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不语。
古尔泰也跑了来,搀扶着我,“铭湘,你的脚怎么了?他是你什么人?”说着,他掀了掀我的裙子,惊呼一声,“啊!脚踝怎么受得伤?好心疼人啊。”
我咬牙说着,“徽徽是我的亲弟弟。古尔泰,你看到了吧,你认为的什么朋友,就是这样对待我们姐俩的,扇了徽徽的脸,还伤了我的腿,这就是你相信的什么祈皇所作所为!”
古尔泰心疼地吸着气,说,“祈皇不能这样对待我的女人和小舅子,我这就去找他。”汗,他还说什么小舅子啊。
“不必忙着找我了,我这不是来了吗。”那群人久久不动,原来,后面走进来的是高大的祈皇。他银质面具下的眼睛深如海,闪烁着冷然的光芒。
“祈皇!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女人和她家人?”
“哈哈。”祈皇仰天长啸一声,笑得那么猖狂而放肆,立刻,屋里充斥着他发散出来的无数冷箭,吓得小徽徽一缩脖子,往我怀里动了动脑袋。
“王子,你没有资格这样跟我说话,因为你们所有人,在我眼里,都只是棋子。一枚棋子,有权利质问下棋者为何这般布局吗?”
“你!我们可是有交易的。”古尔泰气得我握紧了双拳。
祈皇向后点点头,吩咐道,“我们的交易只是口头协议,没有书面文字啊,我把你女人找了来,总有一天会还给你,但是,不是现在。来人,先把王子带走,让他去另一个屋子。有这个丫头在的地方,我恐怕王子会休息不好。”
两个人马上钳住了古尔泰的胳膊,古尔泰用力挣脱着,怎奈,那两人都是身负武功的高手,硬是把健壮的古尔泰押了出去。只听古尔泰气愤地大吼着,“我的五百兵力都已经给了你,你不能言而无信!你快放了我的女人!”
“二姐……我怕……”看到祈皇这样的阴鸷,徽徽身子哆嗦着。
我心里也怕,却只得安慰徽徽,“不怕,有姐姐在呢。”
祈皇就那样昂首挺胸地站在我们姐俩跟前,背着手,轻哼一声,“叶铭湘,咱们又见面了?”
我颤声说,“祈皇,我不知道跟你有什么仇,竟然惹得你一次又一次地为难我,即便我得罪了你,你也不必伤害我的兄弟吧。”
他好像在苦笑,“你是跟我没有什么仇,可是你却粉碎了我曾经的梦。”
梦?我原来没有和他见过面啊?难道是原来的铭湘跟他有过什么纠葛?
“我不懂你的话,我原来从来没有见过你。”
他踱步走到我们跟前,抬起一脚来托起徽徽的下巴,冷冷地说,“既然已经粉碎了,那就不必再提了。现在,你只是我手心里的一个棋子,至于你的兄弟,我想看你焦急的样子,所以抓了来。呵呵,叶铭湘,你也有真正在乎的人吗?有哪个人可以让你牵肠挂肚吗?你没有!”
他突然来了气,转身疾步向前走几步,然后再停住,剧烈地呼吸着。
“我当然有!”哼,他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想窝囊我,是个滥-情的女人,连个真心爱的男人都没有吗?要说我心里牵肠挂肚的男人,说真话,目前排第一位的是青枫哥,担心他刚才被打的怎么样,第二是宣泽熙,他一旦知道我丢失了一定会焦急异常,第三嘛,是严亭之,这个混蛋,有机会我一定要把他从他师妹那里抢过来,然后再狠狠的甩掉他,让他再花心!不过,跟祈皇这样的古代人说起我的博爱,他定当不能接受,于是,我咬咬嘴,理直气壮地说,“我当然有我所爱的人和时刻铭记的人了,哪里像你,一个无情的冰块。我爱我的青枫哥,就是刚才你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个帅哥,若是被你们的人打出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跟你没完。”
没想到,祈皇却突然爆发了,咆哮道,“你不要跟我提他!不要提这个名字!你不……”不什么?我好奇,他却戛然而止,没有了下文。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手上的青筋一道道突出着,浓重地呼吸着,半天才平息了情绪。却突兀地哑然失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嘎嘎……我发觉,折磨你,跟折磨我的那位仇敌一样开心……”
呃……我呆住。他还要打算给我吃要命的春-药吗?我脸皮肌肉有点痉挛。
“不许你折磨我二姐!你这个大坏蛋!”徽徽本来很害怕,此刻却鼓着腮帮叫道。
我很感动,关键时刻还是亲兄弟向着我啊。
“哦?不折磨她?那就折磨你,怎么样?小家伙?”祈皇富有玩味地转身盯着徽徽,把我此刻浑身的一抖也纳入了眼底。
“不要!不要对我弟弟怎么样,我求你了祈皇,你想要怎么折磨我都随你,可是请你放过我的弟弟。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你若是恨我就冲我来,不要动他。”
‘啪啪啪!’祈皇冷笑着拍手三下,“好啊,妙啊,真是姐弟情深啊,那好,我就放过这个小家伙,来人,把这小家伙单独关起来。”
“不!我不要跟二姐分开!你们放开我!二姐……”徽徽尖叫着也被抬了出去。
“你、你又要给我吃那种春-药吗?”我寒颤着问。
“哈哈,我会那么无聊吗?玩过的游戏再来玩,你说还会有意思吗?”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马上就惊呼,“那你又想出什么坏主意了?”
他走过来,突然单膝跪下,一手托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眸子看,“我要使劲玩弄你,就像你玩弄别人的感情一样,我要看着你遭受凌虐而大笑。在你的救兵来自投罗网之前,你就是我手里的布偶。”
一阵寒意自我后背升起。
外面都是守卫的人,屋里只剩下了我和祈皇。他慵懒的躺在暖榻上,端着一只琥珀色的酒杯缓缓放在自己唇边。
“自己脱掉衣服,慢慢地脱,一件件,极有风情地往下脱,如果露出一点不情愿或者怠慢的神色,你的弟弟就会挨上一刀。”
妈的!拿小徽徽来威胁我!但是表面上我却柔媚一笑,“哦,是要给你表演脱衣舞啊,这个我很在行的。”只要能够保住我和徽徽的小命,缺失点尊严就缺失吧。
大美女能屈能伸。
我扭摆着身子,手臂像是柔软妩媚的柳枝,舞动着,在自己身上抚摸游走着,做出挑逗的姿势来,慢慢褪去了外衫。然后,一个旋身,又一层衣服随着舞蹈而翩翩下落,我搔首弄姿,一边给祈皇送着媚眼,一边动着脑子想着如何逃走。无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逃走了自己也是白搭,弟弟还在人家手里。现在我只怕,一个不妙,阴晴不定的祈皇再给我吃个什么毒药就麻烦了。
钢管舞、拉丁舞、肚皮舞我都充分应用了起来,步履虽然不是多么轻盈,有点踉跄,咬牙承受着脚踝的疼痛,却情态妩媚而妖娆,不一会,我身上的衣服就只剩下一只肚兜了。
此刻,我已经香汗淋漓,微喘不定。脚,真他妈的痛啊。
祈皇看得兴趣盎然,懒洋洋地呷着酒。
看我不再动弹,瞟我一眼,“接着脱啊,全部脱光,反正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你的身体了。”
我涩笑一下,“不是不脱,而是脚有些痛。”
他这才去看我的脚,迟疑了一会,才向我弯一弯食指一根,“过来。”
“啊……哦……”我踮着脚向他靠近,身子却怕得在抖。
他拦腰一抱我,我滑溜溜的身子便被他嵌入了他的腿上,然后他抓住我的右腿,冲着我的脚踝喷了一口酒,手掌凌空对着我的脚踝发力,这就是内功,竟然可以隔空发功,使得我脚踝热乎乎的,不那么痛了。
“呵呵,谢谢你啊,给我疗伤。”我给他一顶高帽戴,心想,你最好再发挥雷锋精神,把我放了吧。
“哼,不必谢,我只不过是想玩得尽情,免得玩具是一条腿。”
我气得翻翻白眼,“你……”
他却冷笑着说,“好玩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要害怕哦。”
“好玩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要害怕哦。”祈皇不屑一顾的声音从他面具后面发出,我竟然有一份愣怔,怀疑这个男人,是我非常熟悉的一个人,可是,他那么冷然、狠情,却又距离我那么遥远。
他站起身,顺便抱起了我。他打算怎么折磨我?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担忧。
他把我丢在床上,竟然从床的四面角找出了四条铁链,他摁着我的手腕,三两下便把链子扣在了我的手上,并且用大锁锁住。
“啊,你要干什么?”我惊慌地扭着身子,被他轻轻一按,摁住了双腿,丁丁当当声音过后,我的双腿也被分别绑上了铁链,锁好。
“祈皇!你为什么要锁住我?快放开我啊,我这样不能动了。”我声音发颤地叫着。
“呵呵,为什么要锁住你?因为这样好玩,我要好好地玩玩你。不要怕,不会杀了你的,杀了你就没有意思了。不伤害你一丝一毫,而且还非常有趣,你是不是非常期待了?嗯,你这样花心的女人,一定感觉非常刺激的。”他阴阳怪气地说着,一只手八字形放在下巴上,啧啧有声地欣赏着我现在的姿势——
他却此刻转身,向外走去,我吓得喊,“喂!你干嘛去?你不要这样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啊。”天哪,如果他就此消失了,而把我固定在这里,任人来观赏,我想我会成为超级震撼的新闻的。要知道,现在这个姿势……
他停住,坏笑着说,没有回头看我,“放心,我不会走的,我要留下来看好戏,我怎么舍得离开呢?只不过,我要拿些道具进来。”
呼……我稍微放心了一点,又马上紧张起来——道具?什么道具?他到底是什么花花点子?
仅仅是一个走神,祈皇便已经好整以暇地又进来了,关关合合的房门外,仍旧有守卫来回走动着。
“呕呕……啊呕……”一连声的叫声引起了我的纳罕,我竭力抬起头来往声音的来源看,竟然发现,祈皇走进来时,手里团抱着两只小小的狗,也就是有一个月大小的样子,都毛茸茸、傻乎乎的。
有一个大大的浴桶,里面尚且冒着滚热的热气,应该有八十度左右的高温。
他,不会要把我烫熟吧,呜呜,那样子悲惨的死法,我宁可被千人轮--奸。我不要死得像是浸水的胖馍馍!
我正想带着可怕的想象大哭一场,祈皇竟然端着一只杯子向我走来。门又关上了,屋里除了那两只狗狗外,只有我和祈皇了。
“祈、祈皇……”我吓得上下牙齿打架,连想要色诱她的基本能力都没有了。我怕死啊……
“呵呵,你有什么好怕的?我不是说过不会伤害你的吗?给你尝尝好喝的蜂蜜……”他阴阴地笑着,走近我身子,我还真以为他要给我喝蜂蜜水,于是惊颤地问,“如果这里面有毒,你就不得好死。”他答应不会再给我什么春-药的了。
“我本来就不会好死,所以我不怕任何诅咒。让天底下的诅咒都见鬼去吧!不过,你大可以放心,这是纯正的蜂蜜,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我可不想毒死这两只可怜的小狗狗。”
小狗狗?他不是要我喝吗?为什么又提小狗狗?
呼啦……正在我纳闷的时候,祈皇把蜂蜜都洒到了我的手指和脚趾上。然后抱过来两只小狗,让它们舔舐着我四肢上的蜂蜜。
呱唧,呱唧……两只小狗舔得上瘾。我却如同白蚁挠心,难受得不能言语。
“啊!快拿开它们啊,好痒啊……呵呵……呜呜……好难受的啊,快快拿开它们啊!”我又是笑,又是哭。笑,是因为狗狗的舌尖不停的挠着我的神经,使得我无法遏制地大笑。我哭是因为,这种痒痒的隐藏下,是更加的痛苦。
“好玩吗?”他怪笑着,冷看着我。
“呜呜,不好玩啊,快停下吧。我要死了。”我的声音都沙哑了。
“哈哈哈,现在,你就跟畜生一样低贱,你是畜生的同类,你看,狗狗多么喜欢你啊。你还觉得自己很高傲吗?”
“快停下,我求你,快停下。我要笑死了,不能喘气了。”笑得要死要活,真是可悲可怕。
“好啊,我们就不要小狗狗的参与了。”他总算冷笑一声,伸出大手,拿起了仍旧对我四肢感兴趣的狗狗,向身后随意一抛,那两只小狗崽便摔死在墙角,没有了动静。
他冷冷地打开了手链脚链,我则赶快放松一下将要麻痹的四肢。
“你拉我起来好吗?我没有劲了。”我装出万分可怜的样子,祈求着他,声音娇滴滴的能够掐出水来。
他一笑,“舒服了,就这样浑身骨软了?”他没有料到我是骗他,抡过来大臂抱住我后颈,然后想要把我拉起来。没有想到,我就此收腿,弹腿,冲着他的小-腹下面猛踢一脚,他闷哼一声,松开了我,蹲在地上,捂着小-腹,一副痛苦的表情。我趁机从床上爬起来,跳下去,然后搬起一把凳子朝祈皇头上狠狠砸去!
咣当!一声,凳子碎成了八瓣,祈皇用手臂挡住了这一凌厉之势。他阴狠地扫目过来,吓得我一颤,也不及穿衣服,赶紧朝门跑去。手还没有碰门板,身子就腾空了——祈皇已经把我举到了他的肩膀上,铁臂紧紧地钳住了我的腰侧,疼得我差点昏过去。完了,这次偷袭没有成功,想必祈皇不会饶了我的。这下子,我会死得很难看了。
“啊!救命啊……好痛啊……你放开我啊……”我横在他的肩膀上大喊大叫着。
“哼,我就知道你这个鬼丫头鬼蜮伎俩,脏心烂肺,却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狠毒,想要踢坏我的命根子,然后用板凳砸死我?你也太小瞧我祈皇了吧。这下,你别想我能够放过你,我不玩死你,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