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亭之用手指敲敲桌子,“你,注意一下,哪有女人像你这样翘着腿的,放下!”
“哼,我愿意!”
你又不打算把我收为幕里女人,我为什么要在乎你的看法?要知道,女人也不都是柔情似水的,要看什么时候,对待什么人。女人,可以是眯眼舔舌向你撒娇的猫咪,转脸也可以成为严词犀利、进攻性极强的豹子。
正好几个卫兵进来搬东西时看到我的样子,十分惊愕,几秒钟的愣怔,顺着我的中裤向上看。嘻嘻,小色男,一定是对我有坏念头了。不错不错,被异性关注,总是比较骄傲的――每个人的虚荣心所至。
咚、咚、咚!几个小兵前呼后拥,都撞在了一起,像是挤罐头。他们都一致的表情,张着嘴巴看着我的二郎腿……
“咯咯……”引得我抿唇而笑。
呼……掌风骤起,连我这个武功白痴都听到了严厉的风声。我赶忙转头去看,正好看到严亭之满脸肃穆,右臂挥掌,向前推去。
轰……最先发愣的小子凌空中掌,好像有重重锤子夯到他的前胸,他向后骤然飞去,带动他后面三四个小子一起飞出了房间,直直摔到院子中央,摞成一堆人肉山包。
哦?严亭之的功夫不一般嘛!
“哼!找死!”他骂着那几个走神的小兵,眼睛却威胁着我。
哦,杀鸡给猴看呢。我偏不怕!
“呵呵,真好玩啊,改天你教教我吧,这功夫挺好,能把人打成练杂技的。”我笑脸如花。他却因为我的话惊讶、无奈、气愤,怏怏不乐地瞪着我,我泰然自若地吐吐舌头,晃一晃二郎腿。
“唉,你呀……”半晌,他才哑然失笑,自言自语,“我啊,我啊……”
什么你呀我呀的,看他那副沉吟不决的样子,仿佛在犹豫着什么。
夜色渐渐浓了,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一天才吃一顿饭,我真是亏大了。记得在现代时,我一天都是五顿饭的,晚上十一二点还会加点夜宵,或者在酒吧里喝点酒,从未如此倒霉过,一天才混上一顿饭。还好,刚才吃得又快又多,现在肚子满满的。
“你的同僚的东西呢?”光是收拾他的东西就耗费了一个时辰,满满当当的几车,把马儿都累得直蹬蹄子。
“这是他们几个人的。”他指了指车尾一点点的几个小包袱。
啊!怎么会?!
“你们马大人的也在里面吗?”那几个大人的东西加起来才一滴滴的小包袱,而这个严亭之的东西,却是汪洋浩博!
“嗯,那个小蓝包袱就是他的。怎么了?这么关心马前川?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他机警地审视着我。
我眦目瞟他一眼,“问一问不行吗?你真是一个多疑的家伙。”
像是在监督自己的小老婆……
“我是好心告诉你,不要对那个马前川有任何想法,他有一个恶妇,京城里有名的母老虎,他的几个小夫人都被她害得早产了。而且,马前川那个家伙喝酒喝得根本不行了,连他几个老婆都喂不饱,你跟了他也相当于守活寡。”
哟哟哟,怎么一下子这样能说了?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
我想笑,却不能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谁问你男人行不行了?这样在背后褒贬人家,哪是光明正大的行为?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行了?难不成你就行?这东西,又没有什么参照物。”
他猛敲我脑门一下,气呼呼地说,“我说他不行,他就是不行。见过他那里,可怜。嘿,你这个丫头,怎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怎么对于男人的这些事感兴趣?”
他斜楞着眼睛,把我抱上了马背。我敏感地感觉到,他的手心有些湿漉漉的。
我这次忍不住了,咯咯笑起来。我当然对于这些事感兴趣了,而且是超常的感兴趣!
我骑坐在马上,他站立在地上,我暗香袭人的裙摆被风吹得闪闪作响,他器宇轩昂的身子拉出长长的影子……我用朦胧月色映照下的粉黛凤目,带电地上下打量一番他,戏谑道,
“咯咯……他的小,你的就大么?”
哇卡卡,这话,明显的色女挑逗意味了。
他一个机灵,死死地盯着我,咬牙切齿地说,“哪天试试看。”
我仰天长啸一声,“哈哈,好,哪天你和马大人放在一起,你们俩比试一下。”脑海中一下子联想到两个男人褪下裤子,傻乎乎地攀比着的样子……哈哈,笑死人了!
“你!”他生气了,在我大腿上狠狠扭了一下,痛得我‘哎哟’一声哀叫,他骂道,“死丫头!你若是敢在马前川那个鼠辈前提起谁大谁小的话头,我非宰了他!”
“嘿嘿,你宰了他,和我无关哦。”又不是宰我。
他咬唇哭笑不得,“宰了他,再……”
我瞠目好奇,“再怎么样?”
“再……再扒光你的衣服,让你满大街**。哼,成为世人的笑柄。”
我赶紧变成害怕的样子,捂着小胸口哀哀地说,“不要啊大人,那样子好冷的。”
“MD!你气死我算了!”他跺脚骂一声,哑然失笑。
一群人走在街上,严亭之从后面抱着我,大手抚在我的腰间,恍惚间,竟然感觉他在挠我的肚肚。他的手上面不多远,也就是十厘米,就是我的胸哦。我心底的小虫虫开始搔痒,一股股不安分的想法接二连三地从心底蹦跳出来。哎哟,我可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有正常的需求,甚至,我比一般的女人还会挖掘身体的感觉,近乎嗜血般热爱身体的运动。
唉,不知道严亭之这个男人是不是吃素的。
“严大人……”我的小手找到了他放在我腰间的大手,扣住,他一哆嗦,身体一凛。
“什么。”
“你今晚要住在我家里了,还需要什么特殊的服务吗?”靠,真想扇自己巴掌,怎么就说出这样没有出息的话,是谁不久前还口口声声发誓要和严亭之势不两立的?而且,特殊服务这个词汇乃是酒店里的坐台女才用的……
“呵呵。”意料中的他在笑,把他火热的嘴唇贴在我的耳腮旁,轻轻地说,“什么样的特殊服务?说说看。”
他的热气那样浓烈,弄得我浑身燥热难耐,心儿跳跳的。
“长夜漫漫,严大人不会寂寞吗?”我的手指缠住了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
他的身体向我靠近了一些,贴着我。
心头的火苗一下子燃烧起来,无关男女之情,只有原始的**。人嘛,一顿饭不吃,饿得慌。同理,身体的**也需要适时的添满。
“寂寞,当然寂寞。不知道有没有可人的女子陪伴呢?”他轻笑。该死的,我竟然听着他冷冷的、低沉的声音都那样动听了。
“有哇!”我激动地回应道,就差回身搂进他的脖子了。
“那你知会你姐姐一声,今晚让她来陪我吧。”他同时扣紧了我的手指,来回地摩挲。可是,他的语言怎么这样气人?
“靠!”我终于骂出声,一下子甩开他的手,愤恨地说,“不必抱着我,我自己摔不下去的。哼!”
“哈哈……”他也不争执,手敲敲我的脑袋,说,“烦什么,我是给夜资的,陪我一夜,给你姐姐一千两银子。怎么样,不错吧,哪有我这样大方的食客?”
他是故意要死气我的!我胳膊肘向后一捣,正好倒在他的胸口上,骂道,“你小子死去吧!”
突然,远处的楼房顶上发出一声口哨声,噗啦啦,露出无数个蒙面黑衣人,手持长剑,剑锋对着我们这边。
“有刺客!”前面的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身后的严亭之就已经喊了出来,“快快掏出兵器,准备战斗!”
我却不知道什么是危险和紧张,还在感叹着严亭之的话。哎哟,掏出兵器?准备战斗?怎么这么像情话呢?一个个桃花绽开了,纷纷从我眼中飞出。
“抓紧缰绳,我保护你,你先骑马回家!不许逗留,不许回头!听到没有?!”严亭之在我耳边急急说道,然后不等我回答,就拍了拍我的屁股,飞身下马。
“喂!你也上来嘛,咱们一起骑马回去!”这一刻,我竟然把他当作了自己的男人,一个还没有吃到嘴里的男人。嘿,别管他是不是大官,最起码有钱啊,最起码可以暂时伺候我的需求啊。
“不行!如果咱们俩一起骑马,马就跑不快,你还是会有危险的!听话,快骑马赶回家!这里我应付,不必担心我。”他鹰目留情,那一瞬间丰富的内容在他眸子里流转,我看不透,也看不懂,只知道,一份份暖意心中荡漾。
可是,我仍旧恶劣地顶嘴,“让我回家就回家,我才不担心你呢!”还好没有顺口说出‘你死去吧’。
他吐一口气,再微笑着看我一眼,略微点头,然后猛然在马屁股上拍打了一下,马儿吃痛,立刻撒开四只蹄子,狂奔起来。