,“池小子,既然林丫头走了,你也赶快上岗吧,别再玩忽职守了哟。”
玩忽职守?听到这话他就不乐意了,冷哼了一声,却还是无奈的离开,即将投入到他热爱的工作怀抱。。
哎,当个掌教还真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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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
“我自己走。”在街上,她被他抱着,街上的路人皆是神色暧/昧不清的瞅着两人。
他俩这个动作,回头率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再说,莫名其妙的被这个陌生男人抱着,还真是……很不舒服。
现在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字——逃。
“不行。”当他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神情,冷着声音道。
哼,别以为他看不穿她的小心思,这丫头失忆之后,唯一的优点就是不再将表情藏在心里了,以至于他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想些什么。
“可他们都在看我们……”她脸上少有的娇羞,无奈的指了指路上看热闹的人。
“哦。”他的步伐未停,抱着她的胳膊越发的紧,“无所谓,反正你是我老婆,他们爱看就看吧。”
“……”她的小脸通红,欲言又止,最后实在无奈,只好把自己的头往他的胸膛里埋了埋。
哎,好丢脸,现在只希望没有人能认出她。
可惜,天不从人愿,一道稚嫩的童声在街上响起,“哎,妈妈,那个不是我们的指挥官吗?他怀中抱着的姐姐是不是他的未婚妻呀?”
“诶,好像还真是,哟哟哟,指挥官和指挥官夫人真幸福……”
……
“呀!指挥官!指挥官!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哎哟喂,大街上秀恩爱,我的眼睛哟……”
“哟嗬!他怀中的女人不会是哪个林暄吧?据说两人已经订婚了耶。”
“哟?是吗?哎好可惜,看不清这女人的脸……”
……
林暄欲哭无泪,这尼玛她好想掐死这个男人啊。
要不是他执意不放她下来,她能这么丢脸吗?
她一直在心中骂着这个什么什么指挥官,她管他什么官?现在抱着她让她丢脸的就是这个混蛋!
贺斯哲目光复杂的注视着她把头埋在自己怀里,脸上虽面无表情,心中却涌动着不知名的滋味。
酸涩,震惊。
她真的失忆了?
换作平时,她是定不会让他在街上抱着她的,假若他不放手,她也必会出手从他怀中挣脱开来。
可现在,她的确是很郁闷,可却完全没有对他出手。
难道是真的忘记了?连同他,连同那些玄术,都忘记了?
ps:各种求,泥萌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